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遼代印經院考
杜成輝
〔關鍵詞〕大藏經印經院遼塔密藏遼代
〔內容提要〕印經院為印造佛經的機構,宋朝和遼朝為了印制《大藏經》,先后設立了印經院。通過對遼塔秘藏中發現的官版印制《大藏經》及其他佛經題記中印經院記錄的研究以及與宋朝印經院的比較,可知遼代印經院組織完備,雕刻印刷工藝高超,《遼藏》在書法、刻技、版式、紙質、墨色、刷印、裝潢等方面均可與宋朝《開寶藏》相媲美,受到時人和后世的稱贊,可以彌補遼代史料記載的不足。
印經院為印造佛經的機構,宋朝和遼朝為了印制《大藏經》,先后設立了印經院。關于遼代的印經院,史書中未見記錄。本文結合在遼塔秘藏中發現的官版印制《大藏經》及其他佛經題記,嘗試對遼代的印經院作一探析。
一、遼代《大藏經》的雕印
印經院與《大藏經》的雕印密切相關。所謂大藏經,是指佛教典籍匯編而成的總集,簡稱藏經,也叫“一切經”。早期的大藏經均為寫本,在敦煌遺書中仍保留有從北魏到宋初漢文寫本的一些殘卷。自唐朝以來,我國木版雕印技術發展很快,至宋初開始刻印佛教《大藏經》。宋代官私刻印的共有五種版本,最早的一種為官版,因開刻于太祖開寶年間,故而也被稱為《開寶藏》?!堕_寶藏》初藏從開寶四年到太平興國八年(971—983年)共費時12年在益州(今四川成都)刻成,所刻以《開元錄》入藏之經為限,共480帙,5048卷,版片多達13萬塊。經版刻成后運到京都開封太平興國寺,與當時新譯佛經一起刊印流通,后來還添刻新入藏的東土著作及《貞元錄》各經,數量增至653帙,6620余卷,是當時世界上最大的木刻大叢書,其印本成為后來中國官私刻藏以及高麗和日本刻藏的準據。然而這部卷帙浩繁的祖本《大藏經》,全藏早已散逸,迄今能見到的僅寥寥十余卷而已,其中國內藏10卷,日本藏4卷,美國藏1卷①。
在我國第一部大藏經《開寶藏》于北宋太祖開寶四年(971)在益州雕造之后不久,遼朝也開始雕造著名的遼版大藏經《遼藏》(也稱《契丹藏》)。
20世紀60年代文革初,紅衛兵砸開應縣木塔內的塑像,從體型巨大的一層佛像中發現了大量文物,將其焚毀,使這批堪與敦煌遺書媲美的文物絕大部分被毀。1974年,在木塔四層主像內又發現了遼代秘藏,其中有印刷品61件,包括《遼藏》12卷。這些印刷品雕版工整,字體雋秀,紙墨精良,印制精美,是我們研究遼代印刷業的難得資料②。1987年,在河北豐潤天宮寺塔四至八層間第二塔心室中發現遼代刻經26件,有的有明確紀年和雕印地點,時間為遼興宗和道宗時期,其中有《遼藏》之《大方廣佛花嚴經》等,與應縣木塔中發現的遼代刻經相比,版式和裝訂方法有了變化,豐富了遼代雕版印刷品的研究內涵③。1988—1992年,在內蒙古慶州白塔覆缽中相輪樘五室內發現了大批雕版印刷的陀羅尼咒和少量刻經,在覆缽內壁周圍也發現了一些散藏的遼代刻印佛經。
三座遼塔中發現的遼代雕版印刷品全部為漢文雕印,這顯示了遼代雕版印刷業的高度成就,表明遼朝各地都有擅長雕印的能工巧匠,其中以南京燕京的技術水平最高,印刷品數量眾多、質量上乘、流布全國;其次是西京大同府和中京大定府等。從裝幀上看,早期多卷軸裝,中期卷軸裝、冊裝并存,晚期蝴蝶裝、冊裝逐漸增多。
