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DI對區域經濟增長、就業影響研究——基于絲綢之路經濟帶我國西北段省區

李豫新　孫培蕾

(石河子大學，石河子　832000)

FDI對區域經濟增長、就業影響研究
——基于絲綢之路經濟帶我國西北段省區

李豫新孫培蕾

(石河子大學，石河子832000)

〔摘要〕本文基于絲綢之路經濟帶我國西北段區域1985～2014年的時間序列數據，采用VAR模型分析FDI、經濟增長與就業三者之間的動態關系。結果表明：FDI是經濟增長和就業的格蘭杰原因，但經濟增長不是FDI的格蘭杰原因；FDI對經濟增長有明顯的促進作用，對就業的促進作用不明顯，經濟增長未明顯帶動FDI流入。絲綢之路經濟帶我國西北段區域應牢牢抓住“絲綢之路經濟帶”戰略機遇，因地制宜地制定符合科學發展的引資策略，優化投資環境以吸引跨國公司進駐該區域，并鼓勵企業加大對研發、設計等價值鏈高端的投資。

〔關鍵詞〕FDI經濟增長就業VAR模型

引言

聯合國貿易和發展組織(UNTAD)的世界投資前景年度調查報告(2012)顯示中國是對FDI最具吸引力的經濟體。2013年9月，“絲綢之路經濟帶”戰略的提出進一步加強了中國吸引外資的能力，絲綢之路經濟帶我國西北段區域引進外資規模也顯著提升。但與2013年相比，2014年該區域FDI流入增速放緩，當前全球經濟特別是周邊國家經濟發展的困難和不確定性為絲綢之路經濟帶我國西北段區域引資帶來很大的挑戰。在引資結構方面，絲綢之路經濟帶我國西北段區域引進外資主要流向制造業，流入服務業的FDI在增加，同時，勞動密集型的引資也在增加。

FDI已經成為全球經濟影響絲綢之路經濟帶我國西北段區域經濟發展最為重要的渠道之一，而其最直接的影響客體便是經濟增長和就業。本文引入VAR模型分析方法，力圖對FDI與經濟增長和就業之間的動態關系進行分析，并結合當前引資形勢和絲綢之路經濟帶建設，對絲綢之路經

濟帶我國西北段區域的引資策略進行研究，這不僅有利于改善絲綢之路經濟帶我國西北段區域的投資環境，而且對其轉變經濟發展方式、推動經濟持續健康發展具有深遠影響和重大現實意義。

1相關研究成果

FDI對東道國經濟增長和就業的影響一直備受學術界關注。國內外學者依據經濟增長理論探討FDI對東道國經濟增長的影響。新古典經濟增長理論認為，在市場完全競爭時，經濟增長主要來自于技術進步和勞動生產率的增長，FDI只有通過外生的技術沖擊才能增加東道國的經濟增長。而制度創新經濟增長理論認為，制度才是對經濟增長起決定性作用的因素，制度的創新和變遷比技術創新對經濟增長的作用更大，即使沒有技術的引進和創新，通過制度創新也能提高東道國生產效率、促進其經濟增長。新經濟增長理論以內生經濟增長為特征，認為知識自身對經濟增長具有遞增效應，且能滲透到資本、技術、勞動等生產要素中去，使它們也產生遞增效應，最終帶動

東道國經濟增長。因此，FDI可通過以下途徑促進東道國經濟增長：(1)直接增加東道國資本存量；(2)引資伴隨新技術的引進，提高了東道國的技術水平使產出增加；(3)FDI的所有權優勢會誘導和督促東道國對制度、體制等進行改革創新，以提高資源的配置效率，進而促進東道國的經濟增長。FDI對東道國就業的影響是較為復雜的。FDI通過促進經濟增長以增加就業，外資企業本身可通過直接雇傭工人使東道國就業增加；若市場需求有限、市場機會相同，引進外資會加劇國內市場的競爭程度、產生就業“擠出”效應，使東道國就業減少。

