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態性創新網絡提升中小企業創新能力研究
——以廣西為例

黃麗馨

生態性創新網絡提升中小企業創新能力研究
——以廣西為例

黃麗馨

生態性創新網絡是以集群內創新企業為核心、官產學研為補充，以協同創新為目的、以合作共生為紐帶，追求經濟效益、社會效益和自然生態效益的最大化，是適合中小企業發展的新型組織形式。生態性創新網絡具有優化企業內部創新環境、改善企業外部科研和政策環境、彌補創新資源提升中小企業創新能力的作用機理。文章從科技支撐要素、科技投入要素、科技產出要素、技術創新要素分析，認為廣西中小企業創新能力處于全國中下游水平。運用spss21.0軟件進行因子分析，找出影響廣西中小企業創新能力的主要因子，即創新環境因子、科研環境因子和企業創新資源因子，并提出相應的政策建議。

生態性創新網絡；提升；中小企業；創新能力；廣西

一、引　言

近年來，美國硅谷、意大利產業集群網絡、日本豐田工業園區、中國臺灣新竹、中國北京中關村等以地理位置集中為特征的產業集群網絡的成功，引起了大量學者研究產業集群網絡的興趣。如Dieter Ernst（2000）研究臺灣IT行業的成功主要是因為政府的政策和集群網絡間創新知識的傳遞與聯系［1］。王緝慈等（2009）在對深圳數字電視產業的研究中發現，創新集群的形成是其成功的主要原因［2］。池仁勇（2009）對浙江中小企業群的研究中發現，中小企業創新網絡的形成是浙江中小企業崛起的原因之一［3］（P3）。毛加強等（2010）認為研究創新資源如何流動是創新網絡中最主要的問題，包括如資金、人才、設備等有形的創新資源的獲取和知識等無形的創新資源的流動［4］。蘇京春、靳宇寧（2014）認為生態位（niche）是一個生物單位（個體、種群或物種）生存條件的總集合體［5］，覃巍（2011）認為在企業生態性網絡內，每個結點就是一個企業生態位，包含著西部原發性企業成長中面臨的各種因素，是由社會、經濟和自然三個網絡型子系統兩兩相互作用博弈而成的復合系統，在每個子系統內，包涵有豐富的內容［6］。李張珍（2016）認為與合作相比，協同更加強調實現共同目標而風險共擔、利益共享，成功的協同創新善于將競爭轉化為合作［7］。企業在創新網絡中無論是自然生態還是企業生態，都是相互依賴的系統，協同創新是企業生存發展的方向。

創新能力就是企業或個人運用科學技術知識和理論，在生產、經營、管理等各種實踐活動中不斷提供具有經濟價值、社會價值、生態價值的新思想、新理論、新方法和新發明的能力。由于單個企業很難迅速開發出足夠的、重要的高新技術產品以進行原始創新，集聚并形成創新網絡是中小企業創新的必要條件。而生態性創新網絡正是基于本地技術基礎設施的投入與創新環境的形塑而集聚自發形成的，加上行為主體間的互動，從而獲得地方創新能力的一種最佳途徑。根據前人研究成果，筆者認為生態性創新網絡是將生態位的概念融入到創新網絡中，在一般創新網絡中引入生態學的一種新型創新系統，以集群內創新企業為核心、官產學研為補充，以協同創新為目的、以合作共生為紐帶，追求經濟效益、社會效益和自然生態效益的最大化，同時實現網絡間創新資源的共享、優勢的互補和風險的共擔。生態性創新網絡是一種基于企業生態位，適合中小企業發展的新型組織形式，能夠使企業認清自己所處的生態位并優化生態位，形成良好的企業內外創新環境，共享創新資源，降低創新風險。據統計，2014年廣西全區中小微工業企業5260戶，約占廣西工業企業總數的97%［8］（P328），中小企業的發展與否直接關系到廣西經濟發展的前景，研究如何利用生態性創新網絡來提升中小企業的創新能力十分必要。

