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圖書館空間使用評估研究

隆　茜（華東師范大學圖書館　上海　200241）黃　燕（華東師范大學社會發展學院　上海　200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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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校圖書館空間使用評估研究

隆茜（華東師范大學圖書館上海200241）
黃燕（華東師范大學社會發展學院上海200241）

[摘要]高校圖書館學習空間已成為國內外研究熱點，空間價值已經成為圖書館核心價值之一。對華東師范大學圖書館空間的調查顯示，圖書館空間使用出現了冷熱不均的現象，個人研究室及靠窗閱覽座位成為最受歡迎的空間；大多數學生對圖書館空間還是比較滿意的，但是也提出了許多建設性的建議值得參考，如國內高校圖書館普通存在的空間使用率差異問題、區域劃分問題、飲食問題等，可為圖書館進一步的空間再造工作提供重要的決策依據。

[關鍵詞]高校圖書館空間評估用戶

信息技術與網絡的快速發展，紙質資源的數字化，使得傳統的物理館藏的重要性逐年下降，大學生圖書借閱量出現了銳減，如某高校圖書館2014年圖書借閱量僅為2008年借閱量的47%，而電子閱讀量則超過了紙質閱讀量[1]。與紙質資源遇冷相反，圖書館作為學習空間則仍然是學生的熱門之選，考研及期末考試前學生排長隊進館的現象仍屢見不鮮。吳建中指出，未來的大學圖書館將成為知識出版和交流的中心、技術創新與文化的中心、知識資源的中心[2]。高校圖書館的功能正在悄悄地從紙質館藏向數字館藏，從個體研究向合作研究發生變化。為了適應學生對圖書館利用的變化，高校圖書館陸續開展了一系列變革，在圖書館內設置學習空間成為國內外圖書館討論的熱點，許多圖書館通過減少書架數量來為學生提供更多的互動交流空間[3]。有學者提出，未來的高校圖書館將是“變形金剛”：“大學圖書館=海量數字資源+精裝修樣板間+創意無限的可移動家具+數碼體驗中心+藝術展覽館+迷你研究廂集群+大中小型討論室”[4]?？臻g再造在高校圖書館的興起，也帶動了空間評估工作的開展。空間評估的目的在于系統、全面地了解圖書館空間運作效能及用戶空間需求[5]，即現有空間是否發揮了預期效用、是否需要改進、是否符合用戶需求、是否促進了學生的學習與科研、未來空間發展與改造的方向如何等，都需要通過空間評估來提供決策基礎。空間價值已成為圖書館核心價值體系之一。與國內高校圖書館相比，國外高校圖書館空間評估工作開展得較早，如美國北卡羅來納州立大學格林斯伯勒分校最早可追溯至2007 年[6]、澳大利亞迪肯大學開始于2012 年[7]，而美國東北大學則最早可追溯到2004年的LibQual調查中對“圖書館作為場所”的評估[8]。通過實踐，國外高校圖書館形成了具有各館特色的空間評估理論與指標體系。筆者對國內文獻調研后發現，國內高校圖書館較多地側重于對局部空間（如學習共享空間[9]、信息共享空間[10]及閱覽空間）的評估[11]，少有對圖書館所有類型的空間開展系統的評估工作；調研國內高校圖書館網頁后發現，國內高校圖書館已經陸續建設了各種類型的空間，如研究室、研討室、創意空間、多媒體空間等[12]，空間再造已成為國內高校圖書館空間發展的主流，而再造后的空間價值如何，目前國內還鮮有報道。本研究在大規模調研國內外空間評估文獻的基礎上，結合國內高校圖書館的發展實際，構建了高校圖書館空間評估體系，并以此為基礎，開展了網上問卷調查，以了解用戶對圖書館空間的使用情況及服務評價。

1　高校圖書館空間評估體系構建

李大林認為，圖書館空間評估分為兩個維度，即空間服務過程的質量評估和空間服務結果的價值評估，而后者是圖書館價值評估的核心組成部分[13]。張振吉認為，系統的空間效能評估應包含以下3個維度：反應評估，用戶對空間的滿意程度；行為評估，測定用戶空間使用模式及使用率；成果評估，衡量空間使用帶來的經濟效益[14]。目前，國內外高校圖書館空間評估維度大多涉及了反應評估及行為評估，部分涉及到空間再造帶來的學習成績提升、社交活動增加等成果評估，較少涉及直接的經濟效益評估。國內外高校圖書館目前采用的空間評估指標主要有使用量指標（如進館人數、預約人數、使用頻率、使用校區、使用區域等）、使用目的指標（如用于個人研究或團體研究、閱讀、撰寫論文、小組討論、娛樂休閑、聊天等）、空間設施質量指標（如燈光、家具、飲水等）、服務評價指標（如是否可以快速獲取咨詢服務、技術支持服務等）、使用效果評價指標（如學習空間是否提升了成績和社交、是否有助于個人學習與小組討論等）。本研究在現有文獻調研的基礎上，構建了以下高校圖書館空間評估體系（見圖1）。

