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湯虹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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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畫閱讀,煥發語文教學別樣精彩
文/湯虹飛
語文作為小學階段的基礎學科,在整個學習過程中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用生動有趣的圖畫教學方法來彌補語言、文字等枯燥的教學手段,有利于提高小學生的語文學習能力。現階段倡導的圖畫閱讀,不僅僅是一種閱讀策略,也是一種讓閱讀“看得見”的反饋方式。有了圖畫閱讀的存在,使閱讀教學變得立體、豐富,在不同體裁的文本閱讀中都能發揮出積極的作用,使語文教學煥發出別樣的精彩。
從教以來,筆者就一直在盡力引導孩子們愛上閱讀。每天看到他們如饑似渴地捧著書看,筆者不勝歡喜,卻又充滿疑慮:他們的閱讀是積極的還是消極的?他們的閱讀是關注了文字表達方式還是僅僅在乎書中的人物命運?閱讀確實存在著“看不見,摸不著”的現象,是不是有更好的辦法走進學生的閱讀心理、了解他們的閱讀狀態呢?高修軍老師說:“用閱讀之中形成的圖畫進行說寫訓練會使閱讀活動有了‘看得見’的內容和形式,會為言語活動的持續性發展提供支點和動力。”如果教師讓學生把自己的讀書所獲用圖畫的方式展現出來,學生的閱讀不就可以看得見了嗎?
筆者將圖畫閱讀首次在教學中嘗試,選取了《一本男孩子必讀的書》,課文從書的來歷、魯濱孫歷險故事、讀后感言三個方面記述。教學進行到第二部分時,筆者引導學生用“做木筏、抓鸚鵡”這樣的構詞方式概括魯濱孫在荒島上還做了哪些事。學生們很快總結出:種麥子、烤面包、運火藥、交朋友、運木筏、搭帳篷……筆者選取“抓鸚鵡”這個原文片段,與課文相比較,總結出原文與課文的不同之處:原文從語言、環境、動作等方面具體描述,而課文卻是概述。于是筆者啟發學生想象其他幾個情節,采用“借助圖畫,敘述故事”的方式來再現歷險情景。
在最初進行創作的時候,有的學生擔心自己的繪畫水平太差,會遭到同伴的笑話,甚至有的學生覺得無從下手。筆者也有顧慮:高年級的學生再去通過圖畫展現故事情節,是不是反而加重了他們的課業負擔,束縛了他們的閱讀思維?今天僅是圖畫敘述一個情節,下一步又如何著手通過“畫”來展現“整本書”?筆者又找到了高老師,一番交流后,明白了:讓閱讀看得見,可以用圖畫的形式體現出來,但是這里圖畫不需要依據美術課的標準來過分要求,圖畫可以是“寫意”的,可以是夸張的。每個學生對文本內容的理解會呈現出不同的見解,從而在以圖畫進行表達時也體現出不同的理解,但是只要別人能夠看得懂,通過自己的解說讓對方能夠聽得懂就可以了。
第二天,陽光明媚。筆者迫不及待地走進教室,打開多媒體:“同學們,誰來講一講你筆下的魯濱孫歷險故事?”話音未落,課堂沸騰了……“老師,我先來!”就這樣,在他們的激動中,筆者欣賞了一幅又一幅精彩的作品,聽到了一個又一個栩栩如生的歷險故事。
有了“圖畫閱讀”的首戰告捷,筆者對圖畫閱讀教學法更有信心了,開始把其運用到民間故事的閱讀上。民間故事,是群眾集體口頭創造、口頭流傳,并不斷地集體修改、加工而成的一種文學形式。這些民間故事大都反映了勞動人民美好的愿望、追求和理想,《牛郎織女》就是其中之一。課堂上,學生們讀完故事后,都為牛郎和織女的“天各一方”而惋惜,為王母娘娘的狠毒而憤懣。看到如此“混亂”的課堂,筆者靈機一動,為何不把語言訓練點放在“改變人物命運上”呢?于是,有了如下《牛郎織女》的即興續編:
2015年的七月初七,鵲橋如期搭建好了。牛郎早已挑著竹筐,披上牛皮,飛奔到橋邊,織女也早早在此等候。
