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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型”理論視野下男權社會女子的婚姻悲劇
——以曹七巧的婚姻悲劇為例
朱和鋒
原型批評是二十世紀五六十年代流行于西方的一個十分重要的批評流派,其主要創始人是加拿大的弗萊。弗萊認為,文學批評應當建立一種概念性的框架,從紛繁的文學現象中找出它的原型。它可以從已有的原型意象出發,尋找相應的表現,也可以發現新的意象原型。本文試圖從后者的角度,以時間為線索(從今往古)去追尋曹七巧婚姻悲劇的原型,并以此探索各時代婚姻悲劇的異同。
原型批評 曹七巧 婚姻悲劇
曹七巧是張愛玲小說《金鎖記》中的主人公。出嫁前的曹七巧有著自由活潑,甚至潑辣暴躁的個格,又有著比較健康的人生態度。她對待生活和愛情就像普通的年輕女孩一樣,充滿了無限的憧憬。她本可過著美好的生活,可是她的兄嫂貪圖榮華富貴,一心“攀高枝”,將她許給了姜家,從此拉開了她悲劇人生的序幕。其實,仔細追尋歷史,我們發現七巧的婚姻悲劇并非一個個例,在不同的時代的上都有“七巧”。而“七巧”就是一個原型,她雖披著不同的“外衣”且歷經變異,但仍保持著初始意象的核心。這也是封建倫理盛行的男權社會下的女性婚姻悲劇(原型意象)。
傳統的中國社會是男性主義過度膨脹的歷史,女性甚至被剝削了人格和尊嚴,只能依附于男性而生存。在這種依附關系之中,女性被當作玩偶,成為有錢人消遣的對象,強大的男性權力主義文化揮發到舊社會的各個領域、階級。在封建社會、舊社會背景下,“男尊女卑”的觀點深刻地影響著中國人,處于頂端和中心的“男”,父親、丈夫、兒子、女兒等都必須對他絕對服從,沒有人能超越這個法則。而女性更甚乎,還未出生就已經被安排,“在家從父,父死從兄,出嫁從夫,夫死從子”,女子的整個生命過程都在遵循著他人的召喚。這種狀況的長期累積,“成就了”傳統中國幾千年的男權主義為中心的封建社會。受封建制度的影響,男人獲得了極高的權力和地位,另一方面也加劇了女性的被奴役、被壓迫程度。曹七巧作為男權社會下受迫害的代表,同時成為男權社會的犧牲品。在那樣的社會狀況下,女性無權支配自己的婚姻,只能聽從父母兄長之命。而七巧父母皆亡,其兄代父,七巧卻無力抵抗,更無力沖破體制的網羅,唯一能做的——無條件地遵從兄長之命,遵從“三綱五常”、“三從四德”中的道德倫理教條。
曹七巧的犧牲,獻給了一個男性主義文化高度發展的舊社會。七巧的哥哥只愛金錢,不愛妹妹,更沒有替她的幸福著想;姜家的想法是為兒子尋找一個傳宗接代的工具,從來沒有考慮一個普通女子的幸福。嫁入姜家后,七巧愛上了小叔季澤,而七巧于他,只是一個普通而又極具性誘惑的女人罷了。“一個男人可以和一百個女人偷情增長閱歷與體驗,但一個男人決不會和一個女人真正相愛并讓她纏住。男人只需要女人的性,并不需要她的情”,如此病態的社會,只會把女人“改造”為更多更殘酷的犧牲品。在男權社會中,男性掌握著全部的話語權,占據社會文化的中心,主宰著女性的人生,甚至導致曹七巧也喪失了母性的慈愛和關懷眾生的圣心。曹七巧的悲慘遭遇,折射出了中國數千年的封建家庭制度下、男權社會中女人的畸變歷程。
賈探春是《紅樓夢》中的主要人物之一,集才智、美麗于一身。雖庶出,卻靠著自身的努力改變了在家庭中的地位。王夫人夸她乖巧、能干;寶釵贊她聰敏細致;黛玉對她的印象是“文采精華,見之忘俗”;寶玉:“倒是三妹高雅”……可惜,賈探春生不逢時,她出生在一個男權主義極度泛濫的時代,縱有天大的本事,也無力把握自己的命運;縱有再大的才能,也逃不過婚姻悲劇的命運;只能無條件地接受家長階層給她一手安排的婚姻。
