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貫文集版本考

鐘彥飛

(北京師范大學 古籍與傳統文化研究院，北京1008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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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學藝術·

柳貫文集版本考

鐘彥飛

(北京師范大學 古籍與傳統文化研究院，北京100875)

摘要：柳貫為元代著名文士，“儒林四杰”之一，其著作《柳待制文集》二十卷自結集以來，經過元、明、清、民國多次刊刻傳抄，流傳有緒。通過對歷代柳貫詩文集版本情況進行梳理考辨，可知諸本均祖于元至正十年刊本，而元刊本現今并無全帙存世，《四部叢刊》影印“藝風堂藏元刊本”實為明永樂四年柳貴遞修本，并配抄本而成。

關鍵詞：柳貫；《柳待制文集》；版本

柳貫(1270—1342)字道傳，號烏蜀山人，又號靜儉翁，婺州浦江(今屬浙江)人。大德四年(1300)用察舉為江山縣學教諭，至大元年(1308)遷昌國州學正，延佑六年(1319)除國子助教，升博士，泰定元年(1324)遷太常博士，三年(1326)出為江西儒學提舉，秩滿歸。至正元年(1341)起為翰林待制兼國史院編修，任七月而卒，年七十三，門人私謚曰文肅。生平資料參見黃溍《金華黃先生文集》卷三十《翰林待制柳公墓表》、宋濂《宋文憲公全集》卷四一《故翰林待制承務郎兼國史院編修官柳先生行狀》、《元史》卷一八一。

柳貫一生轉益多師，先后游學于金履祥、方鳳、吳思齊、謝翱、牟應龍等人。為人“器局凝定，燕居默坐，端嚴若神，即之如入春風中”，士類咸樂歸之。博學多識，經史、百氏、數術、方技、釋道之書，無不貫通，與虞集、揭傒斯、黃溍并稱“儒林四杰”。又“為文章有奇氣，舂容紆徐，如老將統百萬雄兵，雖旗幟鮮明，戈甲焜煌，不見有喑嗚叱咤之聲”[1]。實為一代文章大家，于當時影響廣泛。“識與不識，咸能道其姓字，雖武夫俗吏不通文義者，亦爭得先生之文以為榮。”[2]且工于書法，精于鑒賞古物和書畫。一生著述豐富，據《元史》本傳載：“所著書，有文集四十卷、《字系》二卷、《近思錄廣輯》三卷、《金石竹帛遺文》十卷。”

結合《柳待制文集》文內自敘及宋濂《后記》可知，柳貫生前詩文創作活動頻繁，早年不自存稿，大概從四十歲左右北游大都時，始編次有集為《游稿》。其后累積日多，計有《西雝稿》《容臺稿》《鐘陵稿》《靜儉齋稿》《西游稿》《蜀山稿》數部，甚而至正二年被復召翰林待制后，以七十余歲高齡，依舊著述不斷，可惜這一部分沒有保存下來。至正二年去世后，其詩文稿存之于家，并未得到立即編輯刊刻。至正十年(1350年)，柳貫已歿八年，與柳貫有舊誼的余闕任職浙東僉憲，過柳氏家門，詢問遺稿情況，于嗣子柳卣處“得其遺文凡若干篇”，即上述七稿，付諸柳貫門人宋濂及戴良編次成卷，并定名《柳待制文集》，囑命浦江監縣廉阿年八哈刻于浦江學官，當年完工，即為最早之“元至正十年浦江學官刻本”《柳待制文集》二十卷，此本為后世諸本祖本，此后又經幾次刊刻并有數種抄本，略敘如下。

一、元至正十年刻本(明永樂四年遞修本)

據《中國古籍善本書目》，上述至正十年元刊本現存有兩部，分別著錄為：“元至正十年浦江學官刻本(卷十四至十五配清抄本)”，“元至正十年浦江學官刻遞修本 存六卷 十至十五”[3]。前者現存上海圖書館(線善785887-900)，繆荃孫《藝風藏書續集》卷七著錄，即民國間《四部叢刊》影印《柳待制文集》牌記所稱“上海涵芬樓借江陰繆氏藝風堂藏元刊本”，2005年北京圖書館出版社“中華再造善本”叢書亦據以影印。后者現殘存一冊六卷，藏于國家圖書館(01614)。茲據《四部叢刊》本加以介紹。

