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秋陽,高俊竹
(中央財經大學經濟學院,北京102206)
國家級省級重點中學數量對人口遷入的影響
——基于2009年137個城市的截面數據
張秋陽,高俊竹
(中央財經大學經濟學院,北京102206)
改革開放以來,我國的人口遷移逐步趨強并漸顯高度活躍態勢,遷移流向趨于多元化,而教育逐步成為人口遷移的一個重要影響因素?;?009年城鎮住戶調查數據,對我國137個城市的重點中學數量對市際人口戶籍遷入的影響進行實證研究。研究結果表明,從全國137個城市范圍看,重點中學數量對于一個城市的人口遷入有著正向作用。但是,這種正向拉力作用在不同地區存在顯著差異,西部城市的教育發展水平相較于中部、東部城市吸引作用較小。
教育水平;重點中學;人口遷移
人口遷移是人口在空間位置上移動的一種形式,具體是指“人口在兩個地區之間的地理流動或者空間流動,這種流動通常會涉及到永久性居住地由遷出地到遷入地的變化。這種遷移被稱為永久性遷移,它不同于其他形式的、不涉及永久性居住地變化的人口移動?!盵1]這種移動通常涉及人口居住地由遷出地到遷入地的永久性或長期性的改變,即戶籍遷移或非戶籍遷移。改革開放以來,隨著市場經濟的建設與以戶籍制度為核心的二元社會結構逐漸弱化,中國城市化進程不斷推進,人口遷移逐步趨強并漸顯高度活躍態勢,遷移流向趨于多元化。將人口遷移的推—拉理論(Push-Pull Theory)推廣至中國發現,中國的人口遷移模式是拉力占主導地位的模式,[2]遷入地的經濟優勢、工作機會、教育資源等拉動著人口的流動,自發性遷移目的主要為務工經商,而學習、培訓性質或工作分配的遷移數量也在上升。
人口遷移的影響因素除了經濟發展水平、收入、遷移距離等,教育也逐步成為人口遷移的一個重要影響因素,它主要體現在兩個方面:一是遷入地的教育水平發展程度影響著遷入人口的數量,這多體現在戶籍遷移中,教育水平越高,公共服務質量越高,通過升學實現遷移的數量會增加;二是遷移人群的受教育程度越高,代表其獲取信息的能力、資源及遷移成本的承受能力越強,遷移的可能性越大。[3]
我們發現,國內外學者的研究主要集中于第二個方面,研究受教育年限對人們做出人口遷移決策的影響,即教育程度與人口遷移的關系,少數研究則是以遷入地受教育平均年限作為該地教育水平的體現,而我們的研究著手點在于以重點中學數量作為教育水平拉力因素的代表。因為隨著人們對教育的重視程度的提高和重點中學升學率宣傳效應,人們可能為了下一代升學更有意向重點中學數量多的城市遷移。
相比從經濟發展程度、遷移距離、年齡結構、性別結構等角度來分析對人口遷移的影響的文獻而言,直接以“教育與遷移”為對象的研究并不多,且多集中于對遷移人口受教育程度的微觀分析。國外對于教育與人口遷移的研究主要有:Sjaastad(1962)[4]運用人力資本模型理論分析證明教育程度較高的地區人口遷移規模上升;Schwartz(1976)[5]研究發現遷移距離與受教育程度呈正相關關系,即受教育程度越高,遷移可能性越大,遷移距離越遠;R.H Sabot、J.B. Knight(1983)[6]研究發現遷入地優質教育資源對人口遷移構成重要拉力,個人與家庭遷移的目的在于追求城市中更多與更高的教育機會;Borsch-Supan(1990)[7]研究發現教育與人口遷移存在正相關關系;Christian Dustmann、Albrecht Glitz(2011)[8]發現遷移人口的教育背景很大程度上影響著遷移決策與遷入后的成就,并且基于教育背景的遷移決策與遷移期望對于子女的教育也有影響。
