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臨床實踐型人才培養模式：以紐約市立大學英語教育文科碩士為例

高燕林，何艷

(廣東科技學院，廣東 東莞 5230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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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臨床實踐型人才培養模式：以紐約市立大學英語教育文科碩士為例

高燕林，何艷

(廣東科技學院，廣東 東莞 523083)

為保障教育實習的有效性，強化未來教師臨床實踐能力，2010年美國實施了臨床實踐型教師教育。紐約市立大學人才培養模式堪稱實踐型教師教育“樣板”，其具有強調教師智慧的招生要求、基于實踐取向的培養目標、融合臨床實踐的課程設置、聚焦實踐能力的教育實習及嚴格的畢業標準等特色，其成熟的人才培養模式對我國教師教育的開展具有啟示意義。

美國臨床實踐英語教育教育實習紐約市立大學

2010年11月，美國教師教育認證委員會藍帶小組頒布《通過臨床實踐轉變教師教育模式：國家優秀教師培養策略》報告，引發了美國教師教育改革的新浪潮。本文以紐約市立大學臨床實踐型人才培養為例，對這種教師教育模式進行深入剖析。

一、臨床實踐型教師教育模式的內涵及演進

“臨床實踐”最初是指醫生應用臨床技能和經驗，迅速確定每一個病人的健康狀況、分析采取各種治療措施的利與弊[1]。“臨床實習”原指醫學專業的學生完成了基本理論的學習，進入醫院直接參與檢查、診斷、治療病人的過程。“臨床實踐型”教師教育是借鑒醫學以及其他專業臨床經驗，為未來教師提供臨床實踐機會，使其通過觀察、相互協助、調研和自我反思等方式獲得專業知識與能力[2]。

1896年，約翰·杜威(John Dewey)將教師職業與科學家和醫生的專業性質進行比較，提出建立實驗學校的主張。由于受到教育科學主義運動的影響，杜威將實驗學校設想為檢驗教育理論和充實教學知識的教學實驗室，與醫學領域的臨床醫院類似。這是美國學者首次提出將教學與臨床實踐結合起來的依據[3]。

1961年，科南特指出了美國教師教育存在的問題并為美國教師教育描繪了新的教師教育藍圖。他提出美國現有的教師教育模式需要發生轉變，以培養高質量的師資。首先，設置臨床實踐的教師教育課程。對未來教師的培養不能僅局限于理論知識的學習，而應該通過教學實踐這一過程來豐富其實踐性知識。其次，制定“教育臨床教授”(Clinical Professor of Education)的教育實習計劃。未來教師的培養可以借鑒醫學院培養醫生的經驗，由教育臨床教授和大學指導教師共同負責未來教師的教育實習。科南特認為教育實習是教師培養的關鍵環節，它將影響未來教師的實際教學能力[4]。

1986年，斯密斯(Smyth)提出臨床指導的教師培養模式。“臨床是指扎實地深入到教師日常課堂進行教學實習。其目的在于：發現優點與不足，厘清教師職業的內涵；幫助教師系統性地檢視個人教學，查看計劃與行動是否匹配；為教師提供一種方法論，監視教學變化帶來的效果”[5]。2002年9月，卡內基基金會發表題為《教育新挑戰教師臨床教學》(Teaching as a Clinical Profession: A New Challenge for Education)的報告，呼吁對美國教師教育進行改革，主張像醫學院校訓練實習醫師一樣培養未來教師，讓未來教師在實習基地接受實際訓練。報告提出：教師和醫生職業相類似，具有“臨床實踐”的特點，應該將其看作是一個專門的職業。培養的教師應具備對學生進行診斷、分析以及發現問題的能力，并能像醫生開處方一樣提出相應的解決方案，最后科學地處理學生在學習和成長過程中遇到的各種問題[6]。

2010年6月，美國教師教育學院協會會長莎倫·羅賓遜(Sharon P. Robinson)指出，臨床實踐是運用和檢驗理論知識的重要環節，也是進行理論研究必不可少的程序，呼吁奧巴馬政府為未來教師制定一份強有力的臨床實踐培養方案。認為臨床培養(Clinical Training)是確保教師質量的重要途徑，政府應將其納入國家教育發展的范疇。美國華盛頓大學澤可納(Ken Zeichner)教授指出,多年的教師教育研究表明，豐富、有效的臨床實踐對未來教師掌握如何教學有重要意義，對學生學習也有著積極影響。在《改革教師教育：重要的臨床經驗》一文中，他強調臨床實踐是未來教師成功的關鍵因素，將影響畢業生的質量及其就業競爭力[7]。