圖1　高校圖書館空間評估體系

2　調查及分析

華東師范大學閔行校區圖書館是華東師范大學新校區新建的圖書館，于2006年投入使用，分為裙樓和主樓兩個樓體。新圖書館在建時就充分考慮了學生對學習空間的需求，在裙樓建設了個人研究室、小型研討室、大型綜合研討室、自習室、電子閱覽室，并依落地式玻璃墻靠窗設置了舒適的沙發座椅和閱覽座位，還在各閱覽室設置了可供多人使用的大閱覽桌。同時，為了滿足學生對電子資源及影視學習的需求，在主樓設置了一個大型的電子閱覽室與幾個小型的影視欣賞室。隨著個人電腦的普及、無線網絡在校內的全覆蓋，大多數學生擁有了自己的筆記本電腦并可以隨時隨地無線上網，因此電子閱覽室內公共電腦的使用率開始下降。2013年，華東師范大學閔行校區圖書館又對主樓大型電子閱覽室進行了改造，將原來的電子閱覽室改造為集開放討論、自主學習、休閑閱讀及新技術體驗于一體的開放式學習交流中心——“第三空間”?！暗谌臻g”由4個功能區域組成：（1）討論區；（2）休閑閱讀區，配有休閑報刊、拼接式小桌，可自由組合形成學習交流或討論小組；（3）電子閱覽區；（4）新技術體驗區，配有8臺蘋果電腦，讓學生體驗Windows以外的系統及軟件（見下頁表1）?？臻g的開發與改造使圖書館不僅成為了學生學習、討論的場所，還成為學生在讀時的文化記憶，成為校園文化之一。

本次調查對象為華東師范大學閔行校區在讀的博碩士研究生和本科生。問卷內容分為兩部分，第一部分為被調查者個人信息（如年齡、身份等），第二部分為對本文構建的高校圖書館空間評估體系的調查。本研究利用“問卷星”專業問卷調查平臺在線發布問卷，通過多種途徑廣泛宣傳，使被調查者可以通過電腦和移動終端（如iPad、手機等）等方式便捷地回答問卷。此次調查共回收問卷120份，其中本科生20人，碩士生77人，博士生23人。學生來源涉及城市與區域科學學院、地理科學學院、古籍研究所、經濟與管理學部、理工學院、人文社會科學學院、社會發展學院、生命科學學院、生態與環境科學學院、體育與健康學院、外語學院、信息科學技術學院等多個院系，覆蓋文理工多個學科，所獲調研結果具有一定的參考價值。

2.1空間使用需求評估

2.1.1使用量等指標

表1　華東師范大學閔行校區圖書館空間一覽

表2　圖書館空間使用情況

表2列出了學生常使用的圖書館空間占比，可以看到，學生最常用的空間依次有靠窗閱覽室座位、高樓層（四、五樓）閱覽室大桌子、個人研究室、自習室。從閱覽室座位所在位置看，靠窗座位比不靠窗座位更受歡迎。華東師范大學閔行校區圖書館學習空間中，靠窗座位光線較好，部分座位僅可以坐1或2人，受他人干擾較少。此外，部分靠窗區域還設有沙發或高背沙發椅，營造出相對私密的空間，受到學生的普遍歡迎。個人研究室位列第二可能與研究室數量有限有關。華東師范大學裙樓總高五層，第二層為借還書區域，同時還兼設有展廳、大廳、咖啡吧等，環境相對較嘈雜，而3～5層的學習空間光線較好、相對安靜，非常適合學生閱覽與學習，因此高樓層的閱覽室座位成為較多使用的空間。

使用率較少的空間有影視欣賞室、研討室及一樓閱覽室不靠窗座位等。影視欣賞是學生課余主要的休閑娛樂活動之一，但是現在學生個人電腦配置已經很普遍，加之學校無線網絡已經實現全覆蓋，學生可以方便地登錄各類視頻網站觀看影視劇而不必利用圖書館的設備，因此圖書館影視欣賞室的使用率出現了逐年下降的趨勢。而一樓閱覽室不靠窗座位往往光線較差，空氣也不很流通，因此使用率也較低。

