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青年人氣骨導短純音聽性腦干反應的特性分析

汪靜波，金蘭蘭，陳君，陳曉云，廖志蘇（溫州醫科大學附屬第一醫院 耳鼻咽喉科，浙江 溫州 325015）

?

正常青年人氣骨導短純音聽性腦干反應的特性分析

汪靜波，金蘭蘭，陳君，陳曉云，廖志蘇
（溫州醫科大學附屬第一醫院 耳鼻咽喉科，浙江 溫州 325015）

[摘 要]目的：分析耳科正常青年人氣導和骨導短純音誘發的聽性腦干反應（ABR）的特性，比較氣骨導短純音ABR反應閾與純音聽閾的關系，探討氣骨導短純音ABR反應閾對聽閾評估的價值。方法：30例耳科正常青年人（男/女=14/16）分別進行純音聽閾測試、氣導和骨導短聲及短純音ABR測試。結果：①氣導0.5、1、2、4 kHz短純音誘發ABR反應閾分別較對應頻率氣導純音聽閾高18.41±4.47、13.18±3.63、8.86±5.10、8.64±5.16 dB，骨導0.5、1、2、4 kHz短純音誘發ABR反應閾分別較對應頻率骨導純音聽閾高14.31±3.98、10.45±4.54、6.82±4.24、8.18±4.77 dB。②氣骨導各頻率短純音ABR反應閾的差值分別為5.55±3.42、3.86±4.86、1.36±5.60、1.59±6.05 dB，0.5、1 kHz氣骨導閾值間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1），2、4 kHz氣骨導閾值間的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③氣骨導短純音ABR V波潛伏期均較短聲ABR長，其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1），但兩者I～V波間期的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結論：氣骨導短純音ABR反應閾可以預測純音聽閾，氣骨導短純音ABR反應閾的差值有助于鑒別聽力損失的類型。

[關鍵詞]短純音；氣導；骨導；聽性腦干反應

聽性腦干反應（auditory brainstem response，ABR）是聽力學診斷中很重要的一種客觀測聽方法，在臨床上廣泛應用于嬰幼兒聽閾評估、聽力殘疾鑒定、偽聾鑒別等方面。傳統的ABR使用短聲作為刺激信號，缺乏頻率特異性，不能很好地反映低中頻率的聽閾，無法滿足臨床評估各頻率聽閾的需求，特別是未通過聽力篩查的嬰幼兒，我們需要了解他們的聽力損失的類型和程度。而短純音ABR有較好的頻率特異性，可以彌補短聲ABR的不足。

目前國內外相關研究表明，短純音ABR與行為聽閾及其他客觀檢查方法如聽覺穩態反應（auditory steady-state evoked response，ASSR）、短聲ABR均有較好的相關性[1-4]，在嬰幼兒和成人的聽閾評估方面有很好地應用價值。國外的研究發現根據短純音ABR的氣導和骨導反應閾的差值可判斷聽力損失的類型[5]，而且骨導ABR能夠提高聽力損失的類型判斷的準確性[6]，對外耳道閉鎖、畸形患者的聽力評估有著特殊的價值，但是國內類似研究較少。本研究對30例耳科正常青年人進行氣骨導短純音ABR檢查以研究氣骨導短純音ABR反應閾評估聽閾的價值，氣骨導短純音ABR反應閾對判斷聽力損失類型的作用。

1 對象和方法

1.1測試對象 受試者為30例（60耳）耳科正常青年人，男14例，女16例，年齡20～25歲，平均（23.4± 2.1）歲。純音測聽0.25～8 kHz氣骨導聽閾≤15 dB HL，氣骨導差≤10 dB，外耳道及鼓膜檢查正常，聲導抗檢查正常。既往無慢性中耳疾病、頭部外傷、眩暈、持續性耳鳴、耳毒性藥物使用史及噪聲接觸史。告知所有受試者測試項目的內容及意義，并征得同意。

1.2測試方法 對受試的耳科正常青年人先進行采集病史和耳鏡檢查，再行純音聽閾測試、聲導抗測試和氣骨導短聲和短純音ABR檢查。

純音聽閾測試：在隔聲屏蔽室內進行，聽力計型號為丹麥OTOMETRICS Astera，采用Hughson-Westlake法測出0.25～8 kHz范圍6個頻率的聽閾，30例受試者（60耳）各頻率氣骨導聽閾≤15 dB HL，氣骨導差≤10 dB。

