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春梅
(廣東石油化工學院學報編輯部,廣東 茂名 525000)
粵西冼夫人信仰的文化基因識別探究*
冼春梅
(廣東石油化工學院學報編輯部,廣東 茂名 525000)
粵西地區冼夫人信仰包含了很多傳統的基因元素,在冼夫人信仰習俗的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過程中,根據非物質文化遺產的文化基因識別的方法可以明晰該區域冼夫人信仰的文化基因結構。粵西冼夫人信仰譜系結構中的文化基因包含了明確且具體的內容,是可以分析和把握的,從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的角度是具有保護的可操作性和意義。
非物質文化遺產;文化基因識別;粵西;冼夫人信仰
粵西地區冼夫人信仰文化深深地影響了民眾的精神生活,其信仰文化因子在當地族群的信仰文化結構中占有了重要的位置,成為了維系該族群文化發展的重要動力。與信仰習俗相關的發明創造、藝術作品、傳說故事、生產方式、生活習俗等均屬于非物質文化遺產,這些具有濃重地域特色“活態”的文化就是民間文化遺產基因寶庫的重要組成部分。借鑒“文化基因”的相關理論和方法,探索冼夫人信仰中的非物質文化遺產的文化基因,以期為后續提供切實有效的保護措施提供參考。
基因是生物體具有遺傳效應的DNA片段,它支持著生命的基本構造和性能,是可遺傳的。而文化基因是指相對生物基因而言的非生物基因,它最早是由英國生物學家查德·道金斯在《自私的基因》一書中提出的,主要指先天遺傳和后天習得的,易于識別并且可以不斷傳承的因子,主要表現為信念、行為習慣、價值觀等。不同文化基因有多重分類方法,一般以物質文化基因和非物質文化基因為常見。非物質文化包含了信仰文化,信仰文化又可分為宗教信仰、思想精神、文學藝術等。非物質文化遺產又被稱“活態文化”,人們往往把它比作傳統傳承下來的民族文化基因,保護文化遺產,就是保護民族文化的DNA。林繼富通過土家族的始祖信仰文化基因研究,認為信仰的文化基因有其穩定因子和可變因子,形式和內容之間有著不一樣的結構關系。文化基因就像生物體遺傳基因一樣,文化因子之間有具體、清晰而緊密相連的圖譜[1]。這意味著民間文化具有類似生物體一樣的活性和復雜性。劉雪梅等認為“原始湯”是文化基因的生產環境,保護其依存的文化生態環境才能很好保護文化遺產,復制與創新是文化遺產保護的途徑[2]。從文化基因保護角度,趙鶴齡等在文化基因的譜系圖構建中認為,文化基因有主體基因、附著基因和混合基因三種類型,并且有文化戰略嫁接、文化符號置入和文化生態保育等三種傳承途徑[3-4]。胡最等在非物質文化遺產的景觀基因識別的探討中提出了以傳承載體、表現形式和意象特征四種識別途徑并構建了識別指標體系[5]。張松提出要通過建立歷史文化保護區的方式對文化遺產進行保護與傳承[6]。這些研究表明,文化基因的視角下,非物質文化遺產的保護、發展和傳承是可行的,并可以操作和實現的。
在漫漫的歷史長河中,冼夫人信仰經過歷史的洗禮,經過不同朝代民眾選擇而存留下來,凝聚了人們
的共同心理情感。其中的信仰行為、情感以及相關的敘事表達等延續至今,成為了族群中極具生命力的文化基因,彰顯著族群的區域特征和身份認同。在探索冼夫人信仰的過程中,發現該信仰文化的內部有著穩定的信仰文化因子,信仰文化因子之間有著緊密的結構關系。冼夫人是梁陳隋三代高涼地區的豪酋首領,在各種因素作用下,她由祖先上升到神明,在粵西南、瓊一帶受到廣泛的崇拜。冼夫人信仰開啟了粵西地區信仰文化基因的創造運動,并且在不同時代的各種力量的交織中形成了獨特的信仰基因圖譜。粵西地區信仰文化發展事實上是多種因素作用的結果,而無論如何變化和發展,它都取決于該區域的文化基因,從有濃郁地方特色的圖騰崇拜到各類神明崇拜,再到冼夫人信仰,可以說,粵西地區族群文化傳統的鏈條從沒中斷過,信仰文化基因的結構適應當地社會的變化而不斷調整和豐富。可見,粵西地區的文化的延續性,得益于“信仰文化基因”的存在而實現。族群信仰文化基因之間的各種相互關系,直接培育了粵西社會文化的延續性和多樣性(粵西茂名尤盛,截止2014年茂名共擁有各類非物質文化遺產56項,冼夫人信俗遍布茂名各個市縣,見表1)。

表1 茂名非物質文化遺產項目情況
2.1識別的原則與方法
