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研究夫余考古與歷史的大型工具書
——簡評《夫余歷史研究文獻匯編》

董學增

一部研究夫余考古與歷史的大型工具書
——簡評《夫余歷史研究文獻匯編》

董學增

由吉林省社會科學院副院長劉信君研究員任主編、圖書館副館長于波研究館員任副主編、筆者任顧問的《夫余歷史研究文獻匯編》，在杜晶等十一位編委的共同努力下，作為“黑龍江歷史研究工程項目”之一，2015年12月由黑龍江人民出版社出版了！這是圖書出版行業的一件盛事，更是研究東北古史、特別是研究夫余史學者的一件喜事。

《夫余歷史研究文獻匯編》為六卷本，大32開，全書收錄了自1930年至2013年間中國學者和部分外國學者發表在我國報刊和著作中有關夫余的絕大部分文章，共計257篇（其中論文164篇，考古調查、發掘和研究報告93篇），此外還收錄了中國歷代（戰國、兩漢至唐、宋）典籍（包括正史和別史27部）有關夫余的記載。總字數達300萬字。可以說，此書是夫余研究成果的總匯，是研究夫余考古與歷史的工具書。

研究論文的內容包括“總論”、“濊貊族系”、“西團山文化”、“橐離文化”、“夫余稱謂的由來”、“夫余王國進入鐵器時代的過程”、“夫余建國前后的文化”、“夫余王國奴隸制度的形成”、“夫余王國的疆域與王城”、“夫余王國與中原王朝的關系”、“夫余王國與高句麗、百濟的關系”、“夫余王國的政治制度”、“夫余王國的經濟形態”、“夫余人的物質生活與風俗習尚”、“夫余王國的軍國大事”等。

考古調查、發掘、研究報告內容包括四個部分：一是有關考古學文化綜述部分，收錄文章27篇，旨在了解夫余文化形成前后夫余及夫余文化在東北及吉林省境內所處地位，或在同一遺址內或墓葬內，既含夫余文化遺存又含其他文化遺存的狀況以及它們之間的關系；二是西團山文化部分，收錄文章40篇。西團山文化是北濊人的文化遺存，是夫余王國的土著文化；三是慶華文化部分，收錄文章6篇。慶華文化是以黑龍江省賓縣慶華遺址和慶華古城遺存命名的一種有別于其他遺存的考古學文化，為北濊族的另一支橐離族和該族所建橐離王國的文化遺存，其王子東明及其族人于西漢初年來到北濊地創建夫余王國；四是東團山文化部分，收錄文章20篇，是按照考古學界的慣例，以最先發現的具有指征性特征的文化遺存——吉林市東團山“文化三”命名的晚于西團山文化的一種文化，即夫余文化，其中包括形成中的前夫余文化和已形成的早、中、晚期夫余文化。

收入《匯編》的中國歷代典籍，按中國圖書分類法分為三編，依次是：《山海經》、《論衡》、《史記》、《漢書》、《后漢書》、《后漢記》、《三國志》、《晉書》、《梁書》、《魏書》、《周書》、《南史》、《北史》、《隋書》、《舊唐書》、《新唐書》、《舊五代史》、《五代史記》、《資治通鑒》、《水經注》、《魏略輯本》、《魏略輯本補遺》、《搜神記》、《括地志》、《藝文類聚》、《唐六典》、《通典》、《文獻通考》、《翰苑》、《唐會要》、《五代會要》、《太平御覽》、《太平寰宇記》等，可謂一覽無遺，而且注釋清楚，便于引用。在文獻內容方面雖有雷同或一字之差也一并收錄，以便學者進行研究考證。在我國史海中有關夫余的記載雖然相對較少，但所涉及的范圍卻相當廣泛，諸如夫余的地理位置、勢力范圍、族屬演變、隸屬關系、國王更迭、官吏稱謂、行政組織、階級狀況、牢獄刑罰、祭祀活動、禮儀風尚、城柵形制、飲食用具、服式裝飾、婚俗喪俗、風物特產以及與中原王朝的關系、軍國大事等，都有概略地記述。

夫余王國是我國東北乃至東北亞地區最早建立的隸屬于中原王朝的奴隸制王國。自20世紀80年代以來，在國家文物局的大力支持下，吉林省、吉林市文物考古工作者先后發現、發掘了榆樹大坡老河深（二期）墓葬和吉林帽兒山墓葬，對夫余文化的面貌有了基本的認識，在夫余考古與歷史研究方面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

學者們認為，夫余文化主要是由土著北濊人的西團山文化、橐離人的慶華文化和漢代漢族的漢文化相融合構成的。夫余王國在西漢中期立國直至公元494年滅亡，一直隸屬于中原王朝政權管轄，與兩漢關系尤其密切。夫余王國的前期王城（都城）在今吉林市區東團山“南城子”和東團山麓至龍潭山麓之間2.5公里許的臺地上。夫余王國自漢武帝元封三年（前108）歸玄菟郡管轄到東晉永和二年（346）都城被鮮卑慕容皝派軍襲破，“西徙近燕”，在今吉林市地區存在450多年，從而不僅奠定了吉林市作為國家歷史文化名城的地位，而且為研究夫余王國的歷史提供了豐富的實物資料。

在2006年出版的《漢代考古與漢文化國際學術研討會論文集》中，中國社科院考古所前所長劉慶柱在《關于當前漢代考古學研究的幾個問題》一文指出：“西漢時代前期，北方地區和東北地區為地方部族政權所管轄，當時有北方的匈奴和東北地區的鮮卑、肅慎、扶余及后來的高句麗等，他們的考古學文化各有特色，但是他們在西漢時代中期以后，或早一些、或遲一些，其考古學文化都出現明顯變化。”吉林地區的夫余文化證明了這一點。近年來，吉林地區夫余考古雖然取得了階段性成果，但應當說還有許多懸而未決的問題有待解決。誠如劉慶柱先生在同一篇文章所說：“相比較而言，東北地區這一時期的考古學文化資料積累，有必要進一步加強，否則進行更深入的考古學研究將是十分困難的。”這部書應當說正逢其時，一定會對夫余的進一步研究起到積極的作用。

我們認為，對于我國東北地區夫余王國的深入研究，具有重大意義和特殊價值。其意義和價值不僅體現在學術、文化、民族團結等方面，而且體現在鞏固邊疆領土主權、擴大同東北亞毗鄰國家的政治、經濟、文化聯系等方面。后者是內地漢代考古無可取代的，今后應加大研究力度。

責任編輯：祝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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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9-5241（2016）05-0095-02

董學增 吉林市博物館研究員 吉林 吉林市 132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