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一流大學的國際化策略選擇

王雪雙

摘 要：國際化是世界一流大學的基本特征之一，也是我國創建世界一流大學的發展路徑和必然選擇。在當前高等教育國際化的進程中，西方國家仍然發揮主導作用，其國際化戰略和實踐經驗對我國在世界一流大學建設中的國際化戰略選擇具有重要借鑒意義。英國作為當今世界范圍內的高等教育強國，其高等教育優質而卓越，特別是一流大學在國際化方面的優秀做法值得學習和借鑒，取得的成就有目共睹，廣受認可。

關鍵詞：英國；劍橋大學；牛津大學；倫敦大學；國際化策略

早在1998年，我國政府就提出了建設世界一流大學的目標。《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年）》中進一步提出：“到2020年，建成一批國際知名、有特色、高水平的高等學校，若干所大學達到或接近世界一流大學水平。”2013年，《中共中央關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也強調要“促進高校辦出特色爭創一流。”可以說，創建世界一流大學已成為當前背景下我國高校的時代使命和戰略選擇。

牛津大學和劍橋大學不僅是英國最古老的兩所古典大學，也是全球大學中的“長者”和“佼佼者”。她們的創立是世界高等教育史上的大事件，被視為英國高等教育的開端。她們從創立之日起就帶有顯著的國際化特征，如吸納和招募來自世界各國的教師和學生、擁有自由開放的學術氛圍和校園環境、具備國際化的課程與教學等。倫敦大學的創立是新大學運動①的重要成果和標志之一。她發展迅速，已成為世界上規模最大的大學之一，取得了卓越的發展成績，無論是在科研成果的貢獻率方面，還是在優秀人才的培養和國際化進程方面，倫敦大學都走在英國高等教育界，甚至世界高等教育界的前列。雖然這3所頂尖的世界一流大學在國際化策略選擇方面因其不同的歷史傳統和學校發展戰略而有些差異，但在大方向上是一致的。

一、國際化的戰略目標定位

和專門的負責機構

對牛津大學而言，國際化并非新鮮事物，因為其早在1190年就招收了第一名國際學生。國際化是牛津大學與生俱來的特征之一。牛津大學通過各種方式來實現國際化，擁有世界范圍內的頂尖師資、世界上不同國家和地區的優質生源、跨國的國際性科研項目、國際性的資助體系。可以說，牛津大學的各項事業都是國際性的，其通過開拓海外學生市場、推動課程國際化、建立區域性或全球性的國際合作等策略不斷地走在一流大學國際化進程的前列。牛津大學的全球化步伐在最近幾十年中加速，且當前牛津大學的國際化特征和表現比世界范圍內的其他任何大學都要強勁。牛津大學的國際化成果可以與世界上任何一所大學相匹敵，其強調科研合作的深度和廣度并且真正實現了全球化的學生主體和學術教職員工的全球化。牛津大學將國際化作為學校重要的發展戰略加以推進，并設有專門推動國際化的機構，即國際戰略辦公室，制定連貫的國際化戰略，推進國際合作、打造國際形象和增強國際競爭力。國際戰略辦公室主要負責以下工作：推動牛津大學深度參與主要國家和地區事務；開展國際研究和教育合作；為學生提供國際化教育經歷；引進國際學術人員；開展國際性的招生和籌款。