據《四部叢刊書錄》，此本共二十卷，“有危素、蘇天爵序，后有宋濂記，此至正間余闕浦江刊本，有刻書序。每葉二十四行，行二十字。首集中縫下有‘陳元寧刊’四字。凡詩六卷，問十四卷，目錄二卷，附錄一卷”。按文體分類編次，據宋濂《后記》知，“卷中所錄古今詩五百六十有七首，雜文二百九十有四首”。又有附錄一卷，收黃溍撰《墓表》、宋濂撰《行狀》、戴良《碑陰記》。

此本繆荃孫得時闕卷十四、十五，據所得黃丕烈舊藏謝浦泰傳抄宋賓王本補足。《四部叢刊書錄》：“又從宋蔚如鈔本補文十五則，文肅集當以此為最足。”據《藝風藏書續集》卷七知，《四部叢刊》底本補葉實則為饒星舫轉抄謝浦泰本：“闕十四、十五兩卷，間有缺葉。宣統辛亥于圖書館得謝浦泰心躔傳錄宋蔚如(按，即宋賓王)手鈔本，跋云影自元鈔黃蕘圃藏書，有手跋。屬饒君星舫影寫，補缺卷缺葉，重裝，并宋、謝、黃三跋附后。”[4]謝浦泰抄本現存南京圖書館(GJ/膠628)。卷十五據標目共十六篇，抄本所補除《崇福永樂寺記》《稱心寺重建佛殿記》《藥師院記》《慈慧庵記》外，其余均為宋賓王轉抄順治本所輯文章，與標目不合。又于附錄增附文十五則，亦為從順治本轉抄。

此本刊板多葉字體風格迥異，如卷一《尊經堂詩有序》第三葉、卷二《曹尊師求白云樓詩》至《貫子素使君題榜》數葉。如此之類多現，字體差異如此之多，當非元刊本原貌。繆荃孫在《藝風堂藏書續集》卷七著錄此本時亦言：“元刊清勁有致，板補則恅愺，幸所補無多耳。”[5]而《四部叢刊》本書后有柳貴永樂四年跋語，記其“補刊文集之顛末”，知柳貴為金華府儒學教授時，元板尚存學宮，貴檢視殘闕百余，遂倡議邑內士人捐資補板，“永樂四年正月望日起工，四月終畢”[6]。跋語字體古拙，正與正文中字體繆荃孫所謂 “恅愺”者同，則知此所謂“元刊本”實為明永樂四年(1406)柳貴遞修本，字體“清勁”者為元板，“恅愺”者則為柳貴遞修板，元刻初印本全帙實已不存，繆氏著錄未提及柳貴遞修重印之事，徑著錄為元刊本，后世多沿其誤①。 國圖所藏六卷殘本亦有補板，與《四部叢刊》本一致，當同為永樂四年遞修本。存卷十至卷十五，而《四部叢刊》本卷十四、十五整卷俱闕，故此本雖然漫漶闕文非常嚴重，但從卷十四、卷十五所存文字仍可窺探元刊遞修本面貌，可用以校正抄本之誤。

綜上，元至正十年刊本《柳待制文集》已不存世，現存兩種皆為明永樂四年柳貴遞修重印本。

二、明天順七年張和、歐陽溥刻本

柳貴所補板當亦存世不久，活躍于明前期的名臣楊士奇在《東里續集》卷一八《柳待制文集》條中言：“《柳待制文集》四冊二十卷……其文皆有刻板在郡學，余皆得之文英。初得晉卿文尚完，道傳缺三之一耳，至今未數年，然聞晉卿文無復全書，而道傳所存僅五之二，惜哉！……”[7]所記《柳待制文集》刻板已然由三分之二降到五分之二，損毀實為嚴重。

