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孫子與老子的“道”在企業管理上的應用

蕭新永

談孫子與老子的“道”在企業管理上的應用

蕭新永

《孫子兵法》《道德經》中的“道”，在內容與規范上有差異，但在實踐應用上卻殊途同歸。都基于《易經》的陰陽思維，既對立又包容，終歸是太極合二為一的局面，強調“道勝價值”“道”在企業管理的實踐上，可以是有形的、無形的，或是外顯的知識系統、內隱的知識潛能，構成企業文化、經營理念的基礎與蘊涵。我們可從兩部智慧經典里，學到豐富的文化軟實力知識，對企業構建企業文化體系時提供一處清澈如許的源頭活水。

孫子兵法道德經道勝價值企業管理企業文化

一、前言

何謂“道”？ 道在中國哲學中，是一個重要的概念，示為“終極真理”，是中華文化的核心。事物的產生必有一根源，《易經·系辭傳》稱之為“太極”，是指宇宙最初渾然一體之元氣，具有“一”的性質，是整體觀。《易經·系辭傳》又說：“一陰一陽之謂道”，乃指道為陰陽所組成，而太極含有陰陽，所以太極是道也。①本文將從《易經》對道的定義為基礎展開，獨鐘于孫子與老子二位先儒對“道”深刻的闡述，蘊涵著無與倫比的哲理。

企業經營者如能回到原點重新溫習先賢對“道”的智慧開示，必能提升企業管理思維的高度。在進入21世紀的互聯網+、工業4.0、大數據時代，商業模式是關鍵，創新是時尚，科技是流行，然企業管理是剛柔并濟的，其中必有“道”為源頭與價值，引領著我們在快速變遷的虛擬網絡與實體經濟互動、激烈競爭的21世紀里，順遂地展開經營活動，且能獲得一定的績效。

二、孫子的道在企業管理上的應用

孫子智慧的存在價值在于非常實用的操作價值，且歷久而彌新，是企業相關人士必讀的一部管理經典。

《孫子兵法·計篇》提到治國、治軍的工具，有“五事七計”，即“道、天、地、將、法”、五個經營項目與“主孰有道？將孰有能？天地孰得？法令孰行？兵眾孰強？士卒孰練？賞罰孰明？吾以此知勝負矣”七個比較項目，七計是用深度分析的方式，檢驗出敵我（競爭方與我方）相關五個經營項目優劣勢，因而達到“知彼知己、知天知地、知勝知負”的策略規劃目的。

列為五事首位的是“道”，可見“道”是國家或組織先要建立的核心價值，論述的是政治主張、國防、軍事戰略的核心因素，指出國家或組織的經營方向、組織文化與經營理念，只要合乎“道”義，則全員就會上下一致，同心協力，如同“常山之蛇”的靈活敏捷動力，應變如神，處事如風，讓敵人（競爭者）絲毫無反擊的余地。

《孫子兵法·計篇》說：“道者，令民與上同意也，故可以與之生，可以與之死，而不畏危。”這就指出一個光明方向，“道”就是要讓人民（部屬）和統治者（領導者）心意有相同的頻率，大家才能同仇敵愾、生死與共、悲喜相通，從而將國家的命運視為自己的命運，形成彼此休戚與共，不論生死的密不可分關系。此話的重點在于“同意”二字，按現代經營管理的解釋，“同意”就是良好溝通的結果，乃人民與統治者（員工與經營者、部屬與領導者）因良好溝通而形成共識，構建成共同的心意，始能“同理想、同生死、福禍與共。”就如《孫子兵法·九地篇》所言：“夫吳人與越人相惡也，當其同舟共濟而遇風，其相救也，如左右手”一樣，認同“道”者，才能相互協助，一致對外。所以當人民不同意統治者的領導統御方式或想法，同床異夢時，“道”則乃蕩然無存也。

《孫子兵法·謀攻篇》提到知勝有五種，其中一種為“上下同欲者勝”，領導者與被領導者“同欲”，建立了共識思維與行動，才是制勝的關鍵。

《孫子兵法·地形篇》說：“視卒如嬰兒，故可與之赴深溪；視卒如愛子，故可與之俱死”，統治者要人民一齊行動，首要了解人民的生活、需要和想法，對人民進行人性關懷，才能使人民因感動而“同意”“同欲”，共構上下一致的陣線。如果只顧個人利益與理想，把部屬當作戰爭工具，不顧死活，則“一將功成萬骨枯”，不是孫子之“道”。

