張海慶(中央民族大學,北京 1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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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敘事
——以《故事的形成》為例
張海慶
(中央民族大學,北京 100000)
摘要:在《故事的形成》中,杰出的心理學家、教育學家杰羅姆·布魯納探究了這一人類本質中難于捉摸但又是基礎性的一面,追問我們如何利用故事來理解我們的生活。他提出了新的富有挑戰性的方式來審視敘事:理解我們如何講述我們的故事,發現我們如何利用敘事來創建自我感和詮釋他人的生活,認識到文學如何改變了故事是什么的觀念,以及法律如何教給我們關于敘事的期待。結果是一個精湛的、令人興奮的合成物——人類學、心理學、文學、法學以及哲學的合成物。
關鍵詞:布魯納;《故事的形成》;敘事;故事
大家都知道埃及人造出了金字塔,在我們看來金字塔是由具有深厚理科學問的科學家所建構而成,但出乎意料的是古埃及人并不懂得幾何學原理。他們通過的是直覺。當然,故事具有塑造我們日常經驗的力量,我們不應輕易地抹殺。
在法律中,同樣我們可以知道訴訟案的判決不僅依賴其邏輯價值,還依賴律師們的敘事藝術。文學小說為了達到逼真的效果必須尊重人們所熟知的事物,那么,法律如果要想得到法官和陪審團的共鳴,就需要高度重視那些偉大小說的技巧。
所以,我們知道,所有形式的敘事都是一種希望的和實際發生的事物之間的辯證關系。一個故事要成立,必須發生某種未能遇見的事情。故事非常敏感與任何挑戰我們常規概念的東西。它是一種工具,善于找到問題,但不那么擅長解決問題。更多的時候我們是用故事發出預先警告而不是進行解決問題的指導。也由此說,故事是文化的流通幣。
法律故事是在法庭上講述的故事。它講述的是某種行為,原告指控被告該行為,它對原告造成了損害,觸犯了禁止該種行為的法律條文。被告方的故事則竭力反駁這種指控,提供有關事件的另一種說明,或辯稱這種行為未必確實對原告造成了損害,未必確實觸犯了法律條文。這樣的對立故事就處于我們所泛指的“法庭生活”的中心。而文學敘事它的目的是當我們有所預期時攪亂熟知的結果,甚至賦予現實以生氣。最初當民間諺語指出真相比小說更奇異時,也許應被當做一種對文學的贊揚來看待。它表明文學技巧正在避免它“對真實的巧言偽飾”。文學通過巧妙的修辭和情節結構的魔法獲得了這一成功,那些是他用來可信的描繪和改造現實的工具。變化了的敘事感受力產生于文學,時不時地開始影響律師如何去講述他們的法律故事,影響法官如何將法律故事歸入各種法律類別中。
法國有一句諺語“矛盾雙方經常有著共同的邊界”。這正如文學和法律的關系。文學開發真實的外表,注意可能之物、典型之物。法律注意實際之物、字面之物、過去的記錄之物。文學誤入荒謬幻想的歧途,法律失足習慣陳腐的深淵。但是法律與文學都只是現實的一部分,通過某種轉換途徑每一種都認識了現實,在法律所允許的范圍之內,我們還是不能夠將我們對現實的不滿寫入令狀中,作家也不能夠僅僅想象他們所創造的可能世界,不計較他們的過去所帶來的種種約束。盡管意料之中的可能性使我們感到舒適宜人。但是兩者還是要非常艱難的相處,甚至是不穩定的相處。這就是矛盾。
通過敘事,我們構建、再構建,在某些方面將昨天和明天改頭換面。記憶和想象在過程中融為一體。即使當我們創造虛構的可能世界時,我們也沒有放棄那些熟知的事物,而是將它虛擬為可能是和可能將是的東西。
正如《故事的形成》一書中舉例說,著名的紐約哥倫比亞大學醫學院內外科醫學院,最近新啟動了一個敘事醫學項目,關注內容是所謂的敘事倫理。病人向醫生們講述病情,講述他們所需對付的種種情況,講述他們的存在感被人忽視甚至是被人放棄,而醫生們卻忽略了這些這些病人的講述,部分或完全出于這一原因,痛苦甚至死亡的案例在日益上升。就這樣,有些人放棄了希望,退出了保衛生命之戰。實際上,如果醫生能夠懂得敘事醫學原理,或許在一定程度上能夠拯救一些人的生命,至少可以讓他們活的很樂觀,存有希望。對此,我們可以發現,敘事實際上是一項嚴肅的事業,不論是在法律中,在文學中還是在生活中。是的,它是嚴肅的。沒有任何其他精神活動還會想敘事一樣,既造就了幾多歡樂,同時也帶來了幾多危險。
《故事的形成》向我們講述了何謂故事,何謂敘事。娓娓道來故事與敘事于我們的生活究竟存在著怎樣的關系。我們可以對此書所講將其運用于我們的日常生活之中,讓它實實在在的對我們的人生發揮一些作用。我們每個人讀過此書或許有不同的感受,此書作者也是如此。布魯納寫作他的早期著作《論認知:左手隨筆》時,他相信“科學方法可以將一般敘事轉化為可檢驗的假設”?,F在,他完成了《故事的形成》他的結論是:“我想我犯了一個深切的錯誤。”這個錯誤或許就是他新的感受。在《故事的形成》中,布魯納貢獻了一個更為復雜的觀點:科學關于可證事實的嚴格的、定義完整的敘事,解不開地交織于文化的“朦朧模糊的富有挑戰性的”故事——自傳、文學以及法律材料,這其中富含隱喻的、道德教育性的敘事教給了我們:我們是誰,我們可以成為怎樣的人。
當我們知曉敘事對醫生、律師、文學工作者有著如此重要作用的同時,我們自然會想到我們民族之根本——教育。我們知道,一個民族的發展離不開教育。那么,在教育過程中,恰當的應用敘事、故事,對于學生而言會受到怎樣的效果呢?目前,我國基礎教育階段對敘事課程與教學的研究尚處于起步階段,高等教育中的案例教學雖然有30多年的研究歷史,但并不深入與系統;對教師教育的經驗探究的研究多停留在應用層面,缺乏理論的創新,還不系統與深入。對于敘事思維與敘事知識,雖然國外在多個領域有研究,但比較分散,各學科資源未能有效整合,即仍未形成比較統一的觀點。鑒于我國對敘事思維、敘事知識、敘事課程與教學在教育中的重要意義以及我國目前的研究現狀,我們呼吁加大對敘事思維、敘事知識、敘事課程與教學研究的投入力度。
為此,我們認為敘事知識無論作為課堂傳授的工具,作為人類生活的日常行為知識,還是理論,都應該在教育中得到合法的地位,以期實現滋養學生,促進學生的發展的目的。
參考文獻:
[1]劉奇志.謝軍.布魯納敘事教育心理學思想及其啟示.湖南:教育研究.2004年05期.
[2]杰羅姆·布魯納(著).孫玫璐(譯).故事的形成.北京:教育科學出版社.
[3]鄭玲.敘述與互動:布魯納教育原則的教學實踐淺議.寧夏.中共銀川市委黨校學報.第13卷第4期.2011年8月.
中圖分類號:H31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1-864X(2016)04-0012-01
作者簡介:張海慶(1990.12-),性別:女,民族:蒙古族,籍貫:內蒙古通遼市,學歷:在校研究生,單位:中央民族大學,研究方向:比較教育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