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血戰將運籌帷幄決勝異域兄弟情深

宮春科 張楷賢

越南近期頻繁出現在公眾的視野中，不僅在南海與我國爭端不斷，早期購買的6艘基洛級潛艇已經全部到位，并以此公然威脅封鎖我航母基地攻擊航母，還在籌備購買蘇35或歐洲先進戰機。此時正在磨刀相向的越南，不知道能否在5月7日這個越南獨立戰爭的決勝之戰奠邊府戰役勝利62周年的日子，想起并肩作戰的中國同志加兄弟。62年前這一天，法軍指揮官德卡斯特萊少將向越南人民軍投降，其參謀部人員全部被俘，奠邊府戰役以越方全面勝利告終。沒有這場對法戰爭的勝利，獨立不久的越南共產黨政權就會被扼殺在搖籃里，而沒有中國的軍事援助和鐵血戰將陳庚、韋國清他們領導的中國軍事顧問團的指揮，就不可能有這場戰爭及其一系列作戰的勝利。愛好和平的越南人民不應忘記，崇尚英雄的中國人民更應當銘記。記陳庚和其軍事顧問團在越南發揮的關鍵性歷史作用。

臨危受命，大將出馬

抗法援越戰爭之初，越共在北方都快站不住腳了，躲在森林里，形勢岌岌可危，胡志明借道中國去蘇聯求救，斯大林對其迫于形勢曾解散越共的行為心存芥蒂，同時也不愿因越南將蘇美之間由冷戰變為熱戰，對胡志明一行置之不理。胡志明不得不和訪蘇的毛澤東同乘專列來到中國，此時的毛澤東和其領導的中國人民已經決定盡全力援助越南人民的解放斗爭，并不是胡志明起初所想象的那樣，所有的社會主義國家都唯蘇聯的馬首是瞻。中國才是越南民族解放戰爭的真正救星，不僅給命懸一線、分散于越北山林的越南共產黨及其領導的軍隊送來了必要的物資，還派出了以陳庚為首的軍事顧問團，協助越共，抗擊法軍。

1955年被授予大將軍銜的陳庚，工農紅軍的主要領導人之一，足智多謀，是中國人民解放軍中不可多得的軍事人才，陳庚也是個為人低調、謙虛謹慎的戰將，善于打以弱勝強四兩撥千斤的戰役。后來對越自衛反擊戰中挖貓耳洞的戰法，就是他首先在朝鮮戰場上提出來的，這對付敵人空中和地面火力的狂轟亂炸，有很好作用。舉世聞名的上甘嶺戰役，就是有名的坑道戰，吃了虧的聯合國軍，很快也學會了這一手，以坑道對坑道，展開了廝殺。陳庚后來當過解放軍的副總參謀長，是一個足智多謀、經驗豐富的將領。不久前的二戰中被希特勒端了老窩的法國侵略軍，對于陳庚是牛刀殺雞。

當時不到三萬的越南軍隊，面對十萬法軍飛機坦克掃蕩圍攻，早已是七零八落，中越邊境線被切斷，所有的城鎮立足點全部喪失，為數不多的越軍還被法軍分割包圍在叢林地域，不得不靠打游擊維持殘局，越軍將領已經驚慌失措。面對如此危局，陳庚一點兒都不慌張，首先是指揮越軍，有目的的化整為零，多頭襲擾法軍的運輸補給，倉庫彈藥庫，本來氣焰囂張，被飛機坦克武裝到牙齒的法軍就如同被打中七寸的蛇，汽車坦克跑不動，飛機飛不了，人員的吃喝拉撒武器供給全都出現難題，法軍不得不放棄強勁攻勢，開始撤退，越軍轉危為安，贏得了休養生息和反擊的空間和后方基地。

戰神發威，屢戰屢勝

法軍本想秋風掃落葉，一戰定乾坤的攻勢作戰就這樣無功而返，此時的越軍最急切的任務就是打通中越邊境線以獲得中國援助，這就必須攻占中越邊境重鎮高平。高平駐守法軍只有1000人，越方幾乎所有人都認為拿下高平不是問題。法國總指揮卡邦杰并不是草包，他偷偷大量增兵高平，越軍卻一無所知。如果貿然進攻高平就會很快暴露軍隊主力，給法軍圍殲的機會。陳庚很快發現了這些問題，主張聲東擊西，攻打只有駐軍300人的另一重鎮東溪。只善打游擊戰不善攻堅的越軍集中了7000余人圍攻幾天卻拿不下東溪，準備撤退。在陳庚的嚴厲督促下，東溪最終拿下。試想拿下一個僅300人的東溪就如此困難，如果集中主力去打事實上增兵到幾萬人的高平，不僅高平拿不下，主力有可能被法軍，包圍全殲。攻占東溪后，陳庚大將拿出了在解放戰爭中屢試不爽的高平圍點打援的好戲，對高平圍而不打，不斷消耗源源不斷增援高平的敵有生力量。法國總指揮卡邦杰眼看中計，改變了戰法，玩了一把圍魏救趙，移兵攻打當時的越共總部太原，并很快占領了太原，越共軍隊著急了，要回救太原。而此時的陳庚深得毛澤東同志在解放戰爭中放棄延安，避敵鋒芒，保存有生力量的真傳，堅決不同意回救太原。初露鋒芒的陳庚已經得到胡志明和越南軍方將領的高度信任，他們放棄了回救太原的計劃，堅持在高平圍點打援，靜等法軍來救。果不其然，高平告急，攻打太原的法軍部隊不得不救援更有軍事價值的高平，結果去救援的法軍勒巴熱兵團被包了餃子，全部被殲，高平守軍也全軍覆沒。此次戰役就是著名的邊界戰役，殲滅法軍8000余人，徹底打破了法軍對中越的邊界封鎖，北越可以大量接受中國的人力物力援助。此役將法軍壓縮在了紅河三角州地區，為日后的奠邊府戰役打下堅實的基礎。