2010年11月，美國教師教育認證委員會藍帶小組發表了題為《通過臨床實踐轉變教師教育模式：國家優秀教師培養策略》(Transforming Teacher Education Through Clinical Practice: A National Strategy to Prepare Effective Teachers)的報告，強調強化臨床實踐能力對培養未來教師有重要意義，呼吁對當前美國教師培養模式進行改革。自此，臨床實踐型教師教育模式正式提上國家議程。美國教師教育學院協會認為，《通過臨床實踐轉變教師教育模式：國家優秀教師培養策略》是以臨床實踐為基礎的專業的學校發展運動。應改善高等教育機構的基礎設施，以支持以臨床實踐為基礎的專業培養，學區應在如何選擇和支持合作教師專業發展、為臨床培養選拔未來教師中發揮作用[8]。

二、紐約市立大學英語教育文種碩士培養概述

紐約市立大學(The City University of New York, CUNY)是紐約州公立大學系統的總稱。它是美國規模最大的城市大學和第三大公立大學系統，僅次于紐約州立大學和加利福尼亞州立大學。據2011年《普林斯頓評論》統計，紐約市立大學被評為美國東北部地區最佳學校之一。2014年，由全美教師質量委員會(National Council on Teacher Quality)對全美教師培養計劃進行評估。《美國新聞與世界報道》(U.S News World Report)發表研究報告稱：紐約市立大學為美國提供著最優質、最全面的教育，在紐約州總排名中名列前茅。2014年1月9日，奧巴馬總統在為紐約市立大學學生頒發學術成果獎時，稱該校為“美國最好的大學之一”。該校亨特學院的英語教育文科碩士屬于典型的臨床實踐型人才，其(Master of Arts in TESOL)主要有三個培養方案。一是未獲得其他領域認證的未來教師，通過臨床培養獲得K-12英語教育證書；二是已經獲得其他領域相關認證和獲得K-12英語教育證書，希望強化英語教育臨床實踐技能；三是未通過紐約州教師資格認證，但欲教授英語為非母語成年人。盡管這三個培養方案的培養目標存在一定差異，但是入學要求、課程設置、教育實習和畢業標準等都凸顯了臨床實踐的元素和重要性。

英語教育專業(Teach English to Speakers of Other Languages, TESOL)教學活動的開展主要聚焦于英語教學方法的改革和體系化課程的設置。該方案所培養的畢業生主要教授母語為非英語的學習者，包括兒童、青少年和成年人，他們需研究專門的英語教學方法和技能，同時到紐約市公立學校進行教育實習。此外，獲得英語教育碩士的畢業生還能夠從事不同科目的教學，如：社區大學預科英語教育、語言課程和成人英語教育，但是他們必須獲得紐約州政府的許可，且滿足以下任意一個要求：(1)取得基礎教育認證的文科碩士；(2)獲得紐約州政府資格認證；(3)獲得語言學或相關專業碩士學位且通過基礎教育高級課程認證[9]。

表1紐約市立大學英語教育文科碩士培養方案[10]

方案1(代碼：182.001)，方案2(代碼：182.002)，方案3(代碼：182.003)