二、生態性創新網絡提升中小企業創新能力的作用機理

（一）生態性創新網絡促進產業集群的形成，通過學習效應優化企業內部的創新環境

產業集群就是企業通過建立、維護、開發和利用創新網絡關系，同一產業內眾多企業、利益相關者、輔助性機構聚集在一起，形成較為完備產業鏈的企業網絡。生態性創新網絡的發展促進產業集群的形成，它使網絡結點上的企業之間形成某種正式和非正式的聯系。產業集群通過學習效應優化企業內部的創新環境，當產業集群中的一些企業率先發明了先進的生產技術、采取了某種高效的管理模式時，同一產業內的多個企業在地域上的相鄰近促使其競相模仿學習，相同的外部環境和地理條件、同樣的文化氛圍和知識背景為企業間的學習效應提供了良好的渠道，與集群外部的單個企業相比，群內企業有更加強烈的創新意愿和動力；同時，集群中的外部經濟優勢使得企業能以較低的成本進行創新，使集群內企業能更靈敏地覺察到產業客戶的需求與偏好，而且生產新產品、服務所需的設備和人員都可在集群內解決，創新成本更低［9］，而低的創新成本又能吸引到更多的相關產業和企業加入到產業集群中。這種基于知識流的擴散活動一方面給產業集群中的企業帶來正的外部性；另一方面促使該地資源及勞動力供給得到改善，從而又優化了中小企業所處的創新網絡。生態性創新網絡結點上的中小企業與眾多企業、利益相關者、輔助性機構基于知識流的密切聯系越多，可以避免因路徑依賴而造成的技術鎖定，產業集群知識水平獲得更大的提升，學習效應越明顯，企業內部的創新環境越好，不斷提升企業的創新能力。

（二）生態性創新網絡促進官產學研一體化的形成，改善企業外部的科研和政策環境

官產學研一體化指政府、企業、高校、研究機構、中介服務機構和平臺之間相互配合，發揮各自優勢，形成具有優勢互補、集發展、研究、生產于一體的先進組織形式。中小企業的創新資源、創新人才匱乏，所以資源共享，充分利用好現有資源，形成官產學研一體化對中小企業是十分必要和迫切的。官產學研的合作關系紐帶是中小企業自主創新體系和區域研發體系的重要支撐，有利于提升企業的創新能力。在創新活動中，信息溝通是否順暢決定著交易成本的高低和創新活動發生機會的大小。而生態性創新網絡正是將官產學研結合為一個組織，將科研院所、創新企業都作為知識信息的主要產生節點，同時政府和中介機構也對創新主體提供信息反饋，載體與平臺內各主體通過緊密銜接構成了較為完善的信息流通網絡，為創新活動建立了良好的溢出通道［10］（P9）。生態性創新網絡中的官產學研一體化的模式可以使企業、政府機構、高等院校、科研院所之間共享已有資源和平臺，促進科技創新資源和政府政策信息向企業開放，改善企業外部的科研和政策環境，一方面可以降低企業研發活動的交易費用和交易壁壘，使企業的研發活動更加順暢，促進科技創新成果轉化；另一方面企業能深刻領會政府的經濟發展戰略，政府也能更好實施有針對性的創新支持政策。對高等院校和科研院所來說，科技創新成果的不斷轉化使科研不斷深入，創新思想、觀點不斷碰撞，創新成果層出不窮。

（三）生態位分離和創新網絡間知識外溢彌補企業創新資源不足

生態性創新網絡同時兼顧生態性和創新網絡的優勢可以彌補中小企業創新資源不足。首先，從生態性的角度考慮，生態位的分離為中小企業的自主創新提供了渠道。當兩個企業組織生產的產品面臨相同的自然資源或者社會資源的時候，就造成了“生態位”的重疊，從而引起對現有資源的競爭。生態位的分離就是生態位的差異化，避免生態位重疊，避免同質化過度競爭。企業生態位幫助創新能力不足的企業在商品市場中找到自己的產品定位，快速了解如何設計自己的產品能夠減少與市場上同類商品的同質化，避免出現技術過于先進而與現實需求不符合的情況，從而出現創新程度較高的產品。而且，剝離了生態位重疊的這類資源通常是稀缺的、難以模仿的，如果利用這類資源進行創新，那么企業將獲得持續的競爭優勢［11］。中小企業在研發投入不足的情況下優化生態位，找準自己的生態定位，推行差異化、“專而精”的產品或服務策略，增強自身的創新能力。其次，從創新網絡的優勢來看，中小企業組成網絡組織，可以達到共同承擔創新成本和分散創新風險的目的。在創新網絡中，某企業與合作伙伴合作研發、獲得新知識，知識的創造者和持有者可能選擇保密知識以獲得獨占知識所帶來的超額利潤，但這些知識創造者和持有者對知識的保密僅能降低知識的擴散率，卻無法阻止知識的溢出［12］。創新網絡一方面促進了知識的產生和擴散；另一方面為網絡中的企業提供多樣化的文化和創新資源共享的平臺。企業在創新網絡中不僅獲得專業化設備、先進生產工藝等有形創新資源，同時企業產品間互補性和差異性給網絡成員提供了學習的便利性，通過網絡組織間正式和非正式的交流合作使處于創新網絡中的邊緣企業共享創新資源、獲取外溢創新知識。

