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低碳試點城市發展現狀評價研究

劉佳駿，史 丹，裴慶冰

(1.中國社會科學院 工業經濟研究所，北京 100836； 2.國家發展改革委員會 能源研究所，北京 100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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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國低碳試點城市發展現狀評價研究

劉佳駿1，史 丹1，裴慶冰2

(1.中國社會科學院 工業經濟研究所，北京 100836； 2.國家發展改革委員會 能源研究所，北京 100038)

隨著我國低碳城市試點工作的不斷推進，對城市低碳發展水平進行綜合評價成為研究熱點。在面臨環境保護和溫室氣體減排問題的雙重約束下，需要對試點城市低碳、環保、發展三者之間的相互影響關系進行定量評價，探究其內在規律，并找出促進三者協調發展的有效途徑。通過構建低碳環保發展評價指數，分類型對試點城市的低碳、環保、發展進行單項分析。研究認為：低碳試點城市在地域范圍上具有廣泛性，在城市類型上具有一定代表性；處理好經濟社會發展與低碳環保的關系、低碳水平與環保水平不同步問題是低碳城市建設中的關鍵；不同類型城市面臨的重點任務不盡相同，模式創新是試點城市需要著力突破的問題。

低碳城市是發展低碳經濟的關鍵平臺,我國已有多個城市自發開展了低碳發展的實踐與探索。2010年7月19日，國家發展改革委員會確定在廣東省、遼寧省等5省和天津市、重慶市等8市開展第一批低碳試點工作；2012年11月29日國家發展改革委員會再次確定在北京市、上海市等29個省市開展第二批國家低碳省區和低碳城市試點(以下簡稱低碳試點地區)工作。兩批國家低碳試點地區共包括6個省、35個城市(大興安嶺地區并入呼倫貝爾市)。從地域分布看，低碳試點地區涵蓋了我國華北、華東、華南等3個經濟發達地區、處于經濟快速增長的西南地區，以及經濟欠發達的中西部地區和東北老工業區，基本上包括了我國不同發展階段和特點的地區。研究和評估低碳試點地區的低碳發展現狀，需充分考慮其特點，并運用科學的分析工具予以深入分析。通過建立低碳城市指標體系，定量衡量城市的低碳發展現狀，分析其發展特點，有助于有針對性地提出城市低碳發展的模式與實現途徑。

一、低碳城市評價相關綜述

隨著我國低碳城市試點工作的不斷推進，對城市低碳發展水平進行綜合評價成為研究熱點。宋祺佼等以兩批低碳試點城市(共36個)為研究對象，基于2005—2011年的單位GDP的CO2排放和人均CO2排放數據總結碳排放水平，從區域分布、經濟水平和人口規模3個方面分析了全國范圍內低碳試點城市的碳排放現狀[1]。莊貴陽等總結得出低碳試點城市通過尋求地域平衡來獲得在同等地區的示范帶頭作用和形成自己獨特的發展思路，并從碳生產力、碳排放水平和資源稟賦3個方面比較了第一批低碳試點省市的優劣[2-3]。丁丁等通過研究低碳試點省市的工作進展，認為當前低碳試點工作建立了多樣化的低碳發展保障與長效機制，并能因地制宜地探索不同的發展模式，但存在低碳發展認識尚未統一、低碳發展目標不夠先進和低碳發展的落實力度不夠等不足[4-5]。在低碳試點城市碳排放影響因素測度上，劉竹等通過脫鉤理論分析了第一批低碳試點省份碳排放和經濟發展的關系，總結得出碳排放對經濟發展的依賴程度仍較高，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將呈增長趨勢[6]。劉健等通過STIRPAT模型以第一批5個試點省份為對象分析了人口規模、城市化水平、富裕度、產業結構和能源強度對碳排放的影響，試圖總結這些省份的低碳發展路徑[7]。曹桂香以低碳城市南昌為例，將資源耗減價值、資源生態退化損失、環境降級損失以及資源環境改善收益等要素加入到GDP核算中測算低碳試點城市的綠色經濟水平[8]。已有的研究表明，城市化過程中的人口和經濟增長、城市擴張、低碳技術進步、低碳城市政策和體制創新[9]，以及城市所依賴的能源結構等都構成了影響城市碳排放總量的因素。不同地區的碳排放量與人均GDP之間存在線性、倒U型和N型關系，城市擴張引起城市格局和功能的變化，導致碳排放時機、空間分布模式和構成的變化[10]。因此，從數據可得性和評估的可操作性出發對城市進行低碳發展現狀評價需從低碳、環保、發展等方面，采用多指標進行綜合評價，以期為我國未來低碳城市建設相關政策制定提供更為科學的依據。