至明天順七年(1463年)，元刊本及柳貴遞修本流傳已不廣，時浙江按察副使張和督學金華，得舊本《柳待制文集》于明初名臣王袆(謚文忠)孫王汶處，命義烏教諭歐陽溥刊刻，即為明天順七年張和、歐陽溥刻本，簡稱天順本。此本國內存數部，分藏于國家圖書館(4283)、上海圖書館(線善829854-65)、臺灣國家圖書館(兩部，一八冊本，繆荃孫題記，一十冊本，孫從添題記)、南京圖書館(1546，卷三、四、十、十八、十九、附錄配清抄本，有丁丙跋)。清瞿鏞《鐵琴銅劍樓藏書目錄》卷二二集部四、丁丙《善本書室藏書志》卷三四均有著錄。茲據國家圖書館所藏天順本加以考述。

天順底本得自王祎所藏舊本，祎與宋濂同游學于柳貫、黃溍門下，明初又同主持《元史》編纂工作，洪武六年(1374)十二月于云南為元梁王所殺，未及見永樂本，故所藏當為至正十年浦江學官本《柳待制文集》。此本行款、避諱空格提行乃至異體字一仍元刊本，正文半葉十二行，行二十字，有“鐵琴銅劍樓”“汪士鐘藏”印。前有鄭環《柳文肅公文集序》，后依次蘇天爵、危素、余闕序，再后為“柳待制文集標目”上下兩卷，為二十卷目錄。正文每卷卷端有“教諭泰和歐陽溥編輯 訓導江浦郁珎校正”，二十卷末尾有宋濂《后記》，又附錄一卷：黃溍《元故翰林待制柳公墓表》、宋濂《柳先生行狀》、戴良《墓表碑陰記》，書后有“天順七年歲次癸未冬十月朔旦”張和《柳文肅公文集后題》。

天順本卷十五“記”僅有《崇福永樂寺記》《稱心寺重建佛殿記》《藥師院記》《慈慧庵記》，據標目闕文十二篇。此外，卷十二《殤孫墓磚志》、卷十六《瀛海集序》、卷十七《龍氏敘族小錄引》三篇亦有目無文，當為所得底本即闕。

三、清順治十一年馮如京刻本、傅旭元遞修本、曾安世遞修本

天順本問世直至入清，二百年間柳貫集再無刊本，清代前期元、明本流傳已稀。順治十一年(1653)，馮如京以江南右布政使按部婺州，搜集柳貫遺文于其子孫，所得若干卷。“而紙軸爛漫，魚豕溷淆，因檄下浦令，重校付梓。”[8]柳貫裔孫柳寅東編，邑人張燧校訂，浦江縣令范養民、前宜江縣令張以邁與成其事，是為順治本。此本國內存有多部②，茲據國家圖書館藏順治本《柳待制文集》(88108)敘述。

此本半葉九行，行二十字。前有陸大任手書《柳集贅言》、馮如京《柳道傳先生文集序》、范養民《柳文肅集小言》、張以邁《重刻柳待制文集后序》、何思卿《柳集后跋》、余闕、危素、蘇天爵序、宋濂后記、鄭環序，其后總目、各卷詳目，總為第一冊。

順治本有兩大特色，一為元、明刊本卷十五有目無文之十二篇俱補，均為輯錄，除《許府君新廟記》外，其它皆與標目不合。一為書后增加《柳待制文集外編附錄》，將柳貫生平相關資料十五則予以收錄，即《四部叢刊》本“增附文十五則”出處。此本亦有闕目，計有卷八《嚴忠范謚節愍》、卷九《懷州大興龍寺碑錄》、卷十二《殤孫墓磚志》、卷十六《瀛海集序》、卷十七《龍氏敘族小錄引》數篇，均有目無文，所闕與明天順本基本相同，故當出于天順本。

順治本刊行后，板存縣學之尊經閣，多有爛板。康熙五十年(1711)，彼時邑人傅旭元募刊《宋文憲公集》，檢視柳集板，“十虧其二三”，遂全力經營，為之補板，是為康熙傅旭元遞修本，查遴為之作序，故有稱查遴遞修本者，誤。傅旭元遞修又于附錄部分加以增善，據標目計有《論柳待制以書掩》《匯柳待制文評》《識青霞評總評語》《書柳待制文集后》。惜乎現所見諸遞修本僅存前一篇，后皆無，疑當時傅氏雖有作，而實未刊行。康熙六十一年(1722)，又有曾安世遞修本，有跋語，稱“三復校對，幸無缺失，為辨訛字六百三十有奇，指示剖人一一改正，而闕其疑”[9]。《四庫全書》系統《待制集》即以此本為底本。