聲導抗測試：使用GSI TympStar聲導抗儀，分別進行226 Hz鼓室壓測試和聲反射測試，30例受試者（60耳）鼓室壓圖均為A型，聲反射均引出。

氣骨導ABR測試：在隔聲屏蔽室內進行，使用丹麥Medsen公司Chartr EP型誘發電位儀。受試者舒適地躺在檢查床上，對其進行測試前準備，包括脫脂、安裝電極、測量極間電阻。記錄電極、參考電極及地極分別位于前額、同側乳突（氣導）或同側耳垂（骨導）和眉心。極間電阻小于5 kΩ。聲學換能器為ER3A插入式耳機（氣導）和B71骨振器（骨導）。測試信號為短聲及時程為5個周期的Blackman門控短純音，短純音有兩個周期的上升時間和下降時間和一個周期的平臺期，即2-1-2型短純音，極性為交替波，刺激速率為每秒22.1次，濾波帶通0.1～3 kHz，分析時間窗0.5 kHz為20 ms，1、2、4 kHz 為15 ms，信號疊加1 024次。測試骨導時使用白噪聲進行對側掩蔽，掩蔽噪聲的強度低于短純音峰強度20 dB。囑受試者安靜休息，測試氣骨導短聲及各頻率短純音的ABR反應閾（隨機決定測試頻率的順序及測試氣導與骨導ABR的順序），記錄80 dB nHL短聲和各頻率短純音的各波的潛伏期，每個強度的ABR波形均重復兩次，所有ABR測試由2位測試者（本研究第一和第二作者）共同完成，ABR反應閾和潛伏期的確定均由2位測試者做出一致的判斷。

1.3統計學處理方法 采用SPSS17.0軟件進行統計學分析。計量資料以±s表示，計量資料兩組間比較采用配對t檢驗，多組間比較采用方差分析。P ＜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2 結果

2.1氣骨導短聲及短純音ABR的反應閾 本組受試者0.5、1 kHz短純音ABR反應閾較短聲高，2、4 kHz短純音ABR反應閾比短聲稍低。短純音ABR反應閾隨頻率升高有降低的趨勢。各頻率短純音ABR反應閾比純音聽閾高，0.5、1 kHz氣骨導ABR反應閾與純音聽閾之差在10～20 dB，2、4 kHz氣骨導ABR反應閾與純音聽閾之差在5～10 dB。見表1。

2.2氣導短純音ABR的波形及80 dB nHL各波引出率 1、2、4 kHz短純音誘發的ABR波形與短聲ABR的波形很相似，表現為一系列向上的正峰，其中I、III、V波最明顯，II、IV波不易辨認，見圖1。0.5 kHz短純音ABR波形分化較差，I、III波不易辨認。隨刺激聲強度的降低，I、III波逐漸消失，且各波的幅值逐漸降低。在80 dB nHL強度下，在30例受試者的氣導短純音ABR波形中，2、4 kHz短純音均引出I、III、V波，隨刺激聲頻率的降低，I波和III波的引出率逐漸降低；0.5 kHz短純音在30例受試者中25耳只能引出V波，見表2。

2.3骨導短聲和短純音ABR的波形 骨導短聲ABR的波形也與氣導短聲ABR的波形相似，V波分化明顯，I、III波較難辨認；骨導短純音ABR的波形比骨導短聲ABR分化差，只能引出V波；隨著刺激聲強度的降低，骨導短聲和短純音ABR的V波幅值逐漸降低，波形分化變差直至消失，見圖2。

2.4氣導和骨導短純音ABR反應閾的比較 0.5、1、2、4 kHz氣骨導ABR反應閾之差分別為5.55±3.42、3.86±4.86、1.36±5.60、1.59±6.05 dB，均小于10 dB。對氣骨導反應閾進行配對t檢驗，0.5 kHz（t= 6.24，P＜0.01）和1 kHz（t=3.73，P＜0.01）氣骨導間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2 kHz（t=1.14，P＞0.05）和4 kHz（t=1.23，P＞0.05）氣骨導間的差異無統計學意義。