我國對于教育與人口遷移的研究相對較晚,大約開始于19世紀90年代,國內研究主要有:趙耀輝(1997)[9]以四川省為基礎對教育與勞動力流動進行研究,研究發現教育程度高的勞動力比教育程度低的勞動力流動傾向更大;蔡昉(2003)[10]基于2000年第五次人口普查數據發現人口遷移的受教育程度高于全國平均受教育程度;胡士華(2005)[11]利用Logit模型使用微觀數據分析研究教育對中國勞動力流動的影響發現教育對農村人口遷移具有促進作用;吳克明、田永坡(2008)[12]研究發現勞動力流動具有提高教育收益率的作用,其作用機制包括兩個方面:一是勞動力流動本身具有的提高收入的作用機制,二是勞動力流動影響教育收入功能的作用機制;謝童偉、吳燕(2012)[13]基于2004至2008年我國31個省的面板數據對教育與人口遷移的相互影響進行實證分析,從全國總體來看,教育對人口的遷入遷出均呈現反向作用關系,城市教育水平與遷入及遷出也均呈現反向作用關系,縣教育水平與遷入及遷出均呈現正向作用關系;劉晏伶、馮健(2014)[14]利用2010年第六次人口普查數據,對我國人口遷移的特征及其影響因素進行研究,研究發現平均受教育程度高的地區遷入率較高。
前人研究大多是從微觀層面角度,加以人口遷移理論分析,得出個人受教育程度與人口遷移成正相關關系的結論。對于個人受教育程度與勞動力流動的研究占多數,且數據來源多是人口普查或者人口年鑒,重點在人口非戶籍遷移,而研究教育資源與人口遷移率的關系的很少;我們的研究則將重點中學數量加入人口遷移影響因素的拉力作用,且重點在戶籍遷移。本文將基于2009年城鎮住戶調查數據,通過實證分析,研究我國遷入市重點中學數量與市際人口戶籍遷移的關系,從而探討教育發展水平對于人口遷移的影響與城市化問題。
(一)概念界定
人口遷移率是衡量人口遷入、遷出變動的相對程度的指標,反映人口在地區間移動的頻繁程度,[15]包括人口遷入率、人口遷出率、人口總遷移率、人口凈遷移率。遷入(出)率是指一定時期某地區遷入(出)人數占該地區總人口數的比率,總遷移率指一定時期某地區人口移動總人數占該地區總人口數的比率,凈遷移率指一定時期某地區遷入遷出人口之差占地區總人口數的比重。
教育資源作為公共資源的一種,自古以來被視為厚德載物的載體,承載著人類理想和社會公德,具有公益性質,受教育者即公眾始終是受益主體。教育資源是公共社會資源和市場經濟資源的混合體,具有公共社會資源與市場經濟資源的雙重屬性和功能。市場配置教育資源,就是按照市場運作規則,將教育資源的經營、管理、收益等權利,以制度的形式明確賦予教育主體——學校以及各類教育培訓機構。其中,重點中學作為教育的重要承載體,承擔著建立準入標準、分配教育資源的責任,國家級、省級重點中學數量一定意義上則衡量了該地區高等教育資源的輻射程度,體現了該地區教育水平的平均發展程度。
(二)數據來源與測算
市際人口遷入率來自中國統計局《城鎮住戶調查方案(2009)》的數據,數值等于出生時非本地戶口、現為本市戶口人數除以本市戶籍總人口?!冻擎傋粽{查方案》是為全面了解城鎮居民生活現狀及變化情況,滿足各級政府制定政策計劃和進行宏觀管理的需要而制定的,統計調查單位為城鎮住戶,采用住宅框選取調查戶樣本,主要調查指標有代表性的樣本量為65400戶,調查內容主要有各調查市縣的城鎮居民家庭基本情況、現金收支、消費支出、非現金收入等。
國家級省級重點中學數據來源于中國示范性高中信息庫,經過數據整理與匹配而得。將市城鎮居民平均國家級省級重點中學數作為該市教育資源的體現,具體測算方法為本市國家級省級重點中學與省級重點中學總數量除以本市城鎮居民總人口。
(三)數據分析
從國家級省級重點中學數據得到樣本137個城市中有32個城市國家級與省級重點中學數目大于或等于15所,且這32所城市中的56%的人口遷入率超過7%,占人口遷入率超過7%的樣本城市的35%。重點中學數量最多的五個城市及數量分別為北京86所,上海62所,昆明47所,成都42所,武漢38所,均為經濟水平發達、教育資源豐富的一二線城市;而人均重點中學數量最多的五個城市分別為安徽安慶市、安徽宣城市、江西吉安市、江西撫州市、云南昆明市,人口遷入率除了江西吉安市其余都在7%以上。于是我們分析得出,人均重點中學數目一定程度上反映了該地教育發展水平,使得對有升學需求的教育資源相對匱乏的外市人口產生吸引作用,從而對人口遷入施加了正向影響。

圖1重點中學數量描述性分析
根據上述分析,本文擬通過建立以下回歸模型,考察和分析國家級省級重點中學數量對人口遷入的影響,
模型1:log(migr)=α+β1*phsnum+β2*aincome+