國外學者就FDI對東道國經濟增長影響的研究成果豐富，目前來看，仍未得到一致的結論，但大多數研究學者認為東道國引進FDI和經濟增長之間存在著正相關關系。De Gregorio(1992)對12個拉美國家1950～1985年的面板數據進行分析，De Mello(1999)以OECD和非OECD國家為研究對象，Choe(2003)運用VAR模型分析方法對80個國家1971～1995年的面板數據進行分析，都得出FDI對東道國的經濟增長有促進作用的結論。而Easterly(1993)認為當東道國存在優惠引資政策時，FDI流入可能會阻礙東道國國內投資，進而阻礙其經濟增長。Most(1996)以發展中經濟體為研究對象，從理論和實證兩個角度驗證了FDI對經濟增長有抑制作用。國內大多學者同樣認為FDI對經濟增長具有促進作用，如江錦凡(2004)通過建立經濟增長模型認為，FDI在一定程度上促進了中國GDP的增長。通過分析FDI對中國經濟增長的作用機制認為，FDI可通過資本效應直接促進經濟增長，也可以通過產業關聯效應、示范效應間接影響中國經濟的發展，同時，FDI的外部效應會引起中國產業結構優化、制度變遷等，最終使我國GDP有所增長。肖亦卓(2006)運用1978～2004年時間序列數據，在總結北京實際利用FDI特點的基礎上，對FDI對北京經濟增長的影響進行實證研究，揭示了外資影響經濟增長的作用機理，認為總體上FDI促進了北京經濟增長。劉宏(2013)引入1985～2010年的時間序列數據，通過構建VAR模型對FDI、就業及經濟增長間的動態關系進行分析，得出FDI能明顯的促進我國經濟增長。張林(2014)通過構建面板門檻模型，利用2002～2012年中國31個省市的面板數據，對區域金融實力、FDI溢出和實體經濟增長進行實證分析得出，當區域金融實力提升到或跨越臨界門檻值后，適量的引進外資將促進經濟增長。也有國內學者認為，FDI與經濟增長之間不存在顯著的因果關系(花俊、顧朝林(2001)等)。

學者們對外商直接投資(FDI)對東道國就業的影響研究也存在不同的觀點。一些國外學者認為FDI對東道國就業有促進作用。Tomasz等(2000)以匈牙利等4個中歐國家為研究對象，揭示出FDI對當地就業機會的增加至關重要。Stefano Federico等(2008)使用多個數據源評估外商直接投資對意大利當地就業的影響，得出外商直接投資能夠較大的帶動意大利就業機會的增加。Nunnenkamp(2007)通過考察FDI對墨西哥不同階層工人的就業影響，得出相同的結論。也有國外學者認為FDI對東道國就業促進作用不明顯，甚至有負效應。Ernst(2005)以巴西、阿根廷、墨西哥3個拉美國家1990～2002年的時間序列數據為樣本，研究服務制造業FDI對東道國就業的貢獻發現，FDI就業效應與其進入方式等因素密切相關，整體作用方向不明確。Rhys Jenkins(2006)以越南為研究對象發現，FDI流入對與越南經濟持平的發展中國家的直接就業創造效應很小，間接就業效應也很有限，甚至對當地就業有一定的抑制作用。同時認為出現此現象的原因可能是，FDI流入一定程度地擠出了國內投資。John Nkwoma Inekwe(2012)通過協整檢驗和VEC模型對尼日利亞FDI與就業的相互作用進行探討，得出FDI對尼日利亞服務部門的就業有消極的促進作用。國內關于FDI對就業影響的研究也獲得頗有價值的研究成果，不同學者基于不同的角度及研究方法得出的結論也不盡相同。就FDI對中國就業影響方面，王美今等(2008)利用1985～2004年省級面板數據構建聯立方程模型，得出FDI對中國就業產生顯著的正向作用的結論。牟俊霖(2007)通過C-D生產函數研究FDI對中國就業的影響得出，1993年以前，FDI的直接就業效應和負的間接就業效應同樣顯著，而1993年以后，外商直接投資的直接就業效應減小，負的間接就業效應也減弱。丁翠翠等(2014)采用動態面板數據模型廣義矩估計方法考察了FDI對我國就業影響的動態效應，表明整體上FDI對我國就業產生顯著的“擠出”效應。也有學者從中國東中西三大區域角度對FDI與就業的關系進行分析。朱金生(2013)基于VAR模型的理論基礎，實證研究FDI流動對我國三大區域就業的不均衡影響，認為FDI阻礙東部地區的就業，然而，能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中西部地區就業水平，FDI流出增加中部的就業，減少東西部的就業，總體上FDI流動使中國就業水平下降。還有學者以省為單位進行相關研究。趙建國等(2011)以遼寧省為例，運用協整理論和面板模型研究FDI與就業之間的關系，結果顯示總體上FDI的引進使遼寧省就業量減少。