《尉繚子·戰威》說：“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圣人所貴，人事而已矣。”可見“道”是統治者對被統治者（人民）傳達的人心而已。所以“道”是君民關系，有道得民心，老百姓與統治者同心同德，同生死，共患難。②當人民“同意”政府的施政措施，國家戰略、軍事政策與戰術方針，就會在行動上“同欲”而順水推舟配合，否則就如逆水行舟，困難重重。

無論是“同意”或“同欲”，就是統治者對人民關懷，雙方之間產生共同的思想、目標，能夠同進退、共利害，這就是孫子“道”的蘊涵。用現代的管理思維來講，“道”就是組織文化（企業文化）、經營理念。“組織文化”是指一套組織成員共同的遵循系統，代表著共同的價值觀，規范著大部分成員對外界的一致觀點、看法與反應模式。

企業構建企業文化、經營理念的正確價值觀，是“道勝”非“利勝”價值。“道勝” 是利他、利人、利生的思維，企業經營者在展開日常管理活動時考慮員工、消費者、社會大眾等利害關系人的心理需要，這是企業不可疏忽的社會責任。當企業經營者關懷到員工的幸福與健康、職涯發展，將員工當成寶貴的資產而不是費用時，員工才會因滿意而“同意”持續回饋專業能力，以配合企業完成任務與目標，此乃“道”所揭橥的利他思維；當企業尊重消費者的購買權益，誠心誠意地解決消費或使用問題時，消費者才會因滿意而持續購買公司的產品（服務），這也是“道” 所揭橥的利他思維。總而言之，就是從孫子“道”的蘊涵所創造出的“道勝價值”。

臺灣臺塑企業集團的“道”（ 經營理念）是“勤勞樸實、止于至善、永續經營、奉獻社會”，臺塑員工早已將這16個字內化成生活習慣（The way of life）而外顯在日常經營活動中。③

臺灣震旦企業集團的“道”（ 經營理念）是“同仁樂意、顧客滿意、經營得意”，每一位震旦集團的員工，都會隨身帶著1張卡片，卡片上面寫著震旦集團的經營理念，藉由這12個字的實踐，以追求永續經營的目標。永續經營的盤石是建立在“員工、顧客、企業”上，凸顯出震旦企業內外兼修的社會責任與道德形象。④

上述是道勝企業的案例，然而大部分的企業卻是利勝企業，只考慮到投資者或股東的利益，經營者心里只有營收或利潤數字，將員工當成營運成本的一環，以員工為創造利潤或降低成本的工具。這是利己思維，這種企業沒有“道”的觀念，必定會被社會所淘汰的。

中國大陸的企業進入2016年經濟不景氣的經營環境里面，激烈的市場競爭在所難免。不能一味地將績效不好的責任推給惡劣的大環境，而是要反求諸己，以“道”為指導原則，應用“五事七計”策略，評估內部環境（道、將、法），分析出競爭方與我方的優勢與劣勢條件，以及外部環境市場（天、地）的機會和風險因素，再提出解決對策。（如下表）

內部環境　外部環境道將法天地五事項目檢驗內容令民與上同意，可與之死，可與之生，而不畏危也。智、信、仁、勇、嚴也。曲制、官道、主用也。陰陽、寒暑、時制也。遠近、險易、廣狹、死生也。七計的比較項目主孰有道？（有沒有建立企業文化與經營理念？）將孰有能？法令孰行？兵眾孰強？士卒孰練？賞罰孰明？天地孰得？

三、老子的道在企業管理上的應用

老子智慧的存在價值在于他以多層面貌、統一對立的表達方式，提供人們在不同時空環境中，深刻的反思。

老子的思想，體現出人本思想，同時效法自然天理，《老子·第二十五章》說：“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老子舉出以人為中心的人本思維，強調“人”與“道、天、地”處于同等的地位上，但也強化了“道”是天、地、人等宇宙萬物取法、效法的對象，這就證明“道”是普遍的規律。⑤既是普遍的規律，所以道就是自然。“道法自然”乃道效法的是自己。

