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 朱云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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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隨著光陰在演繹
美國朱云龍
光焰,
眷顧著曠野幽谷中的那些枝丫、草垛,還有因膽怯而躲匿的那些小動物。
恬靜中的自然,顯得有些孤寂寥落,只因還在冬日。
語林趣話,
現在已在尋找著春意,可空中時而仍有那些雪花飄掠而過。
而遠飛在去年晚秋時的群雁還沒捎回歸鄉的信息,是否春天仍然還是很遠。
記憶陰綠的季節,只因冬雪過于冷凝寒瑟,陽光又很遙遠且不覺炙膚之感。
人心的不羈,
其實是一種天性,總想隨心所欲地去掌控或改變一切。
現在,綠野,芬馥,和煦溫馨的春天,對于我們來說是如此的具有誘惑?是否我們心內已開始懷疑起冬日的雪色缺乏那些溫暖?
春天的綠,和煦的光,此時對我而言,心內確已有著一種期盼。
風一陣陣掠過,奪去了萬象熟寢中的那片靜穆。
草垛搖曳,樹丫吱呀作響。
檐下的風鈴,簇擁著風聲在歌舞歡唱。
只有惺忪的眼眸,此時,還在昏沉迷醉,與晨星纏綿。
風與雨,奏起的一曲交響詩,也許是雪色來臨前的一段悲苦情懷。就像塵世中的凄風苦雨,常在歡悅后穿梭、飄零、徘徊在心境中那片灰蒙的空宇。
日月、山水和多變的云空,那些都是自然的景象。無論是風是雨,還是陽光旖旎。
自然界中有那些凄婉,更有那些悲苦的境地。
就像日月、風雨,消蝕了雅典衛城的石柱和堅壁;
古羅馬帝國的滅亡,斗獸場也被凌辱得只剩下了一片殘垣斷壁;
而樓蘭古城呢,一座西域城邦之國,也在權傾和歲月的風雪中消亡而去。
歲月,也許在輪回。
來過的,會走去。消逝的,也許在輪回后又走入新生。
就像春夏秋冬,輪回反復。不過,輪回后的卻是又一新季而附有新的意義,絕非原先。
青澀歲月中的一次淪落,
我是那些漂浮在沼澤上的草莽,雖色澤仍呈現出一種綠青,那卻是逆境中的自我展示。
越過春夏,在渴望的一次漩渦中脫離了絕望,卻在一回漫漫的煙雨中,又悄然地貼進了那次無情的離別。
往事如煙,一行淚水打濕了漫漶的那些記憶。歲月,卻是如此的讓人信實。
清晰的、混沌的,近旁的或是久遠的,交疊重合。
春去了,自然會有夏秋和那個冬的到來。
凍土在孕育著生命、希望,可成長的過程總是如此的艱辛。
生命變更中的一陣痛苦,猶如血色中女性誕生一個新生命時的那種劇痛。但是,那種劇痛卻是來得如此的輝煌與震撼人心。
豐盈的潮水化解了枯竭的河床,是源于冬日中那漫漫且深重的積雪,以及有春色下一種特有的溫效催促而成。
花甲、耄耋之年者,總極力地在忘記自己的暮色,以一種不息的自然秉性抗拒著年邁的這些詞語,只因還想回到青蔥年歲。
可春天不會長留,青春也會走入暮年。
潮汐高漲的景觀,只是偶一,就像八月十八的錢塘大潮。流經而去的,當再次返回的卻是新的來世,新的一次潮汐。
蕩滌后的歲月,是一種新綠、一種純凈和一種真性,那是我期盼的。
一個黎明,也許是最后聞悉的一道氣息,一個暮夜,也許是最初的一聲啼哭伊始。
要說生命,
山巒比誰都為長久壽誕,蒼天更是如此,
大海呢,與山川曾有過那個海誓山盟,長生不老直到海枯石爛……
我們也想永生,守護著青燈古佛,可那些只是為了來世的永恒。
繁世厭情,出家,是否為了解脫?
解脫,其實還是要為生、要為活而糊口,凡世間,無可逃離的是那些災禍、病疾和人命危淺的種種不測。
朝不慮夕,只是所有生靈的宿命與短暫,可大河山川呢,卻永生永世的那樣依然。
告白過的詞語,
是在一個被忘卻了的春天中隨著綠葉重新又開始催芽萌生。
風雨后,曾經缺憾的天色,該遺恨的是那些歲月的不屑而無需責難自身曾坦露過的良知。
白天過后會是夜色,
用心良苦的那些等待,雖有時光的概念,卻總想躲去那些漫漫的長夜。
日月,風雨,難以估測,人性更是如此。
摸著石頭想蹚一次河水,常不知河床下的那些無測,而對于一個想探賾索隱并欲求成事的人所言則更是如此。
原野,村落,鄉土,
對此熟稔的感情、點點滴滴,是伴著日夜、星光月色的積習相沿所為,而于人于事的感受亦是如此,時而則會顯現得更為特殊而已。
朱云龍,畢業于中央工藝美術學院 (今清華大學美術學院 ) 現從事IT, 旅居美國。曾任職美術設計、藝術撰稿人, 愛好文學,作品見諸《散文詩世界》《界限》《詩歌報》《新浪》《世界華文詩歌新詩優秀獎》《千城詩歌網》和海外有關雜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