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生態視角下對小說《呼嘯山莊》的解讀

◎余見哲

基于生態視角下對小說《呼嘯山莊》的解讀

◎余見哲

本文通過對《呼嘯山莊》及其作者艾米莉·勃朗特的簡介入手，在生態視角下分析出小說《呼嘯山莊》中隱含的三點生態學內涵，希望給予讀者另一個層面的啟發。

艾米莉·勃朗特 《呼嘯山莊》 自然與文明

作為20世紀優秀作品的《呼嘯山莊》，講述了一個復仇的故事，但其內在卻隱含了生態學方面的批判。

一、艾米莉·勃朗特與《呼嘯山莊》

作為勃朗特三姐妹中的老二，艾米莉·勃朗特的才氣顯然更與她的名著《呼嘯山莊》相輔相成。在她短暫的三十年生命中，這是她唯一一部小說作品，因而顯得極為珍貴。

艾米莉·勃朗特曾做過家庭教師，又思想早熟，對文學等各方面均有涉獵。小時候因避染肺結核而在家與姐弟自學，過著離群索居卻又浸淫在文學、詩歌之中的日子。［1］她天性寡言少語，卻又內心狂熱，這一點在她的《呼嘯山莊》中完全印證在主人公身上。主人公愛憎分明，為了復仇費盡周折卻仍不改初衷。正是主人公這種極為強烈的愛恨情感，一度被指責為是陰森、極端甚至病態的思想狀態。

作為一部曾經的“異類”小說，《呼嘯山莊》講述了棄兒希斯克利夫被山莊主人收養，卻在養父去世后飽受其子辛德力的折磨與羞辱。辛德力不僅將他視作仆人，還拆散了希斯克利夫與他的妹妹凱瑟琳的愛情。凱瑟琳最終不堪門第誘惑，選擇背棄希斯克利夫嫁入豪門，但在婚后不久便死于難產。轉眼三年時間過去了，離開呼嘯山莊的希斯克利夫變成了遠近聞名的巨富。此時的他開始對當年給他造成過傷害的兩個家庭進行復仇：呼嘯山莊與凱瑟琳嫁入的畫眉山莊，并最終完成了復仇。而完成報復的希斯克利夫卻并未感到滿足，相反的，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空虛與寂寞。在無法排解的憂愁中他拒絕進食，最終在這種自虐中死去。最后，他讓自己埋葬在凱瑟琳的墓旁，上面刻著他的名字：希斯克利夫。

從文學性上來說，這是一部悲劇氣氛濃厚的現實主義作品，故事采用了倒敘手法來進行，增加了情節的神秘感與故事的張力。更是選擇以呼嘯山莊老管家講故事的方式娓娓道來，增加故事現實感的同時，也能更加有效地把控整個故事的節奏與敘事手法。

二、生態學視角下的《呼嘯山莊》

（一）生態學的發展與演變

在第一次工業革命后，蒸汽機、電磁場理論等進入人類視野，在為人類社會提供高速發展動力的同時，也帶來了不少隱患。現代社會中，核能發展、資源消耗、生態破壞等問題層出不窮，人類賴以發展的科學力量很有可能一朝變作怪物，毀滅掉人類的整個文明。在這種情形下，哲人與生態學家等先進者開始思考人類發展與生態環境的關系，并在20世紀90年代發展出一股以批評為重要標志的生態學浪潮。［2］在這股浪潮中，學者們號召要尊重自然與文明之間的平衡關系，解決人類的“異化”問題，還人類以自然，最終構建出人與自然的和諧關系。

（二）《呼嘯山莊》中的生態學思考

1.自然描寫不同尋常。《呼嘯山莊》中的社會環境不似作者生活的年代，更像是返璞到了簡樸的伊麗莎白女王時代。文中的自然環境是一處與世隔絕的深山、荒谷之地。作者用大量的文筆描述了清新怡人的山谷景色與廣闊無垠的荒原風光。此外，文中常常使用擬人或類擬人的手法進行描寫，提高了景物本身的生命力。如“秋天過去時，花朵帶著不安的憂傷低下了頭”等描寫。

這種超脫于自然且著力于優美環境落筆的寫法最終形成了一種對人類文明世界的反諷，更賦予作品以荒誕、戲劇性。

2.生活描寫中形成自然與文明的沖突。勃朗特在文中并沒有描寫山莊中的奢華生活，更沒有直接筆伐現代工業文明對生態環境造成的破壞，而是用一種側寫手法，通過自然人的變異來批判文明社會。

如小時候的凱瑟琳與希斯克利夫是純真的，他們健壯而活潑，原始而童真。而到了后期，他們開始接受所謂“門第”“文明”“傳統”等思想的教化，變成了只會被社會規則驅使的機器。再比如，當凱瑟琳嫁入畫眉山莊后，她開始收起自己原始的野性，變成了唯唯諾諾的小公主。

3.反復強調對風景的描寫。像《呼嘯山莊》這樣反復強調景物描寫的作品其實很少，荒原是所有景物描寫的主色調，文中反復提及荒原是一塊不毛之地，甚至遍布沼澤，很有可能“淹沒”人們，這種描述像極了人類文明對大自然的吞噬。

三、結語

偉大的作品本身不僅要有豐富的精神內核，更需要具有批判精神與對未來的憂患意識。無疑，從生態學視角下思考《呼嘯山莊》這部作品，顯然它是做到了的。

［1］陳允.《呼嘯山莊》與哥特小說傳統［D］.蘇州：蘇州大學，2013.

［2］焦窈瑤.論《呼嘯山莊》中理性與激情的博弈［D］.南京：南京師范大學，2014.

（責任編輯宋倩）

（余見哲，湖南師范大學附屬中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