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毛衣為伍

阿丫

假如用衣服來打比喻，毛衣顯然是善良且毫無心機的東西。試想一下，小黑裙是赫本，優雅中涌動著性感；毛呢大衣是安吉麗娜·朱莉，大氣中不失嫵媚……而與毛衣對號入座的，我想應該是那些輪廓不甚清晰又帶著幾分懵懂的人吧。

毛衣有著蓬松而柔軟的質地，它不像毛呢面料一樣裁剪出明顯的三圍。毛衣即便是緊身款或刻意被做得寬松，還是擺脫不了它好脾氣的本性。毛衣啊！它注定是善良的。

寬松的毛衣隔上三五年就會流行起來，大大咧咧的美國人和浪漫不羈的法國人都愛這種寬松的毛衣，只是兩者詮釋的風格截然不同。

美國甜心梅格·瑞恩在《當男人愛上女人》里穿的是典型美式大毛衣，這讓我想起80年代中國流行的款式，現如今我的衣柜里還躺著那樣一件肥大到不行的粗線毛衣。

而法國女人顯然不滿足于這種表面上的帥氣，她們還要加入一些其他的味道，那是一股亦正亦邪間的味道。在《祖與占》中，讓娜·莫羅女扮男裝，頭戴格紋小帽，身穿松垮大毛衣、毛呢蘿卜褲和平跟球鞋……一女兩男在鋼橋上歡笑、奔跑，這一幕早已成為電影史上經典的一瞬間。讓娜·莫羅不著文胸空心穿毛衣，讓男人們看得血往上涌，同時也傳遞出一個道理：要讓善良的毛衣充滿時髦感，一點小邪惡是必不可少的。

當然，毛衣終究是毛衣，溫暖、蓬松的內心才是它的底色，這也更貼合秋冬季節的氣息。在寒冷的季節里，我們需要視覺和體溫上的雙重安全感。看上去憨憨傻傻的毛衣正如一個忠厚的男人，讓人不忍離棄。

假如你長了一張善良的臉，那請讓你的毛衣帶點邪惡的味道。假如你有幸生就一股離經叛道的氣息，那請自由地與毛衣為伍吧。有了這樣一副面孔，你的毛衣單品總也不會滑到平淡、刻板的窠臼去。

（摘自《人群中，你就是那個“例外”》安徽人民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