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鄉蠶桑產業的發展歷程與趨勢

吳純清

（桐鄉市蠶業管理站，浙江 嘉興 314500）

桐鄉蠶桑產業的發展歷程與趨勢

吳純清

（桐鄉市蠶業管理站，浙江 嘉興 314500）

桐鄉市蠶桑生產具有悠久的歷史，據考古記載迄今已有4700多年。南宋時期，宋高宗趙構的駙馬濮鳳的子孫棄官歸田，在今濮院經營蠶桑絲織生產，產品“濮綢”，聞名全國，從此，掀起了桐鄉發展蠶桑生產的一個高潮。此后，桐鄉蠶桑幾度變遷，1936年產繭曾達11600 t，但至1949年，由于戰亂，蠶繭產量下降為2100 t。新中國建立后，人民政府大力發展蠶桑生產，使蠶繭產量逐步提高，1986年總產蠶繭11700 t，首次超越歷史；1992年，全市蠶種發種量達78萬多張，蠶繭總產量達24500 t，成為桐鄉歷史的最高水平，在90年代的相當一段時間內，我市占居全國市（縣）級蠶繭產量之首。

蠶桑生產是我市農村傳統的支柱產業，養蠶農戶最多時可謂家家栽桑、戶戶養蠶。2015年全市有年報桑園面積7160 hm2，全年飼養蠶種18.06萬張，總產蠶繭9500 t，蠶繭產值3.12億元，占全市農業總收入的11％，對穩定農村經濟起到了較大作用。

桐鄉桑苗飲譽全國，長期以來每年為蠶桑發展地區提供了數億株優質良種桑苗。目前，嫁接桑苗育苗面積1333 hm2，桑苗產量達3～6億株，桑樹品種得到大幅度更新，農桑12、農桑14、育71-1、強桑等新品種已逐步替代桐鄉青、荷葉白等常規品種，桑葉增產幅度同比可增加10％以上。

同時，絲綢產業發達，外貿渠道暢通。2015年底，全市有繅絲企業10家，年白廠絲生產能力約3000 t；對外貿易穩定，其中蠶種從2002年開始陸續出口烏茲別克斯坦，白廠絲、絲類產品遠銷日本、歐美及東南亞國家；其相關及衍生產業在我市經濟中扮演著重要角色，絲綢服裝企業、蠶絲被加工企業在我市地方經濟中占有一定比重，年生產各類蠶絲被近5000萬條，占全國蠶絲被生產總量的10％；年產真絲毯30萬條，占全國真絲毯總產量的50％；2005年4月，桐鄉市被中國絲綢協會授予“中國蠶絲被、真絲毯”生產基地稱號。從栽桑養蠶到繅絲、織綢，從生產、加工到經營，桐鄉蠶業形成了緊密的產業鏈，有機地協調著整個產業的發展。

1 新中國建立后的發展時期

新中國建立以來，經過土地改革和對農業的社會主義改造，在蠶桑生產上先后制定了一系列方針、政策，極大地調動了農民栽桑養蠶的積極性，使蠶桑業進入了新的發展時期，栽桑養蠶從傳統技術向現代技術方向發展，成為農業增效、農民增收的重要來源。蠶繭產量與效益年度間雖有波折起伏，但總體上呈穩步增長。桐鄉蠶桑產業經歷的發展時期：

1.1 逐步恢復期（1949～1957）

1949年8月17日，崇福、桐鄉兩縣先后設立縣級蠶業指導所，蠶桑指導員各達到26名。為保護蠶農利益，普遍調高鮮繭收購價格。1950年4月，根據省人民政府指示，每50 kg春鮮繭基準價72.1萬元（舊幣，1萬元相當于新幣1元），秋繭中等價為64.1萬元（舊幣）。

1951年，進行高桿桑地補植改造，應用草桑嫁接，退出桑地中的桕樹，推廣防干紙覆蓋養蠶法，春蠶期推行小蠶共育。

期間克服了多年自然災害的影響，蠶桑產量穩步提升，1956年蠶繭總產量達4332.35 t，比1949年增加106％。

1.2 波折起伏期（1958～1978）

1958～1961年因受“大躍進”錯誤影響，蠶桑生產受到嚴重挫折。1959年4月在全縣春蠶技術訓練班上提出“蠶吃百樣草，無葉保豐收”的口號，之后，全縣蠶桑生產大搞代用飼料，盲目添食，導致蠶桑生產下滑。

