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2016年我國旅游扶貧問題研究述評

熊家珍， 蘇祖勤

(中南民族大學公共管理學院，湖北武漢 4300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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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2016年我國旅游扶貧問題研究述評

熊家珍， 蘇祖勤

(中南民族大學公共管理學院，湖北武漢 430074)

根據在中國知網查閱的相關資料，對我國旅游扶貧的相關文獻進行梳理，發現文獻集中在1996～2016年，研究內容主要集中在以下的6個領域：旅游扶貧的含義、特定地區的旅游扶貧、旅游扶貧的績效研究、旅游扶貧的模式研究、旅游扶貧的理論研究、旅游扶貧開發過程中存在的問題及對策研究。在這些研究中，扶貧旅游對農民收入的影響以及農民參與旅游扶貧的意愿的影響因素等研究不足，對旅游扶貧進行定量分析也是未來的一個研究趨勢。

貧困；扶貧開發；旅游扶貧

貧困一直威脅著人類的生存和發展，消除貧困、實現共同富裕是全世界共同的愿景。我國是世界上最大的發展中國家，有相對較多的貧困人口，為了實現我國2020年全面小康的目標，如何脫貧致富是我國乃至世界的難題。20世紀90年代初，國家旅游局提出了“旅游扶貧”；20世紀90年代中期，國家相關部門對“旅游扶貧”的議題展開了熱烈的討論；21世紀初，再次提出了構建“國家旅游扶貧實驗區”，隨后各個地區開始建設旅游扶貧實驗區，旅游扶貧工作在全國拉開序幕。為了扶貧工作的順利開展，國家和省政府給予了許多政策上的支持，如國務院提出的《武陵山片區區域發展與扶貧攻堅規劃(2011-2020 年)》，提出加大旅游產業布局向貧困地區傾斜力度，促進貧困地區的經濟發展，貴州省提出了“十二五”期間《關于大力實施鄉村旅游扶貧倍增計劃的意見》等一系列的相關政策，為貧困地區脫貧致富奠定了基礎。

1　旅游扶貧研究的歷史演變

我國貧困地區大多在“西、老、少、邊、窮、山”地區，這些地區的旅游資源非常豐富，所以我國將旅游作為反貧困的重要手段。旅游在扶貧方面產生了巨大的效益，也引起的各界學者的廣泛關注。該研究以“旅游扶貧”為關鍵詞在中國知網中國學術期刊全文數據庫進行檢索，得到2015年12月31日為止學術期刊的學術文獻共2 602篇，研究內容主要有旅游扶貧的模式研究、旅游扶貧的績效研究、旅游扶貧的理論研究、旅游扶貧開發過程存在的問題及對策研究、特定地區的旅游扶貧等方面進行的研究。國內旅游扶貧研究成果變化趨勢見圖1。由圖1可知，旅游扶貧發展歷程大致分為以下3個階段。

第一階段(1986～1995年)。這是我國旅游扶貧的研究起步階段，這一階段研究成果比較少，主要是定性研究為主。時間跨度為10 a，論文的總數為9篇，平均每年不到1篇。

第二階段(1996～2005年)。這10 a我國旅游扶貧初步發展的階段，共發表文章426篇，年均42.6篇，是前10a的42倍多。這一階段的主要特點是：一是研究領域擴大，這也與1999年英國際發展局提出來的PPT(Pro-poor-Tourism，有利于貧困人口的旅游)概念相關。學者們不僅對貧困地區的旅游資源和扶貧效益進行了廣泛的關注，而且對扶貧旅游采用發展模式，旅游扶貧過程中政府所扮演的角色和旅游扶貧過程出現的問題及采取的措施進行了廣泛的研究。二是研究方法上逐漸采用了定量分析法。

第三階段(2006～2015年)。這10 a我國扶貧旅游扶貧迅速的發展并且逐漸壯大，共發表了2 167篇文章，平均每年發表的文章為216篇，研究成果的數量是在第一階段200多倍，是第二階段的5倍左右。相關文獻在這一階段顯現的特點是：一是研究內容的深化和細化，出現了精準化旅游扶貧，旅游扶貧中出現的環境及旅游對農民收入的影響等問題開始成為新的關注點；二是研究方法的多元化，比較分析法、訪談問卷調查法、數理統計分析法、計量經濟法等得到了廣泛運用。