圖2給出了學生對圖書館空間的使用量等指標。從學生一周來圖書館的次數可以看出，一周1次及以下的學生占了42%，說明較大量的學生并沒有將圖書館作為自己首選的學習空間。而不來圖書館的原因中，53%的學生選擇了距離太遠，45%的學生另有空間（如宿舍等）。本次調查中，博碩士研究生占比較大，而這些學生群體的導師往往有專門的辦公室，學院往往也為這些學生提供專門的學習空間，因此較多的學生未將圖書館作為自己的學習空間。但調查同時也發現，一周來圖書館時間超過6次及以上的學生占9%，表明仍有部分學生將圖書館作為自己常用的學習空間。筆者進一步分析調研結果發現，碩士生和本科生來圖書館的次數占比較高的是一周2～3次，而博士生則出現了較大的分化，42%的博士生選擇不來圖書館，但有23%的博士生一周來圖書館的次數卻超過了6次及以上，說明部分博士生群體對圖書館空間有較大的需求。

以圖書館作為學習空間的學生中，在圖書館學習時間在10小時以內的占39%，10～16小時的占14%，即這些學生每天在圖書館的時間在1～2小時以內，而在圖書館時間超過20小時的也占12%，即這些學生群體一天在圖書館的時間超過3小時以上，說明還是有部分學生非常依賴圖書館營造的較好的學習氛圍。

圖2　圖書館空間使用量情況

學生在圖書館的行為是圖書館進行空間再造的重要依據。圖3給出了學生使用圖書館空間的目的。從圖中可以看出，學生利用圖書館學習空間的主要目的是撰寫論文，這就解釋了為什么個人研究室及靠窗、高樓層的安靜空間成為學生常用的空間。47%的學生選擇了完成作業和借閱圖書、雜志，表明圖書館傳統的學習功能仍然適用于大量學生。45%的學生選擇了考前復習，昆士蘭大學的調研結果也發現，在考前，學生在圖書館內學習的時間變長，每周在圖書館累積時間超過20小時的比率平時為5.5%，考試臨近期為19%[15]。分別有36%和35%的學生選擇了在圖書館學習空間使用電子資源和使用電腦或網絡，這也是在資源數字化、電子化時代，圖書館提供的新型服務。值得思考的是，僅有10%的學生選擇在圖書館開展小組與團體研究。國內高校圖書館空間再造大多參考國外高校圖書館而建，但忽視了國內高校與國外高校教學模式的巨大差異，研討室的存在成為了“叫好不叫座”的空間之一。

2.1.2空間滿意度

本研究選擇了部分學習空間開展滿意度調查，由表3可知，學生對大多數空間較滿意，得分在4分及以上者占比約在50%～60%。但也有部分空間得分較低，如蘋果電腦體驗區、電子閱覽室、研究室和研討室。

圖3　使用圖書館空間的目的

表3　學生對圖書館空間的滿意度

2.2空間設施質量評估

2.2.1空間硬件滿意度

對學習空間硬件滿意度的調查包括學生對圖書館家具、燈光、飲用水設備及光線等的評價。調查結果顯示，56%的學生認為家具舒適，但仍需要維護與改進；56%的學生認為研究室雖有較小噪音，但隔音總體較好；88%的學生認為燈光比較舒適；93%的學生對飲水設備數量及水溫表示滿意；96%的學生認為圖書館采光較好?？傮w上，學生對圖書館燈光、飲水及采光滿意度非常高，但對家具和研究室還有改進的期望。

國外高校圖書館往往按安靜程度對學習空間進行分區，如通常區分為無聲學習空間、安靜學習空間（可小聲說話）及其他學習空間（對噪聲無限制）。為了了解學生對學習空間安靜程度的需求，本研究調研了學生是否希望對現有空間按噪聲大小進行分區。71%的學生認為最好分為無聲區、安靜區、可以交談區和團體討論區；24%的學生認為分為安靜區和可以交談區即可；5%的學生認為不需要分區。

如本文表1所示，圖書館研究室和研討室往往有桌子、椅子、網絡接口、書柜、電源插座等硬件配套，而國外高校圖書館往往還加裝有打印機、復印機、掃描儀等設備[16]。表4調研了學生對研究室和研討室設備的需求，需求占比由高到低分別是電源插座、無線網絡、打印機、復印機、電腦、掃描儀、投影儀和白板。可見，國內大多數圖書館學習空間中配備的白板和投影儀等設備使用率并不高，而常用的辦公設備則是學生需求度最高的。