四、清嘉慶十三年木活字本、光緒九年重刻木活字本

現存柳貫集又有兩個流傳不廣的本子，俱題名《重刻柳待制文集》二十卷，均為木活字本。一為嘉慶十一年(1808)柳氏愛竹居刊本，一為光緒九年(1883)柳氏重訂木活字本，均為柳貫族人所編輯勘定，在此亦加以介紹。

嘉慶十三年柳氏愛竹居木活字印本，前有邑人周璠序，可以窺見其刊刻緣由，蓋順治十一年刻尊經閣板在乾隆二十六年曾經柳氏族人修補一次，留存于一經堂，三年后，被火而焚，四十余年后，柳貫二十一世孫柳遵(啟猷)用聚珍字樣重新刊行，據前言知其所據底本即為順治馮如京刊本。目前嘉慶聚珍本存世不多，國內所知僅天津圖書館(S2380)、南京圖書館(GJ/86095)藏。

另上海圖書館藏有一部標為“清康熙木活字本”的《重刻柳待制文集》殘本(線普532216)，經眼原書可知，此套書存卷十一至卷二十及外編附錄一卷，后有曾安世康熙后壬寅《校柳待制文集題詞》，故上圖據此定為康熙本，而每卷卷端有“裔孫啟猷聚珍重訂”字樣，則此書為清嘉慶十三年柳啟猷木活字聚珍版無疑，上圖判斷著錄有誤。

后嘉慶板于咸豐十一年(1861)遭太平天國兵劫，毀于一旦。而柳梓材家存一部，族人視之拱璧，如獲異寶。柳啟猷曾孫全美、全基慨然曰：“先祖德行文學，海內景仰，而就湮沒，后裔之責也。愿捐啟猷公祭胙為工本，以承先志。”[10]倡議族中，多有響應。而族中通文學者，“咸悉心校正，倂力纂修，而公集復煌然煥然，表章一世矣”。仍用木活字印刷，是為光緒九年重訂聚珍本，國家圖書館有藏一部八冊(90434)。

此本半葉九行，行十八字，卷八《嚴忠范謚節愍》、卷九《懷州大興龍寺》有目無文；卷十二《殤孫墓磚志》則不闕，較順治本有所增補；卷十五標目及正文順序同順治本；卷十六《瀛海集序》、卷十七《龍氏敘族小錄引》標目及正文俱闕，為順治本系統無疑。此本特點為序跋收錄極全，從元刊、明刊以及后世題跋俱有，又活字印刷精美，可做鑒賞收藏之用，而校勘價值則不如前幾種。

五、民國十三年胡宗楙《續金華叢書》本

民國十三年(1924年)，金華胡宗楙繼承乃父胡鳳丹之志，仿退補齋《金華叢書》，于夢選樓刊刻《續金華叢書》，其中收有《柳待制集》，六冊。前有“甲子春永康胡宗楙校鋟”牌記，版心有卷數及“夢選樓”款識，每卷首頁右下有“續金華叢書”字樣。是為胡宗楙《續金華叢書》本。

此本書后有胡氏跋語，歷數柳貫文集諸多版本，并一一加以考辨，較為詳明。其跋語稱：“余此刻以元本為主，以諸本為輔，漫漶處多以天順、順治二本考校，其附錄增文十五則，黃丕烈謂為元刻所無，芟去以存其真。”[11]可知其力圖還原元刊本原貌，此所謂“元本”即《四部叢刊》本，內容排列一仍其舊，甚至把順治本增入的附錄增文也刪去。胡氏本所出最晚，所見最全，刊印精美，又校以多本，實有出于《四部叢刊》之處，惟可惜所增補校改之處無校文，不知文獻所出，有所不便。