β3*aeduc+u
模型2:log(migr)=α+β1*log(phsnum)+σ1*east*β2*log (phsnum)+σ2*east+β3aincome+β4*aeduc+u
模型3:log(migr)=α+β1*log(phsnum)+σ1*west*β2*log (phsnum)+σ2*west+β3aincome+β4*aeduc+u
其中,migr指該市人口遷入率,我們選擇了樣本中自1999至2009年遷移至該市的人口作為遷入人口,遷移人口的數學定義為出生日期與戶籍遷入本市日期不同的個體并以此求頻率;phsnum指該市城鎮居民平均國家級省級重點中學數,由該市國家級省級重點中學總數量除以該市的城鎮居民樣本數量求得,根據上述分析,預計國家級省級重點中學數量越多,人口遷入率越大;控制變量aincome指該市城鎮居民平均年收入,由于居民平均收入水平衡量了該地區的經濟發展程度,預計收入越高的地區人口遷入率越大;控制變量aeduc指該市城鎮居民平均受教育年限,居民平均受教育年限一定程度上度量了該地區教育水平,因此預計城鎮居民平均受教育年限越大,表明該地教育水平較高,則人口遷移率越高。模型設立了兩個虛擬變量east、west,分別代表是否位于中國的東、西部,以此研究分布于中國不同地區的重點中學數量對人口遷入率影響程度的差異。
模型1以該市人口遷入率作為因變量,以該市城鎮居民平均國家級省級重點中學數作為自變量,并控制城鎮居民平均年收入與平均受教育年限等變量,進行OLS回歸分析與穩健性檢驗。模型2、3則是在原模型基礎上分別加入了是否為東部、西部的虛擬變量與各自的虛擬變量和重點中學數的交叉項,以此分別估計中國不同行政區劃的國家級、省級重點中學數量對人口遷移率的影響,并分別檢驗分屬于不同行政區劃的地區之間的差異顯著性。因為我們猜測,由于東部地區經濟較為發達,遷移人口的預期收入水平、工作機會、城市化發展水平等較中西部地區更高,重點中學數量對遷移人口的拉力作用相較于預期收入水平、生活環境、城市化水平等可能更不顯著。而對于西部地區而言,由于其本身地理位置、自然環境與氣候、地勢地形、歷史與政策等因素的限制,除了西安、成都、重慶等一線大中型省會城市或直轄市外,其余地區經濟發展前景與城市化水平受限較大,所以我們猜測,在同等收入水平、教育水平或教育資源豐富度的前提下,人們可能更傾向于向東部城市遷移,東部城市的教育資源吸引力相較于中西部地區更大。
應用OLS回歸的實證結果如表1。
由模型1的穩健性回歸結果(表1的第一列)可得,從本文研究的自變量國家級省級重點中學數量在5%的顯著性水平下顯著,說明重點中學數量對于人口遷入率確實有顯著正向作用,由于因變量是取對數后的人口遷入率,所以我們得出結論,在城市居民平均收入與平均受教育年限保持不變的前提下,人均重點中學數量每增加1%,該市人口遷入率增加0.226%。由此可見,一個地區的教育水平與教育資源的豐富性對于人口遷入具有正向吸引作用。
模型1的回歸擬合情況由如下圖2給出,我們可以看到除去最下方的異常值,OLS回歸樣本方程擬合情況較為理想,從“推—拉”理論來看,20世紀90年代以來決定中國省際人口遷移流場分布區域模式的動力機制以遷入地的吸引作用(拉力)為主。[16]地區教育水平的發展則是一個地區吸引人口遷入的重要拉力,但由于不同地區經濟發展水平差異,教育引致的人口遷移在城市這一級水平上可能在某些地區是趨向穩定趨勢。

表1重點中學數量對城市戶口遷移率的作用

圖2模型1的樣本回歸方程擬合圖形
表1第二列則反映了東部地區與非東部地區(即中部西部地區)重點中學數量對人口遷入的影響,由實證結果可得,由于因變量與自變量都取對數形式,則東部地區城市的人均重點中學數量每增加1%,人口遷入率減少0.243%。交叉項east*log(phsnum)代表東部地區城市與中部西部城市重點中學數量對人口遷入率的影響差異,在模型2中交叉項在5%的顯著性水平下顯著,這說明兩者存在顯著差異,影響差異大小約為-0.55%,即城市人均重點中學數目增加1%,東部地區的人口遷入率的減少比率比中西部地區低0. 55%。由此我們猜測東部地區教育水平對人口遷入的拉力作用不明顯甚至有輕微負向影響的原因是:這是因為東部城市生活工作環境收入等各方面條件,包括教育水平,相對于中西部地區較高。因此東部城市人口遷入的情況相對于中西部城市要穩定些。當然,這與我們的猜測不甚相符,但我們認為這是實證結果的可能理論解釋。