表4　學生希望研究室和研討室配套的設備

2.2.2空間軟件滿意度

吃食物和喝飲料一直是被國內高校圖書館禁止的行為，但是國外高校圖書館則對此相對較寬松。本研究調查了學生對在圖書館學習空間飲食的態度后發現，47%的學生希望可以吃食物和喝飲料；22%的學生希望可以喝飲料；2%的學生希望可以吃食物；29%的學生希望不可以吃食物及喝飲料。也就是說，學生對飲食竟持兩種截然不同的態度，近半學生希望可以飲食，但不希望飲食的學生也占三分之一。圖書館在制定飲食政策時，可能還需要審慎斟酌，廣泛征求各方意見。

2.3空間使用效果評估

2.3.1空間需求滿意度

本研究從“最受學生歡迎的空間”“希望增設的空間”及“希望新設的空間”等幾個角度調查了學生空間需求的滿意度（見表5）。與常用空間相似，最受學生歡迎的空間依次為閱覽室靠窗座位、個人研究室、自習室（占比36%～57%），相對較少使用的空間有影視播放室、戶外閱覽座位、電子閱覽室（占比低于10%）。希望增設的空間方面，40%以上的學生希望可以增加個人研究室和閱覽室靠窗座位，這表明這兩種類型的學習空間仍是學生首選的空間。對圖書館現在尚無、希望以后新設的空間方面，79%的學生希望新設24小時學習空間，33%的學生希望增加博士生論文寫作室，這說明大多數的學生有夜間學習的需求，而圖書館仍然是重要的學習場所。

2.3.2空間服務評價

圖書館空間服務包括學生在使用空間軟硬件時需要的參考咨詢服務、技術支持服務，如維修電腦、安裝軟件等。在“需要幫助時，我知道可以在這些空間的什么地方獲得幫助”選項中，36%的學生選擇了同意，54%的學生選擇了比較同意，10%的學生選擇了不同意。應該說，學生對圖書館空間提供的服務總體是滿意的。

2.3.3對學習促進評價

調研發現，46%的學生表示使用圖書館的學習空間后對學習成績有較大或很大促進，50%的學生表示有一點促進，只有4%的學生表示沒有促進。表6列出了圖書館空間對學生獨自完成作業及與同學討論功課等的促進作用，可以看到，對各選項持同意或比較同意態度的學生占比達90%以上，說明圖書館營造了較好的學習空間，有利于學生認真學習，提升個人成績。

2.3.4現有空間存在的不足

在本研究編制的調查表最后，學生可填寫圖書館現有空間存在的不足之處。歸納起來有以下幾點：

（1）對空間分區不夠，希望可以根據安靜需求及飲食需求對空間重新分區，如希望可以依安靜程度分區，希望增設可朗讀區、接打電話區、飲食區、24小時自習室、便利店。

（2）空間座位數量不夠或維修不及時，如個人研究室數量不夠、自習室及閱覽室座位高峰時不夠、部分座位維修不及時。

（3）空間硬件設備不足，如電源插座數量不足、座位太硬不舒服、增加軟沙發、靠窗座位不夠、電腦數量不足、電腦鼠標和鍵盤老化。

表5　學生對空間需求調查結果

表6　圖書館空間對學生學習的促進評價

3　討　論

推動美國圖書館空間研究的核心人物Scott Bennet指出，圖書館應該是促進教學與學習的地方，過往被經年累積的館藏占用，忽略了學生的學習需要[17]。過去 10 年，英美新建和改建的圖書館已經把支援“學習”“以學習者為中心”作為館舍規劃的核心要素[18]。2014年，美國研究圖書館協會(Association of College & Research Libraries,簡稱ACRL)發表的學術圖書館七大趨勢中提出了“協助學生成功”的趨勢，并指出圖書館內應通過設立 Maker Space 來提供學生創作、協作、創新與創業。國外高校圖書館在學習空間的分區、飲食、安全等方面已建設了相對較成熟的管理模式[12]，部分國外高校圖書館還陸續開展了系統的空間評估工作，建立了各具特色的評估體系。而國內高校圖書館起步較晚，尚處于探索階段。本研究在大量文獻調研的基礎上，結合本校圖書館特點，構建了空間評估體系，并利用此評估體系針對學生開展網絡調查，獲得了以下研究成果。

