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青春奉獻給生命最后的安詳
——記舟山市一線殯葬工作者劉飛

馬芫碩

人物風采

將青春奉獻給生命最后的安詳
——記舟山市一線殯葬工作者劉飛

馬芫碩

每個人的青春只有一次，每個人也都希望能夠擁有一段光焰四射、五彩斑斕的花樣年華。但她卻將自己的青春奉獻給了常人不愿靠近的殯葬事業。她叫劉飛，是舟山市殯儀館的一名一線工作者。

19歲那年，劉飛開始了她在殯葬一線的工作生涯。那時的她除了負責遺體專用車接運遺體之外，還要和其他男同事一樣抬著幾十斤重的擔架到喪屬家中把遺體抬到車上。有一次，劉飛和同事接到通知趕到喪屬家時，喪屬一開門，只見一灘黑色的膿血之上攤著一具直挺挺的遺體，當劉飛示意要固定遺體時，在場的喪屬大眼瞪小眼，沒有一個人愿意動手幫忙。見此，年輕的劉飛默默的蹲下身子，開始快速地捆綁遺體，然后和同事一起把帶血的遺體抬上擔架，再將擔架放在肩頭。當遺體被抬上車時，她的脊背早已被遺體中滲出的血水沁成了深紅色。

在為遺體化妝整容的崗位上，劉飛一樣面臨許多挑戰。在這些年處理的非正常死亡遺體中，她印象最深的是有一次在三伏天里處理海難人員尸體的情景，“我打開尸袋的那一秒，真的要吐出來了，尸體已經高度腐爛，我們處理遺體至少用了6個小時，因為要避免病毒傳染，不能開空調，要開窗對流，工作房就像桑拿房一樣，一個星期之后，感覺還能聞到那股臭味。現在回想當時的場景，還會覺得不舒服，不過越是難捱的時候往往越是能夠獲得更多的實戰經驗。”

劉飛工作起來很拼命，在懷孕5個月時仍堅持在殯儀館一線工作，殯儀館領導對她多次勸導無果后，只得安排她到業務大廳收費結賬，這才使她暫時離開了一線。不久后，生完孩子、產假還沒休滿的劉飛在得知殯儀館的同事忙不過來的消息后，又主動提前回到了一線。

談到16年的默默堅守，劉飛笑著告訴筆者：“說‘堅守’我有點心虛，其實剛開始工作那幾年我不太堅定。”最初在殯儀館工作的幾年間，劉飛也曾因行業歧視計劃過轉行。就在劉飛游移不定的時候，一位劉飛服務過的逝者家屬數次專程到殯儀館找到劉飛感謝她的服務，面對這樣的贊揚劉飛心里五味雜陳。無論外界的評價如何，既然選擇了殯葬工作，就要做好，絕不能輕易放棄。從那天起，劉飛為自己樹立起一個明確的工作目標：用更好的服務讓更多的喪屬正視殯葬工作的價值！

2014年3月，在舟山金塘大火中， 80后鎮干部謝益洪為救火不幸犧牲，劉飛承擔了這次為英雄遺體整容化妝的任務，同事們看到擺在眼前的全身炭黑色、四肢扭曲的救火英雄的遺體時，都為劉飛捏了一把汗。然而，6個多小時后，英雄的遺容在劉飛的巧手下又變得鮮活起來，在場的人無不贊嘆，流著淚的英雄親屬們更是對劉飛的服務贊不絕口。

對此，劉飛回憶，“非正常死亡的遺體都會有異味，所以處理這種遺體時，每一分鐘都是考驗。但是，我覺得既然要做就要精益求精，不能讓任何細節影響最終的處理效果，不能給喪屬留下遺憾。我們在給變形的軀干做按壓時完全可以少按幾下，做面部填充時，也可以粗略的涂抹一下，這些功夫外行是看不出來的，但是我們絕不會在逝者身上偷減程序。殯葬無人見，但我們至少要給自己一個交代！”

秉承著這樣的理念，劉飛在自己的崗位上全心全意地奉獻著青春。為了使喪屬能夠選擇最適合自家人的喪葬需求，她一遍一遍地向喪屬們反復介紹殯葬業務和流程；為了做到對喪屬最大程度的尊重，她拒絕在介紹業務時使用擴音器；為了讓逝者遺體能夠得到最及時的處理，她隨叫隨到，甚少陪伴家人。

劉飛說：“逝者比天大，殯葬工作的最高境界就是讓兩個世界的人都滿意，為了這個目的，我們做每件事都要做取舍。的確，我現在嗓子啞了，交友圈子小了，在心底也覺得很虧欠家人，但是沒有辦法，要做好殯葬工作就是要付出，同時勢必要舍棄一些美好的東西，如果重新來過，我依然還會這么選擇，因為我們是在為千家萬戶守護人生的終點站，我覺得自己能為民政、為社會承擔一點責任是此生的榮幸，我的青春沒白過！”

（作者單位：浙江省舟山市民政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