而是否為東部對于人口遷移率的影響為負的原因可能是因為東部地區的城市發展較快,城市化水平較高,戶籍限制更多,從而阻礙了人口戶籍遷移的自由發展。戶籍制度,是指與戶口或戶籍管理相關的一套政治經濟和法律制度,其中包括通過戶籍來證明個人身份、執行資源配置和財富分配。而近年來隨著衍生在戶籍管理制度上的利益功能的強化,人口遷移的流動性受到很大影響,給城市化進程設置了重重障礙。相較于中西部地區,東部的大中型城市數量更多,從而戶籍制度相對更加嚴格,如北京、上海、廣州等大中型東部城市的嚴格戶籍管理體系的存在令以教育為目的的人口遷移的可能性更小。
表1第三列反映了西部地區與非西部地區(即中部東部地區)重點中學數量對人口遷入的影響,交叉項west*log (phsnum)代表西部地區城市與中部、東部城市重點中學數量對人口遷入率的影響差異,在模型3中交叉項并不顯著,這說明西部地區與非西部地區重點中學數量對人口遷入的影響不存在顯著差異,且由于因變量與自變量都取對數形式,則由實證結果得西部地區城市的人均重點中學數量每增加1%,人口遷入率增加0.227%。我們的理論猜測為西部地區教育水平對人口遷入的拉力作用較中部與東部地區較小的實證結果西部城市由于其地理位置、自然環境、氣候、地勢地形、歷史與政策等因素的限制,經濟發展前景與城市化發展水平受限較大,在同等收入水平、教育資源豐富度的前提下,西部城市的教育發展水平相較于中部、東部城市吸引作用較小。而實證結果中是否為西部與重點中學數目的交叉項不顯著的原因可能是由于樣本問題。
教育水平是影響人口遷入的重要影響因素,它不僅有強大的經濟功能,也有重要的社會功能,它是促進社會階層流動與推動城市化進程的一個重要的原因和途徑,對于人口遷移的空間動態有決定性作用。具體體現為人們為自己或子女受到更好的教育,以及得到更高的教育回報率,總是從文化水平低、教育設施落后、教育資源較匱乏的城市向文化教育程度較高、教育資源更加豐富的城市遷移。國家級、省級重點中學作為一個城市教育資源較為集中的組織,對于城市發展教育水平、建設教育設施、傳播教育資源具有深刻影響,而隨著整個社會對教育重視程度的提高和重點中學升學率宣傳效應,人們認為更高程度的高中教育與升入大學接收高等教育有著緊密聯系,在中國的高考制度下,人們對于升學有了更高的需求。因此,從全國范圍看,重點中學數量對于一個城市的人口遷入有著正向作用。但是,這種正向拉力作用在不同地區存在顯著差異,西部城市的教育發展水平相較于中部、東部城市吸引作用較小。
波浪形人口遷移模式是我國現在人口遷移的主要特點,從欠發達地區到發達地區再到更發達地區,層級遞進。這種遷移模式,也自然傾向于從農村到城鎮,從城鎮到城市,再到經濟更發達的大城市,這是城市化進程的體現,因而教育對于促進城市化進程中的作用也是較為顯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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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王 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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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5-913X(2015)05-0028-04
2015-03-20
張秋陽(1994-),女,山東聊城人,本科學生,研究方向:經濟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