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華氏911》看紀錄電影的敘事手法

王一迪李文瑄劉鈺源歐陽銳

（1大連理工大學 新聞傳播學系，遼寧 大連 116024；2大連理工大學 哲學系，遼寧 大連 116033；3大連理工大學 建設工程學部工程管理系，遼寧 大連 116033）

從《華氏911》看紀錄電影的敘事手法

王一迪1李文瑄1劉鈺源2歐陽銳3

（1大連理工大學 新聞傳播學系，遼寧 大連 116024；2大連理工大學 哲學系，遼寧 大連 116033；3大連理工大學 建設工程學部工程管理系，遼寧 大連 116033）

《華氏911》是由邁克爾·摩爾自編自導的紀錄電影。它講述了911事件以及伊拉克戰爭對美國民眾的深刻影響，揭露了布什政府與沙特人包括本·拉登家族的利益往來。該片獲得第57屆戛納電影節金棕櫚獎，是獲得該獎項的首部紀錄片。

紀錄電影；敘事手法

一、諷刺的手法將事實再現

《華氏911》大體上按照時間順序進行敘述，其中包括大量的事實內容，例如曾經的節目片段、視頻資料和大量的人物采訪。影片的開頭部分，導演用短短的10分鐘時間講述了小布什成為總統的過程。當時小布什和戈爾同為候選人，影片以戲謔的口吻暗示布什家族利用與最高法院和參議院的私人關系操控判決結果。在參眾議院開會決定當天，眾多眾議院代表本州利益反對布什成為總統，可惜沒有任何一位參議院議員贊成他們，他們均被勒令閉嘴和坐下。布什的就職典禮上，大量的美國民眾上街游行，這是歷屆美國總統就任時從未發生過的。在布什就任總統后的日子里，諸多政策沒有落實，而他的支持率也愈發下降。在911爆發前的八個月，有調查顯示布什花費了42%的時間去休假。這一部分的講述，暗示了對于布什總統的不滿，奠定了影片的基調，同時也為后面的內容埋下了伏筆。

在進入影片的主體部分時，導演運用了1分5秒的黑屏，只能聽見聲音卻沒有任何畫面。這一段黑屏的內容是飛機撞擊五角大樓的畫面，而在一段黑屏之后，畫面上呈現出的是美國民眾尖叫、哭泣和四處逃竄的畫面。這個地方的處理頗為精妙，飛機撞擊五角大樓的畫面許多人都見過，導演故意將其處理成黑屏。首先，他表達出911事件在人民心中留下的巨大陰影，2001年9月11日是美國歷史上極其黑暗的一天。其次，在黑屏之后，觀眾對于接下來的畫面的關注度會更高。導演希望人們關注911，不僅僅是飛機撞大樓這一事件，更重要的是在這一事件中受到傷害的普通民眾。導演用長鏡頭，劃過眾多民眾的臉，他們恐懼、哭泣、無助甚至絕望。這一畫面的表現力極強，去掉了人們的同期聲，背景音樂是緩慢而低沉的，在無言的畫面中隱藏著巨大的悲傷。之后鏡頭立馬切換到布什，在對美國至關重要的兩個大樓遭遇恐怖襲擊時，布什總統會是什么反應？頗具諷刺意味的是，在911發生時布什總統正在一個小學，當他得知美國正遭遇恐怖襲擊時，表情是茫然和僵硬的，他不知道應該怎么做。在畫面左下角，出現了時間，整整7分鐘過去，布什依然坐在小學的椅子上聽孩子們讀故事。導演刻意地想要強調，在重大的災難發生時，美國總統的反應是非常無知并且滯后的。

影片的敘事中除了包含大量的事實以外，還有一些影視作品的插入，這些影視作品看起來十分幽默，但實際上都承擔著一定的反諷作用。例如，導演插入了影視作品中警察辦案的過程。在911事件爆發后，美國的航班都不允許起飛，即使是前美國總統和大明星的飛機。但是在這種情況下，本·拉登家族和沙特人的飛機居然離開了美國。恐怖分子襲擊了美國，但美國政府卻讓他們的飛機離開，這樣的做法顯然不符合人們平常的認知。比起單純的采訪警察辦案的過程，插入影視作品會讓畫面更為豐富，反諷的效果也更好。

二、創造性敘述的拍攝手法

《華氏911》作為紀錄電影，它的敘述風格是嚴謹的。在影片中有眾多數據呈現和詳細的資料，這些具體的文獻為導演的觀點提供了證據，也增加了整部影片的可信度。例如，布什曾經與本·拉登家族的成員在一個部隊服役，并且他們是好朋友。在911事件后，布什總統還邀請沙特大使參加宴會以及布什家族所經營的企業與沙特王室的利益關系，這些證據都表明，在911事件中，布什為了家族利益沒有向沙特宣戰，而伊拉克只是他們選擇的替罪羊。在影片中，導演直接說到，伊拉克是一個從未攻擊過美國，從未威脅過美國，從未傷害過一個美國人的國家。無辜的伊拉克人民因為布什總統的私利付出了慘痛的代價。邁克爾·摩爾的剪輯是非常巧妙的，鏡頭引入伊拉克戰爭的方式是通過一個孩子。這個孩子從滑梯上向下滑，他的臉上帶著笑容，當滑到底的時候，“砰”的一聲，畫面馬上切換到爆炸的場景，戰爭爆發了。這些孩子沒有進攻美國，911事件也和他們沒有任何關系，但是他們的生命卻因為布什政府而受到了巨大的傷害。影片中呈現了大量血淋淋的事實，被炸掉鼻子的少女、皮開肉綻的孩子，師出無名的伊拉克戰爭，摧毀了人民的一切。

影片有非常多的對比鏡頭，例如在伊拉克的美國士兵，見到大量腐臭的尸體，受傷的婦女和兒童，都不禁在質問自己到底做了什么。遠在美國的政府官員還在炫耀，他們的武器是多么精準以及他們是帶著人道主義思想去拯救伊拉克。這些對比的場面，戳穿了布什政府的謊言，凸顯了他們的自私和虛偽。在影片中，多次運用了重復的剪輯手段，例如在布什總統發動伊拉克戰爭時，美國的多位官員強調薩達姆與基地組織有關系，薩達姆要建造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但是卻未向民眾提供確鑿的證據。導演將美國官員說的薩達姆剪接在一起，造成一種重復的戲劇性效果。這反襯出，美國政府竭力為他們發動伊拉克戰爭找借口，不斷地用言語煽動美國民眾對薩達姆的仇恨情緒，從而使人們忽略其家族與沙特王室及本·拉登家族的關系。因此，大部分美國民眾都選擇相信美國政府，憑借他們的愛國熱情去仇恨伊拉克——一個從未傷害過他們的國家。

邁克爾·摩爾的敘事方式既保持了內容的真實嚴謹，又加入了詼諧幽默的元素。紀錄電影本身情節起伏不如劇情片，但是導演的敘事手法成功地為紀錄片增加了趣味性和觀賞性。同時，影片按照時間順序層層深入，整體節奏較快，激發了觀眾的求知心理和探索興趣，觀眾很容易跟隨邁克爾·摩爾的線索繼續觀看下去。

三、結語

《華氏911》是一部具有里程碑意義的作品，其敘事風格嚴肅而不失幽默，用通俗甚至戲謔的口吻講述一個頗為沉重的主題，觀眾接受起來更加容易，影片公映后在世界上引起了巨大反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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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1674-8883（2016）19-0203-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