（1）空間使用冷熱不均

圖書館空間再造遵從的是以用戶為導向的原則，屬于開拓性工作。圖書館在分析了高校師生的學習與科研的習慣與需求后，陸續開發了不同類型的學習空間。但在實踐中，各高校圖書館多多少少出現了空間使用冷熱不均的現象，如戴頓大學羅斯奇圖書館寫作中心使用率遠低于其他空間[5]，北卡羅納州立大學格林斯伯勒分校圖書館中，26.8%的團體研究室被用于個人研究[6]。本研究也發現了同樣的現象，個人研究室作為相對獨立、安靜的學習空間，出現了供不應求的局面，大多數的學生表示個人研究室數量仍然不夠，而用于團體研究的研討室則遭到了冷遇。而由于個人電腦的普及，大多數圖書館設置的影視欣賞室則出現了使用量下降較大的現象。公共區域的閱覽座位中，靠窗相對較獨立的座位及較舒適的沙發受到了追棒。因此，高校圖書館在實施空間再造時還需要仔細分析讀者需求，盡可能以安靜、獨立、舒適作為空間再造及座位設置的指導方針。

（2）空間分區亟需解決

國外高校圖書館往往充分考慮到讀者對學習空間安靜程度的需求，設置了無聲學習空間、安靜學習空間及可討論空間，如加州大學圣地亞哥分校圖書館將學習空間分類為團體研究室、合作研究室、安靜研究室、無聲研究室[16]，學生可以根據需要自行選擇。而國內高校圖書館空間分區尚未做到粗細分類，出現了學生在學習過程中互相干擾的現象。本次調研結果發現，74%的學生使用圖書館學習空間的目的是撰寫論文，需要相對獨立、安靜的空間。隨著自主學習模式在國內高校的逐漸興起，24小時自習室還可以滿足學生夜間長時間學習的需求。因此，學生對空間分區提出了大量建設性建議，如希望將學習空間分為安靜區、可討論區、可朗讀區、接打電話區、飲食區、24小時自習室，以滿足不同讀者學習與科研的需求。國內高校圖書館在空間再造時，還需要對空間做進一步精細分區，以滿足不同讀者的需要。

（3）滿足飲食需求

國外高校圖書館在飲食政策上較為寬松，有的高校允許讀者在研究室飲食，只要帶走垃圾即可。為了保護書刊不被污損，大多數國內高校圖書館采取了在館內禁止飲食的政策，除在咖啡吧外，其他區域禁止吃食物和喝有色飲料。而讀者在長時間學習后也確實存在需要補充食物和飲料（如咖啡等）的需求，如何求得二者的平衡，學生也提出了建議，如專門設立一個可飲食的區域，或者在圖書館內開設一個便利店，學生可以在此購買食物和飲料，省去來回奔波圖書館與食堂的時間。

4　結　論

用戶導向是指一切以用戶需要為出發點，通過獲取和利用有關當前和未來用戶需求信息，千方百計為用戶創造價值的一種服務戰略[19]。雖然各高校圖書館在空間再造時，無一不以用戶導向為理論依據，但實施結果與用戶需求之間往往還存在偏差。通過空間評估獲得的結論可為圖書館進一步開展相關工作提供重要的決策依據。本研究空間調查獲得的結果顯示，大多數學生對圖書館空間還是比較滿意的，但是也提出了許多建設性的建議值得參考，如國內高校圖書館普通存在的空間使用率差異問題、區域劃分問題、飲食問題等，可為圖書館進一步的空間再造工作提供重要的決策依據。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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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on the Use Assessment of University Library Space

[Abstract]The learning space of university library has become a research hotspot in the world,and the space value has become of the core value of the library.The survey of the library space of East China Normal University shows that the use of the library space has been uneven,individual study room and window seats in the reading are the most popular space; most of students are quite satisfactory to the library space.But it also raises many constructive suggestions worthy of reference,the common existing problems in domestic university library,such as differences of the space using rate,regional division problems and diet issues,which could offer important decision basis for the further reengineering work of the library space.

[Key words]University library; Spatial assessment; User

[中圖分類號]G258.2

[文獻標識碼]A

[作者簡介]

隆茜女，1974年生，博士，現工作于華東師范大學圖書館，副研究館員，研究方向為信息素養、數據素養、信息檢索、用戶服務，已發表論文20余篇，參著中英文專著3部。

黃燕女，1976年生，博士，現工作于華東師范大學社會發展學院，副教授，研究方向為大學生心理教育，已發表論文10余篇。

[收稿日期：2015-11-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