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的約定

☉山東省泰安市泰山學院附屬中學八年級︵5︶班 范開源

永恒的約定

☉山東省泰安市泰山學院附屬中學八年級︵5︶班 范開源

屋里白花,眼里淚花,夢里繁花,心里落花。

——題記

天上是潔白的云,地上是碧綠的草,我走在樹林之中,看前后周遭,盡是記憶。天上的飛機拖著長長的尾煙飛過,我仰頭看著,鼻頭酸著,突然又想起了你,想起了那架永遠送不到我手中的大飛機。

那時我還很小,媽媽帶我去見你。推開門,一個干瘦的身影樂顛顛跑了過來,一把抱起我,那滿是皺紋的臉綻放成了一朵花。你看著我,眼里盡是愛。看到你這個“生人”,我并沒有哭,反而感覺你透著一股子親切。現在想來,大概這就是親情吧。

你抱著我用胡子拉碴的嘴親了一會兒,便進了廚房要給我做飯。很快,一鍋熱騰騰的米飯和幾盤香噴噴的菜端了上來。你舀了一小碗米飯給我。我把面前的米飯送入嘴中,那種米粒極硬的不適感,我到現在還記憶猶新。后來媽媽告訴我,你從小在南方長大,就喜歡吃這種硬邦邦的米飯。吃了幾次之后,我也似乎習慣了硬米飯,還品出了另一番風味。

漸漸地,我開始喜歡在你身邊的感覺。拉著你的大手,我總有一種安全感。聽著你粗獷的聲音,心中總是泛起一種親切。你很健談,經常到小區里與那些老爺爺、老太太談天說地。那時我站在一旁,感覺你是那么偉大,只好默默仰望,直到媽媽來接我回家,我仍然戀戀不舍地看著你的笑臉。

那是我快五歲的時候,你到我家來看我,打開門,你拎著滿滿一籃子雞蛋,額頭上布滿了汗珠。你用粗糙的大手撫摸著我的頭,笑著說:“等你五歲生日的時候,姥爺給你買一個大飛機,比鄰居家小孩子的那個飛機還大,能在天上飛的那種。”邊說你還邊用手比畫。聽了你的話,我頓時心潮澎湃,要知道,鄰居家孩子的飛機,在當時的我眼里幾乎就是一個奇跡。

于是,帶著甜蜜的渴望,我扳著手指算著距離五歲的生日還有多遠。而我幾乎也隔幾天就問一回媽媽,什么時候能買飛機？

而她總是笑著回答:“等你五歲生日的時候吧,姥爺不是說了嗎？”

很快,算算,大約還有一個星期就能到我五歲生日了。我興高采烈地問媽媽,是不是馬上就能買飛機了？

媽媽卻不再像以前那樣笑著回答,只是沉默了一會兒后,哽咽著回答說:“恐怕不行了,姥爺沒法給你買飛機了,他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

“哪里啊？為什么不能給我買飛機了？”當時還很稚嫩的我失望而疑惑地問,本來滿滿的希望仿佛在瞬間就化成了泡影,打這以后很長時間,我都悶悶不樂。

而直到我真正明白這句話的含義時,我的心就像被撕裂一樣疼痛。我也終于明白,為什么媽媽不再帶我去看姥爺,為什么從那以后再也沒聽見姥爺那粗獷的聲音,為什么再也不能感受到他粗糙的手撫摸我的那種溫暖感覺……

在這思念最濃的季節里,我想問您……姥爺,您過得還好嗎？

看,天上有飛機飛過,長長的尾巴好像一個笑臉呢……姥爺,是您嗎？

指導老師 李 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