三、廣西中小企業創新能力的現狀分析

王煉等（2007）［13］、宋利青（2008）［14］提出評價企業自主創新能力的指標體系：科技支撐要素、科技投入要素、科技產出要素、技術創新要素。科技支撐要素是指支持企業自主創新活動的企業市場經營指標，它是企業創新能力的基礎；科技投入要素是指企業自主創新活動中投入的財力資源和人力資源；科技產出要素是指企業自主創新活動的科技成果，它形成對企業自主創新促進成果轉換的需求條件；技術創新要素是指企業自主創新活動中開發新產品、新技術的效率指標。以下根據2013年《中國區域創新能力報告》中“2012年廣西壯族自治區企業創新能力指標值及排名”［15］（P204-206）以及一些統計資料具體分析廣西中小企業創新能力的現狀。

（一）有研發機構的企業少，科技支撐力量薄弱

廣西科技支撐要素排名處于全國中下游水平，研發機構少，企業高技術產業市場經營業績一般，科技支撐力量薄弱很難提升廣西中小企業的創新能力。廣西有良好的地理位置和自然資源，同時勞動力價格低廉，這吸引了很多外來企業把自己的低端產業鏈轉移到廣西，使得廣西本土企業形成“依葫蘆畫瓢”的生產模式，沒有創新意識，并且創新的機會成本太高，以致于很多企業寧愿固步自封也不愿嘗試創新，因此有研發機構和研發活動的企業就顯得十分稀少。大部分科技含量較低的行業企業比如農副產品加工、水產品養殖等的技術水平和管理理念都相當落后，有的甚至還保留著傳統手工作坊式的生產方式。此外，廣西在創新研發和公共服務設施建設方面尚處于起步階段，國家級和省部共建專業技術研發平臺數與發達地區相比相差甚遠，如2012年，廣東有22家國家級工程技術研究中心和616家省級工程技術研究中心［16］，而廣西只有3家國家級工程技術研究中心和106家自治區級工程技術研究中心［17］。由于企業對科技資源的需求遠遠得不到滿足，很難推動企業自主創新。

（二）科技投入不足，創新人才匱乏

廣西科技投入要素排名處于全國下游水平，科技投入少，人才匱乏，極大地制約中小企業自主發展能力。截至2016年6月廣西上市公司共35家，主要集中在南寧、桂林和柳州，中小企業板上市公司18家，創業板上市公司1家［18］，而截至2016 年3月廣東（含深圳）省轄區范圍內共有A股上市公司有426家，中小企業板上市公司268家，創業板上市公司101家［19］，說明廣西區內企業規模小，高精尖企業少，企業融資渠道不暢，中小企業進入資本市場融資的機會少。廣西中小企業科技投入強度和R&D經費投入強度均呈現十分薄弱態勢，絕大部分R&D經費主要用于試驗發展和應用研究，兩者之和在94%以上，顯示對基礎研究重視程度偏低［20］。廣西屬于我國欠發達地區，教育落后，人才短缺，科研經費不足和科研條件落后，不利于吸引高級人才，也不利于留住人才，人才流失現象嚴重。據統計，在廣西中小企業職工中，60%左右的工人只具備初中學歷，高中及中專學歷只占30%，工程技術人員占職工總數不到10%，擁有中、高級職稱的人才則更少［21］。由于科技骨干人才的嚴重不足，中小企業內部很難產生創新思想，無法形成自主創新的氛圍。

（三）科技成果較少，成果轉化率低

廣西科技產出要素排名處于全國下游水平，科技成果較少，缺乏對企業自主創新促進成果轉換的需求條件，成果轉化率低，中小企業很難以自主創新獲取更大的商業利益。科技支撐力量薄弱，科技投入少，創新人才匱乏，直接影響廣西的科技產出，取得的科研成果就比較少，專利申請數量與發達地區相比相差甚遠，如2012年廣東發明、實用新型、外觀設計三種專利申請受理數為229514件，其中規模以上工業企業專利申請數為87143件，而廣西三種專利申請受理數僅為13610件，其中規模以上工業企業專利申請受理數僅為3025件［22］（P58-185）。目前廣西的人才、技術、R&D經費、科研設備等創新資源主要集中在科研院所、高等院校，企業之間、企業與政府之間、企業與高校之間等聯系頻度低，沒有充分利用大企業的帶動作用和園區的輻射作用，創新資源不能有效共享，不利于科技成果轉化，既造成資源很大浪費，又阻礙了技術創新。