出嫁是賈探春必然的命運和歸宿,可能幸福,也可能悲慘。雖貴為王妃,其實只是南安王為了激勵其屬下的一份“禮物”或“獎品”作罷。將探春遠嫁他鄉,給“王子”當“王妃”,賈母卻灑淚:“三丫頭這一去了,不知三年兩年那邊可能回家?若再遲了,恐怕我趕不上再見他一面了。”嫁出去了就難再回來。什么謂之“生離死別”?對于遠嫁他鄉,探春是拒絕的,但她必須接受父命、接受安排,再大的掙扎也無濟于事。
對比曹七巧和賈探春的婚姻,兩者是驚人的相似。曹七巧就像是賈探春穿越時空的復制品,只是穿上了不同時代的裝束。兩者在出嫁前都積極向上,卻也都抵不過命運的安排。探春性格開朗、大方,才情高且有一番抱負;雖出身低微卻不斷努力,獲得大家的認可。可是,最終還是被封建家長做主遠嫁他鄉,與親人終難相見。穿越時空的探春——七巧,在出嫁前也是一個積極、健康的女子,活潑可愛,任性逗樂,最后卻在傳統的男權社會下接受迫害。
劉蘭芝是《孔雀東南飛》的女主人公。在東漢建安年間,一個名叫劉蘭芝的少婦,美麗、善良而勤勞。她與焦仲卿結婚后,夫妻兩人互敬互愛,感情深摯,不料偏執的焦母卻對她百般挑剔,并將蘭芝驅趕回娘家。仲卿迫于母命,無奈只得勸說蘭芝暫回娘家,日后再設法接她回來。分手時兩人盟誓,永不相負。誰知蘭芝回到娘家后,趨炎附勢的哥哥逼她改嫁太守的兒子。焦仲卿聞訊,兩人約定“黃泉下相見”,最后在太守兒子迎親的那天,雙雙殉情而死。
如果說焦劉婚姻悲劇的主謀是焦母,那么蘭芝的兄長就是名副其實的幫兇。“阿兄”對妹妹的遭遇并沒有表示同情或安慰,卻是大言相譏,她能拒絕心軟的母親,卻無力抗拒性如烈火的兄長的威逼。蘭芝至此徹底明白,與仲卿之間愛情的約定已沒有了生存的土壤。在漫長的封建社會中,廣大婦女地位低下,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大門不出,二門不入”,重重枷鎖禁錮著女子的身心。女性盡管在家“日夜勤作息”,但外出謀職的機會少之又少,經濟上不獨立,也就難以爭取相應的社會地位。這也許是造成她們的悲慘遭遇的根源吧。
曹七巧和劉蘭芝生活的年代相隔久遠,本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兩個人,卻有著基本相同的婚姻的悲劇。雖說,七巧的悲劇是兄嫂和自身的畸變造成的,而蘭芝的悲劇則主要由焦母和兄長造成,但她們的悲劇都有一個共同的“根”,這個“根”穿越時空,一直在發揮著作用。
男權主義就像一種無形的“種族記憶”,無論何時何地都普遍的存在著,反復地出現著,根深蒂固地生長在歷史的長河之中,尤其是在封建思想極其盛行的各個年代里,不同人物的命運發生著戲劇性的相似,究其深層,她們之間存在著一個共同的“意象”——原型。正如曹七巧、賈探春、劉蘭芝的悲劇,雖說它們婚姻的具體遭遇不同,但導致她們悲劇的根本原因卻是一致的,這是中國古代男權主義制度和專制主義制度下的產物,隱藏在這些制度背后的是男尊女卑的社會文化、君貴奴賤的政治文化和封建倫理文化。在封建時代,男人和女人的差別決定了女人的命運。
[1]陳鳴樹.文藝學方法論[M].上海:復旦大學出版社,2004(7).
[2]張愛玲.張愛玲經典作品選——傾城之戀金鎖記[M].北京:當代世界出版社,2004(9).
[3]易立新.男權主義文化中男性的主體地位——德來塞對男權主義的理解和對抗研究之一[J].文學研究,2010(07).
(作者單位:廣州大學人文學院)
朱和鋒(1991—),男,廣東化州人,廣州大學人文學院教育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語文學科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