二、低碳試點城市評價指標與評價方法

(一)評價指標

為了客觀、全面、科學地衡量城市低碳經濟發展的水平，在研究和確定評價指標體系和設定具體評價指標時，我們應遵循以下原則：一是科學性與可行性。指標體系的設計要嚴格按照低碳城市的內涵進行，能夠對低碳城市的水平和質量進行合理的描述，具有科學內涵，避免指標重疊和羅列，同時盡可能地利用現有統計數據和便于收集到的數據，選取可操作性強的指標。在當前統計數據水平下，難以獲取收集的數據暫不考慮納入評價指標體系。二是系統性與層次性。低碳城市涉及經濟、社會、環境、產業等方面，因此低碳城市指標體系的設計是一個系統工程，指標體系的設計要既能反映低碳城市的總體特征，又能反映經濟、社會、環境、產業等子系統的發展趨勢和相互聯系。三是完備性與針對性。指標體系應當相對比較完備，即指標體系作為一個整體應當能夠基本反映低碳城市發展的主要方面或主要特征。另外，在相對比較完備的情況下，指標選取應強調代表性、典型性，指標的數目應盡可能地壓縮，使指標體系易于分析與運算。評價指標體系應充分考慮指標量化的難易程度，低碳城市評價指標體系應盡可能量化。另外，低碳城市評價指標體系應具有動態可比和橫向可比的功能：動態可比是指在時間序列上的動態比較；橫向可比是指在統一時間上對評價指標數值的排序比較。

考慮到低碳環保對經濟發展的雙重約束，借鑒國內外相關指標體系，初步構建低碳城市發展評價指標體系。采用DELPHI分析法，以初步構建的指標體系向低碳、環保以及經濟社會發展相關領域的專家征求意見，并利用相關統計方法，對指標體系中的指標進行相關、方差、極大值、極小值以及共線性、聚類等分析，形成低碳城市發展評價的綜合指標體系(表1)。

表1 低碳試點城市綜合評價指標體系

注：火力發電效率、供熱效率、人均期望壽命均使用所在省份數據。

這一評價指標體系從低碳、環保、經濟社會發展3個方面對試點城市的狀況進行評價。低碳指數反映一個城市能源利用的效率，評價的是城市的低碳發展狀況；環保指數反映的是城市對生產生活垃圾的處理和再利用情況，以及空氣和水的質量情況，評價的是城市的環境保護狀況；經濟社會發展指數反映的是城市的經濟發展水平，產業結構狀況，教育、健康及人力資源狀況，是對城市經濟社會發展質量的綜合性評價。本研究采用標準化系數法對指標體系中各項指標數據進行無量綱處理，采用熵值法對指標體系各項指標進行賦權。

(二)評價模型

1.低碳指數

低碳指數評價模型表示為：

2.環保指數

環保指數評價模型表示為：

3.經濟社會發展指數

經濟社會發展指數評價模型表示為：

低碳環保綜合指數評價模型表示為：

SIj=wLC·LCIj+wEP·EPIj

其中，SI為經濟社會發展指數，w為權重，仍采用熵值法賦權，且有wLC+wEP=1。由于低碳、環保兩個目標均作為發展中需要兼顧的問題，所以具有一定的相近性，故將這兩個指數合成為一個新的指數，即低碳環保綜合指數。該指數用來反映一個城市低碳、環保的綜合發展狀況，指數區間是[0，1]，數值高說明城市的低碳環保綜合發展水平高。