1961年前后，推行桑地普遍間作農作物，擴糧擠桑，缺肥少管，導致桑樹衰敗，葉量短缺，蠶繭產量大減。1961年7月，中共嘉興地委書記陳冰深入到桐鄉縣民興公社陳家村大隊進行蠶桑生產調查，次年二月制定了《關于蠶桑生產若干問題的意見》（即蠶桑生產“十七條”），提出了集體桑園養蠶到戶；社員私人種桑，誰種誰有；養蠶實行包產，蠶繭先留后購等政策，得到省委肯定并轉發各市、縣，全縣掀起一個培桑、種桑新高潮。

1963年，國家又調高繭價10％，鼓勵農民自覺退出桑園不合理間作，實行糧桑掛鉤，促進了蠶桑生產的回升。1965年省政府規定每100元繭款獎售化肥60 kg，出售自留繭每100元獎布票20 m。

1967年主要抓養蠶設施的配套，以生產隊為單位建造小蠶共育室，培養小蠶共育干事。1968年，結合桐鄉實際，由點到面，再次掀起“一退、二增、三改造”（一退：退出桑園不合理間作；二增：增株、增條；三改造：改稀植為密植，改劣種為良種，改高桿為中桿）的改桑群眾運動，形成了桐鄉特色的無桿密植與中矮桿加密相結合的桑園種植模式。

1969年按照“土地平整、集中成片，品種優良，矮桿密植，能排能灌，旱澇保收”的標準，開展老桑園成片改造，1972～1974年，全縣共改造和新建桑園4333 hm2。1976～1978年，全縣在總結推廣蠶桑重點大隊高產桑園建設經驗基礎上，提出專、密、肥、水、保、良、改、適“八字”配套技術措施，3年內共種桑8815萬株，發展新桑園478 hm2。

1.3 穩定發展期（1979～1992）

1979年起，蠶桑業進入穩定發展期。該年，全縣種桑1485.20萬株，改造和新種桑園1107 hm2；“三秋”蠶飼養量首次超過春蠶的飼養量。1982～1984年，全縣又種桑9456.41萬株，更新改造和新種桑園3527 hm2。1984年全縣桑園面積11027 hm2，飼養蠶種325578張，蠶繭總產量11806 t，每667 m2桑園產繭71.38 kg，平均張產36.50 kg。

1988年，全年蠶繭總產量超過達20231 t。1988～1990年，縣農業部門先后青石、晚村、虎嘯、芝村、同福等10個鄉（鎮）的3446 hm2桑園，為省級豐收項目“畝桑產繭150 kg高產技術模式”研究基地，開展為期3年的高產技術攻關。1992年全年蠶種飼養量達780338張，蠶繭總產量24862 t，蠶繭總產值25011萬元，占農林牧漁業總產值的29.13％。

1.4 調整波動期（1993～2009）

1990年代前期，繭絲綢難于把握市場信息，價格大起大落，影響農民養蠶積極性，養蠶張數和蠶繭產量不穩定。全市年飼養張數和蠶繭總產量從1992年的780338張、24862 t下降到1996年的458950張、13996 t。1996年冬，國內外繭絲綢行情開始好轉，繭價回升，嘉興市政府組織在桐鄉召開全市種桑培桑現場會，時任嘉興市委書記王國平親臨現場并作重要講話，1997年蠶桑生產實現恢復性增長。

1999年，結合大規模土地平整，全市種桑1167 hm2。養蠶布局更趨合理，品種結構優化，并調整養殖方式，秋種春養比例達64.46％。2001年進一步提升蠶桑產業在農業中的地位，全市投產桑園面積1467 hm2，從事栽桑養蠶的農民11.5萬戶，全年蠶種飼養量達58.91萬張，蠶繭總產量2.455萬t，蠶繭產值達4.27億元；嫁接桑苗面積穩定在2667 hm2，生產嫁接桑苗約7億株，桑苗產值1.2億元，蠶桑總產值占農業總產值的30％以上。

