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絡強國建設的國際境遇

?

網絡強國建設的國際境遇

趙惜群1，李搏2

(1.湖南省思想政治工作研究湖南科技大學基地，湖南 湘潭 411201；2.湖南科技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湖南 湘潭 411201)

摘要：針對我國網絡建設“大而不強”的客觀實際，十八屆五中全會提出了“建設網絡強國”的戰略目標。作為互聯網后發國家，要實現從網絡大國向網絡強國的跨越，我們必須理性地審視和直面網絡技術受制于人、網絡話語絕對霸權、網絡評價雙重標準等三大國際境遇。

關鍵詞：網絡強國；網絡技術；網絡霸權；網絡評價

1網絡技術受制于人

網絡技術尤其是核心技術是建設網絡強國的前提和保障，沒有網絡核心技術，建設網絡強國就是一句空話。雖然經過20多年的跨越式發展，我國在物聯網、大數據、云計算、移動互聯網等領域緊跟世界前沿，但網絡技術中最關鍵、最基礎的核心技術，無論是硬件技術，還是軟件技術，仍然被西方發達國家及其所屬的跨國公司所壟斷。

1.1　硬件技術壟斷

網絡硬件是構成互聯網的物質基礎，通常可以劃分為負責信息處理的計算機設備和負責網絡連接及數據交換的通信設備兩大類型。前者主要包括服務器、終端計算機(PC、智能手機、平版電腦等)以及各類附屬硬件設備，后者則主要包括各類傳輸線路、集線器、網絡交換機、網橋、路由器和網關等。這些設備中的核心技術大多掌握在發達國家及少數跨國公司手中。

一方面，芯片技術仍處于國外寡頭壟斷狀態。芯片是大多數網絡設備的核心部件(傳輸線路等沒有芯片的除外)，是控制設備運行的“大腦”，如個人電腦中的CPU、手機芯片、交換機芯片等。芯片技術也毫無疑問成為最核心的網絡技術，而這一技術幾十年來一直處于寡頭壟斷狀態。人個電腦與服務器CPU技術長期被英特爾與AMD兩家美國企業所壟斷；手機芯片技術則被高通、三星等少數企業所控制；在交換機芯片技術領域，美國企業思科與博通則占據絕對優勢地位。工信部2015年發布的《2014年集成電路行業發展回顧及展望》指出：“與國際龍頭企業相比，我國芯片制造業在先進工藝方面的距離至少差1-2代。”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發布的《二十國集團國家創新競爭力黃皮書》也指出：中國關鍵核心技術對外依賴度高，80%芯片都靠進口。我國一年制造11.8億部手機、3.5億臺計算機，都是世界第一，但嵌在其中的芯片專利費用卻讓中國企業淪為國際廠商的打工者。

另一方面，部分高端網絡設備受制于人。近年來，我國在網絡設備制造領域取得快速發展，華為、中興、銳捷、中芯國際等一批高科技網絡設備制造企業先后發展壯大，并在國際市場競爭中取得一席之地，但其產品的技術含量與國際領先企業相比仍然有較大差距，許多高端網絡設備的生產技術仍然無法掌握或無法完全掌握。作為維持網絡運行的關鍵設備，高端服務器技術長期被IBM、HP等美國企業所壟斷，相關設備幾乎完全依賴進口，中國第一臺高端服務器“浪潮天梭K1系統”2013年才宣告上市。雖然這一重大技術突破在一定程度上打破了國外技術壟斷，但仍然無法在短時間內扭轉高端服務器高度依賴進口的局面。此外，在核心路由器領域也面臨著同樣局面。目前在我國路由器市場，“核心和骨干路由器的蛋糕基本上是思科和IBM對分”①*①2014年03月05日，證券日報《IBM思科壟斷我國核心路由器 政府軍隊等將采購國產設備》。。事實上，受制于國外壟斷的不僅包括高端服務器、核心路由器，還包括高端的數據交換設備、地址翻譯設備等。總之，在網絡設備領域，往往越是“高精尖”的網絡設備，越需要大量進口，這一現狀無疑嚴重地制約了網絡強國建設的進程。