表1　30例耳科正常青年人（60耳）短聲和短純音ABR反應閾與純音聽閾比較（±s）

表1　30例耳科正常青年人（60耳）短聲和短純音ABR反應閾與純音聽閾比較（±s）

項目　　短聲　　短純音0.5 kHz　1 kHz　2 kHz　4 kHz氣導ABR反應閾（dB nHL）　19.80±5.45　 30.23±5.12　 24.32±5.83　 19.77±3.93　 18.86±4.06純音聽閾（dB HL）　11.82±3.63　 11.59±3.58　 10.91±3.32　 10.23±4.99短純音ABR反應閾與純音聽閾之差（dB）　18.41±4.47　 12.73±3.63　 8.86±5.10　 8.64±5.16骨導ABR反應閾（dB nHL）　13.40±3.01　 25.45±4.34　 20.45±4.86　 18.41±3.90　 17.27±4.81純音聽閾（dB HL）　11.14±3.06　 10.00±4.36　 11.82±3.29　 9.55±4.06短純音ABR反應閾與純音聽閾之差（dB）　14.31±3.98　 10.45±4.54　 6.82±4.24　 8.18±4.77

圖1　1例耳科正常青年人（右耳）氣導2 kHz短純音ABR

表2　30例耳科正常青年人（60耳）80 dB nHL氣導短聲和短純音ABR的各波引出率（%）

圖2　1例耳科正常青年人（右耳）骨導短聲ABR和1 kHz短純音ABR

2.5短純音氣骨導ABR的各波潛伏期 刺激聲強度為80 dB nHL時，氣導各頻率短純音ABR的I、 III、V波潛伏期均比短聲ABR長，差異有統計學意義（FI=648.12，P＜0.01；FIII=472.45，P＜0.01；FV= 187.57，P＜0.01）；隨著短純音頻率的降低，I、III、V波潛伏期逐漸延長。在80 dB nHL強度下，短聲ABR與各頻率短純音ABR的I～V波間期的差異無統計學意義（F=1.56，P＞0.05），各頻率短純音ABR之間的I～V波間期的差異亦無統計學意義（F=1.79，P＞0.05）。0.5 kHz短純音ABR的耳間V波潛伏期差值長于短聲ABR及其他頻率短純音ABR，差異有統計學意義（F=7.52，P＜0.05），而短聲及1、2、4 kHz短純音ABR的耳間V波潛伏期差異無統計學意義（F= 1.14，P＞0.05）。見表3。

表3　30例耳科正常青年人（60耳）短聲和短純音氣導ABR各波潛伏期的比較（±s，ms）

表3　30例耳科正常青年人（60耳）短聲和短純音氣導ABR各波潛伏期的比較（±s，ms）

項目　　短聲短純音0.5 kHz　1 kHz　2 kHz　4 kHz 80 dB nHL刺激強度I波　1.64±0.21　 3.71±0.23　 3.56±0.35　2.45±0.51　1.94±0.46 III波　3.77±0.15　 5.56±0.41　 5.20±0.67　4.53±0.23　4.06±0.57 V波　5.51±0.27　 7.64±0.37　 7.04±0.83　6.15±0.62　5.98±0.38 I～V波間期　3.86±0.52　 4.07±0.68　 4.23±0.34　3.84±0.57　3.97±0.49耳間V波潛伏期差　0.14±0.16　 0.59±0.22　 0.13±0.18　0.17±0.05　0.16±0.10反應閾強度V波　7.78±0.61　12.07±1.10　10.63±0.80　9.50±0.66　8.59±1.05耳間V波潛伏期差　0.29±0.31　 0.73±0.53　 0.47±0.48　0.54±0.72　0.61±0.93

反應閾強度骨導各頻率短純音ABR V波潛伏期均比骨導短聲ABR長，差異有統計學意義（F=253.29，P＜0.01），短純音頻率越低，其V波潛伏期越長。骨導各頻率短純音ABR V波潛伏期均比氣導長，0.5 kHz（t=4.08，P＜0.01）、1 kHz（t=4.41，P＜0.01）、2 kHz（t=3.04，P＜0.01）和4 kHz（t=3.87，P＜0.01），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骨導短聲ABR與各頻率短純音ABR耳間V波潛伏期的差異無統計學意義（F=1.27，P＞0.05）。見表4。