《遼藏》于遼圣宗統和年間(983—1012)開始雕印,共有579帙。建成于遼興宗重熙七年(1038年)的山西大同華嚴寺薄伽教藏殿,為目前我國僅存的貯藏《遼藏》的佛殿。殿上有梁架題記云:“維重熙七年,歲次戊寅,玖月甲午朔,拾伍日戊申午時建?!闭f明在重熙七年前,《遼藏》已經雕成刊印。
根據出土文物和史料記載,可知《遼藏》至少有兩種版本,一種是大字卷軸本,發現于應縣木塔秘藏,另一種是小字冊裝本,發現于豐潤天宮寺塔。大字卷軸本乃仿照宋《開寶藏》雕造,小字冊裝本則為遼人首創。
道宗咸雍四年(1068年)僧人志延撰《陽臺山清水院創造藏經記》,碑文曰:
陽臺山者,薊壤之名峰。清水院者,幽都之勝概??缪嗳欢毞f,侔東林而秀出。那羅窟邃,韞性珠以無類;兜率泉清,濯惑塵而不染。山之名,傳諸前古;院之興,止于近代。雖竹室華堂而卓爾,而瑯函寶藏以蔑如。將構勝緣,旋逢信士。今優婆塞南陽鄧公從貴,善根生得,幼齡早事于熏修;凈行日嚴,施度恒治于靳惜。咸雍四年三月四日,舍錢三十萬,葺諸僧舍宅,厥道人是念。界獄將逃,非教門而莫出;法輪斯轉,趣覺路以何遙。乃罄舍所資,又五十萬,及募同志助辦印《大藏經》,凡五百七十九帙,創內外藏而龕措之,原其意也。覬釋氏那尼,常轉讀而增慧;俗流士女,時頂戴而請福。大士弘濟,有如此者。蕆事既周,求為之祀。聊敘勝因,俾信來裔。非炫公之能,故辭為愧。
時咸雍四年歲次戊申三月癸酉朔,四日丙子日巽時記④。遼代清水院在南京(今北京)城西,文中記錄信士鄧從貴于咸雍四年出資50萬,印《遼藏》579帙,為《遼藏》帙數的最早記載。此為大字卷軸本之帙數。
高麗僧人宓庵在《丹本大藏慶贊疏》中記述其修繕《契丹藏》之事,并稱贊說:“念茲大寶,來自異邦,帙簡部輕,函未盈于二百,紙薄字密,冊不滿于一千,殆非人功所成,似借神巧而就?!边@是不到二百函、一千冊,刻縷精巧的小字本。豐潤天宮寺塔所出《大方廣佛花嚴經》80卷本和《一切菩薩名集》,用薄麻紙密行小字雕印,與宓庵所言相符。其《大方廣佛花嚴經》,一函八冊,各冊均有千字文序號,相繼排列為“平”、“章”、“愛”、“育”、“黎”、“首”、“臣”、“伏”。每冊十卷,作蝴蝶裝,外形包背冊裝,與宓庵的記述一致,而與應縣木塔所出之卷軸裝不同,屬于小字冊裝本。
雖然大字卷軸本和小字冊裝本的帙(函)數不同,但其卷數應當相同,據金皇統八年《宜州廳峪道院復建藏經千人邑碑》:“凡所貯藏有五千四十八卷,故名曰《藏經》。廳峪者,乃遼時耶律詳袞家之墳所也。其家世積善,遂卜地以建佛宮,置以《藏經》。”⑤可知《遼藏》有5048卷,此為《遼藏》初藏的卷數,后來續有增補。
二、遼代印經院的設立
研究遼代印經院,可資借鑒的是宋代的印經院。太平興國八年(983年),《開寶藏》雕刻完畢,為管理《大藏經》版和印刷流通,宋朝設立了印經院。宋朝印經院的設立比《開寶藏》的開刻晚12年。
〔宋〕高承《事物紀原·真壇凈社·印經院》載:“太平興國八年(983年),置印經院。神宗熙寧末,廢其院,以所印板賜顯圣寺?!雹?/p>
《汴京遺跡志》云:
印經院。太平興國八年,置印經院。神宗熙寧末,廢其院,以諸經印板賜顯圣寺。