劍橋大學的使命是通過提供最高水平的教育服務、學習條件和科學研究為全世界作出貢獻[1]。劍橋大學開展全球性的研究，為學生提供全球性的學習課程，在世界范圍內進行全球性的知識傳播，進行全球性的交流與合作。在制定國際化戰略方面，劍橋大學的專門負責機構是國際化策略辦公室，負責工作如下：擔當大學國際化合作的主要管理和支持部門；為學校的國際性事務工作提供咨詢服務，并對學校在哪里尋求院校層面的合作和伙伴關系進行評估；監控高等教育的政策發展、研究和國際化的創新，并通過簡報和文摘的形式定期發布；為學校、院系在發展和按比例增加國際合作方面提供意見和建議；有責任確保在國際協議方面進行適當的盡職調查（Due Diligence）以及在國際協議的一般董事會條約（General Board Protocol on International Agreements）的執行上負有責任；處理全校的戰略性伙伴合作關系、監測和執行已經達成的國際性策略，并負責海外的訪問學者和代表團來訪等對外事務，與國內和國際的相關機構進行合作；負責學校作為國際大學合作聯盟成員的活動，如國際研究型大學聯盟（International Alliance of Research Universities）、歐洲研究型大學聯盟（League of European Research Universities）和桑坦德大學聯盟（Santander Universities Network）；維持以“高等教育和研究的國際化”為主題的圖書和刊物的發布。

與牛津大學、劍橋大學不同的是，倫敦大學是由18個自治的學院和10個小型的研究機構組成的聯邦制大學[2]。以我們熟悉的倫敦大學學院（UCL）為例，該校作為倫敦的全球化大學（Londons Global University），強調在全球范圍內招募教職員工和學生，在學校的課程和活動中加入全球公民元素，開展全球化的研究和教學活動。學校重視制定國際化的發展策略，如《全球視野：倫敦大學學院國際化發展戰略（2012-2017年）》（Global Vision： UCL International Strategy 2012-2017），制定了6項國際化戰略目標，并對如何實現目標給出了具體的執行策略。這6項國際化戰略目標如下：將國際化置于促進倫敦大學學院獨一無二的和出色的學生經歷的核心位置；吸引和支持教職員工和高質量的學生到倫敦大學學院這一集體中；拓展學校在教育研究、商業和醫療服務等領域的國際伙伴和合作的網絡，以及與政府部門、慈善團體和慈善家的合作與聯系；完成學校全球性研究的使命；使學校的國際化方式和方法達到最大限度的承認和認可；確保學校的各項政策、規程、學術結構和基礎設施在增強國際性的高等教育環境方面有效地運行。當前，倫敦大學學院的全球化“姿態”已經在全世界呈現。其在澳大利亞和卡塔爾設有分校，并和眾多的院校和機構有合作伙伴關系。倫敦大學作為世界頂尖的多學科大學之一，在全球化的環境中運行，在研究、教學、與企業及社區合作等所有活動中追求卓越、創新。

二、學生來源的國際化

實現學生來源的國際化是世界一流大學的一項極其重要的發展戰略。隨著高等教育國際化競爭的日益激烈，招收國際學生已得到越來越多大學的高度重視并作為發展戰略加以快速推進。一方面，世界一流大學以其優質的教育資源、良好的世界聲譽吸引著全球范圍內的頂尖學生；另一方面，對英國的世界一流大學來說，英文授課、博洛尼亞進程（Bologna Process）以及伊拉斯謨項目（Erasmus）的實施也是他們招收國際學生的顯著優勢。

牛津大學的學生構成是高度國際化的。2014年的數據顯示，牛津大學有約8400名國際學生，占全部學生的40%。全校16%的本科生和62%的研究生為國際學生。這些國際學生來自超過140個國家和地區，其中，來自美國1486人、中國908人、德國788人、加拿大395人、印度381人、意大利295人、法國243人、新加坡228人、愛爾蘭225人[3]。同時，學校極其重視學生的國際化學習經歷和體驗。如今的牛津大學學生，無論是英國本土學生還是國際學生，在牛津大學學習期間，都會享受一系列的國際體驗，包括世界范圍內的實習、修讀海外課程、大量的海外獨立研究機構和學院給予的支持等。牛津大學的學生有很多到海外學習、承擔研究任務和旅行的機會，具體包括海外實習、伊拉斯謨交換項目（Erasmus exchanges）、暑期學校、實地考察旅行等。2013-2014學年，約1300名本科生參加了學校的國際活動，其中200多名學生參加了國際實習項目，400多名學生參加了學生交換項目。[4]