可以看出，國內外學者研究FDI對經濟增長影響主要有兩種方法：(1)對經濟增長與FDI進行簡單的回歸分析；(2)在生產函數的基礎上研究FDI對經濟增長的貢獻。運用這些方法進行分析，回歸結果只能單方向解釋FDI對經濟增長的影響，而不能說明兩者之間的相互作用過程，VAR模型恰好能彌補此不足。因此，本文以絲綢之路經濟帶我國西北段區域為研究對象，通過構建VAR模型對FDI與經濟增長、就業之間的關系進行實證研究，對絲綢之路經濟帶我國西北段區域在絲綢之路經濟帶建設進程中如何更加有效的引進外資具有一定的參考價值。

2模型設定及數據說明

2.1模型設定

本文通過建立向量自回歸(Vector Auto-Regressive，VAR)模型對FDI對絲綢之路經濟帶我國西北段區域經濟增長、就業的影響展開實證檢驗。VAR模型是由C.A.Smis(1980)提出的一種不以經濟理論為基礎來描述變量關系的多變量數據分析方法，其采用多個方程聯立的形式，把系統中每一個內生變量作為系統中所有內生變量的滯后值來構造模型，在此基礎上對模型的每一個方程進行回歸，從而估計出全部內生變量的動態關系并進行預測。本文構建FDI、經濟增長、就業3個變量滯后k期的VAR計量模型：

Yt=Π1Yt-1+ΠkYt-k+φDt+ut，ut-ΠD(o，Ω)

式中，Yt是3×1階列向量。Dt表示d×1階確定項向量(d表示確定性變量個數)，用來描述常數項u、時間趨勢項t、季節虛擬變量(如果需要)和其他一些有必要設置的虛擬變量。Π1、Πk均是3×3階參數矩陣，φ是確定性變量Dt的3×d階系數矩陣。ut-ΠD(o，Ω)是3×1階隨機誤差列向量，均滿足零均值、同方差、非自相關的假定。通過構建三維向量自回歸模型，對FDI與經濟增長、就業之間的動態關系進行分析。

2.2數據選取與說明

本文選取絲綢之路經濟帶我國西北段區域的5個省份(陜西省、甘肅省、青海省、寧夏回族自治區和新疆維吾爾自治區)為樣本，時間跨度為1985～2014年。FDI為實際利用外資金額，GDP代表經濟增長，就業為年末就業人員總數，用EMP表示。原始數據來源于各省統計年鑒及各省2014年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統計公報。對數據進行三方面的處理：(1)FDI采用當年人民幣對美元的中間匯率進行折算。(2)為消除物價上漲和通貨膨脹的影響，本文通過以1978年為基期的居民消費物價指數折算出GDP。(3)為消除數據中可能存在的異方差，避免數據變化帶來劇烈波動，對各變量取自然對數，FDI、經濟增長、就業分別記為LNFDI、LNGDP、LNEMP，運用EViews8.0進行實證分析。