2004～2006年，繭絲價格上揚，蠶繭熱銷，調動了農民養蠶積極性，蠶繭連年增收增效。蠶繭總產量2004年1.47萬t，2005年1.56萬t，2006年增加到1.81萬t。2006年嫁接桑苗每株平均銷售價0.50元，是桐鄉市歷史上桑苗銷售價格最高的一年。

2007年，絲綢行情漸趨低谷，蠶繭價格下跌。其后，由于蠶繭市場化程度提高，蠶繭絲綢行情呈現周期性變化，近年蠶繭價格更是在低位徘徊。

2 桐鄉蠶桑產業現狀與趨勢

2.1 蠶桑產業現狀

近年，由于受產業效益低下、農村勞力緊缺、生產成本提高、養蠶風險增加等多重影響，我市的蠶桑產業規模也呈逐步下滑態勢（圖1～3）。

圖1 2010 ～2015年蠶種飼養量

圖2 2010 ～2015年蠶繭產量

圖3 2010 ～2016年春期養蠶農戶數

2.2 蠶桑產業發展因素分析

近年，我省的蠶桑產業規模呈快速下滑趨勢，桐鄉也不可避免受到影響，但是，與其他蠶區相比，我市蠶桑生產，特別在2016年除春蠶有近14％的減幅外，夏蠶統一發種量與上年基本持平，二秋蠶種合同定購量同比增加10％以上。桐鄉蠶桑產業之所以有別于其他蠶區，主要有以下因素：

2.2.1 有利因素

文化習俗傳承。蠶業文化是江南農村特有的習俗，具有數千年的悠久歷史，貫穿于農村經濟、文化、生活的方方面面。蠶俗文化是人際交往的載體，承襲了蠶俗文化，人情世故有了禮儀規范；承襲了蠶俗文化，親友往來有了正當理由；承襲了蠶俗文化，傳統方式有了精神寄托。如扎蠶花、接蠶花、請蠶花、謝蠶花、送蠶花、點蠶花、撒蠶花、蠶花菩薩、蠶花娘娘、蠶花生日、蠶花火、蠶花燈、蠶花龍，甚至扯蠶花挨子、盤蠶花等等。雖然蠶文化的形式和內容在新的時期有了新的含義，但是，不可否認，在現有的農村文化體系中，蠶業文化起碼在桐鄉是農村最主要的精神家園。只有蠶桑產業的基礎，才有蠶業文化的土壤。

生產群體穩定。目前，從事蠶業生產的勞力群體主要是50歲以上的女性和60歲以上的男性勞力為主，這一群體自身經濟來源缺乏，勞動力價值不高，不具備舍棄基本農作方式的家庭經濟條件，在含飴弄孫之余從事著力所能及的養蠶生產。這一群體是目前蠶桑生產的主力，在維護蠶桑產業穩定的過程中，這是一支不可或缺的力量。同時，桐鄉農民有較重的戀鄉情結，除了經濟條件較好的老板外出創業外，大多農民選擇在本鄉本土打工就業。這些離鄉不離土的勞力群體，為緩解養蠶最忙時節的勞動力矛盾提供了堅實的基礎。

收益周期短而快。雖然隨著工業化進程的加快，農村勞動力得到了極大的解放，農村經濟收入日益多元化，傳統勞動方式所創造的經濟收益在農村可支配收入中的占比日益下降。但農村一批以農業生產為主要收入來源的廣大農民來說，蠶桑生產周期短、見效快、不愁銷路的產業特點，仍具有較大的誘惑力。

后產業鏈支撐。傳統蠶桑產業在桐鄉具有悠久的歷史，在促進農村經濟發展過程中，各類絲綢企業作出了巨大貢獻，也可以說是農村經濟發展過程中的功勛企業。長期以來，不僅絲綢企業起到了鄉鎮經濟孵化器的作用，傳統的絲綿生產也對桐鄉蠶桑產業的穩定發揮了很大的作用。目前，嘉興區域范圍內的繅絲企業僅存桐鄉的10家繅絲企業，并且，桐鄉還有數以百計的不同規模蠶絲被企業，年生產量達數百萬條蠶絲被，產值近20億元。正因為具備了繭—絲—綢和繭—絲綿—蠶絲被產業鏈的正常運行，才保證了蠶桑生產的正常發展。

