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華 趙婉秋
摘 要:本文分析了我國目前的大學英語教學現狀,研究了日本幾所大學英語的教學情況,旨在以此為我國大學英語教學改革提出建議,使大學英語更加滿足新時代對人才的要求。
關鍵詞:日本大學英語教學;我國大學英語教學;教師合作
中圖分類號:G642 ? 文獻標志碼:A ? 文章編號:1002-2589(2015)27-0169-02
大學英語作為我國高校大一、大二學生的必修課已有幾十年的歷史。可是,隨著社會突飛猛進的發展、日益頻繁的國際交流以及學生不斷提升的語言能力,都給大學英語教學帶來了新的挑戰。國外英語的教學模式為我國高校英語教學帶來很多啟示。日本和中國在大學英語教學背景上有很多相似之處,因此,筆者將通過對日本高校英語教學的設置情況進行分析,力圖為我國大學英語教學提出新的設想和建議。
一、我國大學英語教學現狀
幾十年來,大學英語課程一直是我國高校大一、大二學生必修的基本課程,可是隨著科技與經濟的發展,大學英語基礎教育已經不再滿足時代對人才的要求。很多大學在校生和畢業生仍然處于聾子英語和啞巴英語階段,無法有效地使用英語進行交際,更不用說閱讀英文原版資料和用英語進行寫作了。
很多國內高校依然在沿用十年前,甚至十幾年前使用的大學英語教材,內容陳舊,枯燥乏味。其次,教材內容難易程度不一,不成體系。中學階段已經覆蓋了英語大部分常見的語法,學生也有了一定詞匯量的積累和儲備,然而,大學英語教材中某些課文比高中課本還要簡單,學生覺得沒有任何挑戰性,學不到什么新的內容和詞匯,老師也覺得沒有興趣和動力,教學效果不盡人意。另外,不同高校及不同專業選用相同的教材,使學生覺得既沒有提高語言水平,也沒有學習到和專業英語相關的內容。
另外,受到應試教育的影響,很多在校大學生把通過大學英語四六級考試作為大學學習英語的終極目標,他們認為大學英語課堂是在浪費時間,只埋頭于四六級詞匯書和各種真題、模擬題。很多高校在近幾年陸續開設了一些英語選修課,比如商務英語、外國電影賞析、英美概況、英美文學等課程。可是,經筆者調查,很多學生選修這樣的課程只是為了拿到學分,并不能真正學到太多實用性內容。
為了和專業學習掛鉤,很多高校為大三學生開設了專業英語課。可是,專業英語課的教學情況以及從大學基礎英語到專業英語的過渡情況并不樂觀。在前兩年的基礎大學英語教學階段,教師通常以教授語言技能為目的,沒有過多地強調某一專業領域內的英語詞匯、句法、文體等。專業英語課主要是學習專業詞匯,閱讀、翻譯課文和專業文獻,有時也會用英語寫論文。但老師基本是以教授專業知識為主,不注重培養學生的閱讀和寫作等語言能力。教學方法也比較單一,主要以翻譯為主,沒有小組討論、展示發言等課堂活動,學生覺得比較枯燥。而且,在這個過程中學生不可避免地會遇到大量的專業詞匯和表達方式,嚴重影響了他們對英語和專業課學習的興趣。
針對我國大學英語現狀和問題,國內外語言學專家學者進行了大量廣泛深入的調查和研究。筆者通過研究日本幾所大學的英語教學發現,日本高校的大學英語教學有許多值得借鑒和學習的地方。
二、日本大學英語教學情況簡介
日本大學英語教學對于我國高校英語教學很有參考和借鑒價值。首先,就語言學習環境來說,英語對日本來說也是外語,而非第二語言,日本大學的教學語言還是以日語為主,我國大學英語教學受到學生水平和地域差異的影響也沒有實現全英授課。
其次,就大學生英語水平而言,中國考生的托福考試成績排在亞洲前幾位,遠遠超過日本[1],我們的語音語調也要好很多,可是日本人在英語的實際運用方面卻強于中國人。日本英語教學的特點就是訓練學生把英語作為汲取現代科學文化的工具。
進入21世紀,日本開展了一系列英語教學改革,提出大學生進入大學后要從“學習英語”轉向“用英語學習”的目標,重點培養學生在各自專業領域內的英語研究和交流能力[2]。日本大學主要是為非英語專業的學生開設英語口語和寫作課程,目的是培養學生的英語交際能力[3]。
蔡基剛教授選取了日本的兩所公立大學——東京大學和京都大學,以及兩所私立大學——慶應義塾大學和日本早稻田大學,對他們的大學英語教學情況進行了調查研究。四所高校在英語課程設置上各有特色,但也有很多相似之處。
首先,這四所大學英語課程的教學內容都靈活多樣,注重實用性、工具性和專業性。教師根據個人經驗、學生需求和水平選擇教材。在題材上,既注重拓寬學生的知識面,又強調對學生專業知識的滲透。比如,東京大學2011秋季學期的Reading課程包含這些內容:英國文化與無政府主義、英國浪漫派詩人、學術論文選讀、《仲夏夜之夢》、語言學文獻、王爾德喜劇、科幻小說和日本近代史等。京都大學2011秋季學期AcademicReading課程包含語言學專題、醫學專題、文學專題、生物學專題、理工專題、現代社會科學專題等,對這些專題的相關原版文獻進行研讀。