課程編碼內容學分方案1方案2方案3EDESL796.1K-12英語教育方法論,50小時臨床實踐4EDESL796.2K-12英語教育方法論,25小時臨床實踐(已獲得其他證書)4EDESL796.3成人英語教育方法論,25小時臨床實踐4LING702教學法視域下英語結構分析,5小時臨床實踐4BILED701雙語教育基礎4EDESL770成人英語教育內容和課程,10小時臨床實踐,已通過EDESL796課程4EDESL771K-12英語為非母語課程,10小時臨床實踐,已通過EDESL796.1/2課程4EDESL772第一及第二語言、技術基礎,10小時臨床實踐,已通過EDESL796.1/2,LING702等課程4CEDCF710社會學、歷史學、雙語哲學基礎、理論與實踐,5小時臨床實踐4CEDF712兒童與青少年發展,10小時臨床實踐4SPED708學生特殊需要,包容性課堂教學4EDESL777社會交際文化、語言與教學法,已通過LING702課程44LIING774第二語言習得與學習的理論建構與研究,已通過LING702課程44EDESL761語言評估,10小時臨床實踐,已通過LING702,EDESL796.1/.2,EDESL771,EDESL772等課程4方案3的學生必須至少完成兩門課程,才能進一步選修EDESL799和EDESL798課程EDESL776成人英語教育語言評估,10小時臨床實踐,已通過EDESL796.3,LING702,EDESL770等課程4EDESL778成人英語教育口語技巧訓練。已通過EDESL796.3,LING702,EDESL770等課程4EDESL779成人英語教育閱讀和寫作技巧,已通過EDESL796.3,LING702,EDESL770等課程4監督未來教師教育實習(方案1、2教育實習時間為兩個學期,同時通過EDESL785或EDESL788課程)EDESL785監督未來教師教育實習為期一年時間,一學期在K1-6學校,另一學期在K7-12學校,方案1學生需獲得24個學分,100小時臨床實踐;方案2學生需獲得22個學分,50小時臨床實踐2EDESL788把控教育實習過程,教育實習為期一年時間,臨床實踐基地分別為K1-6學校和K7-12學校。方案1學生需獲得24個學分,100小時臨床實踐,方案2學生需獲得22個學分,50小時臨床實踐2

(續表1)

EDESL798英語為非母語學生教育實習,60小時教學研討會,已獲得23個學分,40小時臨床實踐2EDESL799英語為非母語成人教育實習,在社區教學中累積60小時經驗交流會,已獲得23個學分,40小時臨床實踐2成人選修課程必須至少獲得4個學分EDESL701/702/703/704從英語教育培養方案中選擇不同的主題,具體課程內容涉及臨床實踐1-4EDESL790成人英語教育技術學3ENG615英語修辭與寫作(外語教學部的允許和時間充裕即可選修該課程)3SEDC711成人文學(臨床實踐培養計劃負責人的批準即可選修該課程)3CEDC獨立研究(臨床實踐培養計劃負責人的許可)1-3寫作課程(教育學院開設)公共安全課程(前三個學期通過)EDESL760碩士論文(臨床實踐指導教師同意,且獲得24個學分(方案1、3)、22個學分(方案2))4綜合考試0 獲得碩士學位所需總學分41(33-45)33(25-37)36(27-40)

注：每門課程對應的空白部分表示該方案的學生需要選修該課程。

(一)強調教師智慧的招生要求

明確的招生對象和嚴格的入學要求是培養高質量教師的重要保障。美國碩士研究生入學考試并沒有統一的規范和要求，大學在這一方面具有較大的自主性和靈活性。紐約市立大學英語教育專業的招生對象必須是教授非母語英語的專職教師或者希望從事中小學教學工作的本科畢業生，對于英語教育專業招收的英語教育文科碩士，紐約市立大學提出了嚴格的入學標準。申請者必須滿足以下要求：一是獲得本科學歷，本科畢業時平均績點在3.0以上或者碩士畢業時平均績點在3.5以上。對于平均績點處于2.5-3.0之間的申請者，他們須經過監督小組的面試，學校根據其綜合情況來考慮是否錄取。二是提交有關外語考試的成績證明，如大學水平考試(CLEP)、紐約大學外語水平考試或研究生入學考試成績(GRE)。三是有兩名副教授以上職稱人員的推薦信，申請者具備較強的溝通能力、口語表達能力和寫作能力。四是已獲得紐約州教師資格認證，且所教科目為幼兒教育、青少年教育或特殊兒童教育等。五是申請人需提交攻讀該碩士學位的目的和學習規劃，監督小組共同討論申請人是否適合英語教育專業的學習。

(二)基于實踐取向的培養目標

紐約市立大學英語教育專業招收的對象涵蓋本科應屆畢業生和在職中小學教師，對于不同學科背景的申請者，培養的側重點不同。對欲加入教師隊伍的應屆畢業生，在培養過程中強調其實踐能力鍛煉，盡量為學生臨床實踐創造更多機會，促使理論與實踐的有效銜接；對在職中小學教師，在培養過程中則更加強調教師專業發展，不斷更新教師原有的教學理念和教學思維，促使其向反思性教師和實踐型教師發展。

