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沒如果》：愿你從此只結果，不如果

覃雯兒

隱約記得在哪里看過一段情節，男主搜集了各種各樣的果——蘋果、芒果、白果、火龍果、奇異果、圣女果、水蓮果、無花果、牛油果，等等，用漂亮的籃子裝好拿給女主，女主的心另有所屬，對著一籃子的果子說了一句話：沒有如果嗎，我要如果。

人們對于“如果”的執念久且深遠，不分男女，不分年代，已經有結果的似乎都不稀罕，心思永遠都放在如果會發生的事上。就音樂作品而言，將“如果”二字用作歌名的歌曲也是數不勝數：張學友的《如果這都不算愛》，張惠妹的《如果你也聽說》，范瑋琪、張韶涵的《如果的事》，張靚穎的《如果愛下去》，譚維維的《如果有來生》，許茹蕓的《如果云知道》……詞曲作者們挖出潛藏在人內心的關于“如果”的故事，寫進歌里，繼而反過來安慰心里對“如果”存有期待的人。

然而，這些“如果”出來的假設都被林俊杰的《可惜沒如果》道破——從來都沒有如果，即便它很可惜。

如果你聽流行，那么你對林俊杰就不會一無所知。2003年發行首張創作專輯《樂行者》，2004年憑一曲《江南》唱遍整個華語世界，此后，基本保持一年一張原創專輯，2014年更是憑借《因你而在 Stories Untold》奪得第25屆臺灣金曲獎“最佳國語男歌手”。

林俊杰的曲風多變，不停的嘗試和探索也使其為大眾留下了不少膾炙人口的佳作——《一千年以后》、《故事細膩》、《學不會》、《不存在的情人》、《修煉愛情》、《浪漫血液》等等，尤其是對抒情曲風的拿捏，總能撥人心弦，感人至深。

《可惜沒如果》是林俊杰第十一張個人專輯《新地球GENESIS》中的首波抒情主打，由林夕填詞、林俊杰譜曲，創作靈感也是來源于林俊杰對現實生活中關于錯過的感悟。因為旋律溫柔，傳唱度高，一經推出便受到極大關注。

林夕的詞，林俊杰的曲，雙林合璧，不說惹下多少熱淚，藏在歌曲背后的情愫總是能或多或少地被勾引出來。通俗易懂的語詞勾勒出的，是大多數人情感里隱性的細膩，配上曲調，這細膩變得柔滑，潛入心底，讓隱藏的顯現，從而打撈出屬于自身的故事。

歌詞是一個錯過后在悔過的“我”的內心獨白：假如可以把曾經犯的錯，都當做錯誤那樣一并錯過，從頭來過，或者來得及有效悔過，回到最初一切還是本來模樣的時候，你依舊率性，我可能成熟，風波在成為風波之前早已被付諸一笑，不必去摳“自我”的字眼，在感情面前，最大程度地做回自己，遵循內心，這樣才不必時常重復：

“全都怪我 不該沉默時沉默 該勇敢時軟弱

如果不是我 誤會自己灑脫 讓我們難過

可當初的你 和現在的我 假如重來過

倘若那天 把該說的話好好說

該體諒的不執著 如果那天我

不受情緒挑撥 你會怎么做

那么多如果 可能如果我

可惜沒如果 只剩下結果”

后悔當初不該沉默、不夠勇敢的絕不單單僅限于愛情范疇，親情、友情里也同樣存在錯過后期盼重來的故事。而且，每個人關于“如果”的念想都不亞于被寫進歌詞里或被剪進畫面里的故事，它們是千千萬萬個個體自己譜寫的人生的插曲：

如果當初我沒有賭氣出走，我們之間的冰山也不會越發堅硬，直至最后堅不可摧，我們也再也不能相見;如果當初耐心聽父母把話講完，就不會任由疙瘩在心里肆意增長，以致錯過太多的歡聲笑語;如果你沒有錯把別人當做我，錯把玩笑當做真，我們應該還是并排的兩株向日葵，簡單向上，無需知道猜忌為何物，更不用感受它的殺傷力……

那么多如果，可能如果我。

可惜沒如果，只剩下結果。

假設真的存在如果，“我”便因此獲得N多種可能。然而，生活比戲劇更加簡單粗暴，歌詞和影像尚且會為大眾留下開放式的文字和結尾，但生活不會。《可惜沒如果》教人認清沒有“如果”的同時，也在側面鼓勵大眾，正是因為沒有如果，所以更應該做好當下，或者在還來得及回頭修正的時候盡力去修正，使其變成自己最滿意的樣子，無論是愛情、親情或是友情，都值得我們用盡力氣去做到不悔。

所以，希望下一次聽這首歌的你，已經學會時刻牢記，世界上真的從來沒有如果，有的，都只是結果。在又一年辭舊迎新之際，祈愿大家都無需在歌詞里自憐，付出行動，讓如果之事開出結果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