1.2　軟件技術壟斷

軟件是實現互聯網功能必不可少的支撐要素。支持互聯網正常運行的軟件包括操作系統軟件、數據庫軟件、網絡通信軟件、網絡管理軟件、網絡應用軟件等。但長期以來，西方發達國家在軟件領域的壟斷毫不亞于硬件領域。其中，西方國家對于操作系統、數據庫等基礎軟件的壟斷表現得尤為突出。

就操作系統而言，微軟“視窗”(WINDOWS)系統在“個人電腦(PC)操作系統領域占據絕對壟斷地位，其市場占有率長期保持在90%以上。美國市場研究公司Kantar公布的最新數據顯示，在智能手機操作系統領域，2015年4月，Android系統達到了74%，IOS系統為24.4%，Windows Phone占1%，三大源自美國的操作系統占據整個智能手機操作系統市場的99.4%②*②參見“百度數據”的實時統計結果：http://tongji.baidu.com/data/os。。由此可見，個人電腦和智能手機作為最重要的網絡接入終端，其操作統幾乎完全被國外產品所壟斷。

與操作系統一樣，數據庫軟件同樣是互聯網領域的基礎軟件之一，任何一個網站或網絡應用軟件的有效運行都離不開數據庫軟件的支持，特別是隨著大數據時代的來臨以及云計算技術的發展，此類軟件在互聯網領域的意義尤為突出。但就目前而言，這一領域仍然是國外產品占主導地位。中國電子信息產業發展研究院發布的報告顯示：2012年，中國的數據庫軟件市場仍以國外品牌為主，Oracle、IBM、微軟三大國外品牌在國內市場所占份額為68.2%，將近七成③*③參見中國電子信息產業發展研究院2013年發布的《中國數據庫市場發展趨勢報告》，第18頁。。

西方發達國家在軟件領域的壟斷不僅局限于操作系統和數據庫等基礎軟件，在網絡應用軟件方面同樣存在壟斷現象，只是在壟斷形式上有所區別。西方國家往往以技術先行者和模式創新者的角色出現，而國產軟件則往往扮演著技術和創意的“追隨者”“模仿者”角色。在這種情況下，西方國家事實上造成了一種新的壟斷形式，它們所壟斷的并不是某種難以攻克的技術(如高性能芯片、操作系統等)，而是技術發展的趨勢與潮流，使得包括我國在內的互聯網后發國家，只能在西方國家所指出的方向上步步緊追，而無暇探索新的方向。

2網絡話語絕對霸權

互聯網誕生以來，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在互聯網領域掌握著絕對的話語優勢，這種優勢并沒有因為互聯網在全世界的普及而減弱，反而伴隨著網絡覆蓋范圍的擴大而逐步強化。越來越多的國家、民族以及個體進入到網絡空間，看到了網絡空間表現出的平等、自由、開放以及去中心化特征，而沒有意識到或者沒有充分意識到現有網絡秩序背后所隱藏的利益傾向與權力傾向，從而在無意識當中承認并接受了西方國家的話語體系，進一步提升了西方國家的話語優勢。事實上，西方國家網絡話語優勢的產生絕非偶然，而是在互聯網領域有目的、有計劃施行技術霸權、制度霸權與文化霸權的必然結果。

2.1　通過技術霸權扼守網絡命脈

從根本上講，互聯網首先是一種技術性的存在，離開了技術的支撐，整個互聯網平臺以及附著于平臺之上的各種工具、各類主體、各樣信息將完全不復存在。也就是說，技術特別是核心技術不單單影響互聯網的運行方式和運行效率，而是直接決定互聯網的“生死存亡”。正是由于技術在網絡運行中具有決定性地位，使得技術的擁有者獲得至高權力——誰掌握了互聯網核心技術，誰就扼住了互聯網生存與發展命脈，誰就能夠成為手握網絡生殺大權的“統治者”。

