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的信仰光明的未來

康璐

在我國的話劇舞臺上，曾有兩部以共和國元帥為主人公的作品在社會上引起廣泛影響，一部是表現陳毅元帥主政上海的《陳毅市長》，另一部是表現劉伯承元帥創辦軍事院校的《虎踞鐘山》。近日，由軍旅劇作家蘭寧遠創作的又一部以共和國元帥為主人公的話劇《新北平市長》亮相首都舞臺，同樣贏得廣泛贊譽?！缎卤逼绞虚L》講述了北平和平解放后，聶榮臻同志擔任北平（后改稱北京）市長期間，在極端復雜的社會環境下，以共產黨人、革命家的勇氣和智慧處理政治、經濟、文化等領域的矛盾問題，帶領軍民恢復生產、建都北平的真實故事。

在此之前，以聶榮臻為主人公的藝術作品，大多表現的是他在戰爭年代橫刀立馬和領導國防科技事業的高瞻遠矚，而他在北京市工作的往事卻少有翔實的記錄，甚至連他自己的回憶錄中也僅僅是寥寥數語。而事實上，在平津戰役的關鍵時刻，戰火即將燒到北平城墻邊，是聶榮臻從黨和人民的利益出發，給毛澤東寫信，促成了北平的和平解放。新中國成立后，聶榮臻擔任了新北平的市長，對于沒有城市工作經驗的共產黨來說，面對經濟崩潰、民生凋敞、暗流洶涌的北平，如何接管改造這座千年古城、建設新中國的首都，對全國都具有特別重要的示范指導作用。因此，聶榮臻擔任首都“大管家”的這段經歷，無論于他個人還是于國家，都是極其重要的，蘭寧遠以一名劇作家的眼光，把聶帥在這一關鍵歷史時期的經歷通過話劇的形式呈現，對塑造聶榮臻的光輝形象填補了空白。

蘭寧遠在這部作品中，藝術地營造了一個危機四伏，險象環生的舊北平的社會環境，從教育文化到生產建設都是百廢待興。打下江山的共產黨人怎樣帶領人民開啟新生活？用怎樣的胸懷和勇氣破舊立新？在這次新的長征即將開始時，劇中，聶榮臻發出這樣的感慨，“新北平的工作能否贏得民心，這將是我們邁向現代化國家的嶄新起點，也是一次新的抗戰。共產黨人只有將廣大人民群眾的幸福和利益裝在心上，大公無私、鞠躬盡瘁、死而后已，才能堂堂正正地建設出一個昂首屹立在世界東方的新首都?！北M管身兼六職的聶榮臻忙得不可開交，但卻時刻把人民安危放在心上，把一份沉甸甸的責任扛在肩頭，兢兢業業，拔肝瀝膽。大到打擊敵特、取締邪教、恢復教育事業，小到清掃積雪、城市綠化，就連龍須溝這樣的老城區改造，他均事無巨細，親自去抓，開始了一生中最繁忙的日子。

從作品中，我們可以看出，在聶榮臻擔任市長的第一年中，北京市就完成了改編起義部隊、組織開國大典、改造龍須溝、關閉妓院、打擊邪教、粉碎敵特陰謀等一系列具有開天辟地意義的重大事件。經過他的努力，北京社會治安明顯好轉，教育文化事業得到恢復，在郊區土改中，還讓4萬多農民分得了土地……聶榮臻用這些活生生的成績告訴全世界，新中國是一個新風撲面的國家，新北京是一塊一塵不染的凈土。

革命歷史題材的文藝作品歷來是很難把握的領域。除了歷史的真實、人物的真實、細節的真實之外，《新北平市長》和其他主旋律作品一樣面臨著藝術創新的問題。雖然該劇表現的歷史環境復雜，國共和平談判，敵特層出；人物眾多，涉及社會各領域；事件眾多，從開國大典到百姓點滴生活，但結構脈絡卻清晰流暢，保持了蘭寧遠慣常的散文敘事的詩化風格，清新意切，動之以情。此外，從導演藝術來看，劇中一些巧妙的設計獨具匠心。如，聶榮臻與傅作義舉行和平解放協議簽署后會面的一場戲，光啟前，舞臺成為一個虛擬的空間，利用兩束追光分成了兩個表演區。傅作義、聶榮臻在這兩個不同的時空中，開始了一次跨越天地的心靈對話。再如，聶榮臻會見程硯秋的一場戲，加入了程硯秋唱京戲《鎖麟囊》的片段，戲曲元素的加入發揮了綜合性藝術的優勢，使得舞臺效果韻味十足。

更值得一提的是，一部優秀的戲劇作品除了應該具有動人的藝術性之外，還必須有照進現實的思想性。

“創業難，可守業更難，我們背負著的是老百姓翻身過幸福日子的希望，因此，回報老百姓對中國革命的付出，是新生的人民政府義不容辭的責任?！薄缎卤逼绞虚L》演出結束后，許多觀眾說：“這部話劇很有現實意義，雖然在講聶帥的故事，但也像是在說今天的事，在講我們百姓自己的故事。通過《新北平市長》，讓我們多了一扇窗口去了解那一代人?！薄白咦约议T，知百家事，連百家心”，蘭寧遠通過聶榮臻的形象和一件件活生生的事件，塑造了一個時刻把百姓的冷暖放在心頭，把群眾的利益擺在前面，讓百姓過上好日子的“父母官”的光輝形象。

歷史有時有驚人的相似之處，當今黨和政府也在關注民生，走群眾路線，進行著反腐斗爭，并且贏得了民眾的大力支持。劇中的故事雖然已經成為歷史，而時代終將繼續向前，無論是誰接過了歷史賦予的火種，都有責任使之薪火相傳。從這個意義上來說，話劇《新北平市長》扎扎實實接地氣，飽含著對現實的深切關照，讓觀眾在一個可以產生共鳴的場域去追尋共產黨人永恒的理想信念，凝聚起內心深處需要喚起的力量，瞬間明白一個真正的人民公仆應當是什么樣的。一部話劇能夠讓人聯想到這些，那么它的意義就足夠大了。

責任編輯/劉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