2.2.2 不利因素

比較效益不高。由于農村經濟的快速發展，土地流轉、集約化、規模化農業的開發，農村勞力價值快速提高。而蠶桑產業由于產業鏈長，價值制約因素多，經濟效益滯后于市場價格，從事蠶桑生產的勞動價值已遠遠落后于其他農產品，長期存在的比較效益優勢不再。

產業后繼乏人。目前從事蠶桑生產的從業人員日漸老化，新生代進入老齡的人員逐步分化，經濟條件較好的人員隨子女遷入城鎮，回鄉人員也視經濟條件不同，有的遠離傳統農業，從事一些力所能及的勞務收入，少數才會繼續從事傳統的蠶桑生產，并且，隨著產業效益的變化，從業人員的多少具有很大的不確定因素。

生產條件逐漸缺失。我省的新村規劃和新農村建設走在全國前列，新村集聚，拆舊建新是農村改革的大趨勢。目前，各地均在大規模開展新農村建設，有條件的農戶要建新，沒條件的農戶創造條件也要建新，這種行為已不僅僅是關乎經濟實力的較量，而是關乎面子、地位的較量。隨著新村建設的快速發展，傳統養蠶方式將難于融入新的農村家庭中，蠶桑產業的生存和發展將受到較大的沖擊。

2.3 蠶桑產業的發展趨勢

傳統蠶桑產業隨著農村土地流轉的加快，規模化、集約化產業的發展，產業結構的調整，工商資本的投入等，也將日漸衰退，就桐鄉而言，蠶桑產業發展趨勢將呈漸進式萎縮態勢。具體表現為：

2.3.1 投產桑園減少不可逆轉

從年報桑園面積看，最多時達12000 hm2，2015年年報桑園僅7160 hm2，近5年減少了20％。單位面積產繭量1990年全縣平均達127 kg，2015年為93 kg。在桑品種全面改良，單位面積桑葉產量大幅增加情況下，單位面積產繭量不增反降。從對農戶的調查情況反映，有二個方面：一是有桑不養蠶的農戶比例大幅增加，全市有農村戶口14萬戶，2016年訂購春蠶種的農戶僅5.2萬戶。二是桑園集約利用水平降低，許多農戶只養春蠶和晚秋，因生產風險和勞動強度等原因，夏蠶、中秋飼養數量大幅下降。

2.3.2 養蠶勞力逐步遞減不可逆轉

傳統產業對于傳統農民來說才具有感情基礎，對新生代來說，對蠶桑感興趣、有熱情的微乎其微。從年齡段來說，50后有感情，60后有動力，70后為生活所迫，80后以后避之不及。目前，在農村從事養蠶生產的人員，70～80歲的老頭、老太比比皆是；現有從事務工的人員，退休鄉里后將出現嚴重分化，強勞力、低收益的蠶桑生產將不再會是他們的首選。

2.3.3 重數量不重質量，粗放型、省力化養蠶技術的應用不可逆轉

初級農產品的目標是生產優質原料，蠶桑生產的方向是打造優質繭生產基地。然而，長期以來，由于蠶繭收購制度的改革，蠶繭收購逐漸呈多元化狀態，加上在收購環節上一度存在較大的利潤空間和后市升值預期，蠶繭搶購之風日盛，逐漸養成了蠶農重數量輕質量的生產習慣，特別在影響蠶繭質量較大的蔟中管理、蔟中保護及采售時間的規范操作上，往往出現爭采、爭售毛腳繭、潮繭等現象，人為破壞了蠶繭質量。

蠶繭作為生產原料，雖然具有別于其他農產品在采、收、售環節中可能嚴重影響產品質量的特點，但是，在買方市場為主，且產品具有較好保值性能的前提下，要使蠶農的生產習慣從粗放型轉向精品化，對蠶農缺乏誘惑力和約束力，任重而道遠。

3 穩定蠶桑產業基礎的對策措施

桐鄉的蠶桑產業自上世紀80年代以來，長期處于高速增長，90年代初，蠶種飼養量、蠶繭產量曾一度位列全國縣（市）級首位，近年仍穩定保持全省首位。在促進蠶桑產業穩定過程中，面對日益變化的生產環境，我們因地制宜地采取了一些措施，延緩了產業萎縮的進程。

