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紅星 肖宗娜



摘 要 基于“院校層面-省級層面”二層線性模型,分析全國高職院校人力資源投入要素對產出效益的影響,結果發現:高職院校舉辦者類型對人力資源產出的影響不明顯;是否示范院校、專任教師比例、兼職教師比例、雙師教師比例、研究生學歷或碩士及以上學位教師占專任教師比例對人力資源產出呈顯著的正向作用,但高級職稱教師比例、生師比、省級及以上教學名師數對人力資源產出的影響并不明顯。
關鍵詞 高等職業院校;人力資源投入;結構;效益
中圖分類號 G718.5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8-3219(2016)01-0039-06
高等教育生產的資源可分為物力資源、人力資源、財力資源、信息資源、時間資源等,其中,以教師為主體的人力資源是高等教育生產的第一資源,是學校形成核心競爭力的關鍵要素。本研究擬以全國高職院校為研究對象,從學校人力資源配置的層面出發,考察高職院校人力資源投入結構與效益間的關系,主要解決兩個問題:其一,高職院校人力資源投入結構與產出效益的相關程度如何?其二,高職院校人力資源結構中的哪些因素對產出效益起主導作用?通過解決這兩個問題,以便為高職院校人力資源的優化配置提供參考依據,促進學校人力資源建設。
一、文獻與分析框架
從經濟學角度看,高等學校是某種教育產品或服務的生產者,高校人力資源投入包括教學科研人員(教師)、行政管理人員、教輔服務人員和學生等。其中,教師隊伍是學校人力資源的主體,有關其結構優化的問題歷來是學者們關注的重點,不少學者利用不同的研究方法提出了一些有益的結論。如,邱榮機基于K-Means聚類分析法提出了高等農林院校師資隊伍結構優化的策略[1],宗士增基于多目標優化方法提出了規劃高校師資隊伍結構的方法[2]。不過,現有的高校師資隊伍結構研究多數屬于理論闡述或經驗總結,實證研究較少,尤其是針對高職院校的實證研究更少。本文從投入與產出的經濟學角度,對我國高職教育人力資源收益進行實證研究。
有關教育投資的收益性研究,一般有兩類:第一類是教育投資的外部效益研究,側重于宏觀教育領域,主要研究教育對經濟增長的促進作用;第二類是教育投資的內部效益研究,側重于教育組織內部,主要研究學校教育資源投入和產出的關系。第二類研究關注學校生產效率,主要采用的計量方法有教育生產函數、數據包絡分析(DEA)和隨機邊界分析等[3]。其中,經典經濟學理論框架下的教育生產函數描述了學校教育資源(投入)如何轉變成教育產出(成果)的數量關系,自著名的科爾曼報告發布以來一直受到廣泛關注。
與其他生產函數類似,教育生產函數估計的主要問題在于投入與產出的定義和衡量。在大部分教育生產函數研究中,教育產出一般用學生成績來測量,其他的產出測量指標還有學生態度、學校出勤率、升學率及輟學率等,這些測量指標的基本邏輯是,它們能合理預測學生將來在勞動力市場的成功[4];教育投入則一般用師生比、教師受教育程度、教師工齡、教師工資、生均經費支出、管理水平和教育設施等要素來衡量。高職教育具有高等教育和職業教育的雙重屬性,與普通本科教育相比,高職教育的投入和產出存在一定共性和差異,因此,需要結合高職教育的特點,對高職院校人力資源要素投入和產出的測量指標作出具體分析。
《國務院關于加快發展現代職業教育的決定》(國發[2014]19號)指出,高等職業教育要堅持以服務經濟社會發展和人的全面發展為宗旨,以促進就業為導向,重點提高青年就業能力。現有文獻中衡量職業教育的經濟收益主要有三種標準,其一是直接度量勞動生產率的提高,其二是關注就業狀況(包括就業率、失業率以及就業對口率),其三是使用收入作為標準[5]。