我們清楚老子強調的“道”就是自然規律，除了在天的日月運行、四季替換的規律，人類無法違反外，在地的大自然的生態環境，山川水澤都是依循一定的規則生存著，人類如果破壞了它的規律，將難逃天災人禍的悲劇，這給企業經營者一個提示，經營企業，遵守自然規律、社會規律，才是正道。

然而老子的“道”是以何種方式呈現？能否視聽？能夠觸摸嗎？《老子·第二十一章》指出：“道之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又《老子·第十四章》說“視之不見名曰夷，聽之不聞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說明這個普遍的規律的“道”是惟恍惟惚，又是無形、無聲又無體；但老子又認為“道之為物”、“其中有物”、“其中有象”，可說是在恍惚不見，無法聽見與觸摸當中，卻又客觀的存在。

老子的“道”看似有形又有無形成分，在企業管理上如何表現出應用智慧呢？其實從老子“道”的意涵來解讀，企業文化、經營理念可以是外顯性（Explicit）的知識系統，此乃“道之為物”“其中有物”“其中有象”；也可以是內隱性（Implicit）的知識潛能，此乃無形、無聲又無體或是恍恍惚惚的形象。可看出老子的“道”既對立又統一，看似矛盾又有包容性。

因此，必須對老子“道”的真正意義與內涵進一步了解。《老子·第一章》說：“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老子的“道或名” ，是指出可以用語言、文字描述的具體形象或行為準則（例如政府或企業的組織架構、法律典章或管理制度等等），這是有形的事務，卻不是永恒不變的規律，會因改朝換代、人事滄桑、天災人禍、物換星移而改變，君不見古今中外許多朝代，僅在短暫的幾十年內就灰飛煙滅，這就是上述的“道之為物”“其中有物”“其中有象”的客觀存在。

“常道或常名”則是指不能用語言、文字描述的無形的、無聲的力量（例如發自內心的自動自發、誠信行為、人文關懷、社會公益等等內化行為），這才是真正的、永恒的“道”或“名”，君不見百年企業的背后，永遠有一股無形的、隱藏的正能量，支撐著企業邁向前方的康莊大道，以至于永續經營的境域。這就是上述的“惟恍惟惚、惚兮恍兮”、 “視之不見、聽之不聞、搏之不得”等主觀存在。

從企業管理的應用來說，領悟出老子“道”的智慧，可以刺激企業經營者以更上一層樓的高層角度，構建永續生存的企業文化、經營理念體系，包含了1.和諧的勞資陰陽關系（陰為勞方、勞動者，陽為資方、用人單位），企業激勵員工，要從人本管理的理念出發，這是人力資源管理的核心。2.企業的天時關系，冬去春來，四時有序；日出月沒、白天黑夜，運轉有序，員工日常作業、市場營銷業務等企業行為必不能違背天時。3.企業的地利關系，社會經濟活動地域（金流、物流、人流），是否能有效地組合互聯，運用到位。4.企業的顧客（消費者）關系，企業經營市場，要從滿足顧客的需要開始，這是現代營銷的核心。

企業日常的經營管理作業要靠天時、地利、人和的最適化天地人組合，缺一不可，始能確立出符合企業本身特色與需要的企業文化、經營理念，且不能違背自然天理，否則就會綱紀蕩然，亂倫失常。閩南話說：“人若不依倫理，天就不照甲子。”老子把人的活動與道的自然性、規律性結合在一起。⑥此乃《易經》每卦六爻所呈現的“天人（天地人）組合思維”。中國大陸北京國藥同仁堂的門聯道出了真諦:“修合無人見，存心有天知。”此乃“道”也，一個合乎人本思想的、自然規律的，沒有欺天、騙地、拐人的價值觀（道），當然成為企業管理的核心。

當一家企業利用外顯的知識系統，構建出規章制度，制造出有形產品時，事實上只是外在的表象而已，是形而下的器物，暫時滿足了企業營運需求，但非賴以永續生存的基礎。真正能使企業永續發展的是一股無形的正能量——“常道”“常名”，即以順遂自然天道的法則去經營企業。

