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利物浦主帥熱拉爾·霍利爾認為英國人在借鑒了歐洲特別是法國的經驗后重新發明了足球,
如今他們正在做出榜樣。
在英超的歷史中,法國扮演著重要的角色,其中有兩個人至關重要:埃里克·坎通納和阿爾塞納·溫格。我們依然記得坎通納和阿爾塞納·溫格。我們依然記得坎通納在曼聯(1992-1997)時的精彩表現,與此同時他也通過他的訓練態度和存在的方式改變了一些事情。坎通納不訓練,為了在比賽日做好準備,他執行屬于他自己的紀律。訓練結束后,他會練習射門,彼時在弗格森的調教下,大衛·貝克漢姆、保羅·斯科爾斯、萊恩·吉格斯等年輕一代球員已經開始冒尖。弗格森經常對我說:“埃里克改變了曼聯的精神。”弗格森從未忘記這點。
在英超現代化的進程中,溫格同樣起到了舉足輕重的作用。他很聰明,在飲食、恢復和訓練方式的問題上,他更喜歡說服手下球員,而不是把想法強加給他們。和坎通納一樣,他通過迅速的勝利建立了威信,執教阿森納的第二個賽季(1997—98),溫格就率隊成為雙冠王。一些其他英超俱樂部也開始效仿阿森納的做法。
這也是1998年世界杯后我來到利物浦的原因。在英國人看來,這是真正的文化沖突:在過去100年的歷史里,他們只使用過英格蘭和蘇格蘭的教練(1892年曾有一名愛爾蘭教練)。此時,一些俱樂部的管理者,特別是利物浦的執行官里克·帕里強烈地感覺到這是改變一個時代的時機了。他們希望利物浦能重新以強隊的形象站在歐洲賽場上。他們尋找更加職業的發展方式,彌補了之前的差距,英國足球的傳統文化已經過時了。
雖然此前我已經了解了利物浦這座城市和他的足球,雖然我經常觀看英國球隊的訓練,但開始執教紅軍時,我仍感驚訝。我發現他們的訓練手段非常初級,甚至是原始。法國在這方面顯然領先許多,我們的訓練依據現代生理規律,致力于提高球員和球隊的水準。我與我的助手帕特里斯·貝爾格開始在利物浦實施“新政”。
我們對俱樂部進行了深入的改革:結束了坐大巴去客場的歷史,當時我們去倫敦需要坐7個小時,去南安普頓要9個小時。實施了嚴格的飲食管理,還新建了現代化的梅爾伍德基地,俱樂部變得更加職業了。
顯然,那些感受到了文化沖擊的人經常會跟我談論英格蘭足球圈里的“酒文化”。在我到來之前,我知道紅軍有些慶祝的習慣。那是富勒和麥克馬納曼的時代。1996年,足總杯決賽,他們穿著白色禮服來到溫布利球場,外界把他們稱為“辣哥”。那是利物浦的黃金一代,但卻沒贏得任何重要的榮譽,他們欠缺一些東西。
我們需要面對這一現實,特別是我在紅軍的第一年,好在問題被很快解決了。不守規矩的人成了少數。1999年,當保羅·因斯離開后,我感覺到這會讓年輕一代球員脫穎而出,接下來邁克爾·歐文、斯蒂芬·杰拉德、吉米·卡拉格開始接過大旗……這些年輕人渴望進步,并且意識到老一輩球員的生活方式根本行不通,比如經常喜歡狂歡的保羅·加斯科因和托尼·亞當斯。高水平足球對球員的要求越來越高,邊踢邊玩的態度已經過時了。
要想幫助這些年輕人進步,需要作出榜樣。在利物浦,我們買來了德國人迪特瑪爾·哈曼、芬蘭人薩米·海皮亞、瑞士人斯蒂芬·亨科茲這些風格嚴謹的球員,無論球場內外,他們都是球隊的基石。另外我認為法國人給英超帶來了巨大的改變,1998年世界杯和2000年歐洲杯的奪冠,也起到了催化劑的作用。帕特里克·維埃拉、蒂埃里·亨利、羅貝爾·皮雷斯、法比安·巴特斯、尼古拉·阿內爾卡……這些偉大的球星讓人難忘。
1999年2月10日,法國在溫布利大球場憑借著阿內爾卡的梅開二度2比0擊敗英格蘭,這給英國人帶來了巨大的震撼。他們心想:“確實需要作出些改變了。”法國球員的適應能力強,也很合群,并且受過良好的青訓教育,這讓他們在英超很受歡迎。
如今,英國也開始越來越注意法國的青訓師了,憑借著他們強大的財力,即使是小球隊也可以從法國引進最出色的青訓教練。法國也需要從英國人身上借鑒一些東西。體育有兩點最吸引人:激情和努力。這正是英國足球的魅力之所在。在激情方面,英超無與倫比,他們知道高水平比賽的苛求,不僅要贏,還要提供精彩的表演。換言之,要贏得漂亮。最重要的關鍵詞是:“娛樂”。比賽要讓觀者得到愉悅,比賽中決不能偷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