3實證檢驗

3.1VAR模型的構建

VAR模型中要求各內生變量具有平穩性，因此，首先要對相關數據進行平穩性檢驗。本文運用Dickey-Fuller提出的ADF檢驗對LNFDI、LNGDP及LNEMP進行單位根檢驗。結果顯示：在0.05的顯著性水平下，LNFDI、LNGDP和LNEMP 3個時間序列在95%的置信區間內都是非平穩的，一階差分后，在95%的置信區間內DLNFDI、DLNGDP、DLNEMP 3個序列平穩，則3個序列均是一階單整的，即為I(1)過程。因此，本文在已設定的VAR模型的基礎上，用DLNFDI、DLNGDP和DLNEMP 3個時間序列數據建立VAR模型。依據赤池信息準則(AIC準則)和施瓦茲準則(SC準則)，確定VAR模型的最優滯后階數為2階，估計結果如下：

由表1可以看出，在90%的置信區間內，模型所估計出的大部分系數的t統計值都是顯著的，因此建立滯后2期的VAR模型，即VAR(2)。部分系數不顯著的原因可能是，方程中同樣變量的多個滯后值產生了多重共線性。

表1　各變量系數的t統計量

為確保短期動態結果的有效性，需在VAR(2)模型的基礎上進行模型的穩定性檢驗，即AR根檢驗，檢驗結果如圖1所示。由結果可知，所有特征方程的特征根倒數的模(Lutppoh1，1991)都小于1，即位于單位元內，由此可見，建立的VAR(2)模型是穩定的，可進行脈沖響應函數估計和方差分解分析。

3.1.1脈沖響應函數估計

脈沖響應函數可進一步檢驗各宏觀經濟數據之間的短期動態關系，各內生變量受到一個單位標準差沖擊后的分析結果如圖2所示。

圖1　AR根

圖2　脈沖響應函數圖

圖2(1)為DLNGDP對DLNFDI一個標準差沖擊的響應圖。可以看出，面對DLNFDI一個標準差的沖擊，DLNGDP作出U型的響應趨勢特征，在第2期降到最小值后逐漸增大，并在第6期后趨于平穩。這表明，面對FDI的一個正向沖擊，經濟增長具有滯后效應，且FDI的增加對經濟增長具有較強的正向帶動作用，這種帶動作用會越來越強，直至趨于平穩。

圖2(2)為DLNEMP對DLNFDI一個標準差沖擊的響應圖。可以看出，當本期給DLNFDI一個標準差的沖擊后，就業水平在短期內會呈現上下波動態勢，在第6期達到最大的負響應后趨于收斂，且從長期來看，FDI的增加對絲綢之路經濟帶我國西北段區域就業量的增加促進作用不明顯，原因可能與FDI進入方式有關。近年來，跨國公司多傾向于以技術為條件，采取合資、兼并等方式進入絲綢之路經濟帶我國西北段區域，同時，跨國公司往往采取裁員方式降低成本以達到利潤最大化的目的。在這種情況下，FDI的流入不必然帶動就業的增加。

圖2(3)為DLNFDI對DLNGDP一個標準差沖擊的響應圖。可知，面對DLNGDP一個標準差沖擊時，FDI上下波動，幅度不明顯，這表明絲綢之路經濟帶我國西北段區域經濟的增長并不一定能帶動引資，影響FDI流入的因素較為復雜，比如政治、市場環境變化、匯率變動、經濟條件等，它們的相互交織作用都會在不同程度上影響絲綢之路經濟帶我國西北段區域的引資水平。

