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永璽
《新編中國工人運動史》成書前后
文/王永璽
2016年3月,從策劃、立項到成書歷經十載始得出版的上下兩卷本、百余萬字的《新編中國工人運動史》面世,撫今追昔,感慨萬千。
回憶起2006年春,正值柳綠花紅、鶯飛燕舞之季。此時,我已退休多年了,然而,一直有一種“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壯心不已”之念。作為一個普普通通的老教師,究竟還有什么“志”?其壯心又是啥?內涵還需要說清楚,講明白。
1981年4月底,也是一個春意盎然的美好季節,我從北京市房山良鄉中學調入中華全國總工會干部學校任教,先講授《科學社會主義》,不久即轉入中國工人運動史的教學與研究。隨著全總干校改為中國工運學院、中國勞動關系學院的演變,我對工運史的教學與研究也日益深入,逐漸從產生興趣而走入佳境。在教學科研過程中,先后編寫了《中國工人運動通史簡編》、《中國工會史》、《當代工人運動》、《中華全國總工會七十年》等,后又師從并幫助中國社會科學院近代史所劉明逵研究員、中華全國總工會工人運動史研究室主任唐玉良兩位中國工人運動史的開拓者、奠基者,積極參與編寫《中國近代工人階級與工人運動》和《中國工人運動史料全書》兩個巨大的史料匯編,并擔任后一書的綜合卷民主革命時期的主編。可是盡管劉、唐二位先生對中國工人運動史資料的收集、編篡、出版做出巨大貢獻,但是,出一本具有一定水平和權威性的《中國工人運動史》仍然是一個空白。為此,我自退休后一直在四處奔走,運籌策劃編寫一本《新編中國工人運動史》,甚至達到“倘若此書不成,就會死不瞑目”的程度。恰在這時,全總辦公廳受全總書記處的委托,舉辦《中華全國總工會歷史展》,并點名用車把我接到全總“919”辦公室,與原全總辦公廳主任何士坤、政策研究室副巡視員魏峰擔當此事。從那時起,我即一面投入史展資料、圖片的搜集,幫助撰寫提綱;另一方面便開始了《新編中國工人運動史》的立項、籌劃工作,考慮編寫此書的艱難過程和可能遇到的困難。
2009年,項目立項后,組建較強編寫隊伍即迫在眉睫。為此,由我出面,在全總研究所同意和支持下,聘請中國勞動關系學院勞動關系系副主任、教授高愛娣和鐵道部黨??蒲兴彼L、工運教研部教授戴文憲分任上下卷主編,聘請全總研究所和中國勞動關系學院十余位中青年教學研究人員、博士、博士后參加撰寫,可謂陣容強大。這支隊伍從來源看涉及三個單位,從結構看,老中青三結合,從專業背景看,涉及馬克思主義理論、工運史、黨史、經濟學、社會學、工會學等多方面,這些都有利于本書的研究和編寫。
本書編寫歷時5年,其間從啟動到初稿修改完成,共召開項目組全體人員會議5次,其中研討、確定撰寫大綱三次,初稿、成稿研討二次。此外,部分人員小型會議和成員之間隨時進行的交流、討論、協調、互助更是不計其數。全書主編和分卷主編,認真負責,無論是對撰寫提綱的精心設計還是對初稿各編、章、節的逐字逐段修改審定,都付出了巨大辛勞,有的章節甚至推翻重寫。特別是下卷難度更大,如工會國際工作、港澳臺工運等。我作為全書的學術主編,嚴格把關,在確定全書大綱中,反復向參加撰寫人員、特別是青年教師講明要點,指導其修改,并親自對全書的謀篇布局、大綱結構反復推敲,使之趨于合理,體現學術性和新穎性,并最終確定下來。項目組各成員也積極努力,查閱大量資料,請教有關部門,力求全面準確??傊?,撰寫一部百萬字之巨的工運史決非易事,對所有參加人員都是考驗和鍛煉,正是在大家的協同努力下才取得最終成果,為中國工會九十華誕獻上厚禮。
本書采用通史體例,時間界限起于1840年鴉片戰爭爆發,貫穿舊民主主義革命、新民主主義革命、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社會主義改革開放和現代化建設,止于2013年中國工會第十六次全國代表大會及十六屆二次執委會議,前后共170多年。這樣,不但把改革開放以來的工人運動史包容進來,而且將下限一直延伸到當下的現實。對中國工人運動史作如此長距離和大跨度的回顧和梳理,不失為一種探索與嘗試。此外,從涵蓋領域看,本書內容以大陸地區的工運史,也就是以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工人運動為主,同時以適當篇幅和筆墨兼及國民黨工人運動,以及其他黨派與行幫影響的工人運動,并對1949年以來港澳臺地區的工人運動予以一定的反映和體現。此外,本書還對各個歷史時期中國工會的國際活動予以反映和體現。
本書編撰、審改始終堅持以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三個代表”重要思想和科學發展觀為指導,全面貫徹落實習近平系列重要講話精神,堅持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的立場、觀點和方法,按照中共中央兩個歷史決議的精神和黨的工運方針政策及全總的有關文件精神,在全面掌握和客觀分析有關文獻和歷史資料的基礎上,進行研究和撰寫,力求做到政治性和科學性的完美統一,繼承性和創新性的有機統一,確保研究與編寫工作的質量。為達到上述要求,從大綱制定到初稿形成,我們都反復進行了推敲修改。應當說,撰寫一部全面反映我國工人運動歷史的著作,實非易事,時間跨度大、涉及方面多、內容紛繁復雜,材料浩如煙海,其中內容的取舍和難點、熱點、敏感點更是不容易拿捏,其觀點和說法也要言之有據,引用資料符合規范,做到政治性與科學性的統一。為此,我對全書達百萬字的初稿、成稿都仔細把關,編、章、節乃至段落都仔細審看,而且不止一遍,對不符合要求的堅決提出修改,確保質量。特別是下卷,需要把握好的問題、方面更多,下卷主編戴文憲同志更是認真負責,對初稿和成稿能修改的堅決修改,修改不成的堅決重寫,對難點、熱點、敏感點更是看得仔細,對下卷的成書起了重要作用。同時他還對全書包括上卷做了統稿和完善工作,其工作量遠超百萬字,對全書的完成做出突出貢獻。
本書雖然比較充分地吸收和借鑒了史學界已有的相關科研成果,同時使用了一些新資料,形成了一些新思路,提出了一些新觀點,但這樣的大部頭著作畢競不易駕馭,有些部分掌握資料還有不足,對事物的分析還不夠深刻,例如對工會運動的政治性尚能把握,對其經濟性就分析不夠;對工運思想文化演變及某些工運人物的評價上還有不足。此外,在項目組人員選擇和搭配上、在項目協調運行機制上也還有一些需要改進完善之處,這些都需要總結經驗,以便今后改進,努力把工運史研究工作推向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