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按常理出牌,是黃覺的常態。生活中內向,網絡上卻是活躍段子手;微博認證有攝影藝術家、畫家、音樂人等,唯獨沒有演員這一項……也正因此,讓黃覺成為圈里公認的“文藝怪咖”。 ”作為演員的黃覺,作品不多,令我印象深刻的除了和周迅主演的《戀愛中的寶貝》,和陳坤、楊冪主演的《門》,還有和陳數主演的《傾城之戀》以及《蕭紅》。作為藝人的他,鮮有緋聞,曝光率也屬于偏低的節奏。但這兩年,他的人氣忽然急升,是因為他的微博。
藝人上微博,要么宣傳作品,要么自拍博點擊,黃覺完全反其道而行之,他調侃別人、調侃自己,也用鏡頭記錄日常的風景。有些話癆,也神經兮兮,但充滿撲面而來的生活氣息。
關注他微博的人都知道,他文藝卻不嚴肅,喜愛隨性生活,不喜仔細思考人生,用他自己的話來說:“作為一個神經粗大的壯鄉人,想太多還怎么開心生活。”于是凡事順其自然,早年間抱著獨身主義,遇到合適的人,便成家生子,如今嬌妻在側,前有兒子,最近新添一枚女兒,被王菲形容“艾瑪,像爹”。家庭美滿幸福引眾人羨慕。
時間推移中總會有改變,但黃覺的頑童個性卻是一直沒變。盡管已經是第二個孩子的父親了,但黃覺依然對世界充滿了好奇心,演戲之外,有著各種各樣的愛好,攝影、繪畫、旅行、機車、玩音樂等,玩得有模有樣。
四十不惑的黃覺,不忘行走,不忘初心,幸福生活正當時。
向往的荷爾蒙在北京
2002年,黃覺接受好友周迅邀約,一同主演電影《戀愛中的寶貝》而邁入演藝圈,自此走上了做演員的道路。在這之前,黃覺所從事的工作完全與演員不沾邊。他從小就學習舞蹈,“18歲畢業后被分到廣西歌舞團,晚上就去當地的歌廳炒更,從1993年到1999年,炒更歲月給了我在最年輕、最狂野的階段去過最不羈生活的可能。”
也是在那段歲月中,黃覺萌發了要去北京的念頭:“覺得我喜歡的人、喜歡的搖滾樂,或者我喜歡向往的一種荷爾蒙就在北京。當時有幾個樂隊從北京回來,說要開一個地方,跳一天60塊,還包吃包住,當時我在廣西每天35塊,我就義無反顧地來了。”
和大部分演員北上一樣,黃覺是從跳舞改做模特,也有了機會跟中國第一批做電子樂的音樂人有了接觸,隨之也跟著玩起了音樂創作。“這一切的起點是因為《猜火車》,我還買了原聲。當時黃小茂也一度想做電子音樂,買了一大堆設備,但他根本沒時間,全部被我順回家了。所以那時我家里一堆特別好的設備,全是切來的,唯獨一臺電腦還是賒錢買的。那時每天睜開眼就開始做,做廣告音樂。”小編只知道當年《猜火車》的原聲音樂影響了不少文藝男青,沒想到黃覺是其中之一。
不過,導演李少紅的一個電話打亂了黃覺的音樂計劃,也徹底改變了他的人生軌跡,“接到李少紅的副導電話,她那時已經很有名了。最后談價錢,我想干完這一單,我就買個手提電腦,拍戲現場做音樂。我就開價10萬。對方鄙視地看了看我,‘你知道你現在面臨什么機會嗎?’然后我算了一下,當時最貴配置最高的電腦要兩萬多塊錢。于是我改口三萬,順帶報銷每天路費。結果拍完了真的就買了一臺東芝15英寸電腦。但我的人生也進入演員狀態。”
文藝作品屬于我能力范圍
從2002年出演《戀愛中的寶貝》走紅,黃覺分別在何平導演的電影《麥田》中出演“暇”一角;在眾星云集的電影《建黨偉業》中扮演李達;又應多年好友張一白的一個電話,二話不說出演2013年年初賀歲劇《村晚越來越好》中的孫向成;后他在霍建起導演的影片《蕭紅》中扮演“30年代文學洛神”、蕭紅一生中最重要的男人——蕭軍。電視劇方面,黃覺的《傾城之戀》《夜隼》《唐瑯探案》和《破繭而出》都給觀眾留下深刻印象。對于黃覺同時在電影、電視劇中穿梭,觀眾似乎也沒什么違和感。
13年的時間,大家談論黃覺的角色的同時,也津津樂道他的其他興趣愛好,大家樂于窺探他曾經與徐靜蕾的那段霧氣昭昭的“戀情”,也對他娶了自己的網友而驚訝。40歲的黃覺,還沒有完全適應這個圈子。作為一個資歷超過十年的演員,他并沒有在片場讓自己去主導什么。“還是遵從導演的意思。有時候你覺得這個導演能夠接受,次數多了,這個防線就被突破了,會越來越變得特別主動,我覺得它會破壞這個生態。”
“我一直拍戲,可能因為我不是科班出身,對于演戲的概念不是那么的傳統,所以一直以來我都不是很在乎角色,對于一些展現自己、體現自己的要求,我的愿望一直不太強烈。我只在乎跟誰合作、講什么,或者整體。”黃覺讓人印象深刻的作品不乏文藝片。他說,“可能是因為我釋放給人的信息適合拍這種戲吧,同時也是在我能力范圍之內能夠選擇到的一種最好的創作媒介。”