（四）創新績效低下，技術創新能力不足

廣西技術創新要素排名處于全國中下游水平，企業的創新績效水平較低，抑制廣西中小企業的自主創新意識和創新能力。由于廣西中小企業的創新資源十分匱乏，政府創新投入有限，政策支持力度有限，企業創新成本與創新產出不成比例，導致企業創新績效低下，如2012年廣西規模以上工業企業新產品銷售收入1226.09億元，處于全國的第18位，而同期廣東為14382.27億元，處于全國的第2位；廣西新產品銷售占總銷售的比重很小，僅為10.04%，而同期廣東為15.46%；廣西規模以上工業企業技術改造經費支出處于全國的第12位，而同期廣東為第9位［23］（P200-204）。 廣西中小企業的自主創新意識淡薄主要表現在：求穩不愿擔風險，小富即安不愿擴大規模。同時，自主創新能力低下主要表現在：缺乏帶頭企業和企業家精神，抗風險能力弱，擴大規模能力弱。由于廣西中小企業的自主創新意識淡薄和創新能力低下，開展技術創新的動力不足，而在以創新取勝的當今社會，廣西中小企業發展必然是低水平的重復，同質化過度競爭。廣西中小企業大都是根植于當地的資源依托型和傳統技藝依托型企業，當資源開發完畢和傳統技藝過時，技術創新能力不足，企業必然面臨生存發展的困境。

四、廣西中小企業自主創新能力影響因子的實證分析

對于中小企業的發展來說，創新能力是企業的主要生命力，為此，找出影響廣西中小企業自主創新能力的因子是十分必要的。根據《中國區域創新能力報告》，選取具有代表性的重視自主創新，研發投入的高技術產業作為研究對象，同時以規模以上工業企業作為高技術產業所處的外部市場環境。把影響企業創新能力的因子大致分為內部因子和外部因子，同時結合評價企業自主創新能力的指標體系，確定了表1的11個影響企業自主創新能力的因素的具體指標。考慮到數據的可得性，本文主要統計了上述指標在2001-2013年的數據，數值根據2001-2013年《中國區域創新能力報告》和《中國科技統計年鑒》中的相關數據整理和計算，利用SPSS21.0對影響因素進行了主成分分析。

表1　企業自主創新能力影響指標

（一）KMO和Bartlett的檢驗

表2顯示，KMO的值為0.605，大于0.6，Sig的值為0.000，小于0.01，說明變量間存在相關性，有共同因子存在，適合作因子分析。

表2　KMO和Bartlett的檢驗

（二）總方差分析

表3顯示，初始特征值大于1的三個公因子的累積方差貢獻率為88.146%，旋轉后三個公因子的累積方差貢獻率仍為88.146%，大于85%，保留了原始變量大部分的信息，說明這三個主成分對其他成分的解釋度是可以的。

表3　解釋的總方差

（續表）

（三）主成分分析

經過因子分析，找到了三個綜合評價指標，從原來的11個指標挖掘出3個潛在的綜合因子。從表4可以看出：主成分1中X8、X7、X9的系數最大，這三個指標主要是規模以上工業企業的創新活動情況，因此公因子1可以概括為企業內部的創新環境因子；主成分2中X1、X5、X4的系數最大，這三個指標主要是企業外部的科研環境，因此公因子2可以概括為科研環境因子；主成分3中X2、x11的系數最大，這三個指標主要是衡量企業自身的創新投入，因此將公因子3概括為企業創新資源因子。

表4　旋轉成分矩陣a

五、生態性創新網絡提升廣西中小企業主創新能力的政策建議

從上述實證分析看出影響中小企業自主創新能力的主要因子有3個，即創新環境因子、科研環境因子和企業創新資源因子，這三大因子正是現階段廣西中小企業進行創新的天花板。生態性創新網絡具有優化創新環境、改善科研環境、彌補創新資源提升中小企業創新能力的作用機理，為此筆者提出相應的政策建議。