著名的哲學家任繼愈說：“老子的‘道’具有‘有’與‘無’的兩種性質”，又說“‘有’與‘無’具有相互依存的關系”。⑦所以《老子·第十一章》講的很貼切：“有之以為利，無之以為用”。“ 有”是指可見的、固定的、有別于其他的實體或實物，“無”是指隱藏的、變化的、發揮效用的無限可能性的。“利”代表的是可占有、可收獲、可使用的基礎條件，而“用”則是可供發揮、可有所作為的空間與方向。⑧

老子認為車子、陶器、房子都是“有”，這些有形的、外顯的東西、材料帶給人類便利、利益。但“無”，這些無形的東西、內隱的部分（空間）才是最大的作用，正是有了“無”，“有”才能發揮作用，然“有”和“無”是相生相對的陰陽關系，兩者缺一不可。

老子的智慧指出一切事物的實體或存在為我們提供可見的、有形的基礎條件，乃可道可名的部分，而這些可道可名的有形實體（實物）當中，卻隱藏著更大的空間以及可供變化的無限可能，這才是人類創造腦力智能價值的所在，此乃不可道不可名之部分也。

老子所講的“道大” “道法自然”“可道與常道，可名與常名”“有與無”對企業構筑企業文化、經營理念的思維方向提供了極大的想象空間，影響致遠且巨，老子認為人類行為（含企業行為）必要做到像天道規律運行的自然現象，不要有違背天道規律的不良行為。企業除了遵循外顯的行為法則外，更要有內隱的、道德修持的共同信念（天道、自然、環保、健康、誠信等等）引導著組織成員的日常活動方向，讓全體員工滋生共識與共信，構建共同的良好行為準則，就會產生天人合一的價值觀。同孫子的觀念一樣，這是從老子“道”的蘊涵所創造出的“道勝價值”。

四、結論：道在企業管理上的應用

《孫子兵法》《道德經》在不同時空環境中同樣凸顯出時代意義。我們認為孫子與老子的“道”的核心價值都是“道勝價值”，而“道”則是企業管理的核心。以“道勝價值”為正確觀念所建立的企業文化、經營理念體系，貫穿著同意、同欲一致的溝通管道，以人為先、道法自然的天人合一情境，引導企業的經營團隊產生共識與共信的行動。

從歷史的更迭教訓，總結了“道”的真諦，感受到“道”的核心價值是“道勝價值”，二十一世紀的現代企業，應當回到經典原點重新認識“道”的“道勝價值”，實踐于經營管理體系，永續經營，造福社會。

（一）啟發：不違背天理、自然法則的企業管理價值觀

孫子強調發自內心的“令民與上同意”的“道”的價值觀，主要是將無形的、內隱的規律啟發出來，讓領導者悟出這種無形的人性規律（誠信、信念、習慣與動作），并運用于日常管理作業上，以引領全體員工向前邁進，達到自動自發的潛移默化效果，這種牽引效果才是企業成功的關鍵。

同樣的，老子的不違背天理、自然法則的普遍規律，即是《老子·第三章》說：“為無為，則無不治”。 《老子·第三十八章》說：“道常無為無不為，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化。《老子·第五十七章》說：“我無為而民自化”。綜合前述，老子之“ 無為”乃是不與天爭，不違背自然，而不是無所作為，什么都不管，老子的“無為”是手段，進行“有為”才是目的，這樣更能夠符合現代企業的現實要求。

企業如果能夠有一股內隱的道德力量支撐著，形成大家共同遵守，不敢逾矩的紅線，則萬民歸心，上下共識。當經營者謙恭有禮，待人厚道，則部屬不敢口出狂言，處事狂狷，這些行為并無訴諸書面文字，而是企業自然而然養成一個誠信、禮讓氛圍的無形法則，所謂“君子之德風，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風必偃。”此乃上行下效，德澤流長也。也是符合天理、自然的人性修養。

（二）企業管理的應用：企業永續生存的價值觀

如上所述，企業文化、經營理念可以是外顯性（Explicit）的知識系統，表現在有形的組織架構、管理制度、操作標準、文字化的經營理念、識別系統（Corporate Identity System；簡稱CIS）；也可以是內隱性（Implicit）的知識潛能，表現在無形的共同信念、習慣與動作。如同《周易·系辭傳》所論述的陰陽關系，企業價值觀、經營理念的外顯性是陽面，內隱性是陰面，外顯與內隱形成陰陽關系，具有相互依賴、相濟互補的關系。所以不論是外顯或內隱，都是全體企業成員自動執行日常管理作業的依據。

