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底南海仲裁庭的幕后推手柳井俊二

蔣豐

近日，“南海仲裁”受到全世界的關注，一個日本人柳井俊二在網上“火”了起來。柳井俊二是個什么鬼？日本右翼、鷹派中的鷹派、對華極不友好、鐵桿親美派……這些，都是他身上的標簽。

關于南海仲裁，早在結果公布之前，外交部就霸氣表示：“我們根本不承認、也絕對不會接受這樣一個非法的、完全違背了國際法的單方面提起來的所謂仲裁案。”用大白話來概括，那就是：不接受、不參與、不承認、不執行。

但知已知彼，百戰不殆，我們還是來認識認識南海仲裁庭的幕后推手柳井俊二。其實，光是看看這個仲裁庭的組成，就已經讓人感到十分微妙了。

在這個5人仲裁庭中，除了來自德國的魯迪格·沃爾夫魯姆為菲律賓方指派之外，其余4人均由國際海洋法法庭前庭長柳井俊二代為指派。

這位柳井俊二，到底是個什么鬼？

貴族家庭“官二代”

柳井俊二出身名門，是不折不扣的貴族家庭“官二代”。他的父親柳井恒夫畢業于東京大學，不僅擁有日本“華族”從四位（相當于男爵）的爵位，還曾經擔任日本駐哥倫比亞大使、日本外務省條約局長等職，是日本標準的“貴族外交官僚”。

在家族的庇蔭下，柳井俊二從求學到走上仕途，可謂一路順風順水，在日本天皇就讀的貴族學校——學習院大學讀完初等科、中等科、高等科后考入東京大學法學部，畢業后順利進入外務省工作。

為了攢足上升所需的海外經驗，他先后前往日本駐法國大使館、日本駐聯合國代表處、日本駐印尼大使館、日本駐韓國大使館等各個駐外機構工作。回到日本后，柳井俊二又在經濟局、條約局、亞洲局等各個部門轉圈工作，很快成為日本外務省“內外兼修”的資深外交官。

1988年，他得到了一個重要職位，當上了日本駐舊金山總領事。1997年柳井俊二當上了日本外務省次官（外務省最高職位，他上面就是大臣，大臣是政客，不管實事兒）。1999年，他升任日本駐美大使。眾所周知，美日關系對日本而言事關重大，因此，柳井俊二可謂是重任在肩。

向美國“表忠心”

2001年，就在柳井俊二擔任駐美大使期間，美國發生了震驚世界的“9·11”恐怖襲擊事件。這為他提供了向美國“表忠心”的絕佳機會。日本《每日新聞》2001年9月18日的報道稱，柳井俊二在第一時間與美國國務院高層官員舉行非正式會談，旗幟鮮明地表明堅定支持美國的一切措施，成為了第一批“與美國緊緊站在一起”的外國使節，也因此贏得了美國各界的極大好感。

2001年，美國以莫須有之罪侵略伊拉克時，柳井俊二正好剛卸任日本外務省次官，出任駐美大使。以此可以看出他既是日本外交的主將，也是日本和美國的外交紐帶。

當時美國正入侵伊拉克，須要各國為美國站隊。當時的美國副國務卿曾要求柳井俊二旗幟鮮明（有名的“Show your flag”），他一馬當先，動員日本外務省和政客，促成了反恐法，為日本派遣軍艦鋪平道路。

不過，柳井俊二的風光沒有持續多久。雖然“親美成績”斐然，但他的“職業道德”顯然是有問題的。2001年10月，他因為牽涉濫用外務省機密費受到“嚴重懲戒處分”，不得不自掏腰包還清費用，還丟掉了職位。之后，他進入中央大學法學部工作，教授的課程也是非常具有個人特色：論“日美關系的國際貢獻”。

與安倍晉三關系密切

《日本經濟新聞》還曾披露過一段柳井俊二鮮為人知的“事跡”。1990年海灣戰爭時期，他擔任外務省條約局局長，借機推動了《聯合國維和行動協力法》在日本國會通過，讓日本自衛隊正式走向世界各地。1992年，他出任首相官邸設置的“國際和平協力本部”第一任事務局長，親自指揮了日本的第一次海外派兵，將自衛隊調遣到了柬埔寨，也開啟了日本自衛隊走向世界之門。

鑒于柳井俊二在安保領域的“積極立場”與“卓越成績”，安倍晉三看中了他。柳井俊二2005年成為國際海事仲裁法官。2007年，身為仲裁法官的他，成為安倍發起的“修改集團自衛權憲法解釋委員會”委員長，為日本軍隊走出國門，和美軍一起作戰制定“法律基礎”。

2007年，一向與安倍晉三私交深厚的柳井俊二接受邀請，開始擔任安倍晉三私人咨詢機構“有關安保法基礎再構建懇談會”的會長，是安倍智囊團的首席。2014年5月，正是柳井俊二將要求解禁集體自衛權的報告書，親手交到了安倍晉三手中。

解禁集體自衛權先鋒

據日媒透露，在日本有“條約局幫派”的說法，是指在外務省中以原條約局（現在為國際法局）局長為中心形成的人脈。而柳井俊二正是這“幫派”中的代表人物。為什么稱為“幫派”呢？原來這些人都極力策劃安保法案，想方設法解禁集體自衛權，努力讓自衛隊“沖出日本，走向世界”。日媒認為他們起的作用有時甚至大過首相。

“條約局幫派”們為什么如此執迷于集體安全保障呢？自民黨原副總裁山崎拓指出，他們想把自衛隊這樣一支軍事力量作為外交工具來利用。這既是這些外交官的意志，同時也是美國的要求，美國需要把日本作為一條警犬來利用。

因此可以說，柳井俊二始終站在要求重新解釋憲法、解禁集體自衛權的最前線，是徹頭徹尾的右翼分子。

右翼“威脅論”

2011年10月1日，柳井俊二成為首個出任國際海洋法法庭庭長的日本人。當時，這就曾引起中韓等同日本有海洋領土爭端國家的集體擔憂。

早在2013年，柳井俊二就曾經組建了一次仲裁庭，但當時他指任的斯里蘭卡籍首席仲裁員克里斯·品托，其現任妻子正是菲律賓人。最后，品托請辭，第一次“組局”宣告失敗。

同年8月，柳井俊二還以“安保法懇談會”主席身份在日本NHK《星期日討論》節目上反復強調，日本的島嶼受到“威脅”，強調日本存在“敵人”，需要大力強化武力等多方面措施來保障日本安全。

2013年，柳井俊二不顧中方和國際社會的反對，應菲律賓單方面提起，指派5名法官和教授組成所謂的南海仲裁案臨時仲裁庭，掀起了這場長達3年的“披著法律外衣的政治鬧劇”。事實上，這已不是他第一次引起這么大的國際事件了——就在第一次出任國際海洋法法庭庭長時，韓國就曾擔憂日本政府因此在竹島（韓國稱“獨島”）主權爭議方面獲利，柳井當選直接導致韓國更加排斥國際海洋法法庭。

（綜合摘編自《南方周末》《讀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