文化基因是冼夫人信仰得以存活和傳承的基本動力,這種具有生命力的信仰因子代代相傳,成為了區別其他文化現象的特征,也成為了彰顯其文化個性的根本。因此,文化基因是冼夫人信仰形成和發展的決定性力量,是識別以冼夫人信仰為基礎構成的文化景觀的關鍵因素,對族群身份的表述和區域傳統文化個性的形成有著重要的意義。然而,在融合了諸多文化因素而構成的冼夫人信仰文化中,要明確該信仰的文化基因是十分困難的事情,畢竟并非所有冼夫人信仰的表現都可以納入文化基因結構圖譜中,只有那些相對穩定的,具有較高功能和明確指向,并且滲透到民眾日常生活中的文化才能成為文化基因[1]。非物質文化基因的識別過程事實上就是該文化特征因子的辨別過程,借鑒文化景觀基因識別的理論和方法來分析非物質文化遺產的文化基因特征[5-7],為其傳承發展以及開發利用等提供一種新的視角。
1)識別的原則。粵西冼夫人信仰具有鮮明的地域屬性和歷史屬性,這與構成該區域信仰系統的文化環境有關。根據地域的相關性原理,可以把粵西地區冼夫人信仰看作一個信仰聚落。有學者在考察古村落文化景觀的基因表達和景觀識別中提出確定一個聚落或者區域聚落景觀基因應該遵循四個原則:內在唯一性、外在唯一性、局部唯一性和總體優勢性原則[8-9]。這表明辨析某聚落的文化景觀基因無論是從內在文化內涵還是外在景觀表現、整體上還是局部上都能夠找到它區別于其他聚落的文化特征。根據上述的四個原則,明晰該冼夫人信仰文化基因的內容,可以從以下方面入手:信仰的載體、冼夫人形象、信仰行為、信仰心理。由此可見,識別冼夫人信仰文化所包含的特征信息,就需要運用“總體的、歷史的和比較的”的綜合法則,要綜合分析該信仰文化的來源、形成和演變、傳承等所依賴的文化生態環境。
2)識別的方法。可以通過以下的方法進行識別:比較法,通過冼夫人信仰的文化特征和與此其相關的各種文化要素進行比較分析,確定其文化特征基因的分析,如冼夫人祭祀和其它區域的廟會等進行對比;文本分析法,通過對歷史文本和民間文本的分析,加強對區域群落冼夫人信仰文化特征的識別,如從歷史文獻對冼夫人的記載中分析冼夫人的特殊形象等;基因分析法,借鑒生物學的基因分析法,尋找粵西冼夫人信仰地區的主導文化基因和附屬文化基因,構建該群落的信仰文化基因圖譜,主導文化基因和附屬文化基因有識別地域文化的功能,如供奉神明的神廟是該區域信仰特征的明顯主導,祭祀的儀式和相關拜祭的表演方式則是附屬文化特征;田野調查法,通過田野觀察,尋找特征文化區域的典型樣本,有利于辨別主導文化和特征文化。
2.2識別的指標體系
根據聯合國2003年的《保護非物質文化遺產公約》,非物質文化遺產的定義為“被各群體、團體、有時為個人所視為其文化遺產的各種實踐、表演、表現形式、知識體系和技能及其有關的工具、實物、工藝品和文化場所”。可見,它具有以下方面的特點:一是技能所創造和生產出來的東西,有一定的載體;二是各種表演和表現形式雖然沒有特定的載體,但有特定的表現過程,也依附于某些藝術創作、勞動過程和故事、傳說等;三是有的文化直接表現了人們的情感心理。由此,非物質文化遺產的特征主要通過其傳承載體、表現形式、信仰內容和意象特征得以體現[5]。這四個特征也是識別冼夫人信仰文化基因的重要指標體系(見表2)。

表2 冼夫人信仰文化基因的識別指標
2.3識別的過程
針對冼夫人信俗分布區域廣泛的現象,對其文化特征基因分析需要收集大量的研究資料來進行分析處理。在實踐中,通過以下幾個途徑進行資料收集:一是到相關的檔案、地方史志部門查閱資料,了解地域信俗文化的基本現狀;二是收集相關的歷史文獻資料,掌握信俗文化的背景資料;三是通過實地田野調查等進一步掌握第一手資料;四是結合前文中的文化基因識別方法和指標體系進行識別;五是結合基因識別結果進行分析和基因編碼工作,并建立相應的數據庫。
3.1粵西冼夫人信仰概述