劍橋大學是一個高度國際化的團體，當前有來自135個國家的1.8萬余名學生[5]。劍橋大學2012年度報告顯示，全日制的本科生中，國際學生有419人；全日制研究生中，國際學生有1492人。劍橋大學在全世界范圍內招募優秀的本科生和研究生，學校全日制本科生的1/3和近2/3的研究生都來自英國以外的國家，約3000名博士后研究人員中的大部分人來自海外。[6]

當前，共有5.4萬多名學生在倫敦大學的國際項目中學習，他們來自180個國家[7]。以倫敦大學學院為例，2014年的數據顯示，在倫敦大學學院注冊的2.4萬名學生中，13.5%來自歐盟成員國以外的歐洲其他地區，26%來自歐盟成員國以外的其他地區，40%來自英國以外的地區。同時，學校為本科生和研究生提供多樣化的國際體驗機會，如參加海外交換、跨國研究項目、多樣的國際活動等，以確保所有的倫敦大學學院學生都是真正的國際化公民，并且能夠在國際化團體中扮演有效的角色。

三、教師構成和流動的國際化

教師作為“傳道、授業、解惑”者，是保證教育質量的重要因素，其重要性不言而喻，重視師資的培養和發展也成為全球教育領域的趨勢之一。縱觀世界一流大學的教師構成和招募，不難發現，一流大學聚集了全球范圍內的優質師資。正如清華大學前校長梅貽琦先生所言：“大學非大樓之謂也，大師之謂也。”頂尖的師資不但有利于世界一流大學培養創新型人才，更有利于學校教學、科研成果的取得以及國際合作與交流的推進和開展。

在牛津大學，41%的學術人員（教師）是外國公民，教師來自100個國家或地區。其中，最大的學術教員群體來自美國、德國、意大利、中國（不包括香港地區）、澳大利亞、法國、愛爾蘭、印度和加拿大。[8]

劍橋大學的師資構成也高度國際化。劍橋大學在全球范圍內進行教師和校長的招募與選聘，而且在人員招聘過程中一直堅持機會均等、崇尚多元的原則，支持和鼓勵弱勢群體到劍橋大學工作。

以倫敦大學學院為例，教師來自世界上的113個國家，學校將吸引、獎賞和留住杰出的教職員為學校的重要發展策略之一。倫敦大學學院有甄別和招募機制以選聘世界范圍內各學術領域杰出的個人和研究小組。候選人并不僅僅局限在學術領域，也分布在工業、商業和公共部門。為了招聘到世界范圍內最優秀的研究者，倫敦大學也采取適當的激勵措施。此外，學校為學術的和非學術的教職員工都提供大量參加國際活動的機會，以利于教師和員工更好地進行教學、研究和工作。

四、課程和教學內容的國際化

國際化的課程和教學內容是世界一流大學在制定國際化策略方面的共同選擇。課程和教學內容是大學人才培養的載體，是學校辦學水平和教育質量的直接體現，也是評估世界一流大學的關鍵性指標。世界一流大學紛紛通過開展全球性的研究和學習、在課程中滲入多元文化要素、提供全球視野的國際性學習資料以及在考核中的多樣化評價方式等來實現課程和教學內容的國際化。

牛津大學是頂尖的全球化學習中心，憑借牛津大學馬丁學院（Oxford Martin School）、布拉瓦尼克政治學院（Blavatnik School of Government）、牛津國際發展學院（Oxford Department of International Development，ODID）、全球經濟治理項目和全球健康項目引領全球性的研究和學習。牛津大學在世界級研究課題方面走在前列，學校所開設的課程獲得學生的認可。在2013年的全國學生調查中，96%的牛津大學學生認為牛津大學所開設的課程具有智力的啟發性。[9]