3.1 加強隊伍建設，健全技術指導網絡

桐鄉栽桑養蠶歷史悠久，盛期可謂家家栽桑、戶戶養蠶，因此，長期以來，建立了市、鎮（街道）、村三級技術推廣網絡體系，雖然近年規模有所縮小，但區域特色十分明顯，在部分鎮、街道蠶桑仍是當地農業的支柱產業。近年來，由于村級人員更新較快、變動較多，專業知識的掌握不及時，難于真正承擔起技術指導、服務蠶農的重任。因此，我們重點抓鎮、街道蠶桑輔導員隊伍建設，加強專業培訓，提高技能水平，適應生產需要；對村級分管人員著重加強生產管理知識的培訓，把服務基層的工作照顧好面、細化到點，發揮出承上啟下的作用，有機協調蠶桑生產的順利開展。

3.2 保護蠶農的生產自主權，維護蠶農基本利益

蠶繭作為基礎原料，直到2016年才放開收購許可，是市場化程度較低的農產品。長期以來，我市蠶農采取自產、自收、自烘、自售等各種方式爭取生產自主權，謀求相對較高的經濟收益。在保護蠶農生產積極性的過程中，我們主要做好兩個方面的工作：一是為蠶農爭取生產自主權，2009年春，鼓勵建立桐鄉東池蠶業專業合作社，取得蠶繭收購資質，減少收烘環節、降低收烘費用，讓利于蠶農。當年秋天，根據省政府辦公廳浙政辦發〔2009〕105號《關于促進蠶桑產業健康發展的若干意見》（浙政辦發〔2009〕105號）精神，先后組建了12家蠶業專業合作社，目前，合作社年收購蠶繭量達到了年總產繭量的1/3，蠶繭質量、收購價格均高于全市平均，為穩定蠶繭收購秩序起到了積極作用。二是化解生產風險，做好為廣大蠶農維權工作，區域性、大范圍蠶中毒損失是對養蠶農戶最大的打擊，如責任主體明確，經濟損失得不到相應補償，將嚴重影響蠶農的生產積極性。對此，我們把為農維權當作穩定產業的重要工作來做，2001年秋，因“立打螨”農藥混入對蠶敏感的農藥造成同福鄉、崇福鎮蠶桑中毒損失，責成相關單位給予蠶農300多萬元的經濟賠償；2005年春，因企業生產排放廢氣，造成靈安鎮、同福鄉春蠶大面積氟化物中毒，責成企業給予蠶農600多萬元的經濟賠償。對零星、小范圍的中毒事故，蠶桑技術人員能第一時間新臨現場，協助鎮、街道、村妥善處置，為蠶農維權、為社會維穩。

3.3 關注生產安全，維護生產秩序

蠶種是最基礎的生產資料，蠶種產銷市場化后，對蠶種質量的監管是我們義不容辭的責任。加強蠶種質量管理，在服務產業、服務蠶農、服務企業前提下，不僅要督促生產經營單位保證蠶種的有效供給，更要監督其保證質量、依法經營，為廣大蠶農實現增產增收提供可靠保證。對蠶種質量的管理，我們聯合農業行政執法大隊在春蠶發種前組織對蠶種經營單位進行了執法檢查，查看生產檔案，查驗發放在桐鄉市域范圍內的蠶種，出具由法定機構提供的蠶種質量檢疫、檢驗證明，并進行現場臺賬檢查，在發出蠶種后掌握發出蠶種的分發清單，嚴把蠶桑生產第一關。

組織小蠶規模共育，提高蠶業社會化服務水平是落實春蠶安全生產、穩定蠶業生產規模的一條有效措施。小蠶規模共育能夠貫徹科學養蠶技術，提高蠶種的一日孵化率，避免由于個別零星散戶明火加溫，發生人、蠶中毒的嚴重事故以及技術不到位發生的蠶種孵化不齊等問題，從而降低生產風險。10多年來，我們爭取市政府給予政策支持，對一期飼養蠶種50張以上的共育主體給予每張10～15元的資金補助，年享受補助蠶種穩定在1萬張以上，保持了中小養蠶群體的生產積極性。其中飼養量最大的石門鎮東池村小蠶場最多時達2000多張。2005～2015年全市累計經驗收補助蠶種141336張，補助資金170余萬元。