另外,在能力培養方面,日本高校既開設了培養某類語言能力的專門課程,又在實際教學中靈活多變,把對各種語言能力的培養結合起來。比如,慶應義塾大學開設的課程有:Speaking、IntensiveReading、Listening、Writing、Academic Writing、Reading。而東京大學的必修課英語I重點為聽力和閱讀,然后是根據聽力和閱讀內容進行寫作。此外,這四所大學除了開設大學英語必修課之外,還開設了豐富的選修課供學生根據自己的興趣和專業需求進行選擇。比如,東京大學理工科英語選修課注重英語教學與專業教學的結合。
這些大學還非常重視將英語語言學習和專業知識的學習相結合。比如,京都大學對高年級進行SAP教學,即開設1個學分的科技英語,但不同專業的學生教學內容各不相同,有地球英語、醫學英語、化學英語、數理英語等,這些課程主要進行文獻閱讀和寫作訓練。各院系還由專業教師開設專業英語課程,幫助學生掌握專業詞匯,提高學生專業領域內的英語能力。
而且,大學英語課程和高中課程形成了自然的過渡和有效地提高。例如,東京大學的教學方法與高中英語教學不同,著重培養閱讀能力。仔細閱讀注重把握文章大意和作者態度;快速閱讀注重提取和概括文章關鍵信息。
日本高校大學英語教學在教學方法上也靈活多樣,注重激發學生的學習興趣和培養學生的團隊合作能力。比如,東京大學PO(Presentation/Oral)的課程內容不只是簡單的口語會話練習,還包括小組討論、辯論和presentation等。
綜上所述,日本的大學英語教學注重語言教學和專業教學的結合,具有工具性、專業性和實用性的鮮明特點。這些異彩紛呈的課程不僅擴展了學生的知識面,激發了學生的學習興趣,培養的學生的團隊合作能力,而且提高了學生的語言綜合能力,傳授了相關的專業知識,提升了學生的研究能力。
三、日本大學英語教學對我國大學英語教學的啟示
日本高校大學英語教學給我國大學英語教學帶來了很多啟示,有很多值得借鑒和學習的地方。
蔡基剛[4]等學者指出大學英語教學的趨勢是專門用途英語教學(ESP)。可是,ESP教學在我國高校全面鋪開也有著很大的局限性。首先,由于受到地域差異和學生能力水平不同的局限,有些語言基礎薄弱的學生很難接受和適應ESP課程。其次,我國開設ESP的高校所占比例并不大,大部分高校ESP教學設置并沒有一套完整的體系,教學內容零碎松散,缺乏整體性和系統性。而且,ESP課程對于授課老師有著極高的要求,既要求教師具備一定的語言教學能力和文學功底,又要求教師了解相關的專業知識,具備一定的專業工作經驗,而在我國高校ESP教師人數并不多。
考慮到我國大學英語教學的實際情況,參考日本高校大學英語的教學情況,筆者認為應該把ESP教學作為大學英語教學和專業英語教學之間的過渡。大學基礎階段的英語教學主要是全面培養學習者的語言基本技能,而ESP教學要加強對專業詞匯及專業術語的學習。二者同等重要,是為實現同一教學目標的兩個層面。
ESP教學可以與現在國內高校普遍實行的分級制教學結合起來,根據學生的實際水平進行不同層級的教學。對于英語基礎較差的學生應該以基礎英語教學為主,在教材選擇和教學方式上要注重趣味性和多樣性,在幫助他們鞏固語言基礎的同時建立他們的信心,激發他們的學習興趣和學習動力;在大學英語教學的后期,比如大二下學期,進行少量的專門用途英語教學,為學生能更好地進入高年級的專業英語學習階段做準備。而對于基礎較好的學生,應適當削減他們的基礎英語學習,改為以專門用途英語學習為主,學生可以根據自己的專業和興趣有選擇性的學習相關大類的專門用途英語課程。
其次,還應該開設多種多樣的選修課。在內容上,可以有人文類的、理工類的、醫學類的;在語言技能上,可以有寫作類的、閱讀類的、口語類的;還可以有戲劇表演類的、演講類的、辯論類的。學校以及各學院還應當適當定期地組織一些英語活動,比如英語競賽、英語演講、英語辯論等活動。
四、結束語
隨著中學英語教學水平的不斷提高,我國高校英語教學面臨著前所未有的挑戰。大學新生的英語水平較以往大幅提高,他們把通過大學英語四六級當作大學英語的終極目標,在英語課堂上積極性不高,課堂教學效果不盡如人意。雖然很多學校都開設了專業英語課程,可是由于教學方法單一,課堂教學和學生反饋情況并不樂觀。通過分析日本高校大學英語的教學情況,筆者認為應該把ESP教學作為大學英語教學和專業英語教學之間的接口和過渡。ESP教學可以與現在國內高校普遍實行的分級制教學結合起來,還應該為學生開設多種多樣的選修課,此外,還應該加強專業教師和基礎英語教師之間的合作。
參考文獻:
[1]胡壯麟.中國英語教學中的低效問題[J].國外外語教學,2002(4):3-7.
[2]張文友.日本英語教育的改革動向[J].外語界,2001(5):33-36.
[3]韓戈玲.多元生態化大學英語課程體系研究[J].外語電化教學,2011(3):21-25.
[4]蔡基剛.從日本高校大學英語教學看我國外語教學目標調整[J].外語教學理論與實踐,2012(3):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