在人力資源投入要素方面,高等職業院校高度重視專兼結合的“雙師型”教師隊伍建設。高職教育的人才培養目標是培養適應經濟社會發展需要的高素質勞動者和技術技能型人才,教育部相關文件強調,要加強產教融合、校企合作,增加專業教師中具有企業工作經歷的教師比例,提高教師雙師能力,并大量聘請行業企業骨干人才到學校擔任兼職教師,逐步加大兼職教師比例。通常,普通教育師資隊伍結構包括學歷學位結構、職稱結構、年齡結構、學科專業結構和學緣結構等,高職教育在此基礎上,尤為關注“雙師型”教師比例和兼職教師比例。
高職教育人力資源的投入和產出受到高職院校自身的組織特征和所處的地區經濟發展水平的影響[6]。首先,高職院校按舉辦主體來分,可以分為教育部門舉辦、其他部門舉辦、行業舉辦、企業舉辦和民辦五類。其中企業舉辦是指利用企業撥款(企業對學校的撥款屬于國家財政性教育經費)和國有資產舉辦學校的地方國有企業,如鋼鐵、石油等企業。舉辦主體的不同性質對高職院校可獲得的辦學自主權、基本辦學條件、辦學經費、校企合作[7]等內外部資源產生直接影響,進而影響高職院校的人才培養產出。其次,自國家啟動實施100所國家示范院校(2006年)和100所國家骨干高職院校(2010年)建設項目以來,各地完善政策、加大投入,啟動實施了省級示范院校建設項目,一大批示范骨干高職院校獲得了有力的經費和政策支持。研究表明,示范骨干高職院校與一般高職院校在專任教師隊伍結構等辦學條件方面呈現出差異性[8],高職院校是否獲得省級或國家級示范性(骨干)立項建設對高職院校辦學條件投入具有重要影響。再次,區域經濟發展水平影響和制約當地高職教育發展的速度和規模,并且影響著高職教育的專業設置和就業[9],區域經濟發展的地域性差異導致高職教育發展呈現出明顯的地域特征。因此,有必要將舉辦主體的性質、是否示范骨干、所在區域經濟發展水平作為高職院校生產函數的投入要素。
二、實證研究設計
(一)數據
本研究所使用的資料來源于教育部“2014年高等職業院校人才培養工作狀態數據采集平臺”(以下簡稱“數據平臺”),數據統計時段為2013年9月1日至2014年8月31日。根據有關要求,數據平臺與教育部教育事業發展統計相同的統計指標,必須使用教育部教育事業發展統計公報對外發布的、同時間段的相關數據。本研究數據包含全國高職院校1285所,其中,139所高職院校因關鍵變量值缺失或明顯異常,從研究數據中予以剔除,故實際有效樣本覆蓋院校1146所,占當年全國高職院校總數1327所(源自2014年全國教育事業發展統計公報)的86.4%,較為全面準確地呈現了全國高職院校的基本狀態。此外,各省市宏觀經濟數據來源于中國國家統計局2014年分省年度數據。
(二)變量
本研究的因變量為畢業生就業率,可獲得的就業率數據為畢業生一般就業率,即當年9月1日就業學生數與畢業生數的比例,以該變量作為衡量高職教育產出的指標,可以反映高職院校所舉辦專業的有效程度及其畢業生在勞動力市場的競爭力和認可程度。
本研究的自變量分學校層面、省級層面進行考察。在學校層面的人力資源投入方面,依前所述,采用的變量有生師比、專任教師占教職工比例、兼職教師比例、高級職稱教師占專任教師比例、雙師素質教師占專任教師比例、研究生學歷或碩士及以上學位教師占專任教師比例、省級以上教學名師數等。其中,兼職教師比例是指校外兼職教師(未折算)占教師總數的比例。
此外,高職院校按舉辦主體分為利用國家財政性經費或國有資產舉辦的公辦院校和利用非國家財政性經費舉辦學校的民辦院校兩類,以公辦院校為參照組,把民辦院校設為虛擬變量(民辦=1,其他=0)。同時,根據示范性高職院校建設項目的級別,將高職院校分為國家級示范(骨干)院校、省級示范院校和非示范院校三類,其中,以非示范院校為參照組,把其他兩類設為虛擬變量,以此衡量高職院校的建設級別。
在省級層面的人力資源投入方面,本研究選取2014年全國各省市人均GDP來代表學校所在區域經濟發展總體水平,以此作為衡量學校人力資源投入地域性差異的變量。