2　旅游扶貧研究內容：概念、類型、績效、模式、理論、問題與對策

2.1旅游扶貧的概念1999年英國國際發展局在可持續發展委員會的報告中最早提出了PPT的概念。PPT是指有利于貧困地區人口發展的旅游，強調貧困人口能夠從旅游中獲得利益，包括經濟的、社會的、文化利益，它不是一種特殊的旅游產品，也不是旅游產業的一部分，而是發展旅游的一種方式和途徑，其核心是是貧困人口獲得更多發展的機會和凈利益，而不是全面擴展整個產業[1]。21世紀國內相關學者也提出旅游扶貧的概念，例如郭清霞[2]認為旅游扶貧是以貧困地區特有的旅游資源為基礎，通過政府和社會的力量，以市場為導向發展旅游業，使貧困地區的經濟走上可持續的發展道路上，實現貧困地區的脫貧致富，其目標是在貧困地區經濟發展最大化的基礎上，努力開發貧困人口的發展機會。陳麗華等[3]認為旅游扶貧是貧困地區將旅游作為經濟和社會發展的重要途徑，通過對可利用的旅游資源的開發,形成獨特的鄉村旅游產品,并通過可進入性的改善和有效的市場營銷，使鄉村旅游產品最大限度地滿足旅游者的需要,從而使貧困鄉村居民擺脫貧困，促進鄉村經濟與社會全面發展的一種策略。李莉[4]認為，旅游扶貧是指通過開發貧困地區豐富的旅游資源，興辦旅游經濟實體，使旅游業形成區域支柱產業，實現貧困地區居民和地方財政雙脫貧致富。

總體來說，旅游扶貧就是指擁有豐富旅游資源的貧困地區通過發展旅游帶動當地的就業、產業的發展，推動當地的經濟發展擺脫貧困的一種策略。

圖1　國內旅游扶貧研究成果變化趨勢Fig.1　Change trend of research achievements in poverty alleviation through tourism in China

2.2特定地區的旅游扶貧從文獻檢索結果看，特定地區扶貧旅游是從當地豐富的旅游資源、基礎設施的改善情況、地理位置、市場潛力以及當地旅游資源存在的優勢及劣勢等方面尋找當地旅游資源可以達到扶貧目的的可行性對策。李益敏等[5]選取了山高坡陡峭和生態環境脆弱的怒江大峽谷作為研究對象，分析了怒江峽谷的旅游扶貧的優勢、劣勢資源和機遇，提出怒江旅游發展應以鄉村旅游生態資源作為目標；開發特色旅游扶貧的產品，充分發揮政府引導的作用，才可以實現怒江大峽谷脫貧和生態修復雙贏的目標。倪茜楠[6]以國家級貧困縣魯山縣為對象，以溫泉旅游為議題，討論傳統旅游扶貧模式與社區旅游扶貧模式之間的差異，根據魯山縣的具體情況選擇了具有可行性的社區旅游模式，并通過SWOT分析魯山縣溫泉旅游的優勢與劣勢，將社區旅游開發的流程與扶貧模式應用于魯山縣溫泉旅游，并將具體的操作細化，使之更好地運用于魯山縣溫泉旅游開發。陳袁丁[7]以恩施州太陽河鄉的旅游扶貧的典型案例，剖析了旅游扶貧發展過程中規劃混亂、原生態文化遭到破壞、景區產品質量低下等問題，尋求有效的解決對策，提出了促進當地旅游扶貧持續發展的運行機制和合適的開發模式，為其地區的旅游扶貧提供理論指導和實際借鑒。

不同的地區根據不同的旅游資源以及當地的優勢與劣勢，因地制宜地采取不同的方法才能促進當地旅游業的發展，更好地促進經濟的發展。

2.3 旅游扶貧的績效研究為了鞏固扶貧的成果，避免扶貧后返貧現象的發生，對扶貧績效的研究是旅游扶貧研究過程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而旅游扶貧的效應主要體現在：①能夠有效地利用當地的旅游資源，促進經濟的發展，反過來經濟發展能夠更好地保護當地的旅游資源不受破壞；②旅游業具有很強的關聯性和滲透性，能夠帶動當地剩余勞動力就地就業的機會，增加農民收入；③改變當地的產業結構、改善當地的基礎設施建設，促進農民收入的持續增加；④改變農民的收入結構，促進城鄉經濟發展的一體化。