三、實證分析

(一)數據來源

實證分析以當前公布的35個低碳試點城市為樣本，選取截面數據對城市發展狀況進行評價分析，根據數據可獲得情況采用2013年數據。數據來源為《中國城市統計年鑒2014》《中國環境年鑒2014》《中國2010年人口普查分縣資料》《中國區域經濟統計年鑒2014》以及相應城市的環境公報。對于個別城市無法獲得的指標數據采取了替代、平滑等方法進行數據的補充和修正*濟源市部分數據缺乏可獲取的統計信息，對于效率類數據采用與之相近的焦作市數據替代。。

(二)評價結果

根據前述的評價指標體系及評價模型方法，本文研究首先得到的是2013年的35個低碳試點城市的4項評價結果，即低碳指數評價、環保指數評價、經濟社會發展指數評價，以及低碳環保綜合指數評價(表2)。

續表(表2)

(三)結果分析

1.城市經濟社會發展水平與低碳環保的關系

從35個試點城市經濟社會發展指數與低碳環保綜合指數可以看出，經濟社會發展水平與低碳環保水平有較強的正相關關系，這意味著經濟社會發展程度較高的城市，通常具有較好的低碳環保水平，至少在低碳試點城市建設的初期階段是試點城市普遍體現出的基本特征。但也有一些城市較為明顯地偏離這種趨勢，例如北京市的經濟社會發展水平過度領先于低碳環保水平，或者說低碳環保水平在經濟社會發展中出現了嚴重滯后，類似的還有烏魯木齊和呼倫貝爾等城市。而另外一個方面，杭州、蘇州等城市的低碳環保水平領先于經濟社會發展水平，說明城市發展面臨的低碳、環境方面的約束較小。

通過計算各個指標間的相關系數和協方差可以對指標間的相關程度進行初步的判斷。(1)與低碳指數正相關程度高的指數外指標*即不包含在低碳指數二級指標下的三級指標。主要包括：人均地區生產總值、所在省人均預期壽命以及工業固體廢物綜合利用率等指標。(2)與環保指數存在正相關的指數外指標主要包括：單位GDP化學需氧量排放強度和人均地區生產總值，但是相關程度不高，大部分指標與之呈負相關關系。(3)與經濟社會發展指數正相關程度高的指數外指標主要包括：單位GDP化學需氧量排放強度，單位GDP二氧化硫排放強度，單位GDP氨氮排放強度等指標。以上的相關性特征進一步說明了低碳發展與地區經濟狀況、人民生活質量具有較強正相關性，環保水平在很大程度上與經濟社會發展和低碳化進程存在著取舍替代的關系。

2.試點城市低碳發展水平的差別及特點

通過對每個城市低碳環保綜合指數和經濟社會發展指數兩個維度優劣程度的劃分，可將35個城市歸為4種低碳發展類型(見圖1)。第一類包括：天津市、上海市、蘇州市、鎮江市、杭州市、寧波市、廈門市、青島市、武漢市、廣州市、深圳市11座城市；第二類包括：北京市、保定市、南昌市、烏魯木齊市4座城市；第三類包括：秦皇島市、淮安市、溫州市、景德鎮市、昆明市、延安市、金昌市7座城市；第四類包括：石家莊市、晉城市、呼倫貝爾市、吉林市、池州市、南平市、贛州市、桂林市、重慶市、廣元市、貴陽市、遵義市、濟源市13座城市。

第一類城市的特點是：經濟社會發展較為成熟，低碳環保基礎較好。這類城市經濟發展水平和低碳環保水平均較高，屬于低碳試點城市中在經濟和低碳環保方面都已具備一定基礎的城市。這類城市值得持續關注的低碳發展焦點在于如何在保持經濟和低碳環保均衡發展的前提下，全面提升發展質量，實踐并總結出適宜推廣和可借鑒的模式。

第二類城市的特點是：經濟社會發展較為成熟，低碳環保基礎較弱。這類城市的發展水平較高，相對來說，在低碳環保方面仍有較大提升空間。作為低碳試點城市，這類城市在發展中如何提升低碳環保水平是值得關注的問題。