英語教育文科碩士培養方案特別強調在臨床實踐中增強未來教師的教學技能、發展其觀察能力和形成對學生進行科學評估的體系。英語教育文科碩士培養方案指出，在培養結束時，學校要幫助未來教師建構理論知識，強化教學技能和提升職業素養，使其達到培養方案的最終目標[11]。詳情見表2：

表2　未來教師中期和末期臨床實踐培養目標

臨床實踐指導教師、合作教師和實習教師三方應意識到臨床實踐是一個反復的過程，彼此需要共同思考我們所培養的未來教師應該掌握哪些知識，怎樣使這些理論知識在課堂上發揮作用，未來教師在不同時期應該達到怎樣的培養效果[12]。相關情況見表3：

表3　臨床實踐經驗階段性發展任務

(三)臨床實踐的課程設置

廣大未來教師的臨床經驗常常表現為破碎化而非集成化，教師教育課程存在宏大理論與實際操作相脫節的現象，在眾多資格認證中，教師資格正受到嚴重挑戰。因此，紐約市立大學英語教育文科碩士培養方案強調英語教育專業教師教育需要整合臨床實踐課程，教師教育課程映射為臨床流程。課程映射在高等教育課程設置中，已得到廣泛運用并取得良好效果。科學的課程設置包括寓意明確、有組織的臨床實踐活動，應能夠反映臨床實踐指導教師與合作教師的合作程度，可以成為呈現培養方案效果的手段和途徑。

為更充分地將臨床實踐經驗融入英語教育文科碩士培養活動中，培養方案需要明確以下問題：(1)現存英語教育文科碩士培養方案如何融合臨床實踐經驗；(2)課程映射在這一過程發揮什么作用；(3)如何調整和實施課程以確保培養方案符合學生的發展特性；(4)未來教師能從這個方案中獲得哪些實質性的成長。為有效解決以上問題，紐約市立大學以課程映射為媒介，融合臨床實踐經驗，重新設計了臨床實踐課程[13]。詳情見表4：

表4　臨床實踐課程變化一覽表

為確保融合臨床實踐的教師教育課程達到預期的效果，紐約市立大學制定了完善的保障措施(見表5)，這些措施從制度上保障了教師教育課程的順利實施，也為臨床實踐課程更好地融合臨床經驗提供了幫助[14]。

表5　教師教育課程融合臨床實踐經驗保障措施

(四)聚焦實踐能力的教育實習

英語教育文科碩士培養方案指出，教育實習是一個漸變的過程，是未來教師踏入教育教學工作前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臨床體驗，可能會對未來教師專業發展產生積極作用。為準確地評估教育實習效果，紐約市立大學提出了三維主體評價模式，主體包括臨床實踐指導教師、大學指導教師和實習教師。三者共同對“英語教育碩士培養方案”涉及的十個方面進行評估，并通過研討會的形式確定最終的評價結果。英語教育碩士培養方案為未來教師提供了豐富的臨床實踐機會，加之密集的教育實習監督和有效的反饋渠道，使他們在教育實習中所面臨的挑戰迎刃而解。此外，不同場景的教育實習經驗將使未來教師獲得不同的教學技能，成為一名出色的教師。

英語教育文科碩士培養方案要求所有英語教育專業學生必須完成為期一年的教育實習。教育實習分兩個學期進行，一學期實習教師需要在K1-6學校為非母語低年級學生教授英語，一學期在K7-12學校教授高年級學生。教育實習中，臨床實踐指導教師記錄實習教師的課堂實況。在這一過程中，實習教師在臨床實踐指導教師的指引下，逐步接管該班級，同時合作教師角色逐漸淡化，最后實習教師獨立完成該班級的教學任務和管理工作。通過制定系統的日程表以規范教育實習，實現強化臨床實踐效果的初衷。如紐約市立大學制定的英語教育文科碩士培養方案2014年教育實習日程表(見表6)，嚴格規定了教育實習時間：2014年9月3日(星期三)至2014年12月12日(星期五)[15]。方案還特別指出教育實習期間，實習教師只有在臨床實踐指導教師、大學指導教師及臨床實踐監督員一致同意下方可請假，并且請假次數不能超過兩次，總請假時間不能超過十天，否則將取消此次教育實習機會。

表6　英語教育文科碩士培養方案2014秋季教育實習日程表

(續表6)