3.1.2方差分解分析

方差分解是通過分析每一個結構沖擊對內生變量變化的貢獻度，進一步評價不同結構沖擊的重要性。本文使用方差分解測度FDI對絲綢之路經濟帶我國西北段區域經濟增長、就業短期變動的影響程度。在采用Cholesky正交化處理消除殘差項彼此間的同期相關和序列相關的基礎上，分別對DLNFDI、DLNGDP、DLNEMP進行方差分解，結果如表2所示。

表2　方差分解表

續　　表

表2第1列為預測期數，DLNFDI列、DLNGDP列和DLNEMP列分別表示以DLNFDI、DLNGDP和DLNEMP為因變量的方程新息對不同時期預測誤差的貢獻度。

由表2可以看出，FDI的波動在第1期只受自身影響，經濟增長和就業對FDI波動的貢獻度從第2期開始出現，但程度很小，以后各期貢獻度逐漸增加，到第7期趨于平穩狀態，穩定在27%左右。這說明絲綢之路經濟帶我國西北段區域經濟增長和就業的波動對FDI的影響較小，原因可能是影響絲綢之路經濟帶我國西北段區域引資的因素比較復雜。經濟增長在第1期受到自身、FDI波動的影響，之后受FDI波動的影響逐漸減小，在第4期出現最小值，隨后逐漸增加，說明FDI的變化對絲綢之路經濟帶我國西北段區域的經濟增長具有一定的滯后性，且長期來看FDI對經濟增長的帶動作用逐漸增強。就業方面，就業在第1期就受到自身波動及FDI、GDP波動的影響。第1期受自身影響程度較大，為71.4%，然而，隨著時間的延續，這種影響程度逐漸減小。FDI的波動對就業影響程度逐漸減小，在第4期出現最小值，之后逐漸增加，但程度始終較弱，維持在7%左右，說明絲綢之路經濟帶我國西北段區域FDI流入對該區域就業量的影響程度有限。

3.2協整關系檢驗

本文基于模型VAR(2)，采用Johansen協整檢驗方法對LNFDI、LNGDP和LNEMP進行協整檢驗，以判斷3個變量間是否有長期穩定的關系。結果如表3。

表3　特征根跡(Trace)檢驗結果

Trace Test Indicates 1 Cointegrating Eqn(s) at the 0.05 Level

表3特征根跡結果顯示，當秩的個數為0時，秩統計量為41.49350，大于5%顯著水平下的臨界值29.79707，說明LNFDI、LNGDP和LNEMP三變量間存在協整關系。當秩的個數為1時，秩統計量值18.63703，大于5%顯著性水平下的臨界值15.49471，說明3個變量間至少存在一個協整關系。當秩的個數為2時，秩統計量值小于5%顯著性水平下的臨界值，因此，存在兩個協整關系的假設成立，三變量間存在兩個長期穩定的協整關系。

3.3Granger因果關系檢驗

Johansen協整檢驗只能證明FDI、經濟增長和就業3個變量之間存在長期穩定關系、可能存在因果關系，然而孰因孰果還需要進一步證明。本文將進行Granger因果關系檢驗來判斷其因果。通過Granger因果關系檢驗得出，在滯后二期，95%的置信區間內：

(1)FDI是經濟增長的強Granger原因，這表明FDI對絲綢之路經濟帶我國西北段區域經濟增長影響程度較大。

(2)FDI是就業的弱Granger原因，說明FDI流入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影響絲綢之路經濟帶我國西北段區域的就業，但影響程度有限。

(3)經濟增長不是FDI的Granger原因，表明絲綢之路經濟帶我國西北段區域的經濟增長并不必然帶動FDI增加。

4結論與建議

本文通過深入探討FDI對絲綢之路經濟帶我國西北段區域經濟增長、就業的影響，得出以下結論：

(1)FDI對絲綢之路經濟帶我國西北段區域的經濟增長具有明顯的促進作用，保證FDI增加十分關鍵。在短期內，經濟增長面對FDI的沖擊表現出滯后性，但長期內，FDI對絲綢之路經濟帶我國西北段區域的經濟具有明顯的促進作用，且隨著時間的延遲，這種促進作用越來越強。這說明西部大開發以來，我國西北段區域通過引資以帶動經濟增長的政策十分有效。因此，相關政府部門應堅定不移的實施開放戰略，緊緊抓住“絲綢之路經濟帶”戰略的發展機遇，進一步科學地引進外資，使其對經濟增長的促進作用進一步增強。