表4　 30例耳科正常青年人（60耳）反應閾強度短聲和短純音骨導ABR各波潛伏期的比較（±s，ms）

表4　 30例耳科正常青年人（60耳）反應閾強度短聲和短純音骨導ABR各波潛伏期的比較（±s，ms）

項目　　短聲短純音0.5 kHz　1 kHz　2 kHz　4 kHz V波　8.44±0.81　13.08±0.94　11.56±0.72　10.23±0.96　9.36±0.82耳間V波潛伏期差　0.45±0.42　 0.43±0.31　 0.51±0.47　 0.66±0.35　0.56±0.41

3 討論

短純音ABR具有頻率特異性好、客觀性等優點，在臨床上得到越來越多的重視，其臨床應用也越來越廣泛，特別是氣導短純音ABR。但是不少研究認為低頻短純音ABR與純音聽閾相關性較高頻差，氣骨導短純音ABR聯合應用的價值還需要進一步研究。本研究通過對正常青年人的氣骨導短純音ABR的特性進行分析，評估氣骨導短純音ABR對聽閾評估和聽力損失類型判斷的價值，使該檢查能更好地應用于臨床。

本研究結果顯示，在耳科正常青年人中，0.5、1 kHz氣骨導短純音ABR反應閾與純音聽閾之差在10～20 dB，2、4 kHz氣骨導短純音ABR反應閾與純音聽閾之差在5～10 dB，二者很接近。Stapells[7]收集32篇文獻分析后發現短純音ABR的反應閾與純音聽閾的差值在10 dB以內，Canale等[8]研究發現0.5、1 kHz氣導短純音ABR反應閾與純音聽閾差值分別為11 dB和14 dB，Dagna等[9]研究顯示聽力正常組和不同程度聽力下降組1 kHz氣導短純音ABR反應閾均與純音聽閾的相關性很高，以上均與本研究結果相似。上述結果均提示短純音ABR的反應閾與純音聽閾的相關性較好，短純音ABR的反應閾可以預估受試者的聽閾。

本研究還發現短純音的頻率越高，短純音ABR反應閾與純音聽閾的差值越小，Hurley等[10]通過研究也認為低頻短純音ABR反應閾與行為聽閾的相關性較高頻差，這種現象可能與以下原因有關：①低頻短純音信號上升時間長，引起神經同步性反應的能力弱，反應的振幅較低，因此其反應受干擾的影響大，辨認波形較高頻困難；②耳蝸頂回的神經纖維密度比底回小，這種密度的減小可能導致低頻刺激神經的同步放電減少；③環境噪聲、肌電噪聲多為低頻，對低頻刺激聲有一定的干擾。但是Canale等[8]認為短純音ABR能較好地評估低頻聽閾，而且評估聽力下降組聽閾的準確性大于聽力正常組。與本研究結果有差別的原因可能是入選對象不同和受試對象的聽力情況不同所造成的。故短純音ABR評估低頻聽閾的可靠性還需要研究更多的不同聽力類型的受試者來證實。

本研究顯示0.5、1、2、4 kHz氣骨導ABR反應閾的差值分別為5.55±3.42、3.86±4.86、1.36± 5.60、1.59±6.05 dB，均小于10 dB，特別是2、4 kHz的差值更小，說明氣骨導短純音ABR反應閾的差值有助于判斷聽力損失的類型，這和Vander等[5]的研究結果基本一致。本研究中大部分受試者的氣骨導反應閾差值在0～5 dB，個別受試者的差值可高達15 dB，這可能與本研究檢查時間較長，有些受試者逐漸感覺疲倦不適，從而引入了肌源性電位干擾有關。因此，在鑒別聽力損失類型時，我們要考慮個體差異和實驗誤差，短純音氣骨導ABR反應閾的差值要結合其他檢查（聲導抗測試、耳聲發射測試等）結果進行綜合判斷。

氣導短純音ABR各波的波形與短聲ABR相似，低頻短純音ABR的I、III波分化較差，引出率很低。氣導短純音ABR各波的潛伏期均較短聲ABR長，且短純音的頻率越低，潛伏期越長，這主要是由于短純音的時程較短聲長，它引起神經同步性電活動的能力較弱。本研究還顯示短聲ABR與各頻率短純音ABR 的I～V波間期無顯著性差異，雖然各波絕對潛伏期延長，但I～V波間期無延長，說明氣導短純音ABR在臨床聽覺傳導通路病變如聽神經瘤、橋腦小腦腳腫瘤等疾病的診斷中有重要價值[11]。