傳法院。太平興國五年詔,于太平興國寺大殿西,度地作譯經院,中設譯經堂,東序為潤文堂,西序為正義堂。自是每誕節,即獻經也。八年,改為傳法院。⑦
可知宋代印經院置于開封太平興國寺,傳法院(原名譯經院)之西偏,創設時間為《開寶藏》雕刻完成的太平興國八年,專為印制《大藏經》而設立。宋代的印經院分為前后兩個階段,第一個階段是太平興國寺時期,第二個階段是顯圣寺時期。太平興國寺時期,傳法院(譯經院)與印經院共處,佛典的翻譯、校對、雕版印刷及流通事務由官方統一管理。到真宗大中祥符年間(1008—1016年),北宋新譯出經律論400多種,由政府下令全部收入大藏,在印經院刊版印刷流通。自太平興國八年建立太平興國寺印經院,至熙寧四年(1071年)廢止,前后存在了太平興國寺88年的印經院一直處于政府管理之下,凡新譯經典入藏,皆需經過皇帝批準,交付印經院刊板流通。宋神宗熙寧四年(1071年),下詔廢止印經院,由官方管理的印經院藏板遷移到東京城西北白溝河南崇化坊顯圣寺。此后《開寶藏》一直在顯圣寺印刷流通,直到金滅北宋,印經院也或設或廢,這是《開寶藏》印刷流通的第二個階段⑧。太平興國寺時期,印經主要由國家出資,顯圣寺時期,印經主要由民間出資。
史料中未留下遼代印經院的記載,但在《遼藏》中則有印經院的記錄。與宋代先刻《大藏經》后設印經院一樣,遼代印經院的設立也比《大藏經》開刻要晚,在這方面當借鑒了宋朝的經驗。在現存一些印制佛經中,部分經卷上刻印有印經院的記錄。豐潤天宮寺塔出土的《遼藏·大方廣佛華嚴經》第十卷尾題記云:
大契丹國燕國長公主奉為:
先皇御靈,冥資景福;太后圣壽,永保遐令(齡);一人隆代斗之尊,正后業齊天之算;太弟公主,更析泒于銀潢,新王諸妃,長分陰于玉葉。次及有職,后逮含情,近幸慈尊,運成佛道。特施凈財,敬心雕造小字《大華嚴經》一部,所冀流通,悉同利樂。
時重熙十一年壬午孟夏月甲戌朔雕印記。
燕京左街僧錄崇祿大夫檢校太保演法通慧大師賜紫沙門瓊熙提點雕造。
說明此經雕印于遼興宗重熙十一年(1042年)四月,施資人為燕國長公主,即景宗長女耶律觀音女,“先皇”指景宗耶律賢、圣宗耶律隆緒,太后指圣宗欽哀皇后蕭耨斤,“一人”指興宗,“正后”指興宗仁懿皇后蕭撻里,太弟公主指燕國長公主諸弟妹。所雕《花(華)嚴經》為小字本,雕造事宜由左街僧錄瓊熙負責,此時已有“提點雕造”之職,但尚無印經院之名。
同出之《大乘妙法蓮花經》第八卷尾部有題記云:
佛弟子、隴州團練使、檢校太師太傅兼御史中丞、上柱國、開國侯、食邑壹仟戶、實封壹百戶隴西李存寅,銜詔命戾止燕都弘法蕭藍實正司,于提點昊天精剎,乃兼職于興修,自愧庸愚,幸蒙任使徒切悚銘之素,閔知報效之由,匪集殊因,難酬圣德是念,白蓮奧金,口極談愛。募工徒,用鎪方版,俾印摹而有期,闡布以無窮,所積勝緣,敬伸回向。伏愿:
皇太后皇帝延圣壽于剎塵,皇太子妃主王公等遐齡于劫石,百執永綏于吉祿,兆民咸樂于熙辰,共趣一乘,速超三界。
時咸雍五年十月十五日記。
燕京弘法寺都勾當詮法大德沙門方矩提點雕造。
天王寺文英大德賜紫沙門志延???。