(2)FDI對絲綢之路經濟帶我國西北段區域就業的促進作用不明顯。這可能與外資企業進入絲綢之路經濟帶我國西北段區域的方式及其對該區域高層次人才的需求有關。因此，絲綢之路經濟帶我國西北段區域自身應加強人力資源開發，提高勞動者的素質，以適應外資企業對高素質人才的需求。同時，要依據絲綢之路經濟帶我國西北段區域不同省區的特點科學地引入FDI，以便能充分發揮引資產業的關聯效應，以達到促進該區域就業的目的。

(3)絲綢之路經濟帶我國西北段區域經濟增長對FDI流入的帶動作用不明顯。這可能是因為FDI的流入不僅與區域經濟發展水平有關，還受到政策、成本變動、匯率變動、市場波動等的交互作用影響。因此，我國西北地區應借助“絲綢之路經濟帶”戰略契機改善外資經營的環境，以便更好地吸引和留住高質量的FDI。

通過實證分析發現，FDI流入與絲綢之路經濟帶我國西北段區域經濟增長之間存在動態的因果關系，且在短期內帶動了就業增加。因此，在擴大FDI對絲綢之路經濟帶我國西北段區域經濟、就業正向影響的同時，應充分考慮全面、科學地發揮FDI對絲綢之路經濟帶我國西北段區域經濟發展方式轉變、就業結構升級的促進作用。當前“三期疊加”背景下，絲綢之路經濟帶我國西北段區域經濟增長呈現出減緩態勢，在這樣的形勢下，相關部門應在對經濟發展、FDI及就業政策進行綜合考量的基礎上，制定合理的引資政策：(1)依托“絲綢之路經濟帶”建設機遇，優化投資環境，加大絲綢之路經濟帶我國西北段區域的開放力度和招商引資力度，以保證外資對該區域經濟增長的帶動作用。(2)給出科學、合理的引資政策以吸引國外高新技術產業、跨國公司進駐絲綢之路經濟帶我國西北段區域，并鼓勵企業加大對研發、設計等高端價值鏈的投資。這不僅能夠促進絲綢之路經濟帶我國西北段區域的產業轉型升級、經濟結構轉變，而且能夠提升該區域的勞動者素質和就業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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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史琳)

Influences of FDI on Regional Economic Development and Employment——Based on the Northwest of the Silk Road Economic Belt

Li YuxinSun Peilei

(Shihezi University，Shihezi 832000，China)

〔Abstract〕According to the 1985-2014 time-series data in northwest section of the Silk Road Economic Belt,a VAR model including three variables—FDI,economic growth and employment,shows that FDI is the Granger cause of economic growth and employment,but economic growth is not the Granger cause of FDI;FDI plays a significant role in promoting economic growth,but the role to employment is not obvious,and economic growth has not led to FDI significantly.The current policy should firmly catch the opportunities of“the Silk Road Economic Belt”strategy and formulate the attracting foreign capital scientifically and improve the investment environment,attracting high-tech multinational companies and their R&D in the coastal areas.

〔Key words〕FDI;economic growth;employment;VAR model

〔中圖分類號〕F832.48

〔文獻標識碼〕A

DOI：10．3969/j．issn．1004-910X．2016．03．018

作者簡介：李豫新，石河子大學經濟與管理學院科研處教授，博士生導師。研究方向：區域經濟與產業發展。孫培蕾，石河子大學經濟與管理學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區域經濟。

收稿日期：2015—12—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