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 哲 王 麗
(沈陽醫學院)
淺析《大衛·科波菲爾》中狄更斯的女性觀
◆孫 哲 王 麗
(沈陽醫學院)
小說《大衛·科波菲爾》是19世紀英國批判現實主義作家查爾斯·狄更斯的代表作。在這部極具自傳色彩的小說中,狄更斯借助大衛的成長經歷,回顧和總結了自己的生活道路,而小說中眾多令人難忘的女性形象體現出狄更斯的女性觀。
小說《大衛·科波菲爾》 女性形象 女性觀
《大衛·科波菲爾》是英國批判現實主義作家查爾斯·狄更斯的第八部長篇小說,被他稱為“心底深處最寵愛的孩子”。小說采用第一人稱敘事,講述了主人公大衛·科波菲爾童年至中年的生活。狄更斯借助大衛幼年時的艱辛不易和成年后的奮斗努力,回顧和總結了自己的生活道路,感喟作為一個小人物在資本主義社會中尋求出路所經歷的心酸。小說中的大衛經歷了人性的真誠與虛偽、愛情的幼稚與沖動、婚姻的甜美與苦惱,最終成為一個善良、純潔、奮發向上的男人,而他的成長也與小說中眾多女性形象息息相關。可以說,這些女性形象的塑造無不體現了狄更斯希望人間充滿善良正義的理想,作為維多利亞時期的男性作家,狄更斯的女性觀也在此彰顯。
1.皮果提:忠誠善良。作為大衛母子的女仆,皮果提的忠誠善良尤其體現在出嫁后她經常給小大衛寫信,并攢錢在大衛母親墓地附近買地,以便繼續陪伴她心中的女孩。狄更斯筆下的皮果提相貌平平,憨厚老實,忠心耿耿,對大衛母子同情愛護。她雖然身份卑微又缺少文化,但卻能洞察小大衛的繼父摩德斯通的不良居心,竭力保護小大衛,使童年時的大衛相信愛的存在。
2.貝西:怪癖善良。作為大衛的姨婆,貝西的怪癖不僅體現在衣著打扮上,更體現在行為舉止上。因為討厭男孩,在初見小大衛時,貝西就“喊道:‘滾開’,同時用她的刀子在空中砍了一下,‘滾,這里不準男孩子來的。’”但當她了解到大衛已成孤兒,便無條件地接納了他,成了小大衛的監護人和庇護者。更重要的是貝西對大衛思想上教導,她告訴小大衛“在任何時候都不可卑鄙、虛偽、殘酷。”這種親情的關愛和訓誡逐漸完善了大衛的人格。
3.朵拉:天真善良。通過對大衛初見朵拉時內心感受的描寫:“那有魅力的、充滿女孩子氣的、有一雙明亮眼睛的、討人愛憐的朵拉,她的身材是多么迷人,臉龐是多么嫵媚,氣質是多么優雅、多么儀態萬方”,狄更斯便將朵拉美麗的形象深植在讀者心中。作為大衛的初戀和妻子,朵拉是個不諳世事的孩子,她天真無邪,甚至有些任性,完全不懂家務,把事情弄得一團糟,不僅令婚后的大衛苦惱,更令讀者覺得她愚蠢。但朵拉對大衛的愛是純粹而無私的,在生命終了時,朵拉把最珍貴的遺產——她深愛的丈夫,托付給朋友艾妮斯,希望大衛可以在自己離世后過得幸福。此時天真的朵拉已變得成熟,她對愛情的執著和割舍反映了她內心的善良,令讀者難忘。
4.艾妮斯:賢惠善良。有別于朵拉的童真貌美,狄更斯筆下的艾妮斯是穩重、沉靜而又親切的:“她的臉雖然顯得十分活潑、快樂,但在她的臉上和她全身,卻有著一種寧靜和安詳——一種文雅、善良、平和的神態——這是我從來不曾忘記的,也是我永遠不會忘記的。”艾妮斯不僅美麗端莊,恬靜穩重,更溫柔善良,寬容博愛,且具有獨立的人格。艾妮斯對大衛的愛是深沉而長久的:當童年的大衛最需要安慰和幫助時,是她一直在他身邊給予良藥,當大衛沉浸在戀愛的歡愉而喋喋不休時,是她一直在他身邊默默傾聽。艾妮斯不愿為自己的愛而破壞與朵拉之間的姐妹情誼,盡管她深愛著大衛。艾妮斯用自己的賢惠善良為成年的大衛營造了避風的港灣,她不僅是大衛生活迷茫時的領路人,更是他心靈的慰藉和靈魂的伴侶。
通過對小說《大衛·科波菲爾》中女性形象的分析,讀者會清晰地發現狄更斯筆下的女性形象雖性格迥異,秉性各殊,但卻擁有普遍的品質——善良。作為19世紀響徹文壇的現實主義作家,查爾斯·狄更斯以敏銳的洞察力和尖銳的筆鋒廣泛而深刻地描寫了維多利亞時期英國社會生活的各個方面,其中包括女性、婚姻與家庭。
作為工業革命的先驅,英國在維多利亞時期已進入現代化的鼎盛時期,進而對女性有了新的要求:女性既不能像舊時的貴婦那樣無所事事,也無需像下層婦女那樣走進工廠,她們需要以特有的方式與男性一起承擔社會和家庭的責任,只是分工不同——婦女的位置是在家中,女性應該是溫順賢良、無懈可擊,女性的任務就是取悅丈夫,職責就是做一個好妻子和好母親,創造舒適的家庭。作為一個對現實敏感的作家,狄更斯所處的歷史時期對女性的要求也會自覺融入他的女性觀中。因此,狄更斯的女性觀強調女性是感情的象征,是愛和善良的化身。在他的筆下,像皮果提、貝西、朵拉和艾妮斯這樣的女性形象便應運而生了。
[1]狄更斯 著.王惠君,王惠玲 譯.大衛·科波菲爾[M].北京:伊犁人民出版社,2001.
[2]J.A. and Oliver Hanks: Feminism and Family Planning in VictorianEngland, Schocken Books.N.Y.1964, pp.58-6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