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夜中的清潔工

曹根生

嘟囔著的自言自語，泄露了

你或許貧窮的秘密

于是你把信任，交給素昧平生的

垃圾，你拼命翻尋，敲打，拿捏

又自言自語，和路過的風一起

叫醒一些酣眠的事物

一雙破鞋，一縷絨絲，一張廢紙

的前世今生，跟一個人

或許并沒有什么區別，你的世界

僅是這靜夜中的一個——排位

自言，又自語

我把被窩里的體溫調節

和你一樣的溫度，如此

你的身心就不會著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