12班級形式進行教學,每周至少有一天滿課(6.5/天、32.5/周)13班級形式進行教學,每周至少有一天滿課14獨立進行教學,合作教師的角色漸漸淡化15獨立進行教學,合作教師的角色漸漸淡化

(五)嚴格的畢業標準

紐約市立大學英語教育文科碩士培養方案，采取淘汰機制以保障培養方案的順利進行，最終實現提高未來教師臨床實踐能力的目標。一是以12個學分為基準考量學生的研究進展。在完成12個學分的課程學習之前，所有學生必須參加紐約州教師資格考試和學術技能測試，并向教育事務廳提交自己的考試分數，未通過考試的學生在參與課程學習之前，必須參與教師工作坊的活動。二是文、理科學生的教師教育課程平均績點需高于3.0，學生必須在EDESL796、EDESL785和EDESL788臨床實踐課程獲得B以上成績，如獲得B-、C+或C成績的學生必須向主管部門申請重修，獲得F成績的學生將被剝奪繼續學習的權利。三是已獲得高級證書的同學也必須參加紐約州教師資格考試，并向教育學院遞交考試成績，方可開始教學工作。與此同時，未能通過考試的學生將被限制選修其他課程，他們必須參加語言學和培養方案以外的課程。四是出現以下情況學生須向教育學院申請休學一個學期或退出該培養方案，如所修教師教育課程成績低于B或文理課程成績出現F等級、所選課程有兩門或兩門以上未完成要求等。

紐約市立大學對英語教育專業學生提出了嚴格的畢業要求，規定的標準如下：所修課程的平均績點3.0以上、順利完成碩士論文(EDESL760)的撰寫；通過教育學院的技術評估，表現出較強的表達能力和溝通技能；獲得紐約州頒發的教師資格證書，志愿服務于英語教學工作。此外，紐約市立大學也要求未來教師要尊重學生的人格，成為師德高尚和專業知識扎實的模范。

三、紐約市立大學英語教育文科碩士培養評析

美國教育學專家哈德曼曾經指出，課程設置、實踐基地和臨床實踐是培養方案的關鍵要素。有效的臨床實踐是教師教育課程的延伸，為未來教師將理論知識付諸實踐提供平臺，促使其教學技能達到一個新的高度。紐約市立大學英語教育文科碩士培養方案被譽為高質量的臨床實踐培養路徑，未來教師能親身體驗真實的教學活動，臨床經驗以一種持續、聚焦的方式對未來教師產生影響，臨床實踐型教師的培養目標將貫穿培養方案始終。此外，與其他教學認證課程不同，英語教育文科碩士課程涉及不同學科領域，如基礎教育、語言學、雙語教育等。

首先，英語教育文科碩士培養方案創新性的課程設置，為臨床實踐提供了一個強大的組織框架，可以有效地促進臨床實踐指導教師與未來教師合作，從而改善未來教師的臨床實踐經驗。臨床實踐指導教師熟知教師教育課程與未來教師臨床實踐經驗的聯系，每個臨床實踐指導教師需具備高度責任感，共同培養未來教師的技能。此外，臨床實踐指導教師可以與大學指導教師一道通過臨床實踐評估問卷，找出培養方案的不足，從而設置科學的教師教育課程。

其次，英語教育文科碩士培養方案具有嚴格的執行過程，對未來教師每個階段要達到的目標均有詳細的規定。臨床實踐監督員對教師教育課程內容和臨床實踐活動進行研究，能夠比較和分析出不同科目之間的聯系。課程內容融合臨床實踐經驗應該得到更廣泛的推廣和運用。與此同時，臨床實踐指導教師要針對不同教學元素，重新設計其教學內容和教學方法，并思考如何將這些臨床實踐經驗以潛移默化的形式對未來教師產生影響。州政府的教學大綱也需要作出相應調整，基于培養目標，科學地評價臨床實踐效果。此外，區教育審議委員會要求臨床實踐培養方案更加重視障礙學習者，有針對性地解決臨床實踐可能遇到的困難。表7反映了臨床實踐指導教師的主要職責[16]。

最后，盡管英語教育文科碩士培養方案提出了明確的培養目標：培養反思型、實踐型和卓越型教師。但該培養方案也存在一定不足，臨床實踐培養方案的初衷是把未來教師培養成臨床實踐型教師，然而在實際操作中，也存在臨床實踐指導教師與其他教師之間的配合度不夠高，具備豐富臨床實踐指導經驗教師的數量和質量還有待提高，對未來教師臨床實踐效果缺乏科學的評估體系等問題。

