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 輝
一朵新芽一段春——寄語長嶺中學《新長嶺》文學社刊
任輝
掩映春樹葳蕤,沐浴春雨淅瀝,一朵文學新芽破土而出。掐得出水的嬌嫩,出了油的蔥綠,仔細聞聞,沁人心脾的是令人嫉妒的童真、清純、夢想、陽光、豪情……
“夜雨剪春韭,新炊間黃粱”。杜甫此句,形容這朵經園丁精心灌溉而生的新芽,別樣貼切。你看,那書卷中涌動的少男少女的靈動和意氣,不正是懸留在芽葉上晶瑩閃爍的夜露和春雨嗎?
文學,是全人類繞不開的宿命。當倉頡尚未造出文字,上古祖先的詩歌已在山野間吟唱。黃河流域的風雅頌口耳相傳時,古希臘的荷馬也寫出了煌煌史詩。編輯一本以詩文為主體的學校雜志,是教育向古圣先賢的致敬,是學校對育人精髓的皈依。以文化人,潤物無聲,成風化人,鏤刻精神。學校創意和老師努力,應予以肯定和推介。
那么,還肩負著繁重學習任務的你,又是如何在不經意間踏入了這片園地的?是同學的邀約、師長的期許,還是興趣的推動?不管因為什么,既然進來了,就請挽起衣袖和褲管,澆灌呵護這朵嫩芽,蒔弄耕耘課余閑暇,虔誠期待滿園春色。
你必須要進行海量的閱讀。書籍是人類文明的記載和濃縮,也是文學之路登堂入室的不二階梯。在信息爆炸的當代,要力戒通過手機微信等媒介碎片化地“偽閱讀”,也要避免一頭扎入不辨方向的“盲閱讀”,應該在老師引導下,讀經典,讀國粹,讀傳統,讀出眼界,讀出見識,讀出品位和格局。
你肯定要進行意義的追問。為什么要寫?為什么而寫?古人講:文以載道;文章或為時而作,詩歌或為事而吟。從大處講,文學或文字事關江山社稷、春秋大義,是國家民族的精神基因,薪火傳承,不可斷絕。唐詩宋詞明清小說以后,高原亙亙,但未現巍巍高峰。或許,你就是站在巨人肩膀上壘起嶄新高峰的那一個人?其實,登不登上高原,攀不攀上高峰,真的沒有關系——因為,文學是情懷,是高貴,是遠方,是一種人生態度,更是一種生活情趣。因為遭遇文學,你像李白、蘇東坡一樣,將成為一個有趣之人。試想,若無天籟般的詩句,李白充其量不過是斗雞走狗的長安社中兒,別號大唐“古惑仔”。但是,就是這一神來之筆的添加,讓他成為了萬世推崇的有趣人——“嫡仙人”。而蘇東坡,正是得益于詩詞文賦的宣泄,才讓他在一次又一次的官場放逐和命運折磨中完成自我救贖和升華,成為吐納“一點浩然氣”、召喚“千里快哉風”的有趣漢子。現在,學校的這枝文學嫩芽感謝你的點贊和加盟,而終究,你將因融入血液中的高貴和性情感謝文學終身。
你還要進行不間斷地寫作訓練。才情萬丈,靈感千斛,終究擺不脫“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的鐵律。
那么,還等什么呢?駕上少年的才情,揮動勵志的皮鞭,沿著經典的軌道,變興趣為汗水,化追求為動力,一句一句斟酌,一篇一篇精進,一天一天堅持,一月一月成長。青澀的耕耘,正是向上的軌跡。
小心翼翼地注視這朵新芽吧!也許她不能成長為參天大樹,永遠開不出滿枝繁華,但是,她一樣是新銳的、倔強的、充滿希望的生命。聆聽她的律動,參與她的奮進,就會邂逅芬芳,遇上甜蜜。正所謂:“一朵新芽一段春,山野碎花溢清芬。參差錯落皆有態,靛紫朱紅盡傳神。”
(作者系岳陽經濟技術開發區教育文體工作局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