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老炮兒》到底好在哪兒?由華誼兄弟出品,著名導演管虎執導,馮小剛攜一眾實力人氣明星參演。2015賀歲檔力作《老炮兒》。作為唯一入選威尼斯電影節的華語長片,于2015年9月8日,在當地舉行了全球第一場公開放映。映后第二天,國內國際權威媒體一致給出零差評的極高贊譽,作為賣相十足的商業類型片,電影《老炮兒》初露崢嶸又獲炸裂口碑,也打響了征戰12月24日賀歲檔的頭炮。本文將從哲學保守主義的視角,重點分析《老炮兒》中“六爺”張學軍和“富二代”小飛兩人物形象。
關鍵詞:哲學;保守主義;老炮兒
作者簡介:王朝(1992-),男,北京市人,漢,首都師范大學初等教育學院碩士研究生在讀,研究方向:生命教育、表演教育。
[中圖分類號]:J9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2139(2016)-11--01
白雪皚皚掩埋不了胡同里的繁華喧囂;
霧氣蒙蒙組織不了你我間的愛恨情仇;
風沙滾滾彌散不了老炮兒的混沌江湖。
——序
一、保守主義的代表——“六爺”張學軍
正如我們書中所說“保守主義主張維持現存的社會制度和狀態,強調傳統是一種整體的權威,支持社會等級觀念,并將過去作為當下活動指導的源泉;同時也鼓勵對社會、政治、經濟、教育變遷和革新的質疑。”
張學軍身上的那種自信,我個人欣賞不已,無論何時都有著自我認為正確的信仰。但是時代在走,年輪在添,宿命的事誰說了都不算。這在電影開始不久就有了預示。許晴飾演的“話匣兒子”與“老炮兒”六爺的秒完激情戲,身體機能上亮了紅燈。年輕時也曾“羽扇綸巾,雄姿英發”,可到如今,歲月催人老,繳了槍炮,軟了香蕉。又何止是身體,心也軟得不行。不由得對曉波再多一些關愛,藏不住雕刻在暮年眼紋上燃燒著的愛意。
張學軍贏了世界?戰勝了自己?成為了兄弟心中永遠的六爺嗎?六爺的并不是一個英雄形象,分析時代背景我們不難看出六爺被改革開放無情的淘汰,有因為坐牢的污點,讓社會拒之門外。因為坐牢而使得家庭破裂,曉波母親承受了更多的壓力和痛苦,乃至搭上了性命,這也成為了他和兒子曉波之間最大的隔閡。
令人些許酸楚的可能是六爺與洋火兒的那場戲,當下已經擁有更多財富的洋火與仍然一無所有,還在為兩萬塊著急的六爺,多年后坐在了一起。六爺找不出和洋火兒共同的話題,但是他卻仍然堅持自己的立場,你即使有錢但是六爺還是你的六爺,殊不知洋火兒早已不賣炮竹改作化學工業貿易。讓六爺最難以接受的,莫過于洋火兒看出了六爺的來意,給了他兩萬,以要出去為由準備起身,而本場戲的關鍵出現,六爺一根煙還沒有抽完。
六爺需要錢,他為何不與洋火兒合干?為何不找份工作?為何不回去繼續來車?這一系列的問題我們不難找出答案。他們在時代的更替中長大,從最艱難的舊社會走向經濟高速發展的新社會。于無形中,他們在意識里構建了一個刀槍不入、帶著舊時印記的體系,他們試著以自己的游戲規則、價值觀念和邏輯關系作為標準,將萬事萬物的好壞與優劣納入這套體系中去計算和衡量。小輩的思想看法,在他們看來,是叛逆的,舉無輕重的,不能被接受的,要扼殺在搖籃里的。而保守主義“等級原則貫穿于整個保守主義意識形態之中。當社會正常運轉時,就是以等級原則來組織的,而社會成員之間也是按照等級的高低差異和主次之不同進行排列的”這種思想,在曉波與張學軍身上已經產生了不良的化學反應,這種“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等級關系,已經讓自己的兒子產生了強烈的抵觸,終于在兒子失蹤多年后,改變了他這一價值觀。到這里有人會說,張學軍應該不算是典型的保守主義,但試想一下,這時再不幡然悔悟是不是會失去的更多,不僅是老婆,可能還有兒子呢?
二、反面教材的知恥而后勇——小飛
“剛剛不是白色頭發嘛,怎么現在是黑色的了。”敏敏老師的這么一句話,讓我將注意力集中在了小飛的黑色頭發上,閃現了瞬間的思考。影片前半段白色耀眼的白發,和房間投射陽關下烏黑的頭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一頭黑發的小飛,和六爺的關系也開啟了縱橫交錯、亦敵亦友。他們開始了兩個平等的成年人在對話,不關乎錢權富貴,只講江湖道義。
“六爺,沒碰上您之前,我以為這樣的人都是書里寫的,碰上您,我信了。”小飛的這一句話仿佛傳承了六爺的規矩,依伯克之言,“教育就意味著讓年輕一代適應父輩們的傳統文化,并在這種文化中成長起來。這樣,文化傳統就得以繼承并保持活力。”小飛那對虛幻武俠人物抱有的仰慕,我們難忘的就是那本《小李飛刀》,這也是關系暖化的關鍵。明明小飛父親的人可以把六爺抓起來一頓痛揍,可偏偏小飛這么一攔。按六爺的方式“茬架”解決問題,用他自己個人的選擇向規矩致敬。很多觀眾大喊暢快的是六爺終于用行動教育了小飛、讓小飛折服。最后一戰之前的一句“對不起”,一個遲疑伸手后的有力掌擊,一個逆著光的淺笑,讓我們好似看到了一個任性的少年,向老江湖端上了一杯帶著溫度的燒酒。
影片結尾留白,并沒有給觀眾明確的解讀,也許這就是每段歲月都留下了一個疑問,但是我想知道,明天風還不是那樣大。我想知道有沒有人曾在這天見過一個瘦高帥氣的年輕人,明亮的眼睛,擲地有聲的步履。我想知道,努力的風霜是不是披上了他的肩,大雪是不是壓不彎他的脊梁,在極端的白茫茫一片里,他會不會目盲,是不是看得清腳下的路。一如曾經閃現的純粹少年,倔頭倔腦,柔情萬丈,帶著猶如千軍萬馬的少年熱血狂奔,披荊斬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