(三)樣本描述
通過對本研究有效樣本的簡單描述統計,結果顯示,全國高職院校畢業生一般就業率為92.28%。在投入要素方面,全國高職院校專任教師占教職工比例為64.13%,兼職教師比例為26.57%,高級職稱教師占專任教師比例為28.84%,生師比15.11,雙師素質教師占專任教師比例為37.06%,研究生學歷或碩士及以上學位教師占專任教師比例43.46%,校均擁有省級及以上教學名師數2.11人。有效樣本覆蓋全國30個省份,各省人均GDP均值為51128.43元,見表1。
(四)模型
多層線性模型是社會科學領域用于處理多層結構數據的統計方法,該方法將變量的關系在不同層次上進行分解,針對每個組織單位分別設計一套回歸系數,然后將各組織單位的回歸系數作為因變量建立模型,并利用組間因素或背景因素解釋其變化[10],有助于解決常規線性模型統計技術在分析嵌套結構上的局限性。
本研究通過建構院校層面-省級層面的二層結構數據,采用多層線性模型(利用HLM 7.0分析軟件)來分析不同省市(區域)經濟對嵌套其中的高職院校人力資源投入與產出的影響。在院校層面加入“雙師比例”等投入變量以及院校舉辦類型等虛擬變量;在省級層面加入人均GDP。在模型設定中,假設院校層面的投入變量在影響院校就業產出的同時,不受省級層面經濟發展水平的影響。具體模型如下:
1.層一模型
2.層二模型
三、實證研究結果
(一)零模型分析
零模型(The Null Model,或稱虛無模型)估計是多層線性模型分析的起點和基礎。在零模型中,各層模型沒有任何預測變量,其目的在于區分個體差異和組差異[11]。在本研究中,零模型將院校一般就業率總方差分解為院校和省級兩個層面,可以此觀察兩個層面隨機方差分別占總方差的比例,由此判斷后續進行多層線性模型分析的必要性。不含任何預測變量的兩層零模型也稱為方差成分模型,本研究具體的零模型如下:
表2零模型估計結果表明,全國不同省份間的高職院校一般就業率存在統計學意義上的顯著差異(P<0.001),至于省級層面方差占總方差的比例,可以通過跨級相關系數進行觀測。對于二層模型而言,跨級相關系數指因變量Y的總變異中有多少比例是由第二層單元間的差異造成的,也指與其他第二層單元相比,相同第二層單元中每個第一層單元測量結果的相似程度[12]。本研究中,跨級相關系數等于0.284(=21.14/(21.14+53.24)),表明全國高職院校一般就業率有28.4%的差異源自省級層面,71.6%的差異源自院校層面。以上數據表明,在探討院校層面的一般就業率差異中引入省級層面的分析是必要的。
(二)以一般就業率為因變量的估計結果
以畢業生一般就業率為產出指標的二層模型分析結果見表3。表3的第一部分描述了層二自變量對層一模型截距(即各省份高職院校一般就業率均值)的影響。數據表明,省份層面的差異對各省份高職院校一般就業率的均值在統計意義上存在顯著影響(γ00=91.792)。省份人均GDP越高(γ01=0.0001),說明經濟發展水平越高,高職院校財政能力越強,同時各產業領域人才需求越大,則高職院校一般就業率的均值就越高。因此,高職院校人力資源產出受到其所在省份人均GDP的顯著影響,該結論與劉云波的實證研究結果一致[13]。
從院校類型來看,民辦與公辦高職院校的畢業生一般就業率沒有統計意義上的顯著差異。由于對單一市場的依附性和公共財政的缺位,民辦高校在資源配置上普遍不足,在生源市場上社會認可度低,生源質量難以比肩公辦院校[14]。但數據表明,民辦高職院校的一般就業率未呈現顯著劣勢,院校的舉辦主體不同并未顯著影響其人力資源的產出效率。