第三類城市的特點是：經濟社會發展相對滯后，低碳環保基礎較好。這類城市的發展水平還較低，低碳環保指數較高。如何在經濟社會不斷發展的過程中維持低碳環保水平，是這類城市應著重關注的問題。第三類城市可能存在的重要問題是：這類城市可能因為經濟社會發展還不夠充分，因此表現出低碳環保局面良好，但隨著發展階段的演進，有可能出現低碳環保水平變差的情況。如何避免或減弱這種情況的發生和影響，是這類城市低碳發展中面臨的重要問題。

第四類城市的特點是：經濟社會發展相對滯后，低碳環保基礎較弱。這類城市的發展和低碳環保水平均有一定的提升空間。如何結合自身資源稟賦和產業結構特點選取適合的發展模式是這類城市戰略選擇中的重大問題。面臨著經濟社會發展和提升低碳環保水平的雙重任務，對這類城市有很大挑戰。

圖1 低碳環保和經濟社會發展兩維度城市類型

四、主要結論與政策建議

(一)主要結論

國家在2010年和2012年先后確定了兩批低碳試點城市，在空間分布上，試點范圍已基本在全國范圍鋪開。當前，大陸31個省(市、自治區)當中除湖南、寧夏、西藏和青海以外，每個地區均有低碳試點，初步形成全面推進的局面。與第一批試點相比，第二批試點大幅增加了試點城市而不是省份，對試點省區和城市的實施方案也提出了更細致的要求，這體現出我國的低碳試點正在向更加精細化的方向發展。

1.低碳試點城市在地域范圍上具有廣泛性，在城市類型上具有一定代表性

本文進行對比的35個低碳試點城市2013年的發展狀況，是對低碳試點城市發展基礎和初步發展情況的評價和判斷。在城市規模上，包含了從數十萬人口到千萬以上人口規模的各個級別的大中小型城市。根據低碳環保綜合情況以及經濟社會發展情況兩個維度分析，可以將35個城市劃分為4種類型，分別是經濟社會發展較為成熟，低碳環保基礎較好；經濟社會發展較為成熟，低碳環保基礎較弱；經濟社會發展相對滯后，低碳環保基礎較好；經濟社會發展相對滯后，低碳環保基礎較弱。

2.處理好經濟社會發展與低碳環保的關系、低碳水平與環保水平的不同步問題是低碳城市建設中的關鍵

從35個城市指標數據的統計規律來看，一個城市的經濟社會發展和低碳環保水平提升既有相互促進的一面，又有相互制約且存在著替代性關系的一面。總體來說，低碳環保的綜合成績是與城市經濟社會發展水平相適應的，較高的發展階段往往在低碳環保綜合水平上也較高。但是從具體指標看，經濟發展與能源效率提高有著促進關系，經濟發展也會使碳排放強度降低，但在廢棄物排放和環境質量方面存在著難以避免的負面影響。低碳城市建設很重要的一點就是找到破解發展與環境間矛盾的方法，在經濟社會全面發展的同時達到碳排放降低、環境友好的目標。

3.不同類型城市面臨的重點任務不盡相同，模式創新是試點城市需要著力突破的問題

由于35個試點城市規模不同、基礎不同，低碳發展的模式不可能完全相同，大城市的經驗未必可以完全照搬到小城市，低碳城市的發展之路應該從城市自身所處的自然地理條件、經濟社會發展水平、產業結構條件、居民生活習慣等方面摸索自己的道路，并在認清城市間共性的基礎上學習先進城市的經驗。本文評價了當前試點城市在成為試點之初的發展基礎，可以明顯看到在經濟社會發展的成熟度方面，以及在當前所具有的低碳環保基礎方面，各個城市是有差別的。有的城市適宜均衡發展，全面提高；而有的城市發展重點要傾向低碳環保水平提高，適當控制發展速度；還有的城市需要在大力推動經濟發展的同時處理好低碳環保約束的問題。發展出具有自身特色的模式不僅是國家對于試點城市的要求，更是各個城市結合自身發展基礎所應做的選擇和突破。