冼夫人是我國歷史上的越人杰出的領袖,她一生經歷梁陳隋三個朝代,在世時她致力于維護國家統一、民族融合,多次平息叛亂,為嶺南百姓免去了戰亂之苦,政治功跡顯赫。冼夫人去世后,人們出于對她的崇拜和敬仰之情,紛紛修廟建祠紀念,可見人們對冼夫人的信仰,由來已久。歷代朝廷對冼夫人追封賜贈,冼夫人先后被封為石龍太夫人、譙國夫人、誠敬夫人、嶺南圣母等。粵西的冼夫人廟幾乎遍布各個市縣鄉鎮。高州是馮冼家族的據點,是冼夫人信仰的源頭。冼夫人既是女神,又作為其夫家馮氏的祖先。在高州雷垌地區的冼姓村民更是稱冼夫人為“姑太”,高州舊城馮姓村民稱其為“祖婆”,其它地區的人們稱冼夫人為“冼太”。在當地民間,冼夫人是一位法力無邊的神靈,她足智多謀,神通廣大,生活中更是有求必應。冼夫人演變為廣泛的神話信俗,成為百姓心中的保護神、和合神及送子神。關于冼夫人的傳說,更是家喻戶曉,相傳她為了保境安民,與大榭王在今高州曹江鎮高涼山上斗法,一劍劈開巨石,一鏟鏟出了大山,一扇就扇出二十四條山坑,還可以調天兵遣天將,驅妖降魔,當地群眾對冼夫人頂禮膜拜。從《隋書》的譙國夫人傳記到明嘉靖年間廟宇的碑刻,都記載著官方和民間對冼夫人的祭拜盛況。在當下民間每逢農歷的初一、十五人們到廟里上香拜神,嬰兒滿月要去拜神稟告,節日、冼太誕辰更要拜祭冼夫人,年例日舉行大規模的集體性游神祭祀。由于冼夫人具有神明與祖先的雙重身份,因此以血緣表達為依據建立的宗族關系和以地緣關系為依據形成的祭祀范圍就疊加在一起[10-11]。
冼夫人信俗除歷朝均有規范嚴格的官祭外,延續至今已成規制的集中表現,是眾多冼太廟的廟會祭祀。冼太誕(農歷十一月二十四日)和年例祭祀冼夫人最為集中和隆重,尤在高州最為盛大隆重。冼太誕祭祀程序儀式[12]包括神像更衣、置祭品、廟祝獻祭、誦祝文、焚祝文、鳴炮叩禮。冼太誕后,高州舊城冼太廟要進行牛會,犒勞冼夫人身邊的甘、祝、盤三位先鋒。年例祭祀則在每年元宵節前后舉行,具體時間按照約定俗成的進行,人們通過游神活動驅邪避兇,潔凈村社。當地的年例主要以社為單位,以社廟為中心周圍的村莊共同合辦,村民按人頭捐獻錢物,并輪流義務到廟里幫忙處理相關游神祭祀事務。有些地方,在年例前三天舉行游花燈儀式,也有在年例游神時加入游燈環節,游燈儀式和人丁戶口是密切聯系的。起年例日,道士入廟,造紙船、采香符,村民則扎火把,做彩燈,備煙花炮竹,做米等,準備游神的各事項。年例日,選擇吉時,道士率領大家迎接神明到來。眾神到位后,道士潔凈紙船、頒香符、啟船,準備出游。巡游的隊伍包括了儀仗、冼夫人神轎、紙船和白花榜(主要記錄當年村里新添的男丁)。按照既定的路線,村民準備好醮鋪,神轎一到,即舉行敬拜儀式、茭卜問兇吉、分發香符。冼夫人的神轎游至最尾鋪,又稱“醮尾”,當時火把熊燒,八音鑼鼓齊鳴,道士將妖邪鬼怪等收進紙船,然后在經歷打斗儀式后把公雞的雞頭扭下來放進碗里,把碗埋在田邊。義務幫忙的村民馬上緊張地把周圍的雞毛皮屑收拾讓紙船帶走。隨后,村民高舉火把,帶領巡游隊伍,從田間小路返回廟里。游神隊伍回到廟里,請冼夫人歸座,道士則在門口念唱寫滿村民姓名的榜文,完畢道士開始行捉妖邪儀式,畫上三個小人,讓他們負責押送紙船上的鬼怪上路,同時開通船路,道士徒弟在船路上點燃火把,為紙船照明。儀式持續到午夜12點,次日凌晨,輪流義務幫忙的村民點燃火把,為送船做好準備,儀式開始,所有參與年例的村社,都要熄燈關門,年輕男子高舉火把,一路疾走。紙船跟著火把,被送至河邊火燒,所有火把也投進火堆里燒掉,灰燼全部倒入附近的河中流走。送紙船的隊伍隨之沿不同的路摸黑返回,一路上村民不能說活,避免鬼怪尾隨回來。伴隨著游神同時進行的有游燈、舞獅舞龍、飄色、八音、武術、粵劇、木偶戲等表演,場面壯觀。2014年,茂名地區的冼夫人信俗入選國家第四批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性項目名錄。
3.2識別結果
粵西冼夫人信仰習俗有著完整而復雜的元素系統,這種群體內模式化的生活文化,包含了口頭傳說、節慶禮儀、節慶表演、傳統手工藝等。游神需要的火把,村民需要提前一個多月就準備好,一般用竹子劈開細條曬干再扎制而成。游神中打擊樂器銅鼓(舊城冼太廟里存有香樟獨木鼓),有古越風俗傳統遺留下來的痕跡。這反映出古越人的信仰文化,東晉裴淵著《廣州記》記載“俚僚鑄銅為鼓,鼓唯高大為貴,面闊丈余。初成,懸于庭, 晨置酒,招致同類,來者盈門[13]”。粵西信宜、高州等地曾比較集中地出土過銅鼓。銅鼓上刻有太陽紋、云雷紋、蛙紋、幾何紋[14]。八音鑼鼓隨游神隊伍邊走邊演,它是高州民間古老的藝術形式;牛、年例游神祭祀等都是粵西特色的風俗習慣。在祭祀游神的過程中,在村社里有威望的老人的組織下,村社男女老少都有義務參與,村落中的鄰里、人際等社會關系得到維系,維護了地域的社會秩序[15-16]。因此,年例是研究粵西冼夫人信俗傳統文化特征的“活化石”。根據前文的文化基因識別方法和指標,對粵西冼夫人信俗文化進行挖掘、解構,得出粵西冼夫人信俗的文化基因圖譜(見圖1)。