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詩嘉
摘 要 隨著傳播新科技的發展,再加上新自由主義經濟在全球日益擴張,以往信息社會中勞工的階級地位與傳播勞動力的價值被再命名,內涵已經與以往不同。人們看來是自由的,但是在一定程度上人們的精力與時間也被新技術所剝奪,以往娛樂興趣與網絡勞動工作之間的界限變得不明朗。因此,在信息社會中,傳播技術下知識勞工的彈性興趣勞動成為“發展的信息化模式”的源泉。
關鍵詞 信息社會 傳播新科技 知識勞工
一、引言
本文結合政治經濟學和社會性別理論,探在新科技技術下,作為傳播勞動力的知識勞工的彈性興趣勞動成為“發展的信息化模式”的生產力源泉的方式,怎樣為現階段全球中隱蔽的資本主義積累彈性經濟,甚至如何通過跨國界、跨時空和跨階級的剝奪來進一步進行勞動力資源的創造。
二、傳統消費者變為“產消者”
在互聯網時代,傳統消費者變為“產消者”,被興趣、公共議題動員的“產消者”是社交媒體免費勞動力的大軍。最大效率地利用世界各個角落的集體智能和剩余生產力,每個人都成為有經濟效率的生產單位,是眾多消費者貢獻的“隱形勞動”。
互聯網產業通過那些途徑將網民的數據納入資本積累與增值過程中,成為其生產與再生產中重要一環。商業資本通過兩種方式剝削勞工:強迫性,人們不得不使用;商品雙重性:使用者本身和其生產的信息都是商品。
網民作為“數字勞工”,他們的個人信息作為可售賣的數據被互聯網產業發展所利用。例如,互聯網公司通過網民的搜索記錄來使搜索行為商品化:投放根據關鍵詞精準定位的廣告,從而減少投放廣告的成本,進行盈利。從另一方面來講,網民生產的一系列文本、影像符號,以及網民自我暴露出的社會關系等勞動產品被資本家所量化。舉個例子來說,Netflix公司對用戶數據進行分析,為今后視頻題材和話題的制作有更大的把握。
網民在使用互聯網時不斷暴露出自己的愛好、現實需求與使用習性,這些具有商業價值的數據成為互聯網公司盈利的重要途徑,就如剛才所講的,為了減少成本而進行的精準廣告定位。此外,花費大量時間精力沉浸在互聯網,進而吸引更多用戶來創造內容、改善服務。對應用進行評價而獲取免費服務,花時間與精力為網游進行改良,可能會獲得一小部分利潤,但是與游戲公司花費金錢雇員工來進行改良相比,成本低多了。在這一程度上,網民成為互聯網公司進行“資本積累”的“數字勞工”。
這些企業作為資本家,為了實現利潤增值與產業擴大再生產,將工人生產剩余價值的工資扣除,讓工人生產并購買產品,接受某種雇傭剝削。
而草根民眾作為“數字勞工”,對“灰領”員工待遇也有壓低,因為剝奪了其部分工作機會。信息網絡時代雖有“非物質化”的一面,但是也具有物質基礎,如電腦、手機、線材等,這些是靠勞工制造和維護的,但是這些勞工的工資、福利保障等并不盡如人意。例如,珠三角的因工傷致殘的勞動者們極少數能順利拿到全額法定補償,勞工待遇提升速度跟不上產業提升速度,是勞動異化的延續。
三、作為網絡知識勞工的婦女
女性網絡知識勞工與男性知識勞工共同經歷了技術和資本的多重剝奪以及消費主義的洗禮,但是由于傳統男權制以及對于性別角色的傳統觀念的遺存,社會對于婦女“養家”任務的相對寬容。女編輯尤其是未婚者較之男編輯,往往無須承擔主要的諸如維持家用、購房、兒童教育等經濟壓力,女編輯的生存壓力和生存困境和男編輯存在差異。
首先,信息化、網絡化以及全球化促使大量婦女進入到各層級的知識產業之中,但是她們的職位和收入基本上都比男編輯低,在入職過程中也存在一定程度上的歧視。尤其是二胎政策的開放,對女性造成了更多的挑戰,因為這意味著她們會要求更多的產假和哺乳假,而人力資源主管可能會意味到這一問題而在招聘時刻會對女性產生歧視。相較于同是知識勞工的男人,婦女受到更多種類且更為嚴重的職場歧視。隨著市場自發調節功能的增強,企業更多地追求利潤,因此企業往往在雇員時選擇男性,在裁員時把女性排在前面。[1]
婦女遭受薪酬不平等問題在知識型工作的所有層級普遍存在,且需要承受更多的不穩定性,她們的工作更容易被實行外包。此外,不斷上升的婦女勞動參與程度并不意味著工作條件和社會保障有所改善,對婦女在職業中的角色和貢獻的誤解依然不少,婦女比男人更有可能成為勞動力市場萎縮或畸形的受害者。而且,婦女有承擔家務的傳統,在家庭和工作的雙重壓力下,婦女陷入了更深的困境。
四、如今的勞工剝削
隨著科技的發展,社會還試圖組織一種新型的雇員模式,許多公司開始裁員,只留下一組核心的永久員工,以外圍的“臨時勞工”增加企業彈性,使得企業從擔負編制中大量的長期固定職工的責任中解放出來。[2]傳統的終身雇傭制所存有的終生工作,通過永久雇傭得到穩定的身份認同,相對固定的收入,可預見的職業前景和重復的手工勞動,失業金保障為彈性雇傭制所存有的“不穩定”感所替代,而這種“不穩定性”——彈性勞動所帶來的經濟和存在的不安全感,而這種普遍的和永久的不安全感來迫使工人屈服于接受剝削,有效地延續著工作社會。[3]而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則是從生產力和生產關系的矛盾運動出發,指出生產的社會化與資本主義私人占有制是資本主義一切矛盾的根源。[4]
都市網絡編輯與那些IT產業的設計精英、管理高層或者技術投資專家,這些屬于創意經濟的頂端人士相比,并沒有擁有生產資料,交換生活資料必須依靠日益貶值的勞動力來進行。對于網絡編輯來講,他們都是網絡內容生產流水線的知識工人,他們的工作是相對復雜的,投入性較高。他們需要進行信息選擇的考慮,怎樣對信息進行整合和修改,怎么將每個信息歸入到專題中。因此,這一過程是極富創造性的。從另一方面來看,網絡公司通過新聞的點擊率來確定“績效工資”、“獎金”等,看上去很具有彈性化和自由化,實際上是利用這種巧妙手段來刺激記者編輯進行超常投入。這也在一定程度上形成“監視化”的工作機制。
(作者單位為鄭州外國語學校)
參考文獻
[1] 梁理文.市場經濟條件下婦女的角色選擇——關于“婦女回家”現象的思考[J].廣東社會科學,2003(3).
[2] 鐘瑛,劉海貴.網絡身份的意義探析[J].復旦學報(社會科學版),2003(6).
[3] 曹晉.傳播新科技與都市知識勞工的新貧問題研究[J].新聞大學,2014(2).
[4] 石晶瑩,秦瑤,馬賽.突出“政治經濟學”在理論經濟學學科建設中的主體地位[J].當代經濟研究,20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