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幽靈觀眾,逼迫廣告社交化

沒有互動,你就是帶上一百個互聯網廣告的光環,也還是那個讓受眾避之唯恐不及、必先屏蔽而后快的討厭鬼。
據廣告巨頭Interpublic的預測部門測算,美洲廣告主今年投入到互聯網的廣告預算可能首次超過電視;而從全球范圍來看,互聯網廣告預算可能在2017年超過電視廣告。
回過頭來看互聯網廣告的歷史:第一階段是門戶廣告,內容控制權在門戶,推送給用戶的內容千人一面;第二階段是搜索廣告,依關鍵詞排序,屏幕控制權逐漸交還用戶;第三階段則是社交時代,用戶自定義內容,在用戶交互過程中,內容的門檻越來越低。
新聞網站、搜索引擎、圖片應用,廣告主的廣告無處不在。他們甚至無所不知——廣告主的信息量早已今非昔比,他們不僅知道關于你的普通信息,甚至能精準地瞄準你這個具體的人。
然而,網絡廣告想要變成真正的全能廣告,似乎要面臨更大的困難。
1.廣告的可視性太差
最近幾年,很多行業參與者都在就“可視性”(viewability)展開爭論:網頁的尺寸往往比屏幕更大,所以如果讀者只在屏幕上看到了一則廣告的部分內容,而且時長遠不足一秒鐘,那么廣告主究竟應該支付多少費用?
有人認為,一則展示廣告必須讓消費者看到一半,而且至少要展示一秒鐘才算“可視”。而視頻的播放時間至少要達到2秒。
然而,一些廣告主卻希望標準能夠更加嚴格——只有當消費者能夠看到廣告的全部內容時才能算“可視”。而具體到視頻,播放時長至少要超過總時長的一半,而且要開啟聲音。MRC仍在針對手機廣告制定標準。
但整體而言,關于“可視性”的爭論非但不意味著網絡廣告的失敗,反而凸顯出其優勢。倘若使用的是傳統廣告,根本不可能知道電視觀眾在廣告播放期間是否去了衛生間,也不可能知道《Vogue》的讀者是否跳過了某個廣告頁面。而在網絡世界,營銷人員至少可以通過某些手段追蹤誰看了哪些廣告,從而更好地判斷哪些廣告效果更好。
2.程序化廣告被反復倒手
程序化廣告又稱自動化廣告,這種技術原本是為了簡化網絡廣告的購買流程。從很多方面來看,它也的確做到了。廣告主可以根據cookie和其他追蹤用戶網上活動的標簽競購用戶剛剛在網頁上點擊的位置。這種拍賣流程可以在幾毫秒之內完成,而最終“勝出”的廣告也會在幾毫秒之內展示出來。
這種模式的初衷是幫助網站獲得最好的展示價格,幫助廣告主獲得最佳的投資回報。
然而,網絡廣告不僅交易速度極快,復雜度也極高。成千上萬的公司都會爭相對消費者的數據展開分析,然后買賣和監控廣告。中間商還會將廣告位重新打包,然后賣給其他中間商。
一個通過程序化方式出售的廣告展示在最終被廣告主買下之前,可能已經倒手了15次。
3.欺詐難題
廣告主的市場部如今越來越擔心,他們的廣告可能會隱藏在昏暗的角落中難以展示,更糟糕的是,最終看到這些廣告的可能是偽裝成人類消費者的機器人。
這個問題令人厭惡。廣告供應鏈中隱藏著一些不法分子,專門使用機器人“看”廣告,騙取廣告主的預算。美國全國廣告主協會認為,虛假展示每年導致其會員損失逾70億美元。
4.受眾屏蔽廣告
在不法分子雇傭機器人看廣告的同時,網絡廣告所瞄準的成千上萬真實用戶卻紛紛開始屏蔽廣告。
有些人認為廣告追蹤技術令人毛骨悚然,第三方標簽可能是惡意軟件的信使。廣告不僅會浪費智能手機的電池,還會消耗數據。追蹤可視性和機器人的標簽還會導致這種情況進一步惡化。
這也難怪熱門廣告屏蔽工具AdBlock Plus的下載量能突破5億次了。該公司設有一個專門的廣告白名單,名單內的廣告都可以正常顯示。為了進入這份白名單,谷歌等投放大量廣告的網站專門向該公司支付費用。AdBlock Plus認為這種行為并無不妥,因為即使支付了費用,這些企業仍然需要提供合適的廣告。但有業內人士卻認為這是一種勒索行為。
廣告屏蔽器給內容發布商造成的影響最大,他們都依靠廣告獲得收入。但如果因此而無法接觸到網絡受眾,很多品牌也會感到煩惱。
互聯網廣告的這些問題,導致越來越多的廣告主把目光投向帶有互動性的綜藝節目。
如今用戶在社交平臺花的時間越來越長,且社交平臺的用戶規模和活躍度是極其高的。而這些用戶在社交平臺上最熱烈圍觀討論的主題之一,就是各類延請娛樂明星參與的綜藝節目。
于是廣告主們都十分熱衷于追逐熱門的綜藝節目,冠名只不過是獲得在節目中出境的獨家權利,在節目中,品牌與受眾互動,才是真正的奧義所在。
比如這兩年文化類的綜藝節目特別火爆,中國白酒巨頭洋河的藍色經典·夢之藍就獨家冠名了央視《中國謎語大會》。在這檔有李晨、姚晨、倪妮、馮紹峰、趙文卓、許晴、譚維維、黃渤、張信哲、鄭凱、阮經天、鄧紫棋、李小璐等最強明星出題人參與的節目,在直播過程中進行全媒體互動,電視觀眾、場上選手實現同步競猜,實時直播。
場上選手猜測謎語的同時,電視觀眾可以通過手機掃描二維碼的方式實時參與競猜,發送競猜答案。直播的同時,根據現場統計的成績,產生優秀觀眾獎,現場公布結果并派發總計百萬元互動獎品。
據說《中國謎語大會》連續3天首(重)播參與猜謎、搶紅包共2.66億人次,上傳全家福19萬張。在這檔綜藝節目創造的互動場景中,藍色經典·夢之藍一次次地出現,不是作為廣告,而是作為參賽的謎語,在與用戶持續互動中輻射品牌內涵,品牌與用戶從割裂走向融合。
從這個角度看,區別傳統廣告與新媒體廣告的關鍵,并不在于廣告是在電視上投放,還是在互聯網和手機上投放,而是在于廣告與觀眾之間是否有互動。
沒有互動,你就是帶上一百個互聯網廣告的光環,也還是那個讓受眾避之唯恐不及、必先屏蔽而后快的討厭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