就企業來講，企業文化更是一種有效的管理工具，領導者可以透過企業文化的規范統一全體員工的行為準則。如前所述，對臺塑企業集團的員工而言，早已習慣將創辦人王永慶先生的經營理念完全融入在日常經營活動中，不僅僅是一種“經營理念”，更是臺塑人的“生活習慣”（The way of life），謂之“臺塑模式”。

全世界有名的企業都有各自獨特的企業文化、經營理念，除了前述的臺塑與震旦企業集團外，其他如荷蘭飛利浦集團的永續經營策略方向為專注于全球的社會繁榮、環境保護以及社會責任三大領域內的永續經營；中國大陸的海爾企業集團把價值觀表現為“真誠到永遠”，直指對顧客與員工都以真誠對待；美國的IBM提出“最佳服務精神”，把為顧客提供世界上第一流的服務作為最高的價值信念等等。

可以說企業文化是剛柔兼具，外顯的知識系統與內隱的知識潛能，具有“有”與“無”的兩種性質，不但強調“有形的”“可道可名的”可操作系統，例如管理制度；更強調“有之以為利，無之以為用”的潛移默化功能，例如企業經營者個人的節儉行為，往往內化成員工的“生活習慣”（The way of life）。

最后總結本文，孫子“道”的特色，更多的成分是外顯的、陽剛的、有為的，企業中層主管與基層干部應用孫子智慧，會得到更多實用的管理觀念與技巧，馬上就能運用在對人、對事的實務操作上；老子的“道”的特色，更多的成分是內隱的、柔順的、無為的，企業經營者與高階主管應用老子智慧，會獲得更多的領導統御觀念與技巧，馬上就能運用在對人的實務操作上。

孫子與老子所描述的“道”，在內容與蘊含、規范上是有差異的，但在實踐應用上卻是殊途同歸，萬理歸一宗的。應用之妙，存乎一心。

注釋

①閩建蜀：《陰陽思考與應用：傳統思想與現代活動的思辨分析》，香港，中文大學出版社，2011年，第3頁。

②李零：《唯一的規則》，香港，中文大學出版社，2010年，第13頁。

③詹錦宏：《解析臺塑模式：“追根究柢”精神與“單元成本”技巧之演繹與歸納》，中華企業研究院出版之《策略評論》第14期，臺北，2011年，第9頁。

④ http：//www.digitimes.com.tw/tw/dt/n/shwnws.asp ？cnl id=13&cat=&id=0000119645_96U5G4165XDET049GSZ5T&c at1=25&cat2=

⑤張松輝：《老子譯注與解析》，岳麓書社，長沙，2008年，第88頁。

⑥楊先舉：《老子管理學》，遠流出版事業股份有限公司，臺北，1996年，第46、47頁。

⑦任繼愈：《中國哲學史（一）》，人民出版社，北京，2010年，第58、59頁。

⑧李杰：《工業大數據》，機械工業出版社，北京，2015年，第22頁。

（責任編輯：薛寧東）

A Review of the Application of the “Tao” Initiated by Sun Zi and Lao Tzu to the Enterprise M anagement

Xiao Xinyong

In terms of both the contents and the standards， the “Tao” mentioned in The Art of War and the “Tao” in Tao Te Ching are different. However， in the practice application， they have the same function. They both are based on the thought of yin and yang initiated by The Book of Changes， which are both opposite and tolerant. It emphasizes the “value of overwhelming Tao.” In terms of its practice in enterprise management， “Tao” can be both tangible and intangible. It can be the tangible knowledge system and the intangible knowledge potentials， which can make up the foundation and contents of enterprise culture and business idea. From the two classical books， we can learn rich culture and soft knowledge， which can provide

for the construction of enterprise culture system.

The Art of War ； Classic of the Virtue of the Tao ； Value of Overwhelming Tao； Enterprise Management；Enterprise Culture

E8

A

2095-9176（2016）02-0055-06

2015-12-1

蕭新永，遠通國際經營管理顧問公司總經理、海基會臺商財經法律顧問、臺灣中華孫子兵法研究學會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