李會琴等[8]以陜西省洛川縣谷咀村為研究對象，用調查問卷實地調查了居民對旅游開發的態度情況、參與旅游發展的能力與意向、居民對旅游扶貧的經濟、社會文化、環境效應感知與態度，調查結果顯示居民對旅游開發對發展當地的經濟發展、改善基礎設施和居住環境、增加農民收入以及提高農民的素質方面都有積極正面的感知效應。王晴[9]通過對西藏當雄旅游扶貧績效感知調查得知,旅游扶貧對當雄縣的經濟、社會和生態產生了較好的效果,尤其是在積極影響方面的支持率比較高;但也發現,無論哪方面的調查,總有部分居民不能確定或是不同意,這反映出部分居民對旅游開發及扶貧的重要性認識不到位、不關心,參與旅游的主動性和積極性不高,觀念落后、墨守成規,還有待通過各種方式和途徑去提高居民的整體素質和參與旅游的能力。何紅等[10]以科學性、系統性、重點性、層次性、實用性為原則，基于農民受益、資源可持續利用及產業關聯的區域，構建了經濟績效、社會績效和生態績效的多層次、多目標的指標體系，對貧困地區區域旅游發展狀況的衡量、扶貧效果的判定、扶貧策略的制定和調整具有重要的指導意義。

2.4旅游扶貧的模式研究旅游扶貧的模式的研究對旅游的開發，地區經濟發展起著重要的價值。各界學者對不同地區的旅游開發模式進行研究。彭敏等[11]為了更好地促進我國鄉村旅游的發展，對國內外鄉村旅游發展中的社區參與案例進行了分析和總結，概括為“公司+(社區+)農戶”“政府+公司+農村旅游協會+旅游社”“農戶+農戶”、股份制、個體農莊、“企業+政府+旅行+農戶”“上級農村社區聯合行動委員會+當地社區旅游發展規劃委員會+當地社區居民”“ 政府+企業+非政府組織+農戶”8種模式，分別描述了各個模式的特征及實例，并指出旅游扶貧過程不是一個機構能夠獨立完成的，而是政府和非政府機構之間相互協調，共同實現各自的利益目標。杜忠潮等[12]以關中地區旅游發展模式，根據旅游資源依托具有優勢的地理位置可以分為：①依托城市客源優勢型，指大中城市周邊郊區發展的農家樂、休閑度假山莊等；②依托風景資源優勢型，指森林公園和風景名勝發展的農家樂、民俗村等；③依托綠色田園風光與特色旅游資源型，指相對邊遠地區發展起來的農家樂等;④依托觀光農業和農業科技型，指以高科技和現代農業技術為主的觀光農業與設施農業莊園。陳琴[13]提出了7種旅游模式——BOT(Build-Operate-Transfer)模式、RHM(人性化管理)旅游模式、生態旅游模式、民族風情旅游模式、傳統旅游模式、非大眾旅游模式和社區旅游開發模式，根據三峽的地區的特殊的自然地理環境選擇了生態旅游開發模式，這種模式能夠更好地保護當地的生態環境，促進旅游業持續發展。李曉琴[14]以恩施州土家族苗族自治州作為研究區域，根據當地的貧困程度和旅游資源水平的高低，把恩施州分為貧低旅高地區區域、貧高旅高區域、貧高旅低區域、貧低旅低區域4個區域來研究每個區域不同的旅游模式；貧低旅高區域采取政企合作模式；貧高旅高區域采取項目驅動模式；貧高旅低區域采取區域整合模式；貧低旅低區域采取產業聯動模式。

總體來看，旅游扶貧的開發模式可以從不同的角度進行分類，可以從開發的體制上進行分類，也可以從地區旅游資源進行分類。旅游扶貧開發模式的選取取決于當地旅游資源的位置、旅游資源水平、居民參與程度、經濟水平、政府支持力度和非政府參與意愿等一系列因素，但旅游開發模式的是否有效的關鍵在于能否夠增加貧困地區的人民收入，促進貧困地區經濟的持續發展。