據題記可知此經刊印于遼道宗咸雍五年(1069年)?!办逯埂蓖吧W止”即蒞臨,說明其時李存寅剛上任督造,雕造事宜由方矩負責。弘法寺和天王寺也在燕京,為燕京巨剎,香火繁盛。志延(?—1108),俗姓高,通大小乘,道宗咸雍四年(1068年)撰《陽臺山清水院創造藏經記》,大安九年(1093年)撰《大遼景州陳公山觀雞寺碑銘》。
屬于《遼藏》的《大乘本生心地觀經》,千字文序號為“壁”, 第一卷封面內頁印有題記:
咸雍六年十月奉宣雕印。
殿主講經覺慧大德臣沙門行安。
都勾當講經詮法大德臣沙門方矩。
印經院判官朝散郎守太子中舍驍騎尉賜緋魚袋臣韓資睦。
汝州團練使檢校太傅兼御史中丞上柱國隴西郡開國侯食邑壹仟戶實封壹百戶提點官李存寅。
說明咸雍六年(1070年)時,遼朝已正式開設印經院,判官由大臣韓資睦擔任。此時李存寅已正式擔任提點官,即總負責人。這頁雖為《大乘本生心地觀經》第一卷封面內貼頁,但其文字大小、字體風格、版面規格及紙質均與全書其他部分不一,而與同出之《諸菩薩名集》一致,可能是當時裝訂之誤,也可能是印經院通用的戳印標簽。
三、遼代印經院的人員組成
宋代主管印經院的官員前期設勾當印經院,由宦官擔任,后期則改為提轄管勾印經院事,由寺院高僧擔任。除此之外,現存《開寶藏》散卷及其他經卷中只有印經工的名字,表明宋朝印經院除督造者外,其余為刻工和印工,職能比較單純。
遼代印經院資料也見于應縣木塔出土的《釋摩訶衍論通贊疏卷第十》和《釋摩訶衍論通贊疏科卷下》,兩部經卷有相同經尾題記:
咸雍七年十月 日。燕京弘法寺奉宣校勘雕印流通。
殿主講經覺慧大德臣沙門行安勾當。
都勾當講經詮法大德臣沙門方矩校勘。
右街天王寺講經論文英大德賜紫臣沙門志延???。
印經院判官朝散郎守太子中舍驍騎尉賜緋魚袋臣韓資睦提點。⑨
說明此經刊印于道宗咸雍七年(1071)。勾當為辦理,唐宋常用為職銜名。此時韓資睦由判官兼任提點官。由此可知燕京弘法寺在遼代是奉宣???、雕印、流通佛經之所,設有提點官和印經院判官等,所印佛經自然是遼代官刻印刷品的精品。按《釋摩訶衍論通贊疏》收入《遼藏》,在房山遼代刻經中千字文序號為“寧”,《高麗藏》第三十七卷中千字文帙號為“漢”,但《釋摩訶衍論通贊疏科》并未入《遼藏》。木塔所出《釋摩訶衍論通贊疏卷第十》無千字文序號,說明其并非《遼藏》版本,而屬于單編刻經。改卷框高23.7厘米,版廣54.5厘米,每紙28行,行18字,四周單線邊框,楷書,字體工整秀麗。每張紙均刻有“通贊疏十”及版碼,在第八紙刻有“解論第八”,第十八紙刻有“解論第九”,第二十五紙刻有“解論第十”,其規制和版式與《遼藏》相同,很可能為《遼藏》的覆刻本。可見遼代印經院在雕印《大藏經》的同時,也雕印單編刻經和藏外佛教典籍,主要是流通廣、需求量大的佛經。
從其中職銜的變化,我們可以看到早期無專門職銜,愈到后來名號愈多,職責愈明確,排列也愈規范化。從中我們可以知道興宗重熙十一年(1042年)時,已有提點雕造職銜,全面負責經籍的編纂印刷出版事宜,后來也稱提點官、提點;至遲在咸雍七年(1070年)十月,遼朝已在燕京開設了印經院,為“奉宣??钡裼×魍ā钡臋C構,除雕印發行官版《大藏經》外,也雕印發行其他官版佛書,設有提點官、判官、都勾當、校勘、殿主等,其中提點官和判官由朝中大臣擔任;編纂??惫ぷ鲃t由來自各個寺院的高僧負責,如志延來自天王寺,方矩來自弘法寺。這里雕印流通機構和主持、編纂、??比藛T等一應俱全,已經具備后世出版發行機構的雛形⑩。