六、抄本數種

《柳待制文集》抄本存世多種，較重要者有：

國家圖書館藏明抄本十二冊(02123)，半葉十二行，行二十字。據天順本抄錄，有鄭環序、張和跋，卷十五亦只存四篇。

圖1　柳貫《柳詩制文集》刊本體系

南京圖書館藏清雍正七年(1729)謝浦泰抄本(GJ/膠628)，六冊，半葉十二行，行二十字。書中有“皇清雍正七年歲次乙酉婁東謝氏手鈔藏于尚論堂”“太倉謝浦泰手鈔乙酉秋識”題記。此本即《四部叢刊》補葉所據底本，為轉抄宋賓王本，宋抄本今已不存。據所過錄宋賓王跋語知，雍正年間，先從朱彝尊門客處得影元鈔本，“字畫纖細，疑訛頗多”，又參校以“明初翻本”即天順本、“國初翻刻本”即順治本，故此本面貌與元刻本接近，又吸收了順治本所增補內容，價值較高。 清乾隆間又有《摛藻堂四庫全書薈要》《四庫全書》抄本數種，均題名《待制集》二十卷，薈要本后有曾安世跋語，故知底本為康熙六十一年曾安世遞修順治本，此系統本對部分人名、地名有所竄改，相對而言，薈要本校勘抄寫更加精審細致。

綜上，柳貫《柳待制文集》自結集以來，經過元、明、清、民國多次刊刻傳鈔，流傳有緒。諸本皆以元至正十年浦江學官刻本為祖本，此本今已不存，現存兩部所謂“元刻本”實則為明永樂四年柳貴遞修本。版本系統可梳理為圖1所示。

注釋：

①上海圖書館古籍書目查詢網頁仍著錄“元至正十年”刻本，“中華再造善本”叢書影印本牌記頁已改為“據上海圖書館藏元至正十年余闕浦江刻明永樂四年柳貴補修本影印”，最新出版的《中國古籍總目·集部》亦將兩種本子修正為“元至正十年浦江學官刻遞修本”，中華書局、上海古籍出版社，2013年版，第456頁。

②《中國古籍總目·集部》著錄有山東圖書館“明萬歷間刻本”《柳待制文集》二十卷，中華書局、上海古籍出版社，2013年版，第456頁。而山東圖書館網頁僅能檢索到順治本，當誤著錄。

參考文獻：

[1]宋濂.柳先生行狀[M]//柳待制文集附錄.四部叢刊本.

[2]戴良.墓表碑陰記[M]//柳待制文集附錄.四部叢刊本.

[3]陽海清,等.中國古籍總目:集部[M].北京:中華書局,2013:471.

[4]張元濟,等.四部叢刊書錄[M].上海:商務印書館,1922.

[5]繆荃孫.藝風藏書續集:卷七[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437.

[6]柳貴.重修柳待制文集跋語[M]//柳待制文集卷末.四部叢刊本.

[7]楊士奇.東里續集:卷一八[M]//柳待制文集.文淵閣四庫全書本.

[8]馮如京.柳道傳先生文集序[M]//柳待制文集卷首.清順治刊本.

[9]曾安世.校柳待制文集題詞[M]//柳待制文集卷尾.清康熙六十一年曾安世遞修本.

[10]樓開瑜.重印文肅公集序[M]//重訂柳文肅公文集卷首.清光緒九年木活字本.

[11]胡宗楙.跋柳待制文集[M]//柳待制文集卷末.續金華叢書本.

(責任編輯：張璠)

Study of the Editions of the Complete Works of LIU Daizhi

ZHONG Yanfei

(School of Chinese Ancient Books and Traditional Culture, Beijing Normal University, Bejing 100875, China)

Abstract：LIU Guan was a famous scholar of Yuan Dynasty. His collected works were called The Complete Works of LIU Daizhi, had been inscribed during the six centuries including Yuan,Ming,Qing Dynasties and the Republic. By studying these documents, it is found that the edition printed in 1350 was the original. There isn’t an intact Yuan Dynasty edition now. It was repaired in 1406.

Key words：LIU Guan; The Complete Works of LIU Daizhi; edition

中圖分類號：I212/217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4-0297(2016)01-0059-05

作者簡介：鐘彥飛(1989-)，男，河南周口人，北京師范大學古籍與傳統文化研究院2013級博士生，研究方向：元明清文學文獻學、古籍目錄學。

基金項目：國家社科基金重大項目“國內現存元人著作(漢文部分)總目提要”(12&ZD157)

*收稿日期：2015-10-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