2.5旅游扶貧的理論研究旅游扶貧在理論研究方面有許多，包括旅游扶貧和政府的關系、旅游扶貧和農民收入的關系等。

2.5.1旅游扶貧和政府的關系。在旅游開發過程中必須要處理好政府和扶貧旅游的關系，政府在旅游過程中發揮著巨大的作用。學者們從不同的方面研究了政府在旅游扶貧作用和旅游發展的不同階段所扮演的角色。政府在旅游扶貧中應該統籌規劃行業的管理體系，制定法規，為旅游發展的眼前和長遠做出規劃，其次，借鑒國內外經驗避免“先污染，后治理”，堅持可持續發展的道路。馮萬榮[15]指出政府在旅游發展過程中不同階段扮演的角色不同，在旅游發展的初期，不具備旅游條件的時候，政府應該作為一個“開路者”和“拓荒者”，為旅游建設基礎設施、培養人才、景區規劃等；在旅游開發中期，政府應該由“開路者”和“拓荒者”變成“服務員”。政府應該為投資者提供良好的投資環境，給予政策上的優惠，以吸引投資者，還要處理好政府、企業、農民三者之間的利益分配；在旅游扶貧的后期，景區規劃布局妥當、基礎設施建設完善、服務人員水平和素質較高；人民過上了比較富裕的生活，這時候政府應該由“服務員”的角色轉變成“裁判員”和“監督者”。

2.5.2旅游扶貧和農民收入的關系。扶貧旅游的開發是源于農民的收入，最終歸根于農民的收入問題。張遵東等[16]對黔東南州雷山縣西江苗寨的調查發現，西江苗寨屬于擁有豐富自然、生態旅游資源的貧困地區，加上政府在旅游方面的政策扶持，旅游業的發展推動著西江苗寨地區的經濟發展，從政府行為、旅游企業的管理水平、社區居民參與程度、利益分配機制4個方面分析，要想讓農民真正從旅游業發展中獲得實惠，實現脫貧致富，政府要發揮主導作用，提高貧困人口的素質、參與能力，提高旅游企業的經營管理水平，并不斷完善利益分配機制，才能更好地促進民族地區的旅游業的可持續發展和經濟的全面振興。袁智慧[17]對海南省國際旅游島的建設戰略意義進行分析，發現旅游可以通過帶動相關的產業的發展、吸收農村的剩余的勞動力、改善基礎設施建設、保護生態環境等來促進農民收入的持續增收，通過發展旅游產業，改變了農民的收入結構，使第一產業收入比重降低，第二、三產業的收入比重不斷增加，而且促進了城鄉一體化的發展，縮小城鄉差距。

2.5.3旅游扶貧和環境的問題。旅游依托有特色的資源，資源與旅游相輔相成，如何處理好旅游和環境問題非常重要。吳錚爭[18]通過對西部旅游業的發展現狀分析，提出我國西部旅游資源在深度開發與旅游扶貧的過程中，應該對生態環境進行價值補償，才能夠保證和促進我國西部旅游業的可持續發展。吳錚爭等[19]以西部旅游地區的資源、環境、效益等多方面來分析環境的適應性、環境的影響、環境的承載力、效益方面進行分析，得出在旅游開發對環境的負面影響減至最低、環境質量得到最好的恢復的指導思想下推行“綠色管理”和生態補償機制是西部資源得到可持續的發展。劉鈺佳等[20]針對旅游扶貧過程中出現的大興土木、生態系統的破壞、過度商業化、游客不文明等現象，提出在旅游扶貧中應該以自然和生態開發旅游區為基礎，提高當地居民和游客的生態保護意識，堅持經濟發展和環境保護相結合的可持續發展理念。總之，如果不考慮生態環境的承載力的情況，只顧經濟發展而破壞生態環境，最終將導致不可持續的經濟發展，還可能導致扶貧地區更加的貧困[21]。所以，必須處理好經濟發展和生態環境之間的關系。

2.6旅游扶貧開發過程中存在的問題及對策研究旅游扶貧實施以來，我國扶貧開發已經取得了值得借鑒的經驗，同時在實踐過程中也暴露出許多問題。如郭清霞[22]指出不能將旅游扶貧簡單地等同旅游開發；不能為了經濟利益，放棄社會和自然環境的保護；不能將旅游開發當作城市化發展、把陋習當作特色來開發。針對性地提出了政府在旅游扶貧過程中應該科學規劃，積極引進外來資金，保護生態和社會環境，引導群眾積極參與旅游業的發展，實現旅游業的可持續發展及企業和當地居民的雙贏。李莉[23]指出重慶旅游扶貧存在旅游發展投入不夠、旅游扶貧模式單一、農民參與程度較低、資源保護意識淡薄問題，針對這些問題提出了政府主導政策扶持、實施立體旅游扶貧模式、構建社區參與系統、加強環境保護等措施，以促進重慶旅游扶貧工作取得更大的進展。蔣煥洲[24]認為旅游扶貧過程主要問題是：第一，貧困地區居民參與程度低，受益邊緣化；第二，旅游產品設計單一、缺乏特色、產品質量差；第三，旅游扶貧融資渠道少，投入機制單一，轉型升級困難；第四，旅游乘數效應和旅游扶貧綜合效應差；第五，缺乏旅游扶貧相關性的人才，管理和服務水平低下。并對此問題提出了相關的對策：第一，發揮政府的主導作用；第二，建立多渠道籌資體系，推進旅游業的轉型；第三，建立利于“貧困人口”收益機制；第四，構建貧困開發本地化產業鏈，實現“旅農”互動發展；第五，加強旅游扶貧的專業化人才的培養,提高服務和管理水平。

