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中非常規敘事手法的作用
——以格斯·范·桑特電影《大象》為例

郭 軼

（作者單位：西南大學新聞傳媒學院）

電影中非常規敘事手法的作用
——以格斯·范·桑特電影《大象》為例

郭 軼

（作者單位：西南大學新聞傳媒學院）

電影自其誕生之日起，就具有其他藝術形式無法取代的獨特魅力。在這其中，從電影中所衍生出來的一系列敘事手法，無疑是給電影帶來了新的活力。本文以電影的敘事方式，敘事結構為探討的切入點；以格斯范桑特電影《大象》為例，探討電影中非常規敘事手法給電影帶來的影響和作用。

電影敘事；影視美學；格斯·范·桑特

電影在經歷了誕生之初的摸索期以后，進入到20世紀的前十年，蒙太奇手段在電影中的運用逐漸成熟，這給電影領域注入了極強的活力。同時，電影敘事學、電影符號學等理論完善了電影美學的理論知識結構。電影美學理論使電影藝術真正的成為一門獨立的藝術形式。而電影發展到今天，在影視學框架漸趨完善的背景之下，學術性理論的創新已經不太可能。于是，很多電影從業者開始從方法上進行創新，電影《大象》正是代表著這一類型的創新。

1 電影敘事理論的發展與現狀

1.1 敘事學的發展

電影敘事學從20世紀70年代開始發展，直到20世紀80年代逐漸成為一門系統的理論。敘事學由電影符號學發展而來，在某種意義上，電影敘事學可看做是電影符號學的一個分支。電影敘事學的不斷發展也使得敘事方法在電影中的地位逐漸加重，電影敘事學關注功能和結構問題，因此“陳述”和“話語”兩個概念就顯得至關重要。法國電影敘事學家佛朗索瓦·若斯特就極其關注電影中的陳述與話語，他認為在電影中，符號學不是一種理論創作，而更多致力于影像解讀；但對于話語研究借助于文本分析比依賴于符號學更易取得成功。法國電影學教授雅克·奧蒙也認為，隨著時代的發展和攝影技術的不斷更新，敘事學中討論的視角問題是借由攝像機機位的變化來展現的。

1.2 電影敘事學下的敘事方法的現狀

從電影敘事學的發展現狀來看，敘事學理論有漸趨復雜化的勢頭。從現實情況來看，電影作為大眾文化的傳播范疇，在一定程度上需要交由觀眾來評判。而觀眾對于電影的評判標準往往落腳于電影的故事內容之中。故事的好壞幾乎可以決定了電影的成敗。因此，從觀眾的角度出發來看，電影中故事的內容，講故事的方式將會成為評價電影的直接標準。在這樣的背景之下，故事內容成為了電影的立足之本，人們紛紛開始追求故事內容的新穎、獵奇，人物關系的復雜、多變。而導演格斯·范·桑特在電影《大象》中，就專注地從敘事角度展開故事。不再糾結于故事內容，而著力于如何講故事。

2 由電影《大象》看敘事方法

2.1 《大象》打破常規的創新之處

《大象》所講述的故事極其簡單，兩個心理備受壓抑的問題少年持槍進入學校展開了一場屠殺。以故事原本的發展線索的話，就是中規中矩的以時間為軸的線性故事。而導演則完全打破了原有的故事線索，在破壞的基礎之上重塑故事結構，以一種接近于環形的非常規敘事結構。從鏡頭和剪輯方面，導演也著力貫徹著其極簡主義風格：單一機位，長鏡頭，追隨式跟拍，突出主體人物虛化背景的景深構圖；幾乎全部是硬切的剪輯方式，簡化不必要的炫技，追求鏡頭與鏡頭之間最簡單的拼接。導演格斯從各個方面展現著自己對極簡主義的偏執，但卻在敘事方法上“費盡心機”。因為他明白，既然是這樣一個簡單的故事，若想仍然使觀眾從中有所感悟，就必須在敘事方法上尋求突破。

2.2 格斯·范·桑特的敘事哲學

從導演格斯·范·桑特的作品來看，敘事方式的創新并非其一貫所長。無論是《米爾克》，還是《心靈捕手》，格斯更擅長于將自己所追求的東西推向極致。《大象》上映四年后，格斯推出了幾乎是《大象》的翻版作品——《迷幻公園》。同樣的少年犯罪題材，同樣的以憂郁金發少年為核心人物，同樣的鏡頭語言展現甚至是同樣的人物名字——阿萊克斯，最重要的是，同樣的敘事方法。格斯·范·桑特以一種近乎戲謔的方式向觀眾闡釋著自己的電影敘事哲學——既然要做，就把它做到極致。想要推崇電影敘事，那就把故事內容做到最簡單。

3 非常規敘事方法的作用及反思

首先，非常規的敘事方式為電影在“故事本身”和“講故事”兩者之間尋求到了一個平衡點。復雜的故事會使得線索混亂不易理解；太簡單的故事又會因為沒有內容而缺乏看點。創新性的敘事方式使電影無需拘泥于故事本身，徹底回歸到最質樸的講故事的本源中去，更有利于啟發觀影者對故事本身的思考。

其次，敘事方式上的創新能使得電影更加回歸到故事的本體中去。電影作為文學衍生出來的一個藝術門類，歸根結底還是要回歸到“講故事”中去，注重敘事方式上的創新遠勝過對故事內容的獵奇；同時，由于影像的即時可視性，以及借助蒙太奇，電影敘事方式的創新范圍不比文學作品差。回歸故事內容之本，立足基礎的創新，更加具有發展潛力。

[1]喬治·薩杜爾.世界電影史[M].北京:中國電影出版社,1995.

[2]彭吉象.影視美學[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