“相公,我們終于相見了。”
“娘子,真是讓你受苦了。”
孩子們也撲過來,哭道:“娘,娘,娘!”……
就在大家創編故事的過程中,筆者“逮住”了一位“跑神”的學生,他在畫畫。筆者揪住他:“你為什么不注意聽講?”他怯生生道:“老師,您不是一直在說,‘圖畫’是勾起我們想象力的源泉嗎?您還說‘畫’的水平不重要,重要的是潛藏在‘畫’中的‘話’。我是想用我的畫,考考大家創編故事的能力。”他的一番理直氣壯,讓筆者又想到了高老師的教學主張:“言”“象”(畫)“意”構成語言的整個世界,教學中通過“畫”的方式讓內隱性的“言”和“意”看得見,讓師生能夠以一種直觀的方式對閱讀的行為和效果進行窺見,但是閱讀并不能止步于“畫”,特別是小學生的課內閱讀,更要關注于“教學性”,即要學會語言的運用,所以,還要試著由“畫”再到“言”的轉換。
瞬間,筆者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既然你這么有心記住了我的‘話’,那就看看你的‘畫’能否勾起大家的‘話’。”于是大家集思廣益,開始為“畫”配“文”。為“畫”配“文”,就是在“理解畫”上再添上些許文字,以達到“圖文并茂”的效果,從而巧妙地實現語言的運用。總而言之,就是通過文字引起別人對畫的進一步思考,并嘗試著用“接下去會發生什么”的方式續寫下去:
不知不覺,又到了相約的七月初七。孩子們已經長大,牛郎只好一手牽著一個,共同披上牛皮,飛向了天空。
“織女呢?”牛郎和孩子們在橋頭翹首遙望了三天三夜。牛郎實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就放聲痛哭起來。哭聲震碎了天庭的花瓶,敲響了玉帝的銅鐘,刺痛了王母娘娘的心靈。
“牛郎,織女在前面的大樹旁等你呢!從此以后,你要善待織女,否則我饒不了你!”只見王母娘娘拔下玉簪又一劃,天河不見了。
“娘子……”“相公……”在一聲長長的呼喚聲中,一家人再也不分開了!
如此精彩的故事,該起個什么名字呢?有學生在筆者補充的課外資料秦觀的《鵲橋仙》中提取了這樣的題目:《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 圖一

>> 豎井開鑿法

>> ‘人’字形路線
在高年級,學生語言的抽象、指示能力已經得到較為充分的發展,很多事物、意義、規律已經可以用一定指代性的符號進行表示。“結構圖”,它著眼于文章的整體,而且又格外關注文章各部分之間的相互關系。教師可以用它來呈現高年級學生的閱讀,讓他們的閱讀可以看得見。
《草原》是著名作家老舍先生的一篇散文。生動地描寫了草原上如詩如畫的景色以及蒙古族人民的能歌善舞,熱情好客。本課語言通暢易懂,給人身臨其境的感受。如何引導學生吟誦這篇美文,最好的記憶方法,莫過于從它的結構圖入手。筆者用了整整一節課的時間引導學生熟悉課文,俯瞰文章。首先,引導學生默讀課文,嘗試用簡潔的有節奏感的詞語概括段意。學生紛紛對段意進行了概括,且形式多樣。于是,師生將總結好的段意提煉出結構圖(如圖一)。
結構圖,有利于幫助學生縱觀全文;示意圖,也是幫助學生理解課文的好助手。《詹天佑》一文中對“豎井開鑿法”和“人字形線路”的理解,最好的辦法當然也非“圖”莫屬。
基于此,為了考查、考驗學生的“篇感”,筆者請同學們在本冊教材中任選一篇文章,畫出它的結構圖或示意圖。不同的題材會有不同的結構圖、示意圖;不同的結構圖、示意圖會有不同的“配文”,相信咬定圖畫不放松,語文教學會煥發出別樣的精彩。
教材,無非是個例子,怎樣讓學生從例子中讀懂生活,理解生命,這是每個語文工作者的使命。“云無定姿姿萬態,教無定法法自在”,當黑色的字體與彩色的圖畫相結合,讓語文乘著圖畫的翅膀飛翔時,文章是如此的淺,文味是如此的濃。
(作者單位: 江蘇省邳州市福州路小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