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內兄一個發小兒的老岳母沒了,他去幫著忙了兩天。他這位發小兒我見過,給我的感覺是言談舉止有點古怪,印象最深的是某次喝酒,大家都挺高興的,可別人一端酒杯,他老是嘀咕:酒是穿腸毒藥啊,喝酒有什么好。你說又不花你的錢,你掃大家興干啥玩意!最讓人稱奇的是,喝酒又不是他做東,他卻把很多剩菜打包拎走了,老坦然、老從容了。
第三天,他岳母要出殯。內兄頭天晚上給我來電話:你明天要沒什么事兒,跟著跑一趟吧,我讓車去接你。我沒吱聲兒。我和他沒什么走動,他岳母沒了,我去算咋回事?內兄好像看透了我,說:你人來就行,不用掏錢,具體咋回事,過后告訴你,現在說不方便。
轉天去了殯儀館,戴白花、默哀、鞠躬。程序走完,該去飯店了。我沒拿錢,怎好白吃一頓,便跟內兄說有事要辦,先走一步。不光我一個人,十來個人都跟我內兄說要回去。我內兄黑著臉,一個都不讓走。他們都是我內兄的朋友,不好駁面子,就都去了飯店。
在內兄的安排下,我們這十來個要提前走的家伙坐成一桌。內兄跟他發小兒來了。發小兒一一跟大家握手,內兄一一介紹。我大惑不解,怎么著,發小兒跟他們都不認識???
晚上,我給內兄打電話,問起這事。內兄嘿嘿笑著,我猜你就會問。告訴你,我這發小兒沒朋友,同學、同事都不愛跟他來往。他有3個連襟,他是老大。岳母沒了,大姑爺一個朋友都不來,面子過不去!他就讓我找人,管認識不認識,湊一桌就行,不用掏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