妥善處理突發性事件。每年春蠶生產前，針對農村流轉土地增多，生產品種豐富，生產風險增大的現狀，落實各鎮、街道農經中心加強對流轉土地的管理，要求加強監督，減少蠶業損失。針對個別鎮、村蠶農時有發生的蠶中毒、蠶發病事件，相關技術人員及時上門了解情況，分析原因，指導采取措施，減輕經濟損失，防范矛盾的激化。

對生產中必須做而廣大蠶農做不了的工作，我們積極爭取政府資金，改善生產設施條件，落實生產研究和試驗。近年建成了占地1.33 hm2的蠶業科技示范基地，著重開展桑樹病蟲預測預報工作，為蠶農精準防治，減少損失提供技術幫助。長期以來建立5個桑蟲測報點，定地、定點進行病蟲測報。2015年結合農技通系統，為每個點配備了專用手機，進行實時、實地病蟲情況傳輸，提高了時效性和準確率。

3.4 推廣適用技術，提高技術到位率

現代農業的競爭是經濟效益的競爭，是勞動價值的競爭。蠶桑作為傳統勞動密集型產業的代表，只有在減輕勞動強度、減少用工量上做文章，才能尋求產業突破。近年，我們重視省力化養蠶技術的探索和推廣，先后推廣應用小蠶一日二回育、大蠶少回育、大蠶條桑育技術，每年通過舉辦培訓班，發放技術資料，使適用技術傳授應用到千家萬戶。為有效降低勞動強度，落實養蠶大戶，探索雜交桑養蠶技術在本地的試驗、應用，取得初步成果。同時，積極采取措施，多方籌措資金，扶持推廣蠶桑農業機械在生產中的應用，對小蠶規模共育主體購置切桑機械采取補助辦法，即使是簡單蠶業機械的應用，也大大提高了生產效率，規模共育管理小蠶的生產率，從原來人均管理14張左右提高到人均管理20張的水平。桑園伐條機的應用在養蠶大戶中也得到了很好的體現。

3.5 引導主體參與蠶桑轉型升級

在促進產業轉型方面。以休閑、旅游為平臺，實現蠶業資源的綜合利用。由沈莉高家庭農場建設的已獲三A級旅游景點的蠶桑產業觀光園，在蠶業技術展示區，果桑區，桑園養雞區，休閑垂釣區，農家餐廳等建成規模的基礎上，推出燒野火飯、采果桑等經營內容，已形成相對穩定的收入渠道。同時，積極開發桑果酒、桑葉茶、桑葉面、桑葉餅干、平板絲生產、蠶蛹等蠶桑食品開發，借助桐鄉發展旅游大縣的東風，推出創新產品、組織營銷活動，已形成稍具影響的蠶桑旅游景點。

在實施產業提升改造方面。通過培植經營主體，創新技術措施，開展多方位的生產試驗和實驗。石門東池村倪建根家庭農場，承包桑園面積2.66 hm2，其中1 hm2種植了雜交桑桂桑62，用于探索省工節本的生產方式，3335 m2搭建簡易養蠶大棚，開展規模養蠶生產；另外建有大蠶室和小蠶共育室，2016年春蠶期小蠶共育達1921張。石門倪建根家庭農場可望形成稍具規模的蠶桑大戶，成為探索蠶桑規模經營的新途徑。

要穩定蠶桑產業基礎，提高產業競爭力，在蠶桑產業內部必須與時俱進，順應時代發展的潮流。首先，要研究總結、推廣應用各類粗放型、省力化生產技術，把蠶農從繁重的勞作中解放出來，要注重技術創新，提高蠶業科技水平；更要注重服務創新，提高專業化管理程度，通過提升社會化服務的水平，縮短從業人員的養蠶時間，提高勞動工效。其次，要重視研究各類適于市場開發的產品，從新桑、蠶品種的研究開發，到各類功能產品的應用，才能把蠶桑產業做大、做活、做出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