(二)政策建議

1.未來低碳城市應從自身城市優勢出發，因地制宜，注重環保效應與低碳效應的協同發展，探索有特色的低碳發展之路

目前，低碳試點城市覆蓋了沿海及內陸地區絕大部分省(自治區)和全部直轄市，包含了不同規模、不同經濟社會發展狀況、不同低碳環保發展水平的城市，這樣的構成具備了試點應具有的探索和代表意義。在今后的城市建設發展中，各個城市如何結合自身的代表性特征，走出有特色的低碳發展之路，對低碳發展在全國范圍內的推行會起到重要促進作用。

低碳發展、環境保護兩個方面具有一定的共通性，但在發展中這兩個目標并不是同步的，也不能夠等同。低碳水平很可能由于經濟社會發展而得到提高，但環保水平與經濟發展的相關性就要弱很多，有時甚至是相背離的。所以對于環保方面的建設更多需要加大投入力度來推行，并且要在明確環保標準的基礎上嚴格監督和執行，不能寄希望單純通過發展就能解決環保的問題。特別是對于巨大型城市，環保有其固有難度，相對于特大型、大中型城市來說，提升環保水平可能更具長期性和艱巨性。

2.做好現有城市的低碳升級改造，需要在統籌規劃的前提下，調整產業體系，推行低碳的生產、生活方式

低碳城市建設從實踐上可以分為新建地區的生態城市實踐和既有城市的低碳升級改造。低碳試點城市屬于后一種類型，即根據當地的現狀發展水平和特色，兼顧低成本高效益的原則，利用適宜的低碳生態技術，逐漸改變原有不合理的生活方式和發展方式，實現經濟、社會、環境協調可持續發展。相對于新建地區的生態城市實踐，升級改造需要保持長期一貫的積極引導，也需要一定程度的政策扶持。在升級改造的過程中，除了設定碳排放的目標外，合理的產業規劃，控制污染物排放，對廢棄物進行綜合利用，綠色交通、綠色建筑、綠色消費等手段，都是助力低碳城市建設的手段。特別是對于經濟社會發展水平還不夠高的城市，不應局限于碳排放的單一目標限制，而應在提高能效、減少污染排放、注重環境保護等多方面協同發力。

[1] 宋祺佼,王宇飛,齊曄.中國低碳試點城市的碳排放現狀[J].中國人口·資源與環境，2015，25(1)：78-82.

[2] 莊貴陽．低碳試點城市低碳發展指標比較[J]．中國建設信息，2010(21)：36-39.

[3] 莊貴陽，李紅玉，朱守先.低碳城市發展規劃的功能定位與內容解析[J].城市發展研究，2011(8)：88-91.

[4] 丁丁，楊秀．我國低碳發展試點工作進展分析及政策建議[J]．經濟研究參考，2013(43)：92-96.

[5] 丁丁，蔡蒙，付琳，等.基于指標體系的低碳試點城市評價[J].中國人口·資源與環境，2015，25(10)：1-10.

[6] 劉竹，耿涌，薛冰，等．中國低碳試點省份經濟增長與碳排放關系研究[J]．資源科學，2011(4)：620-625.

[7] 劉健，王潤，孫艷偉，等．中國低碳試點省份發展路徑研究[J]．中國人口·資源與環境，2012，22(3)：56-62.

[8] 曹桂香．低碳試點城市的綠色GDP核算研究[D]．北京：中國地質大學，2013.

[9] 劉佳駿，史丹，汪川．中國碳排放空間相關與空間溢出效應研究[J]．自然資源學報，2015，30(8)：1289-1303.

[10]林金釵，祝靜，代應.低碳供應鏈內涵解析及其研究現狀[J].重慶理工大學學報(社會科學)，2015(9)：48-54.

