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向來蕭瑟處，也無風雨也無晴
——淺談文征明書法溫潤秀勁風度

余 榮

(四川大學藝術學院 四川 成都 610000)

回首向來蕭瑟處，也無風雨也無晴
——淺談文征明書法溫潤秀勁風度

余 榮

(四川大學藝術學院 四川 成都 610000)

文徵明，原名壁(或作璧)，字徵明。四十二歲起，以字行，更字徵仲。因先世衡山人，故號“衡山居士”，世稱“文衡山”，漢族，長州人。明代著名畫家、書法家、文學家。因官至翰林待詔，私謚貞獻先生，故稱“文待詔”、“文貞獻”。文徵明的書畫造詣極為全面，詩、文、書、畫無一不精，人稱是“四絕”的全才。在詩文上，與祝允明、唐寅、徐禎卿并稱“吳中四才子”。在畫史上與沈周、唐寅、仇英合稱“吳門四家”。文征明的書法溫潤秀勁，穩重老成，法度謹嚴而意態生動。雖無雄渾的氣勢，卻具晉唐書法的風致。他的書風較少具有火氣，在盡興的書寫中，往往流露出溫文的儒雅之氣。本文通過對文征明身世的探求，以求找尋到其特殊身世背景對其書法藝術的影響，從而使了解到文征明的書法藝術獨特風格形成的元素，以及其書法藝術在歷史的地位。

仕途；歸隱；文人畫家

1 早期仕途之夢對文征明的影響

文征明可以說是位典型的儒者，“達則為孔明，窮則為淵明”的思想貫穿他的一生。儒家的積極入世思想始終是文征明的處世宗旨。早期源于封建時期大眾思潮的影響，文征明也一心求仕，并在他一生的二分之一的時間都在科舉考試之中度過，直至嘉靖元年(公元1522年)其五十三歲也未能得志，不過憑其詩文書畫成就在其五十四歲時受到工部尚書李充嗣推薦入朝廷，經吏部考核被授職低俸微的翰林院待詔職位，故稱“文待詔”。然而由于此時其書畫已經遠赴盛名，登門求畫之人多不勝數，因此受到翰林院同僚的嫉妒和排擠，文征明悒悒不樂，于進京第二年上書請辭，朝廷不允，他便三年三請，終于在五十七歲那年請辭成功，辭官出京，放舟南下，自此定居蘇州，一心專致力于詩文書畫，不再求進仕。

愛而不得的東西總是容易使人為之神往，深受時代眾志的影響，文征明一生在仕途之路的求索沉浮半生。早年因為寫字不好，不允許參加鄉試，為此發憤圖強終在詩書字畫上成為了一全能的人才。可以說當時文征明對書法上的追求還處于被動階段——應試。這一因素使得其書中章法與其他書法家相比較而言，多了更多的細膩和規整。還有一原因就是他的啟蒙老師，也就是其岳父李應禎，李應禎書宗歐陽詢，字體平正婉和，清潤端方。這也是后致其書法溫潤秀勁的原因之二。而多年的求仕不得的坎坷之路消磨了他早年的英年銳氣，這是他整個書風中溫文儒雅之氣越發厚重的最大原因。

文徵明早年行草書法欣賞《文衡山詩卷聞砧+聞蛙》紙本，43×440cm，弘治八年乙卯(1495)，徵明時年二十六歲，朵云軒藏。

2 襟含之氣，游刃于心，出于歸塵

文化性格是指包含文化內涵的人物性格。文征明回到蘇州，與吳派杰出代表之一的唐寅等人有了一定藝術造詣切磋上的一定交流。唐寅、文征明皆以詩書畫三絕著名當時與后世,生長在文學才情富有的江南，而兩人之人生及文化性格則大不同。唐“百年強半”而夭,而文則遐壽九秩,且主持吳中風雅30余年;唐曾中解元,涉科場案而憤世自放,文數試不得一舉人而待詔翰林三年;唐赴宸濠招而不得不佯狂以免,而文卒能避之。唐喜好縱情酒色,而文持身謹嚴；他們二人之詩,則唐更有個性與時代氣息。唐、文的這種差異,反映了在當時的政治體制下,在經濟生活和社會風氣發生新變的時代,文人及其所代表的文化可能作出的選擇。考察這種文化性格的差異及其成因,對認識中國文學、文化發展過程中各種因素如何發揮作用、這些作用又會有怎樣的意義和效果,都可以提供一定的啟示并幫助我們思考當代的文化建設與發展問題。

而到了其晚年，由于文征明厭惡官場的名利與黑暗，于是毅然辭官回鄉，放舟南下，整日潛心專研書畫，不再求取仕途，以戲墨弄翰自遣，致使晚年的他年聲譽卓著，號稱“文筆遍天下”，購求他的書畫者踏破門坎，說他“海宇欽慕，縑素山積”。

結語

“羲之之書晚乃善，則其所能，蓋亦以精力自致者，非天成也。”這就說明書法的境界和水平，要靠日積月累的練習揣摩和領悟，才能夠有長進的提高，最終名成一家，這是對書法者練習時間上的考驗要求。從文征明早期與晚期作品相比較來看，文征明其作品日益-溫潤秀勁,穩重老成,法度謹嚴而意態生動，這極好的體現了文征明治學之嚴謹與勤奮，文征明一生漂泊不定，這也成就了其與唐寅等人的交往，這一點也促進了他們之間學術的交流，使其書法在這一期間更見精進，但縱觀文征明雖其一生坎坷，但其品質仍如同“蓮”一般出淤泥而卻一塵不染，雖其身逢亂世，飽受官場名利之黑暗摧殘，卻能出亂世心懷自我而不亂，始終堅守儒雅之道，終成其溫潤勁透之書法風度，使他的書法始終保持一種儒雅之氣，同時也奠定了其在中國書法界不世之地位。

[1] 文征明.附錄文嘉先君行略:卷三十六[A]

[2] 黃惇.中國書法史.元明卷[M].2005.

[3] 莊昶.《定山集》卷五之,《贈文二》,四庫全書本[G].

[4] 《文氏五家集》卷六,《太史詩集》,四庫全書本[G].

余榮(1993.09-)，女，彝族，貴州省畢節市赫章縣，在讀研究生，四川大學藝術學院免試保送在讀研究生，美術專業中國畫水墨人物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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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2-5832(2016)09-0172-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