應縣木塔出土《遼藏·稱贊大乘功德經·一·女》刻經末題記云:
道譔遭逢圣代,幸偶遺風,敢雕無上之經,溥示有緣之眾。所愿:見聞隨喜者,舍小根而趣大機;讀誦歸依者,得清涼而除熱惱。
時統和貳拾壹祀,癸卯歲季春月蓂生五葉記。
弘業寺釋迦佛舍利塔主沙門智云書。
穆咸寧、趙守俊、李存讓、樊遵四人共雕。
此卷系由燕京圣壽寺慈氏殿主道譔于遼圣宗統和二十一年(1003年)二月初五日組織雕刻,所附千字文帙號為“女”,源于遼朝官刻《大藏經》。此經中刻經的時間、地點、資刻人、書寫人、刻工等記載翔實,說明統和二十一年前《遼藏》已經雕印。但因現有資料中無此時印經院的記載,其刻工是否屬于印經院尚難確定。
與宋朝印經院相比,遼朝印經院職能更為全面。這是因為宋朝在印經院之外,另設有傳法院(譯經院),負責佛經的翻譯和???,印經院主要負責佛經的雕印流通,??敝饕蓚鞣ㄔ贺撠?,故今存之宋代印經院資料中,只能見到負責人和印工的名字,當然印工也可兼作雕工。而遼朝印經院則除負責佛經的雕印流通外,編纂和校勘也是一項重要職責,故在提點官之外,尚有判官、都勾當、校勘、殿主等,職能比宋朝印經院全面,職名也較宋朝為多。



注釋:
① 趙冬生:《關于山西發現的五卷開寶藏的雕印問題》,《晉陽學刊》1994年第5期。
②⑩杜成輝、李文君:《遼代的編輯出版業——從遼塔秘藏中發現的印刷品談起》,《山西大同大學學報》2013年第3期。
③ 鄭紹宗:《豐潤天宮寺發現的遼代刻經》,內蒙古文物考古研究所編:《內蒙古文物考古文集》,中國大百科全書出版社1999年7月,第531~536頁。
④ 志延:《陽臺山清水院創造藏經記》,閻鳳梧主編:《全遼金文》,山西古籍出版社2002年,第511~512頁。
⑤ 徐卓:《宜州廳峪道院復建藏經千人邑碑》,閻鳳梧主編:《全遼金文》,山西古籍出版社2002年,第1389~1390頁。
⑥ 〔宋〕高承:《事物紀原》(和刻本類書集成第二輯),上海古籍出版社1990年,第174頁。
⑦ 〔明〕李鐮:《汴京遺跡志》,中華書局1999年,第191頁。
⑧ 惠慧:《從〈開寶藏〉看官刻大藏經的雕刻、印刷、流通制度》,《陜西師范大學學報》2007年,第36卷,專輯:第309~311頁。
⑨ 山西省文物局、中國歷史博物館主編:《應縣木塔遼代秘藏》,文物出版社1991年,第307、312頁。





〔責任編輯、校對王孝華〕
基金項目: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研究項目《應縣木塔遼代秘藏綜合研究》(項目批準號:13YJAZH017)。
〔中圖分類號〕K246.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1-0483(2016)01-0060-05
〔作者簡介〕杜成輝,男,1965年生,山西大同大學遼金文化研究所,編審,博士,郵編 0370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