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在互聯網發展過程中，逐漸認識到技術的權力效應。它們利用自身的技術優勢，牢牢掌握著支撐互聯網運行的各種基礎性資源，控制了互聯網運行大腦和中樞神經。以負責全球最高層級的域名解析工作的根服務器為例，全球共有13組根服務器，均設置在美國等少數發達國家，其中有10組設置在美國，另外3組分別設置在英國、瑞典以及日本三個發達國家，它們在技術上可以輕易將一個國家從互聯網上刪除。中國工程院院士方濱興指出：“如果美國決定拋棄哪個國家的互聯網，只要簡單修改原根域名解析數據，被拋棄的國家基本上無還手之力。據報道，伊拉克、利比亞的頂級域名曾經先后被從原根域名解析服務器中抹掉了數天。”[1]由此可見，美國事實上通過其技術優勢控制著互聯網的生殺大權，通過技術霸權扼守網絡命脈，從而為其網絡話語霸權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2.2　通過制度霸權建構網絡秩序

普林斯頓大學羅伯特吉爾平說：“制度霸權國家建立霸權的手段和方式就是建立管理與控制國際事務以及國際體系的各種國際制度并威脅利誘其他國家參加，從而建構其霸權體系。”[2]在實現技術霸權的基礎上，美國等西方國家繼續強化其在互聯網制度層面的霸權，以構建符合自身利益的網絡秩序。

互聯網制度主要包括支持國際互聯網正常運行的各種組織機構、技術標準以及法律、道德規范等，它們構成了一個相對完整的網絡運行規則體系，而這一規則體系具有內在的利益傾向。從其產生淵源來講，它是互聯網誕生之初，由以美國為首的少數發達國家所制定，并服務于這些國家利益的規則體系，而包括中國在內的互聯網后發國家更多地表現為規則的服從者。從國際互聯網的組織機構來看，目前國際互聯網最重要的管理機構為ICANN，它負責全球各國頂級域名與IP地址的分配、管理與維護，雖然該機構是非營利機構，但它受到美國商務部的管理，美國政府在決策上具有否決權，而其它國家則沒有相應的決策權。其它國家從美國獲得域名的過程，可以看作是從美國“租賃”域名的過程，而美國仍然是所有頂級域名和IP地址的所有者，只要它愿意，可以隨時收回。從互聯網技術標準來看，現有標準同樣是由美國等少數發達國家主導制定。以TCP/IP協議為例，它是互聯網最基本的通信協議，而這一協議也是由卡恩(Robert E.Kahn)和瑟夫(Vinton G.Cerf)等美國科學家所制定，如今成為全世界互聯網參與者所必須遵循的規則。可見，美國在現有的互聯網制度體系中擁有無可匹敵的話語權。

2.3　通過文化霸權控制網絡思想

蒂姆·伯納斯李曾指出：“公眾應該警惕美國政府( 及其情報合作者) 想要接管互聯網的行為。”[3]就目前來看，這種“接管”不僅包括技術層面和制度層面的控制，而且還包括精神文化層面的“接管”。

首先，用英語信息稱霸互聯網。語言在網絡世界的生存空間實際上反映了一個國家在網絡空間中軟權力的大小。自互聯網誕生之日起，英語便成為網絡第一語言。域名系統、軟件編寫語言均是以英文字母為基礎，而網上傳播的信息也以英文為主，占到90% 以上。正如尼葛洛龐帝所說:“在互聯網上沒有地域性和民族性，英語將成為標準。”[4]美國為首的少數國家通過英語信息在互聯網上的廣泛傳播，潛移默化地將自己的文化與價值觀推廣開來，從而促進全世界網絡受眾接受和認同西方文化特別是美國文化。