在劍橋大學，國際化是課程的顯著特征，對其他地區和文化的理解根植在劍橋大學所教授的每一門學科之中。而且，許多院系和活動都涉及明確的國際性主題。劍橋大學國際暑期學校也是學校課程和教學國際化的重要表現形式之一。劍橋大學的國際暑期學校建立于1923年，由繼續教育學院管理，每年都會提供150余門的課程，吸引著超過50個國家的學生。劍橋大學也極其重視利用網絡來傳播課程和研究成果，使得全世界的人都可以通過網絡音頻和視頻獲取劍橋大學課程和研究成果。例如，在線的短期課程對所有人開放，由世界一流專家學者授課。

以倫敦大學學院為例，學校將發展國際化的課程作為重要發展戰略寫入發展規劃之中，并對此有明確的界定，還在實施方法和評價方式等方面有具體規定。與構建倫敦的全球性大學這一目標相一致，為了使該校的學生能迎接進一步學習的挑戰，并在未來的國際市場上更有競爭力，倫敦大學學院試圖在所有學科中提供國際化的教學課程。為了實現這一目標，學校在課程和教學方面提出了如下的建議和要求：在學習過程中，為學生提供廣闊的、全球性的視野；為學生提供具體的機會，從文化抉擇或者地理的視角考慮學科內容，讓學生理解怎樣使具體的學科知識被構建或應用于多種文化；鼓勵學生在他們的學科中發展交流的能力，與來自不同文化背景的個體交流和溝通；使學生能夠發展他們在全球化市場中所需要的相關技能；讓學生開發學科中所蘊含的價值。倫敦大學學院是一所多樣化的大學，其大多數學科都會吸引大量的國際學生；國際性的教學將帶來多樣化的視角，深化和拓寬學生對學科的理解。

五、科研與合作的國際化

在知識經濟時代，創造性科研成果的取得和世界難題的攻克已經很難靠單獨的個人和單一的研究團體來完成。因此，國際性的合作在當今社會尤為重要，世界一流大學在全球范圍內開展跨國的研究與合作、建立海外分校、在各行業尋求優質的合作伙伴，充分發揮強強聯合的優勢解決全球性問題。

牛津大學實際上與世界上的每個國家都有聯系，其國際科研合作不計其數。牛津大學的研究者在研究當今世界所面臨的共同問題方面走在前列，如老齡化、熱帶病、氣候變化、全球治理等問題。比如，牛津大學的熱帶醫學中心在肯尼亞、越南、泰國、老撾、坦桑尼亞、印度尼西亞和尼泊爾的實驗室進行著尖端研究。牛津大學的國際科研合作橫跨人文科學、社會科學、自然科學。此外，牛津大學也加入了重要的國際性機構或團體，包括與其他大學的雙邊合作和加入大學聯盟性質的團體。[10]

劍橋大學一直致力于開展全球性的研究，并積極支持勇于拓寬知識疆界的外國研究人員開展前沿性的科學研究工作。劍橋大學通過廣泛開展個人層面的研究合作和簽署校際間的研究協議，保持高水平的科學研究工作。同時，學校有大量專門致力于國際合作的研究中心和研究所。學校利用其先進的科研成果與全球范圍內的大學、政府、非政府組織和政策制定者開展合作。劍橋大學是由10所世界頂尖研究型大學組成的研究型大學國際聯盟的成員單位和由21所歐洲研究型大學組成的歐洲研究型大學聯盟的成員單位，這使得其有機會與全世界的頂尖高校共享科研成果和實踐經驗。此外，劍橋大學是許多國際協會所在地，這些國際協會起到了文化紐帶的作用，為非本土的學生和教師提供社交機會。同時，劍橋大學與大量的國際慈善機構和非政府組織（尤其在環保、教育和扶貧等方面）保持著良好的關系。總而言之，劍橋大學是一個高度國際化的社區。劍橋大學的31個學院在將劍橋大學建設成為全球化大學社區的進程中作出了卓越的貢獻，通過支持唱詩班、話劇團、運動隊等開展海外交流活動，接受訪問學者、承辦國際座談會等形式與其他國家建立起國際文化溝通的渠道。