從國家示范(骨干)院校的斜率模型(β2j)來看,其斜率的回歸系數為正值(γ20=3.242),在統計上也是顯著的,表明國家級示范(骨干)院校的就業率顯著高于非示范院校。同樣,省級示范院校與一般院校就業率也存在顯著的正向關系(γ30=2.403),即省級示范院校的就業率較非示范院校也有明顯優勢。當然可以看到,前者的回歸系數更大,說明國家級示范(骨干)院校比省級示范院校對提升就業率的正向作用更大。該結果表明,政府和主管部門給予的經費投入和政策支持對示范院校的人力資源產出具有顯著的正向作用,國家級示范(骨干)以及各省級示范院校建設項目在人力資源產出指標上取得了顯著成績。本研究與劉云波針對全國計算機類專業生產效率研究的有關結論存在一定的異同,他發現對于全國計算機類高職專業的就業率,省級示范院校與非示范院校沒有明顯差異,但全國示范院校與非示范校存在顯著差異。至于計算機類專業就業率在省級示范與非示范院校之間差異不顯著的原因,除了樣本因素,還可能在于示范與非示范院校間就業率差異,較大部分可以解釋為示范院校重點專業的顯著優勢,但計算機類專業可能并非各示范院校的主流重點專業,故而示范與非示范院校計算機專業就業率的差異呈現為不顯著。
從高職院校人力資源的投入結構來看,專任教師占教職工比例、兼職教師比例、雙師素質教師占專任教師比例、研究生學歷或碩士及以上學位教師占專任教師比例均與就業率存在顯著的正向關系。該結果說明,高職院校人力資源作為關鍵投入要素,其不同結構的人力資源投入對其產出具有顯著影響,高職院校師資隊伍的專兼結構、雙師結構以及學歷結構的優化,有利于提升人力資源的產出效益。郭建如2012年通過對10所抽樣高職院校的畢業生就業進行調查分析認為,高職教師隊伍中研究生學歷占比、雙師型教師占比對高職畢業生的就業率無顯著影響[15]。本研究與郭建如的研究結論存在一定差異,其原因可能來自兩個方面:一是考察層面不同,前者考察院校層面的一般就業率,后者考察了專業層面的一般就業率;二是樣本規模不同,前者的樣本接近總體,而后者的樣本較小,后者樣本對全國高職總體的代表性或許存在偏差。
在考察高級職稱教師比例的斜率模型(β6j)時發現,其斜率的回歸系數在統計上并不顯著,表明提高高級職稱教師占專任教師比例,在統計意義上沒有顯著提升高職院校的一般就業率。依據教育部《普通高等學校基本辦學條件指標(試行)》(教發[2004]2號),高級職稱教師占專任教師比例是普通高等學校基本辦學條件的七個監測指標之一,是衡量學校人力資源投入結構和質量的核心指標之一。不斷優化高級職稱教師比例歷來得到了高職院校的普遍重視,不過,與兼職教師比例、雙師素質教師比例等自變量不同,高級職稱比例對人力資源產出未顯示出顯著的正向作用,對高職院校人力資源結構優化的信號作用并不明顯。長期以來,高職教師高級職稱的評審標準套用了本科高校教師學術導向的評審標準,本研究結果從一定程度上說明,用于衡量現有存量高職教師的高級職稱評審標準未完全體現高等職業教育的特點,未完全適應高職教育對高級職稱教師雙師導向的能力結構要求,從實證角度佐證了《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年)》提出的“要完善符合職業教育特點的教師專業技術職務(職稱)評聘辦法”的必要性。
同樣,生師比對高職院校畢業生就業率的影響也不顯著。根據教發[2004]2號文件,生師比等于折合在校生與教師總數的比例,反映了教育質量與辦學效益的辯證關系,是政府監控高等學校人力資源投入規模與效益的重要指標。一方面,從質量的觀點來看,通過控制生師比不高于某一上限值,能夠督促高等學校維持足量的人力資源投入,確保適當的師均工作負荷,保證教育質量。在高等教育快速擴張階段,在校生規模急劇擴大,控制生師比的數值、避免師資短缺尤其必要。另一方面,從效益的觀點來看,在學生規模既定的情況下,生師比越高,意味著每位教師培養的在校生越多,教師隊伍越精煉,學校人力資源的利用效率和辦學效益越高。總的來看,生師比的確定需要處理好辦學質量和辦學效益的平衡。有學者認為,從世界范圍內來看,發達國家或地區的生師比由于教育投入充足,明顯低于發展中國家,降低生師比、減小班級規模,可以提高教育質量[16]。