被婚姻相識于開心網
曾經高端宣稱不結婚的黃覺,在2001年迅速結婚。他說當時花了兩年裝修房子,因為打算獨身到底,所以房子裝修成了一個大通間,結果房子還沒裝修完,就跟麥子攜手走進了婚姻生活。他說選擇結婚是生活扇了他一個大嘴巴,但卻樂在其中。回憶與愛妻麥子的相識,黃覺說:“特別扯,說出來都不好意思,因為開心網感覺就特別不上檔次,其實我們都是混豆瓣的人,我老婆也是文藝青年,但是在開心網上認識的。”
兩個人在網上談了一年多,見面三個月后決定結婚。問到戀愛經歷,黃覺說:“那時我不確定她是跳舞的,只知道她在法國讀書。后來看到她寫的東西、聽的音樂、聊的話題都很有意思,她有自己看世界的角度。我是被她的文字感染后,才有動力去想看清楚她長什么樣。那段時間我不停地問她要照片,估計她還覺得這什么人。聯系上后發現人長得也不錯,正好。我還用了很文藝的一種泡妞方式,存了一個硬盤,全是音樂上萬首,甚至我自己都沒聽完,寄去法國給她。直到后來她看到我真人,才決定跟我在一起。”今年,黃覺帶著妻子與朋友一同去了美國內華達州黑巖沙漠盆地參加了火人節,這是一個由名為“Black Rock City, LLC”的組織發起的反傳統狂歡節。這段經歷讓黃覺非常難忘,隔三岔五就會想起來,“大家彼此都很友好,處在一種登月去別的星球的感覺。”這也讓黃覺身心都得到了舒緩,因此旅行在他看來是“逃離工作,逃離日常生活的軌道,緩解壓力,總之是一個出口”。
問他最喜歡的旅行目的地,黃覺稱應該在下一站。而說到途中最囧的事情,他笑著說:“我不太事先做計劃,有一次臨時決定從倫敦去威尼斯,過海關的時候被發現箱子里全是臟衣服。意大利人問我干嘛來了,我說,我……是來看電影的。一摸口袋只有20多英鎊,于是連人帶包就被扣下了。”
早年間如風一般的文藝青年,現在一有時間就在家陪伴孩子玩耍,他說自己就是孩子們的“大玩具”、“游戲的臺搭子”。想起小核桃出生時的場景,黃覺還記憶猶新:“當時我從外地趕回北京,第二天就去醫院了。晚上老婆開始宮縮,一直到再轉天下午兩點。臨產前我被老婆從產房轟出來了,因為她是天秤座要面子,不希望我看到她不美麗的樣子。然后我就在門口徘徊,聽到里頭嬰兒的哭聲傳出來,自己的眼淚也莫名其妙流出來了。”而女兒小棗的來臨也讓黃覺的內心更為柔軟,當然他也十分注意不會因此讓小核桃覺得自己被冷落。
被問到對孩子的未來有什么期待時,黃覺的答案是:“我希望他們盡量開心,不傷害自己也不傷害別人。其他的期待和包袱我基本沒有,我會努力為他們提供一個不需要他們成天想著生計的環境,讓他們過自己愿意的生活,選擇自己的生活方式。”
娛樂之外,大有可聊
平時生活中的黃覺,愛好還真是有點多,尤其是攝影,無論他走到哪里,身上一定會帶一臺相機。拍路上的風景、遇到的人……用鏡頭記錄點點滴滴。黃覺稱最初愛上攝影是為了解悶兒,“每次拍完之后,回去用電腦看,覺得能夠看到一些有意思的事物”。而黃覺的攝影作品也備受肯定,他的作品曾多次被刊登在國內外的雜志和期刊上,還曾在美國等海內外城市辦過個人攝影展等,被稱為演員中最會攝影的一點都不夸張。
拍照,只能在路上。行走,也成為黃覺的樂趣所在。“2010年春節,我拍完戲直接飛到紐約,跟朋友一起租車開到舊金山,走的是著名的66號公路,穿越美國。2015年我還是和之前的朋友一起穿越美國,這次我們還組成了‘大圣隊’,我也帶上了妻子。時隔五年,和老朋友繼續上路,準備出發前老友還被誤診了絕癥,讓去美國這事兒差點黃了。人生就是這樣反復無常。而最幸福的時刻,就是拍照,尤其當你的鏡頭最大限度保留了你的所見,有時你注意到了一個畫面,試圖用鏡頭把它框起來,但會錯過。偶爾也會拍到超乎你想象的,跟中獎一樣,全憑運氣。后一種情況可能一年就幾次,熱按后很長時間不會再在生活中出現,過了幾年我再看那些照片,自己會覺得‘我拍得這么好啊’,就跟返點一樣。”
對于未來是否想過以攝影為專職工作,黃覺回答道:“以前有過,后來這想法徹底沒了,自己覺得好,被一張照片打動才是最重要的,若是將照片放在微博或者博客上,你就會有判斷的心,哪個下面的評論多評論好,慢慢就會順著這個方向往下拍,我又不想迎合別人,自己又不賺錢,迎合別人倒妨礙了自己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