圖譜的特點如下:一是信俗以村廟和祠堂作為載體;二是通過同村或鄰村的鄰里實現;三是做米(當地叫雞冠)、艾等供奉神靈,具有一定復雜的技藝;四是具有地緣關系特點,以村社社廟為中心,舉行年例游神,各有各的時間;五是通過復雜的、規模龐大的游神儀式來呈現;六是民間日常的各種祈禱,求解宜忌禍福;七是表達了村民對平安的、美好的生活的強烈愿望,傳統的農業社會里,人們對各種自然災害防御能力有限,希望通過游神這一儀式習俗來實現這種愿望。粵西冼夫人信俗是以地緣為特色、祠堂為紐帶、日常祭祀祈禱為表征的一種綜合性民俗傳統文化現象,表達了族群對平安、幸福的美好生活的愿景,它對于改善鄰里關系,塑造村民在該聚落中的身份和位置,加強鄰里之間的溝通和聯系,增強宗族血緣之間的凝聚力以及村社資源的整合等方面有著重要的作用。

圖1 粵西冼夫人信俗的文化基因
非物質文化遺產是解讀我國廣大區域聚落民俗文化的“活化石”。以粵西冼夫人信俗這一具有代表性的非物質文化遺產為例,通過開展該文化遺產的文化基因分析研究,借鑒非物質文化景觀基因的理論和分析方法,即通過傳承載體、表現形式、文化信仰和意象特征這四種途徑對冼夫人信仰文化進行解讀。從識別的結果來看,這一識別方法能夠有利于系統地把握粵西冼夫人信俗的文化景觀特征,為冼夫人信俗這非物質文化遺產的保護提供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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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Cultural Gene Identification of Belief in Madam Xian in Western Guangdong Province
XIAN Chunmei
(Guangdong University of Petrochemical Technologies,Maoming 525000,China)
There contains many traditional elements in belief in Madam Xian in west Guangdong.In the process of protecting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of belief in Madam Xian,cultural gene identification of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can clarify the cultural gene structure of belief in Madam Xian in west Guangdong.The culture of belief in Madam Xian contains clear objects and specific content,and it can be analyzed and grasped.Gene protection of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can be operational and significant.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Cultural gene identification;West Guangdong;Belief in Madam Xian
K901.6
A
2095-2562(2016)05-0086-05
2016-09-17;
2016-10-13
廣東省哲學社會科學2010年規劃項目(GD10DL10);廣東省文化廳2014年非物質文化遺產研究項目(粵非遺[2014]3號);2015年廣東石油化工學院冼夫人文化研究中心開放基金項目
冼春梅(1984—),女,廣東高州人,碩士,助理研究員,主要研究方向為南方民族歷史與文化。
(責任編輯:黃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