但本研究從一般就業率的視角來考察生師比的影響,從表3的結果可知,全國范圍內高職院校生師比的高低,并未在統計意義上改變就業率。分析其原因,可能在于高職院校的生師比、就業率均較大程度上受到學校聲譽和學科專業結構的影響:學校聲譽度越低或者擁有冷門專業越多,招生越困難,在校生規模越少,師資相對充足,導致生師比被動地維持在較低水平,同時,聲譽度低或冷門專業多也造成畢業生就業困難,最終出現生師比低、就業率低的情況。相反,對于聲譽度高和熱門專業比例大的學校,則出現了生師比高、就業率高的情況。因此,總體來看,降低生師比對于提高畢業生就業率沒有顯著作用。
此外,省級以上教學名師對一般就業率未呈現出顯著影響。高職院校教學名師一般特指教學水平高、教學效果好、技術服務能力強、具有企業經歷與行業影響力,能夠引領和帶動學校教學改革、產學研結合、團隊建設的知名教師。不過,擁有省級以上教學名師對提高就業率沒有統計意義上的促進作用,原因可能有二:一是省級以上教學名師的總量較少,難以對各高職院校的人才培養形成規模性影響;二是出于分布均衡的考慮,省級以上教學名師在1146所樣本院校的覆蓋率達到67.3%,國家級和省級教學名師的名額分配在較大程度上受到行政權力的干預,從而弱化了教學名師在總體上的正向作用。
四、結論與建議
本研究采用多層線性模型方法,通過對全國高職院校人力資源生產函數進行分析,研究了高職院校人力資源投入與產出的關系,確定了高職院校人力資源投入結構中對產出效益起主導作用的要素,對于高職院校人力資源建設提供了有價值的結論。
實證結果表明,高職院校的舉辦者類型(公辦或民辦)對人力資源產出的影響不明顯;獲得國家級示范(骨干)、省級示范院校建設項目的支持對提升人力資源產出起到顯著的正向作用;專任教師比例、兼職教師比例、雙師教師比例、研究生學歷或碩士學位教師占專任教師比例對人力資源產出的影響顯著。可見,高職院校的教師隊伍建設必須尤為關注師資隊伍專兼結構、雙師結構和學歷結構的改善,該結論為教育部針對高職院校教師隊伍建設的有關文件精神提供了實證支持。《國務院關于加快發展現代職業教育的決定》(國發[2014]19號)指出,要聘請兼職教師、落實教師企業實踐制度、推進校企共建“雙師型”教師培養培訓基地,加強建設“雙師型”教師隊伍。《教育部關于開展現代學徒制試點工作的意見》(教職成[2014]9號)也指出,要探索建立教師流動編制或設立兼職教師崗位,加大校企互聘共用、雙向掛職鍛煉、橫向聯合技術研發和專業建設的力度[17]。在高職院校治理的理念下,建議高職院校加快構建利益相關者共同參與的內外部治理結構,尤其是盡快建立健全行業企業有效參與治理的機制,確立行業企業在高職院校人力資源建設與管理中的地位與角色,構建利益共享機制,共同推進兼職教師隊伍建設和雙師教師隊伍培養。
此外,本研究表明,高級職稱教師占專任教師比例、生師比、省級及以上教學名師數在統計意義上對人力資源產出沒有顯著的正向影響。因此,政府在宏觀層面不能簡單地推動高職院校提高高級職稱比例數、降低生師比和評選教學名師,而應該同時著力開展以下工作:一是加快構建雙師導向的高職教師高級職稱評審標準;二是支持“招就兩旺”的高職院校加強人力資源投入,避免人力資源跟不上教育規模發展而出現師資條件的“倒掛現象”;三是降低教學名師評審的行政化傾向,并注重發揮教學名師的引領作用。
本研究數據基本覆蓋了全國高職院校總體,確保了研究結論的可靠性。由于數據不可獲性的原因,本研究未將實習對口就業率[18]、就業起薪[19]納入分析模型,有待后續研究進一步探討。
參 考 文 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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