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火種經歷了幾代人的共同呵護,如今,傳到了“90后”甚至“95后”大學生中間。
“今年七八月份,劇組全體師生在學校里奮戰酷暑排練,氣溫三十七八攝氏度的時候,大家在沒有空調的房間里排練。”上海師范大學黨委書記滕建勇如是說。

10月12日,上師大校園版民族歌劇《黨的女兒》在該校霞棐劇院唱響,成為中共上海市教衛工作黨委和上師大黨委中心組聯組學習的一項內容,也拉開了校園版民族歌劇《黨的女兒》上海高校巡演的序幕。
在演出結束后的研討會上,中共上海市教育衛生工作委員會書記虞麗娟說:“上師大師生復排校園版歌劇《黨的女兒》,是很好的嘗試。在2001年初次嘗試教師版、2009年推出學生版以后,能夠與時俱進,圍繞這一項目不斷推陳出新,難能可貴。”
紅色火種的流傳
歌劇《黨的女兒》,是根據1958年上映的同名電影改編的民族歌劇,1991年,由總政歌劇團首演,飾演田玉梅的是彭麗媛。《黨的女兒》20多年來演出近500場,唱響了祖國大江南北。
該劇講述了如下故事——1935年紅軍長征離開蘇區以后,在江西杜鵑坡,共產黨員田玉梅在刑場上死里逃生,憑著對黨的忠貞信念,鏟除了叛徒,保住了紅軍游擊隊的革命火種,最后不幸被捕,英勇就義。
《黨的女兒》講述的,本質上是一個保護革命火種的故事。
中國工農紅軍的偉大征途,是從江西蘇區開始的。在紅軍主力長征開始后,留在蘇區的共產黨人,恰恰是在另一種環境下擔負著宣傳隊與播種機的工作。而其中,女性又承擔了許多艱巨任務。在江西于都中央紅軍長征出發地紀念館里,陳列著一份參加中央紅軍長征的女戰士名單,仔細點數發現——總共32人。其余女干部、女戰士和家屬則全部留在了蘇區。
紅軍主力長征開始之際,出生于興國縣的女干部李美群被留下,與中共江西省委書記曾山、省蘇主席劉啟躍、省軍區司令李錫凡等組成江西省游擊隊。由于叛徒的出賣,李美群身份暴露被捕,囚于南昌江西第一監獄,于1936年死于獄中。同為出生在興國縣的曾憲招得以幸存。長征開始后,為接濟游擊隊,曾憲招利用每月初一和十五日,敵人開禁允許群眾進山砍柴的機會,常把糧食藏在挑柴的竹杠中,把食鹽溶進棉襖里,然后丟在山上,使游擊隊能夠吃著“撿”來的糧食、穿上“撿”的衣服等。李美群、曾憲招們是真實世界里的黨的女兒。而1958年電影版的《黨的女兒》,由田華主演的玉梅形象,深刻詮釋了黨的女兒的形象。
這一形象,這一紅色火種,經歷了幾代人的共同呵護,如今,傳到了“90后”甚至“95后”大學生中間。
長征精神永遠在路上
此次上師大校園版《黨的女兒》的排演,首先經歷了海選。
田玉梅飾演者之一、上師大學音樂學院2014級研究生陳虹嬌說:“今年上半年,我毫不猶豫地參加了田玉梅這個角色的選拔。當時,我的內心充滿了激動,不僅是因為能參演歌劇是每個聲樂學生的夢想,是對專業提升的最佳實踐,另一個原因是當時我剛成為一名預備黨員,心里有著對黨和優秀共產黨員的崇敬之情。經過層層嚴格的選拔,我終于有幸出演角色。隨著對劇本的解讀和理解,我慢慢融入角色,無論在舞臺上還是在生活中,無論在動作上還是思想上,要真正跟角色融為一體,才能展現出豐滿的人物形象。漸漸地,我覺得黨員的形象越來越高大,舞臺上我不僅是黨的女兒,學習生活中也要成為黨的女兒。”
在為期三個月的排練期間,每天連續十幾個小時的高強度排練,一些同學因體力透支而受傷,吃著止痛藥,綁著繃帶一遍遍地練習,互相鼓勁,為自己加油,為劇組加油。劇組中飾演桂英的ABC三組演員,因為劇情需要,排練中有很多跪著表演的情節,被同學們戲稱為“跪英”,一次次走臺,一次次下跪,膝蓋和手肘都是淤青,但她們還是咬牙堅持。
“本次演出,除了兩位特邀的兒童演員以外,臺上的全部演員由上師大學生擔任。”滕建勇說,“這些學生大多數是‘95后,有的之前對蘇區,對紅軍長征,并沒有清晰的概念。”然而目前,該劇在上師大師生中產生了強烈的反響。“在這個創作團隊中,還成立了臨時黨支部,黨員教師言傳身教,黨員學生和入黨積極分子率先垂范。”滕建勇透露。
參加過上師大前兩次《黨的女兒》排演的張春良、陸蓉等多位專業老師,今年再次參加復排。有著豐富舞臺指揮經驗的施國新教授,雖然已經退休,又被校方請了回來,上師大音樂學院組建了頗具規模的導演制作團隊,老中青三代教師傳承著學校師道永恒的精神,又一次點燃了《黨的女兒》創作的激情。令張春良感慨的是,從初出茅廬的大三本科生到研究生都參與其中。
“杜鵑花呀,杜鵑花,花開滿坡滿山洼,心似火焰紅彤彤,身似白玉玉無瑕……”上海師大此次獨立排演這場“校園版”大型民族歌劇是對“普通高校教育”打造“專業精品工程”的一次成功挑戰和示范,反映出上師大師生的對長征精神的深刻理解,在弘揚民族文化、傳播高雅藝術方面也有著重要的積極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