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坐免費汽艇

[韓]宣鉉景 李宇逸

在威尼斯最過癮的事情莫過于乘坐汽艇。你在晃晃悠悠的公交站臺上等過公交車嗎？你乘坐過在水上搖搖擺擺的公交車嗎？

威尼斯是一座由177條運河、118個島嶼和400座橋構成的島嶼城市，因此不管走到哪里，你都能看見水。意大利面里有濃濃的食鹽味，橋上有臨時搭建起來的市場，你可以拿著魚竿隨處釣魚，所有這些事在威尼斯都是司空見慣的。

威尼斯沒有公交車，汽艇就充當了公交車的角色。這種“水上巴士”里只有服務生，他們一般都是三四十歲左右，穿一身藍色西裝，戴一副黑色墨鏡。

服務生看上去瀟灑帥氣，做事情干凈利落。他們不僅要檢票，還會在碼頭上賣票。汽艇靠岸時，他們迅速將船停靠，然后迅速做好開船準備，整個準備過程相當短。

不知內幕的旅客爭先恐后地買票，但本地人都不愿意買票。我曾和多莫斯設計學院的助教參觀過“威尼斯雙年展”，這位助教說話溫柔，步態輕盈，給人一種溫文爾雅的感覺。他是一個仔細、認真且有點執拗的人，但即使這樣，他當時也不想買票。他說：“住在威尼斯的朋友特別囑咐我千萬別買票，因為29年來他自己就沒買過票，本地居民也根本沒有買票的習慣。”

“難道這里從來不檢票嗎？”“也不是，服務生偶爾會檢票。”當時我們買了兩張票，但他們不檢查，最后在我們的要求下才禮貌地在票上蓋了章。

后來，我們拿著前幾天買的票去乘坐汽艇。上船的時候，我看見服務生正在系纖繩，一眨眼的工夫便開船了。到了目的地以后，戴墨鏡的服務生親切地跟游客道別。

“嗨，一路走好！再見！”

人人都說到威尼斯時得體驗一次“剛朵拉”（威尼斯尖舟），可我覺得不去坐一次汽艇會更遺憾。“剛朵拉”上有一個業余歌唱家，他一邊唱著歌曲《桑塔露琪亞》一邊向客人索要小費。聽了他的歌，我給錢也不是，不給錢也不是，有點左右為難，所以我覺得坐免費的汽艇更舒服。

五年之后，我們又一次拜訪了威尼斯。當時我遇見了兩位韓國游客，他們手里正拿著我寫的這本書。他們深信書本里的信息，因此都沒買票，結果被罰了款。現在的威尼斯對于驗票極其嚴格，提醒大家千萬別忘記買票喲！

（摘自《新婚旅行記2》黑龍江教育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