（一）加強生態性創新網絡服務平臺建設，營造創新氛圍

首先，加強生態性創新網絡的服務平臺建設。一是推動建設一批技術創新服務平臺，要努力打造和引進一批專業化程度高、經驗豐富、能夠輔導中小企業進行自主創新研發的中介服務平臺；二是推動平臺面向中小企業提供新產品包裝、創新設計、設備測試、品牌推廣、品牌合作、營銷策略、人力資源培訓等服務；三是加大政府財政資金補貼，通過購買公共服務、引進成熟服務平臺模式等渠道來促進技術創新服務平臺的搭建。有了這些創新服務平臺，就降低了一些有創新意愿但是創新資源稀缺的企業進行創新活動的門檻，保證其能順利地進行創新活動。其次，形成生態性創新網絡的戰略產業同盟。每個企業都有自身的長處，比如資源優勢、成本優勢、品牌優勢、管理模式優勢、營銷戰略優勢等，即便是在競爭性行業中，不同企業之間優勢也不盡相同。因此，應該鼓勵企業之間通過生態性創新性網絡展開協作，優勢互補、各取所需，最終達到企業之間的合作共贏。同時，基于戰略合作的角度，可以鼓勵網絡中的企業通過建立股權關系或供需鏈等形式使之成為利益相關者，形成戰略同盟，讓更多的企業參與到生態性創新網絡中。在生態性創新網絡中，中小企業與核心企業開展廣泛的學習交流，提高學習效應，消除合作障礙，達成創新共識，營造良好的創新氛圍，培養中小企業創新意識和創新能力。

（二）以特色優勢為支撐錯位發展產業集群，加快知識傳遞速度

首先，以特色優勢為支撐錯位發展產業集群就是要充分利用本地的資源優勢，重點培育具有地方特色的產業集群，努力拓寬企業的生態位寬度，降低企業生態位重疊度，打造地方特色產業、特色品牌。比如廣西桑樹資源豐富，桑樹全身是寶，養蠶業應該打破常規的單一養蠶業務，一是形成種桑、養蠶業、桑枝栽培食用菌產業的種養加工產業集群；二是發展各具特色的繭絲加工絲織品、桑果酒桑葉茶等產業集群；三是形成從原料供應到成品輸出的較為完整的產業集群。特色產業鏈內配套企業的發展壯大，可裂變出新的企業，這樣就有效避免了產品的同質化以及中小企業創新投入不足的缺陷，通過生態位分離的原則來達到中小企業的自主創新。其次，政府或者創新網絡中的主要領頭企業可以組織引導網絡中的企業之間多一些交流與合作，分享各自的管理經驗和銷售經驗等，鼓勵隱性技術知識的有效外溢。隱性技術知識是特定環境下人們所獲得的經驗和訣竅，是人們長期實踐以及對實踐認知總結的結果，企業往往注重保密以長期保持獨有技術優勢，因而其擴散消化吸收與應用過程耗時長。生態性創新網絡形成的產業集群為加快隱性技術溢出創造了條件，集群內的生產廠商、供應商等利益相關者因協同共生交織在一起，知識傳遞速度快，隱性技術知識不斷顯性化，使得創新資源匱乏、創新意識薄弱的中小企業能夠獲取一些創新知識，增強創新意識，進而為創新活動提供可能性。

（三）形成官產學研協同合作機制，實現協同創新

加強官產學研協同合作就是要利用地方政府、企業、高等院校、科研院所各自的優勢，對四方工作進行協調，拓寬自主創新領域，技術引進、消化吸收與自主開發相結合，最終實現經濟效益、社會效益和自然生態效益的最大化。在官產學研協同合作機制中，政府必須發揮主導作用，通過給予政策的支持和創新資金的投入，加強研發、研究測試、成果轉化等公共服務平臺建設，多建設國家級、自治區級工程技術中心和技術中心以及博士后科研工作站等；企業是自主創新的主體，要提高自主創新的意識，積極增加科技投入，在對企業科技人員晉職、聘崗、年終考核、收入分配等業績考核時納入科技創新論文、新產品專利等技術價值評價指標，同時也要有對產業發展、技術創新所帶來的市場價值評價指標，提高企業科技成果轉化率和創新績效；高等院校主要是以培養的人才為企業服務，希望理論能應用于實踐提升師生的學習能力，而優秀的人才將是企業自主創新的源泉；科研院所是以科技成果為企業服務，希望與企業合作開展科學技術研究并提升自己的研究能力，而科技碩果將是推動企業自主創新的動力。鼓勵企業、高等院校、科研院所與相關單位聯合申報國家重大科技項目和國際科技合作項目，聯合完成重大科技工程和區域支柱產業重大科技攻關專項。以官產學研中的關聯合作為紐帶，借助創新鏈功能傳導機制、創新激勵機制、信息溝通機制、組織保障機制，實現人流、資金流、信息流、物流的全要素流通，建立面向區域內外的全開放流通，發揮生態性創新網絡的溢出效應，帶動區域創新力和產業競爭力的提升。因此，生態性創新網絡形成的官產學研協同合作機制在“共生性”和“協調性”基礎是實現協同創新，從而提升廣西中小企業的自主創新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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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劉烜顯］

黃麗馨，廣西大學商學院副教授，廣西南寧 530004

F207；F124.3

A

1004-4434（2016）07-0066-07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中小企業生態性創新網絡優化促進西部中小企業自主創新成長研究”（714620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