其次，利用傳媒優勢控制網絡輿論。美國作為互聯網的發起國，不僅掌握著技術優勢，而且掌握著十分強大的網絡傳媒體系，從而擁有引導網絡輿論的利器。一方面，一些傳統的世界性新聞媒體紛紛建立網站來傳播信息，如哥倫比亞廣播公司、美國廣播公司、CNN(美國有線新聞廣播公司)網絡版等，這些網站成立后，逐漸成為國際互聯網上點擊量最大的新聞網址之一。另一方面，在新興網絡傳媒領域，美國擁有世界上最大的搜索引擎Google、最大的視頻信息網站Youtube和世界上應用最為廣泛的社交網絡平臺Facebook、Twitter等。通過這些引領互聯網潮流的網絡傳媒，美國可以源源不斷地向全世界傳播自己的思想和觀念，進而在世界范圍內對網絡輿論進行引導。

再次，利用強勢文化產品吸引網絡受眾。美國具有發達的文化產業，而互聯網誕生以后，美國借助其技術優勢和傳媒優勢，在網上大肆兜售其文化產品，如好萊塢電影、迪斯尼動畫、NBA賽事、嘻哈音樂等美國文化的代表通過網絡傳播，更多更快的被傳送到世界各地。由于這些文化產品往往表現出極具震撼的視聽效果，因而對其他國家的網絡受眾也具有強大的吸引力，能夠得到廣大網絡受眾的追捧。在這一過程中，這些文化產品所蘊含的美國式思維方式和價值觀念也悄無聲息的傳播給網絡受眾，從而在無形中控制網絡受眾的思維方式和思想觀念。

3網絡評價雙重標準

霸權主義的一個標志性特征就是在評價相關問題時，采取內外有別的雙重標準。美國作為當今世界奉行霸權主義的主要國家，長期在反恐問題、民主問題、人權問題等重大問題的評價上執行雙重標準。自國際互聯網誕生以來，美國在這一領域也延續其“傳統”，同樣采用了雙重標準。

3.1　以雙重標準評價“網絡自由”

美國社會歷來將“自由”作為自己的核心價值，因此，在互聯網領域同樣不遺余力地宣揚“網絡自由”。但美國所謂“網絡自由”的含義卻有對內和對外之分。

網絡自由對于美國國內而言，是指在法律規定范圍內“有限的自由”。如《網絡空間國際戰略》指出：“作為一個國家，我們并非對抱有惡意企圖的網絡使用者視而不見，但要辨別這些不屬于網絡言論自由的例外之舉，我們還需謹慎行事。舉例來說，兒童色情、煽動暴亂和策劃恐怖活動在任何社會都是被禁止的，因而在網絡上也無容身之所”。在這種“有限自由”原則的指導下，美國政府建立了強大的互聯網管控體系。“自20世紀70年代制定《聯邦計算機系統保護法》第一次將計算機系統納入法律保護范圍以來，美國先后出臺了130多項涉及互聯網管理的法律法規，不僅直接約束互聯網用戶行為，而且為政府利用公共權力管制互聯網行為提供了法律基礎”[5]。9·11事件爆發之后，美國政府借國家安全之名對互聯網用戶及網絡內容進一步強化監控。而近幾年來，隨著社交網絡等新興媒體的迅速發展，“推特”“臉譜”“維基”等網站成為美國政府新的監控目標。可見，在美國國內，網絡自由是有限的自由，公民的網絡行為受到種法律規范限制。與此同時，政府借國家安全、預防犯罪等名義盡力將各種常規或非常規監管手段合法化，建立起世界上最為嚴密的網絡監管體系。

然而，美國政府在強化國內網絡監管，維護國內互聯網“有限自由”的同時，卻用另一套標準，即“無限自由”標準來評價其他國家的網絡監管政策，完全忽視其他國家維護自身互聯網秩序的正當要求，無端指則。例如，2010年，美國前國務卿希拉里發表《互聯網自由》的演講，批評中國、突尼斯和烏茲別克斯坦、越南等國加強了對互聯網的審查，對信息的自由流通造成威脅，批評沙特政府封鎖了許多介紹印度教、猶太教、基督教乃至伊斯蘭教的網頁，指責越南和中國在內的一些國家也利用類似手段限制獲得宗教信息的途徑。事實上，網絡主權也是國家主權的一種體現，每個國家都有根據自身國情制定互聯網監管政策的權力，而且審查或屏蔽一些不符合本國法律法規，或者對本國信息安全、國家安全、文化安全造成威脅的網站或敏感詞也是國際社會的通用作法。