骨導短聲ABR的波形也與氣導短聲ABR的波形相似，V波分化明顯，I、III波較難辨認。短聲骨導ABR閾值強度的V波潛伏期比氣導長，兩者差異有統計學意義，與楊長亮等[12]的研究結果類似，這與壓耳式耳機與骨振器輸出的短聲聲學特性不同有關[13]。而骨導短純音ABR的波形比骨導短聲ABR分化差，只能引出V波，骨導各頻率閾值強度的V波潛伏期均比氣導長，與Gorga等[14]的研究結果一致，他們認為這種潛伏期的差異與氣骨導耳機能量的機械傳遞方式不同有關。Sohmer等[15]研究發現這種差異與骨振器的震動能量從顱骨傳導顱內組織的延遲相關。此外，個體的生理差異，如皮下脂肪的厚度不同、乳突氣房的發育情況以及乳突部表面的平坦程度等也可能會影響骨導的潛伏期。

本研究結果顯示短純音ABR也存在一些缺點，特別是骨導短純音ABR有較多的局限性，影響其在臨床的應用。短純音ABR比較突出的缺點是檢查時間長，1個頻率的檢查時間相當于1次短聲ABR的時間，氣骨導檢查時間更長，大約需要1.5 h，容易使受試者感到疲勞，引入肌源性電位的干擾。而骨導短純音ABR的局限性表現在：①骨振器最大刺激強度較氣導耳機低，骨導行為聽閾較差的測試者骨導短純音ABR較難引出；②骨導短純音ABR的閾值較氣導高，各波的引出率較氣導低，波形的分化較氣導差；③骨導短純音ABR刺激時常規需要進行對側噪聲掩蔽。目前，氣導短純音ABR在臨床使用比較廣泛，臨床價值比較高，但是骨導短純音ABR可能還要做一些技術上的改進，才能在臨床上廣泛應用。

雖然氣骨導短純音ABR的應用有一定的局限性，但是其在小兒聽力評估、小耳畸形患者的聽力評估、外傷性聽力下降的鑒定等方面的臨床價值是其他檢查無法比擬的，可以在臨床上廣泛開展。本研究中氣骨導短純音ABR閾值和潛伏期的數據均來自成年人，我們已獲得0～2歲嬰幼兒氣骨導短聲ABR閾值和潛伏期的數據[16]，但缺乏嬰幼兒短純音ABR的數據，因此，我們需要做進一步的研究工作來獲得不同年齡組嬰幼兒的數據，使氣骨導短純音ABR在臨床上發揮更大的作用。

參考文獻：

[1]PURDY S C,ABBAS P J.ABR thresholds to tone bursts gated with Blackman and linear windows in adults with high-frequency sensorineural hearing loss[J].Ear Hear,2002,23(4):358-368.

[2]GORGA M P,JOHNSON T A,KAMINSKI J R,et al.Using a combination of click- and tone burst-evoked auditory brain stem response measurements to estimate pure-tone thresholds[J].Ear Hear,2006,27(1):60-74.

[3]JOHNSON T A,BROWN C J.Threshold prediction using the auditory steady-state response and the tone burst auditory brain stem response:a within-subject comparison[J].Ear Hear,2005,26(6):559-576.

[4]徐春曉,商瑩瑩,倪道鳳,等.0～6歲聽力損失兒童短純音誘發的聽性腦干反應研究[J].中國聽力語言康復科學雜志,2008,31(6):19-21.

[5]VANDER WERFF K R,PRIEVE B A,GEORGANTAS L M.Infant air and bone conduction tone burst auditory brain stem responses for classification of hearing loss and the relationship to behavioral thresholds[J].Ear Hear,2009,30(3):350-368.

[6]DE FREITAS V S,DE ALVARENGA K F,MORETTIN M,et al.Bone conduction auditory brainstem responses in normal hearing individuals[J].Pro Fono,2006,18(3):323-330.[7]STAPELLS D R.Threshold estimation by the tone-evoked auditory brainstem response:A literature meta-analysis[J].CJSLPA,2000,24(2):74-83.

