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行彬
(上海理工大學 上海 200093)
論《竇娥冤》男權視角下的竇娥
應行彬
(上海理工大學 上海 200093)
從《竇娥冤》的主題思想、男權主義思想的本質分析《竇娥冤》的思想傾向及 《竇娥冤》的悲劇價值,揭示出竇娥這個角色的背后意義。
《竇娥冤》;思想傾向;男權主義
《竇娥冤》是關漢卿的代表作之一。自問世以來,人們對該劇的社會意義和竇娥的角色進行各方面的分析評論。本文則嘗試從關漢卿創作的特殊角度入手,解讀作者想要表現的男權思想。自人類進入父權社會后,女性的地位一直從屬于男性的社會角色,女性屬于社會的弱勢群體,不僅在社會生活中受到歧視,而且在文人的筆下也莫不如此。
關漢卿塑造的竇娥這個角色,無論是外在或者內心,都符合社會主流對女性角色的定位。中國幾千年里,男權思想在社會中影響深遠,生活在舊封建男權世界中的竇娥在關漢卿的筆下生動地表現出了其設定的形象,缺乏女性獨立意識,缺乏個性,是自覺從屬于男性的“他者”。就算不幸發生在她們身上,也無力對抗。
首先,我們對過去關于《竇娥冤》的悲劇性作一闡述。王國維在《元劇之文章》中說:“其最有悲劇之性質者,則如關漢卿之《竇娥冤》……而其蹈湯赴火者,仍出于其主人翁之意志,即列之于世界大悲劇中,亦無愧色也。”[1]
游國恩等在《中國文學史·三》中說:“《竇娥冤》在‘楔子’里就寫竇娥在高利貸的殘酷剝削下被賣給蔡婆作童養媳,這是她一生悲劇的開始,接著……一步步把竇娥推向悲劇的結局,也一步步地突出了竇娥善良而堅強的性格,為我國的悲劇藝術提供了典型的范例。”[2]
筆者認為,《竇娥冤》主要是給我們描繪了一個在封建社會里幾乎是禁忌之談的行為——再嫁,可能遭受到殘酷的現實。為了弄清楚關漢卿的男權思想,我們需要分析竇娥這個角色的定位。作為兩性中弱勢的一方,竇娥的思想中已經充斥了舊社會的男權思想,已經是男權社會犧牲者的代表形象,因此在對待蔡婆婆時采取了男人對待女人的態度。竇娥對待其婆婆行為的強烈反感,實際上表達了竇娥此時已經完全站到了男權的一方,代表了這種男權思想在社會地位中的主導作用。
中國的社會自開國前一直充斥著男權文化。男人是社會的上位者,男性的思想就是社會的思想,決定了女性的社會地位。竇娥的命運一直都很坎坷,家境凄苦,3歲喪母,7歲喪父,但是她本身美貌,品性淑德。作者描寫:“美婦人我見過萬千向外,不似這小妮子生得十分憊賴”,面對命運的殘酷,她說,“莫不是八字兒該載著一世憂,今也波生招禍尤”。通過她的話可以看出竇娥自認為這是天定的,選擇安于現狀,繼續守寡,該點也展現了男權社會的典型思想特征。“我將這婆侍養,我將這服孝守,我言辭須應口”。由此看出,竇娥是作者筆下的代表人物——“女子無才變是德”、“相夫教子”女性角色的傳統定位。
竇娥一直恪守傳統女性的觀念,信奉男尊女卑,認為女性的貞潔非常重要。這個悲劇,盡管表現在竇娥身上引發的沖突,其實作者想表現的是蔡婆這個人物引發的沖突。如果不是蔡婆自己希望重新嫁娶,她實際上是和竇娥屬于一個類型的社會女性。因為盡管當她面對生存的威脅時,選擇一個男人是她唯一生存下去的選擇。(畢竟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之下,瘦弱高齡要面對張驢兒和其父,假設張父子是善良之輩,張驢兒對她也是很大的威脅)。但是在回去之后,如果蔡婆選擇不嫁,她可與竇娥聯手結成陣營。因為單單竇娥一個人就讓張驢兒焦頭爛額了,更不論蔡婆的加入,況且在舊中國,攸攸之口的力量是非常強大的,周圍還有那么多鄰居。但在作者的筆下,蔡婆和竇娥婆媳仍舊無所行動,關漢卿在創作時想要表現出竇娥與蔡婆這兩個角色所各自代表的男權與舊封建女性兩方產生的沖突的主題。對此,竇娥也非常清楚。這就是作者花費一折來讓竇娥痛罵對方的原因,并且關漢卿最終還是借竇娥表達了他想表達的“勸天下前婚后嫁婆娘每,都看取我這傍州例”的內涵。關漢卿已通過男權地位與女性地位的強烈對比表現了自己對再嫁該行為的徹底不認同,體現了關漢卿想要表達男權思想的中心意思。
通過筆者的分析,關漢卿筆下中國文學中的女性形象,是扭曲的社會里男性對女性進行思想、道德倫理上迫害的一種形式。“無論是文字的表現、或是闡述的不同方式都無法改變不受到男權思想的制約這一現實,女性只有經過男性的喚醒才能找到自己生命新的意義。”
[1]王國維.宋元戲曲史[M].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2]游國恩等.中國文學史(卷三)[M].人民文學出版社,1964.
[3]林啟柱.關漢卿及其《竇娥冤》雜劇的再評價[J].渝州大學學報(社科版),2001(5).
[4]王慶芳.《竇娥冤》的審美價值[J].孝感學院學報,2001(4).
[5][美]貝爾·胡克斯.曉征,平林譯.女權主義理論:從邊緣到中心[M].南京:江蘇人民出版社,2001.
[6]羅婷:女性主義文學批評在西方與中國[M].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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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7-0125(2015)11-026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