3.2　以雙重標準評價“網絡攻擊”

與“網絡自由”一樣，美國在“網絡攻擊”“網絡入侵”“網絡戰”等問題上同樣持雙重標準。一方面，美國對外譴責網絡攻擊行為，并且捕風捉影，肆意誣陷他國對美國進行網絡攻擊。另一方面，美國在實際行動中，卻利用其互聯網軟硬件技術優勢，大規模開展全球范圍的網絡攻擊和網絡入侵行為。

美國在公開政策上聲稱其反對網絡攻擊行為并肆意指責他國對美國進行網絡攻擊。2013年年初，美國網絡安全公司曼迪昂特發布了所謂的“中國軍方黑客報告”，聲稱由解放軍支持的黑客多次攻擊了美國網站，并竊取其機密信息。同年5月，美國五角大樓發布的年度報告再一次指責中國政府支持網絡攻擊行為。2014年5月美國司法部宣布以所謂網絡竊密為由起訴5名中國軍官。2015年初，美國總統國土安全及反恐事務顧問莫納科發表演講時點名指責中國等國家構成網絡攻擊威脅。

從上述情況來看，美國政府似乎強烈反對網絡攻擊，并把自己扮演成網絡攻擊的“受害者”角色。然而，一系列證據已經表明，美國政府事實上是在“賊喊捉賊”。2013年6月，“棱鏡門”事件爆發后，據美國《外交政策》網站和斯諾登透露：美國國家安全局對中國大陸和中國香港的網絡和通信系統，開展了長達15年有組織有計劃有目標的入侵、攻擊、竊取、監視等行動。“2013年6月29日，德國《明鏡》周刊報道稱，美國國家安全局在歐盟總部及其位于華盛頓和聯合國總部的建筑物內安置監控和竊聽設備，同時對其內部電腦網絡進行滲透，這種監聽和網絡滲透已長達5年之久。2014年3月29日，《明鏡》周刊再次發布報道稱，美國國家安全局竊聽包括中國領導人、德國領導人在內的全球122位政要”[6]。此外，美國政府對于全球互聯網的攻擊和入侵行為還包括竊聽外國駐美使領館、入侵各國政府、企業、高校等網站、監控聯合國總部等。按照美國的評價標準，“網絡攻擊”一詞專指其他國家對美國的攻擊，而美國對對其他國家的網絡攻擊行為均被視作“維護網絡安全”的行為。

參考文獻：

[1] 方濱興.從“國家網絡主權”談基于國家聯盟的自治根域名解析體系[J].信息安全與通信保密，2014(12):36.

[2] 余麗.從互聯網霸權看西方大國的戰略實質和目標[J]. 馬克思主義研究，2013(9):123.

[3] 方興東.棱鏡門事件與全球網絡空間安全戰略研究[J]. 現代傳播，2014 (1):116.

[4] 黃育馥.信息高速公路上發展中國家[J]. 國外社會科學，1997，(1) :89.

[5] 高婉妮.霸權主義無處不在：美國互聯網管理的雙重標準[J].紅旗文稿，2014(1) :34.

[6] 本刊.斯諾登事件一周年回顧之網絡監控事件[J]. 保密科學技術，2014(6):18.

(責任校對王小飛)

中圖分類號：D63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674-5884(2016)01-0181-04

作者簡介：趙惜群(1966-)，男，湖南岳陽人，博士，教授，碩士生導師，湖南省思想政治工作研究湖南科技大學基地首席專家，主要從事網絡文化與思想政治教育研究。

基金項目：教育部哲學社會科學研究重大課題攻關項目(13JZD033)；湖南省哲學社會科學 (13YBA126)

收稿日期：201512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