臨陣換將 并非如此

在接到并答應胡志明的援助請求后，形勢危急，毛澤東要當時主持中央軍委工作的劉少奇對軍事顧問團人選進行了精心挑選，他選中了著名戰將韋國清，韋經驗豐富，指揮技能高超并且了解越南和法國，在廣西東蘭縣土生土長。此時離越南更近的陳庚正指揮大軍，在廣西十萬大山剿滅國民黨殘匪。陳庚被軍委點將后立刻放下手頭事情，帶上幾十人和醫療用品前往越南。深知中國的胡志明當然知道解放軍戰將如云，此時的陳庚，卻是離越南戰場最近的軍級指揮官，選擇陳庚，一方面是因為形勢十分緊急，容不得半點的路途拖延，另一方面也體現了胡志明及其領導的越共軍隊，對中國人民解放軍兄弟般的信任。陳庚到越后雖然出手不凡，但已經爆發的朝鮮戰爭，面臨更強大的美帝，北方更需要陳庚。陳庚作為抗美援朝的第二梯隊被火速調回。此前精心挑選的韋國清和由他組建的新的顧問代表團接替赴越，這實際上是通盤考慮，按計劃進行，但在越方眼中卻是臨陣換將。

韋國清帶著他親自挑選的戰友，從越軍指揮總部到基層連營指揮，如同撒開的豆子，散布到越軍各個部隊，他們不僅協助從上到下的作戰指揮，還幫助越軍整訓軍隊，大大加強了越軍戰斗力，越軍從此不再是那個獨立戰爭初期在英國和法國軍隊面前一觸即潰的愣頭青了，逐漸成長為匹敵法軍甚至以后和美軍叫板并取得勝利的部隊。

越共將領竭力要奪取紅河三角州，因為那里物產富饒，是平原地區，城市人口集中地，占領城市，就可以進去享福了，遠比在條件艱難困苦的叢林里要舒服的多，韋國清堅決反對，提出要肅清西北的法軍殘敵，向老撾方向發展，農村包圍城市。軍事顧問團的建議沒有得到越共的支持，胡志明也沒有像支持陳庚那樣支持韋國清，一方面是對這個身手同樣不凡的中國將領不熟悉，持懷疑態度，另一方面不滿臨陣換將，有芥蒂。

此刻，法軍總指揮換做了塔西尼，在越南紅河三角州，建立堅固的防線，越軍一進攻，就意味著暴露了進攻主力位置，然后飛機一來，燃燒彈一扔，大舉反攻，給越軍極大的傷亡。法軍還一度戰領和平，將越南南北攔腰截斷。在血淋淋的教訓面前，越共發現了韋國清和他的新的顧問團的價值，兄弟間的猜忌消除了，越軍很快接受了中國軍事顧問團西進計劃，重新控制了西北大部分地區。

慧眼破局，一戰搞定

在攻打法軍在萊州的最后據點時，法國軍隊已經狗急跳墻，遠在法國的內閣政府坐不住了，急匆匆的派了一個對越南戰局完全不清楚的納瓦爾組織與越軍決戰，于是就有了震驚世界的奠邊府戰役。

奠邊府，位于越南北部，是四面環山的盆地平原地形，奠邊府市附近產稻，為農產品集散地，是長期駐守防御的絕佳地段，加上機場空運物質保障，飛機制空掃射，對于圍攻部隊是極其不力的。1953 年5月，駐印度支那法軍制定了以奠邊府為基地，準備在18個月內殲滅越軍主力，奪回戰場主動權。

奠邊府是越軍的三條交通的補給線交匯處，戰略位置極其重要，法軍的空降部隊四個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占領了此處，正在進攻萊州的越共軍隊主力亂了陣腳，發電報給還在國內養病的韋國清乞求對策，韋國清卻看出了看似危局中的絕佳戰機，他原本打算持久抗戰，繞道老撾，包圍并一點一點消耗法軍，沒想到他們自己都從老窩里跑出來了。不久，法軍居然傾巢而出，一共21個營，1.6萬人全部在奠邊府修筑永久性工事，等著越軍來消滅。韋國清讓正在進攻萊州的越軍繼續進攻，很快攻下了萊州，然后再不慌不忙的去吃奠邊府這塊肥肉，越軍全部精銳盡出，把大炮架在了山頂上，對在盆地的法軍猛轟，占領了他們賴以生存的機場，殲滅了來救援的傘兵，最后還用上喀秋莎火箭彈，法軍最后投降了，最終一敗涂地。

奠邊府之戰取得了完全的勝利，徹底結束了法國在越南殖民統治，在此次戰役和越南抗法獨立戰爭中，中國軍事顧問團功不可沒，中越之間同志加兄弟，團結協作功不可沒，這段歷史不能遺忘，它告訴我們，團結合作才能共勝共贏。如果磨刀相向，兄弟鬩墻，必然會讓曾經共同的敵人們有可乘之機，最終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