3　結論與展望

綜上所述，1996～2016年我國旅游扶貧的相關文獻以定性研究為主，對于旅游扶貧的基本概念、旅游扶貧的理論、和特定地區旅游扶貧的思路、模式和發展過程中遇到的問題及對策等主要研究已經達成了共識，但定性文章較少，而有深度的定量研究的文章更少。研究中只注重旅游開發和貧困地區整體的經濟增長，而缺乏對貧困地區居民受益情況、影響貧困地區居民的參與積極性及扶貧過程中旅游對生態環境破壞程度等相關研究。關于旅游扶貧的績效問題，研究者選擇的主題不同，采取不同的量化標準，因而對于旅游扶貧績效評價的有效性值得商榷。 對于旅游扶貧，未來可從以下幾方面進一步研究。

首先，應該綜合運用定量分析、定性分析、訪談、問卷調查、觀察法、結構方程模型等多種方法綜合研究分析扶貧旅游對農民收入的影響、影響農民參與旅游意愿、參與能力、參與行為的相關分析，定量地分析扶貧旅游與貧困人口特征之間的微妙關系，豐富旅游扶貧的相關理論。

其次，分析成功案例中扶貧景區旅游模式，弄清相關要素之間的聯系，尋找適合我國國情的旅游扶貧發展模式。尤其是貧困地區的居民，他們是旅游扶貧過程中重要一部分，通過細致地分析旅游扶貧對當地的社會、經濟、環境等各個方面的影響，探索什么樣的旅游模式能夠增加居民的收入，獲得多大的利益，獲得利益的途徑及利益保護機制等。同時，要處理好政府、旅游企業、村民三者之間的利益關系，要設計合理的利益分配制度，避免沖突的發生，使旅游扶貧既讓村民獲得切實的利益，又讓企業得到滿意的收益，保障政三者之間的利益均衡，從而實現旅游扶貧的可持續發展。

最后，要拓寬研究的廣度和深度。從地域上來講，不能僅僅局限于省、縣的旅游扶貧，應該深入到研究景區、村落等小單元區域。應該加強旅游扶貧對貧困居民的效益，對社會、經濟、生態各個方面的影響研究，對于貧困地區居民積極參與旅游活動的影響因素、旅游扶貧過程中的利益分配機制等相關研究應該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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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oblem Review of Poverty Alleviation through Tourism in China from 1996 to 2016

XIONG Jia-zhen，SU Zu-qin

(College of Public Administration，South Central University for Nationalities，Wuhan，Hubei 430074)

According to the related data of CNKI (China National Knowledge Infrastructure)，the literatures about poverty alleviation through tourism was combed in China.Results showed that the literatures were focused in the years from 1996 to 2016.The research content was mainly focused in the following six fields: the meaning of poverty alleviation through tourism，poverty alleviation through tourism，performance study on poverty alleviation through tourism，mode research on poverty alleviation through tourism,theoretical research on poverty alleviation through tourism，problems and countermeasures during the development process of poverty alleviation through tourism.Among them，researches on the effects of poverty alleviation through tourism on farmers’ income were insufficient，as well as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of farmers’ willing to participate in poverty alleviation through tourism.Quantitative analysis on poverty alleviation through tourism was also a research trend in future.

Poverty; Poverty alleviation and development; Poverty alleviation through tourism

熊家珍(1992- )，男，湖北十堰人，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旅游扶貧。*通訊作者，教授，碩士生導師，從事地方政府(民族地區基層政權建設)、行政法治、政府人力資源開發研究。

2016-05-24

S-9

A

0517-6611(2016)18-225-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