當前，實習教師面對的教學對象在家庭背景、宗教信仰和知識能力等方面存在很大差異，這就要求實習教師具備靈活的教學技巧和良好的教學態度，利用教育技術對學生進行形成性評價和總結性評價，促進師生間有效溝通，最后在家長、學校和臨床實踐監督員的協助下，創造人性化的教學氛圍。

表7　2014年秋季臨床實踐指導教師主要職責

[1] 王吉耀.偱證醫學現代醫學的新思潮[J].中國處方藥，2002(7).

[2]Greenberg. Pomerance, L. Student Teaching in the United States[R].Washington ,DC：National Council on Teacher Quality, 2011.1.

[3]John Dewey. The University School[J].University Record,1920(5)：417-422.

[4]馬驥雄.戰后美國教育研究[M].南昌：江西教育出版社，1991：183-186.

[5]Smyth J. Learning about Teaching through Clinical Supervision [M].London：Room Helm，1986：3.

[6]Hinds, M. C. Teaching as a Clinical Profession: A New Challenge for Education[R].New York: Carnegie Corporation of New York，2002.12.

[7]AACTE.Teacher Educator: Strong Clinical Preparation is Imperative to Improve Schools, Boost Teacher Quality [EB/OL].http:// www.aacte.org/index.php /Media-Center/ Press-Releases/ teacher-educators-strong-clinical- preparation-is-imperative-to-improve-school -boost-teacher- quality.html. 2010-6-17.

[8]NCATE. Transforming Teacher Education through Clinical Practice: A National Strategy to Prepare Effective Teachers[R].Washington, D.C.: National Council for Accreditation of Teacher Education,2010.2.

[9][11] Hunter College. Master of Art in TESOL [EB/OL].http://www.hunter.cuny.edu/school-of-education/programs/graduate/tesol, 2014-08-22.

[10][13][14]Hunter College MA in TESOL PROGRAMS [EB/OL].http://www.hunter.cuny.edu/School-of-education/programs/graduate/tesol/repository/files/Hunter_TESOL_MA_Prog_FAQs.pdf.2014-10-24.

[12] Hunter College. Progress Standards [EB/OL].http://www.hunter.cuny.edu/ school-of -education/programs/ graduate/tesol/admission- requirements, 2014-09-28.

[15] Hunter College. TESOL FieldworkStudent Teaching[EB/OL].http://www.hunter.cuny.edu/school-of-education/current-students/clinical-experience, 2014-11-27.

[16] 紐約市立大學亨特學院TESOL項目臨床實踐指導教師主要職責[EB/OL].https://hunter-. digication.com/ma_tesol_program/Student_Teaching_and_Practicum/published, 2014-11-27.

(責任編輯：劉爽)

On the Training Mode of Clinical Practice Oriented Talents in the United States:Taking Master of Arts in English Education of the City University of New York as an Example

GAO Yanlin, HE Yan

(GuangdongUniversityofScience&Technology,Dongguan,Guangdong523083,China)

To guarantee the effectiveness of teaching practice and strengthen teacher candidates’ clinical practice ability, the United States has implemented clinical practice oriented teacher education in 2010. The City University of New York MA in TESOL Programs has been regarded as the “sample” of this model, including the characteristics of highlighting the admission requirement of teacher candidates’ wisdom, basing on training objectives of practice orientation, integrating clinical practice throughout curriculum and focusing on practical ability in teaching practice and strict standards of graduation. Then, its rich experience on talent training mode can provide some reference for strengthening teacher candidates’ teaching ability in China.

the United States; clinical practice; English education; teaching practice; the City University of New York

2015-04-27

廣東省高校重大科研項目“博雅教育·專業素養·技能訓練協同融合教學創新研究——以財務管理專業為例”(2015GXJK163)。

高燕林(1987-)，男，廣東惠州人，廣東科技學院研究實習員；研究方向：教師教育、比較教育。何艷(1992-)，女，廣西貴港人，廣東科技學院教師；研究方向：高等教育管理。

G640

A

1005-5843(2016)09-0138-09

10.13980/j.cnki.xdjykx.2016.09.0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