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徳里緊急應對嚴重霧霾

本報駐印度特派記者 鄒松

“停課、停工、停產!”在霧霾里屏住呼吸達一星期之久的印度首都新德里一夜之間祭出“史上最嚴控污法令”：從7日起，新德里超過1800所學校停課3天；首都地區所有在建工程停工5天；除醫院和通信基站外，首都所有臨時柴油發電站暫停運轉5天；新德里最大燃煤發電廠之一巴達普爾停產10天……

農作物焚燒或為主因

6日晚，《環球時報》駐印度記者收到一封來自學校的電子郵件：“尊敬的學生家長，鑒于市政府因空氣污染出臺的停課決定，本校繼續關閉。何時復課將另行通知。”早在上周四，就已經有報道稱“新德里部分學校自行停課”，然而直到6日，“霾情反反復復”才讓市政府痛下決心。

從排燈節起，新德里的天一直被霧霾籠罩。從時間跨度看，這不像煙花燃放的后遺癥；從污染源頭看，也沒見哪家排污大廠突然增加了產能；從季節變化看，11月的新德里尚處于秋天，沒冷到窮苦人家燒炭取暖的時間。然而，新德里就在這種早到的霧霾天中“掙扎”。據《環球時報》記者觀察，除了商場、醫院等少數仍在使用空調的室內建筑，新德里其余地方一直“宛如仙境”，哪怕是室內羽毛球場、快餐廳、車站等，統統“云里霧里”。據新德里環境檢測機構顯示，過去一周以來，新德里首都圈大部地區PM2.5和PM10指數均超過500，早8時至晚5時的高峰時期更高達800，其污染程度已達到印度規定健康標準的“嚴重污染級別”。

《印度時報》連續刊登了美國國家宇航局的航拍照片，顯示包括新德里在內的印度中北部地區持續籠罩在重霾中，其中尤以旁遮普邦和哈里亞納邦最為嚴重。初步分析稱，上述地區農作物焚燒量最大且仍在持續中。

“緊急措施”密集出臺

10月中下旬，新德里還舉辦過短程馬拉松和自行車騎行等市民活動，很快此類呼喚“和諧生活”的舉動轉變為對首都空氣質量迅速變差的憤怒。大學生、城市白領、醫療衛生界等各種市民團體匯成抗議的人流，打出“還我自由呼吸的權利”、“政府必須做些什么”等標語，印度媒體更是抓住時機，抨擊政府控污不力。特別是在今年年初及4月份兩次出臺單雙號限行措施的前提下，印度輿論一直跟蹤為何新的限行令遲遲不發布，甚至連再次試行的方案都沒有。

新德里政府被迫再次出手，以“緊急措施”為名出臺一系列“控污重典”。據《印度時報》7日頭版報道，除了一系列停課、停工措施，新德里準備展開道路噴水降塵，從10日起道路移動吸塵設備將投入使用；還有，印度政府正聯合氣象專家研判城市人工降雨的可能性；更值得一提的是，新德里政府已決定對鄰近聯邦及地區采取經濟補償，用以補貼當地因減少作物焚燒而帶來的損失。據印度媒體報道，新德里還出臺“垃圾露天焚燒懲罰機制”，當地垃圾露天焚燒點的監控已被聯網并采取“官員負責制”，不達標的個人和集體將被罰款。

“一場持續中的危機”

新德里此次長時間霧霾天的成因仍然有待研究，目前市政府出臺的一系列“應急方案”主要是“減少損失”。據《印度教徒報》報道，近半個月以來，首都地區呼吸系統疾病就診率已經增加4倍，特別是有哮喘及相關癥狀的兒童病患人數直線上升。

印度“第一郵報”網站6日分析稱，政府在空氣污染治理方面仍缺乏整體規劃和連貫性，整個印度中北部地區秋冬季因焚燒農作物產生空氣污染的問題一直沒有解決，新德里周邊各種在建項目的作業揚塵現象一直沒有得到有效控制，還有機動車流量控制方面，多項監管措施并沒有到位。《印度時報》認為，這是“一場持續中的危機”，治理空氣污染的效果理應成為考評各級政府執政能力的指標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