[8]CANALE A,DAGNA F,LACILLA M,et al.Relationship between pure tone audiometry and tone burst auditory brainstem response at low frequencies gated with Blackman window[J].Eur Arch Otorhinolaryngol,2012,269(3):781-785.

[9]DAGNA F,CANALE A,LACILLA M,et al.Tone burst stimulus for auditory brainstem responses:prediction of hearing threshold at 1KHz[J].Auris Nasus Larynx,2014,41(1):27-30.

[10]HURLEY R M,HURLEY A,BERLIN C I.Development of low-frequency tone burst versus the click auditory brain stem response[J].J Am Acad Audiol,2005,16(2):114-121.

[11]韓東一,翟所強,韓維舉.臨床聽力學[M].北京:中國協和醫科大學出版社,2008:267-281.

[12]楊長亮,黃治物,姚行齊,等.正常氣骨導聽性腦干反應及其應用[J].山東大學耳鼻喉眼學報,2006,20(1):9-13.

[13]錢宇虹,梁力,江剛.正常青年人氣骨導聽性腦干反應的比較研究[J].聽力學及言語疾病雜志,2002,10(2):76-78.

[14]GORGA M P,KAMINSKI J R,BEAUCHAINE K L,et al.A comparison of auditory brain stem response thresholds and latencies elicited by air- and bone-conducted stimuli[J].Ear Hear,1993,14(12):85-94.

[15]SOHMER H,FREEMAN S.The latency of auditory nerve brainstem evoked responses to air- and bone-conducted stimuli[J].Hear Res,2001,160(1-2):111-113.

[16]陳君,汪靜波,彭建華,等.正常聽力嬰幼兒骨導ABR的特征研究[J].溫州醫科大學學報,2015,45(8):588-592.

（本文編輯：吳健敏）

Characteristic analysis of air- and bone-conducted tone-burst evoked auditory brainstem response in nor- mal adults

WANG Jingbo,JIN Lanlan,CHEN Jun,CHEN Xiaoyun,LIAO Zhisu.Department of Otorhinolaryngology,the First Affiliated Hospital of Wenzhou Medical University,Wenzhou,325015

Abstract:Objective:To analyse the characteristics of air- and bone-conducted tone-burst evoked auditory brainstem response (ABR) recorded in adults with normal hearing,to compare tone-burst ABR thresholds with pure tone behavioral thresholds and to investigate the value of air- and bone-conducted tone-burst ABR thresholds.Methods:Thirty otologically normal persons (male/female=14/16) accepted pure tone audiometry,air- and bone-conducted click evoked ABR and tone-burst evoked ABR.Results:①Thresholds of air-conducted toneburst ABR for 0.5,1,2 and 4 kHz were 18.41±4.47,13.18±3.63,8.86±5.10,8.64±5.16 dB higher than the pure tone behavioral thresholds respectively; thresholds of bone-conducted tone-burst ABR for 0.5,1,2 and 4 kHz were 14.31±3.98,10.45±4.54,6.82±4.24,8.18±4.77 dB higher than the pure tone behavioral thresholds respectively.②The differences between the air- and bone- conducted tone-burst ABR thresholds for 0.5,1,2 and 4 kHz were 5.55±3.42,3.86±4.86,1.36±5.60,1.59±6.05 dB.The differences for 0.5,1 kHz were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 (P<0.01); the differences for 2,4 kHz had no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ce (P>0.05).③The wave V latencies of airand bone-conducted tone-burst evoked ABR were significantly longer than those of click evoked ABR (P<0.01),but there was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 for I～V interval (P>0.05).Conclusion:The thresholds of air- and boneconducted tone-burst evoked ABR are useful in estimating the pure tone behavioral thresholds.The differences between the air- and bone-conducted tone-burst ABR thresholds may be helpful in differentiating the type of hearing loss.

Key words:tone burst; air-conducted; bone-conducted; auditory brainstem response

作者簡介：汪靜波（1978-），女，浙江蘭溪人，主治醫師，碩士。

基金項目：溫州市科技局科技計劃項目（Y20130264）。

收稿日期：2015-06-17

[中圖分類號]R764.5

[文獻標志碼]A

DOI:10.3969/j.issn.2095-9400.2016.02.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