以倫敦大學學院為例，她與世界頂尖的大學和研究機構有數以百計的協議或備忘錄，涵蓋了學生交換、海外實習、與工商業部門的合作等。倫敦大學學院在2007年與桑坦德大學建立伙伴關系，成為英國第一所桑坦德大學聯盟的成員學校。伙伴關系為學校的學生和教師帶來很多機會和利益。比如，倫敦大學學院與耶魯大學醫學院附屬耶魯紐黑文醫院在2009年開始了一項多學科的、跨大西洋兩岸的、教育和臨床的合作研究。這項由學院主導的合作發起于心腦內科并且逐漸擴展到其他的生物醫學領域和其他學科，包括工程學、歷史學、哲學和法學。[11]

六、咨詢與服務的國際化

完善的國際咨詢和服務體系是成為世界一流大學不可缺少的重要部分。在當今教育全球化時代，良好的咨詢和服務可以為學校帶來更多優勢，也更有利于促成、發展和保持不同層面的國際合作。世界一流大學在提供咨詢和服務方面是高度國際化的。首先，在學校官方網站上，人們可以快速找到關于簽證、獎學金申請、醫療、保險等問題的介紹和解答；其次，學校對咨詢和服務工作高度重視，為教師和學生的國際交流與合作提供服務性支持；再次，學校設立專門的機構為學生提供有關國際性咨詢和服務支持，如牛津大學的學生聯盟（The Student Union），劍橋大學的國際學生小組（International Student Team）等。

七、總結與啟示

從20世紀90年代我國從政府層面提出建設世界一流大學的目標至今，中國的高校一直走在前進的路上，國內一流大學的學生主體構成、師資力量、科學研究與國際合作等都在朝著世界一流大學的方向發展。國際化作為世界一流大學的顯著特征，是我國在建設世界一流大學過程中仍需要大力發展的一個方面，英國頂尖大學的成功經驗值得我們學習和思考。第一，招收和吸引世界范圍內的優質生源，實現學生主體的國際化；第二，招募、吸引和留住世界范圍內的優質師資，打造頂尖的國際性教師團隊；第三，開發和開設國際性的課程和教學項目，不斷提高教育載體的國際化程度，以應對高等教育全球化的挑戰，并享受其帶來的利益；第四，聚集一流的學術人員和科研團隊進行科學研究，并大力開展院校層面和社會層面的國際交流與合作，提升學校的科研貢獻力和全球影響力；第五，提供全面完善的咨詢和服務體系，為支持學生和教師的發展、吸引國際生源和師資、開展國際層面的交流與合作等提供便利條件。

注釋：

①從文藝復興到工業革命，英國的古典大學受到了沖擊，進行了一定的改革，但仍難以適應國家社會與經濟的快速發展。與此相應，19世紀20年代后，英國興起的創辦近代大學的浪潮被稱為“新大學運動”。這些新辦的大學一般由地方創辦，與社會聯系更加密切，屬于新式大學。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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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University of Oxford[EB/OL].http：//www.ox.ac.uk/students，2014-12-26.

[10]University of Oxford[EB/OL].http：//www.ox.ac.uk/international/international_collaboration_and_ research/index.html，2014-07-27.

[11]University College London[EB/OL].http：//www.ucl.ac.uk/global/partnerships-collaborations， 2014-1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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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劉亮.劍橋大學史[M].上海：上海交通大學出版社，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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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劉寶存.世界一流大學發展模式的個性化選擇[J].比較教育研究，2007.

[17]丁學良.什么是世界一流大學[J].高等教育研究，2001.

編輯 潘雅 校對 呂伊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