擠在臘月

文 張華梅 攝 郭任坤

擠在臘月

文 張華梅 攝 郭任坤

Crowded in The Twelfth Moon

臘月到了，寒風還在吹，雪花還在飄，這是春節前最后的寒冷，這是一年中最后的時節。盡管天氣是寒冷的，但人心卻是溫暖的，趁此良機，我們不如再擠一擠，擠出臘月特有的熱鬧和紅火。

擠是臘月的關鍵詞，也是臘月最顯著的特點。臘月里，人人有顆驛動的心，不管是回家團聚的，還是外出走親訪友的，抑或是堅守工作崗位的，每個人心中都充滿春節來臨前的激動難安，每個人都把自己調到激情難抑的模式。看城市，看鄉村，看路上，似乎處處都在擠，每個人都在擠，不管男人還是女人，不管老人還是孩子，不管外出的還是歸家的，人人帶著笑容在擠，擠得那么輕松自如，擠得那樣心安理得，擠得那樣的幸福和滿足。

回鄉的人是擠的，但擠是歡喜的，不管心里還是身體。從計劃回家開始，就要考慮很多問題，什么時候出發，乘汽車火車飛機還是自駕，要帶些什么禮物，回家要待多少天，拜訪哪些人，這些問題都會擠在頭腦里，然后分析、比較直至最后作出決定，一直都處在擠的狀態。出行方式選擇好了，除了自駕外，就要訂票買票，不管在網上還是線下，買票都是擁擠的，擠得每個人都像在戰斗，且愈戰愈勇，不達目的不罷休。買好車票，回家的事就算完成了一半，可以稍稍放松些。但按照計劃買禮物，大包小包拎回家，這些也還是擠的，卻擠得舒坦，擠得欣慰，就要見到久別的親人了，那擠帶來的一點點煩惱，早已拋到九霄云外。

回家時大概是最擠的，每個車站廣場都擠滿了歸心似箭的人，似乎全中國所有人都在那幾天出來了，用萬頭攢動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我們有春運這個充滿忙碌和汗水的詞，同樣也包含著平安和祝福。不管車站有多少人，不管外面還有多少人不斷地匯集涌入，但神奇的是，最后每個人都走了，沒有一個被落下。人們去往四面八方，那里有親人的笑臉，有熱騰的年夜飯，擠一點算得了什么。

與回家過年的人一樣，守在家里的親人，到了臘月，也激動不已，同樣體會到臘月的忙與擠。備年是頭等大事，半點馬虎不得，吃的喝的用的玩的得準備齊全，一趟趟去集市采購不厭其煩，一趟趟往家運不嫌勞累。鄉村集市也擠得很，不禁擠滿了人，還擠滿雞魚肉蛋鞭炮對聯等吃食和年貨，擠滿春節來臨的喜慶氣氛。年貨備好，在外的人該回來了，電話打了好多遍，行程確定了再確定。母親做好飯一遍遍翹首盼望，父親迎接到車村外，為的是早點見到思念已久的兒孫。此時此刻，或許是臘月里最有秩序的擠，見面的欣喜在迷漫，團聚的親情在激蕩，這些好情緒擠在一起，讓人迷醉。

寒冷的臘月需要擠一擠，擠是人類充滿深情厚誼的動作。臘月的擠是溫暖的，也是亢奮的，讓我們都用力擠一擠，擠走舊年的不順和煩惱，擠來新年的幸福好運氣。

(責編：高雨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