(責任編輯 魏艷君)

Evaluation on the Current Development of Low-Carbon Pilot Cities in China

LIU Jia-jun1, SHI Dan1, PEI Qing-bing2

(1.Institute of Industrial Economics, Chinese Academy of Social Sciences, Beijing 100036, China;2.Energy Research Institute,National Development and Reform Commission, Beijing 100038, China)

With the development of low-carbon city pilot work，a comprehensive evaluation of the low-carbon urban development becomes a hot topic.With the doubled siege of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and greenhouse gas reduction，it needs a quantitative assessment on the mutual relation of low-carbon，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and development，thus to find the inner rule the valid way to improve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of the three.By building the low carbon environmental development evaluation index，this paper takes an individual analysis of low-carbon, environmental, economic and social development with classification type of pilot cities. The conclusions are as follows: first, low-carbon pilot cities are extensive in geographical scope and representative in the city type; second, the key points of the low-carbon urban construction are dealing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economic development and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and the asynchronism of low carbon levels and environmental standards; third, the different types of cities have different key tasks, so model innovation is the major problem.

low-carbon pilot city;carbon emission; the low-carbon environmental development evaluation index

2016-01-20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青年項目“京津冀城市群碳排放空間格局與影響機制研究”(41401188)；中國社會科學院馬克思主義工程項目“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生態文明研究”(2016mgchq003)

劉佳駿(1982—)，男(回族)，河北唐山人，助理研究員，博士，研究方向：低碳經濟、能源經濟；通訊作者：裴慶冰(1985—)，男，遼寧大連人，助理研究員，博士，研究方向：能源經濟、能源效率。

劉佳駿，史丹，裴慶冰.我國低碳試點城市發展現狀評價研究[J].重慶理工大學學報(社會科學)，2016(10):32-38.

format：LIU Jia-jun, SHI Dan, PEI Qing-bing.Evaluation on the Current Development of Low-Carbon Pilot Cities in China[J].Journal of Chongqing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Social Science)，2016(10):32-38.

10.3969/j.issn.1674-8425(s).2016.10.005

清華大學 張希良 教授 重慶大學 劉渝琳 教授

F205

A

1674-8425(2016)10-0032-07

主持人語：

隨著我國全面建設小康社會步伐的加快，對能源生產和能源消費會有更高的要求，能源需求的持續快速增長必將使我國的環境保護面臨更加沉重的壓力。由能源開發利用導致的能源環境問題既是我國當前面臨的現實問題，也是影響我國長遠發展的戰略問題，是我國實現可持續發展的基礎和重要保障之一。

劉佳駿博士等的《我國低碳試點城市發展現狀評價研究》對中國第一、二批的35個低碳試點城市低碳發展水平進行綜合評價，認為中國的低碳試點城市應根據當地的現實發展水平和特色，兼顧低成本高效益的原則，利用適宜的低碳生態技術，逐漸改變原有不合理的生活方式和發展方式，實現經濟、社會、環境協調可持續發展。除了設定碳排放的目標外，合理的產業規劃，控制污染物排放，對廢棄物進行綜合利用，綠色交通、綠色建筑、綠色消費等手段，都是助力低碳城市建設的手段。特別是對于經濟社會發展水平還不夠高的城市，不應局限于碳排放的單一目標限制，而應在提高能效、減少污染排放、注重環境保護等多方面協同發力。

劉貞教授等的《電價補償對生物質發電廠經營發展的影響》運用系統動力學的方法研究電價補償對生物質發電廠經營發展的影響，認為根據生物質能源的利用量對電價進行分段補償模式較直接補償定值電價模式對生物質發電廠發展的激勵效果更佳。通過設計可自我調控的生物質發電補償機制，能更好地促進企業發展，同時也能使國家對生物質發電補貼政策的效應最大化。

何開倫教授等的《重慶市主要電子廢棄物產生量預測研究》以電視機、電冰箱、洗衣機、空調器和家用電腦為主要測算對象，利用BP神經網絡模型預測重慶市的電子廢棄物產生量。作者認為：未來10年，重慶市主要電子廢棄物產生量呈現快速增長趨勢，但各類主要電子廢棄物個性差異明顯，廢棄物產生量遠遠超過現有企業的處理能力，未來重慶市應充分考慮不確定因素的影響，支持專業化電子廢棄物處置企業的發展、重點關注電冰箱和空調器的回收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