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語中的委婉語

摘要：委婉語在英文中叫做euphemism，它源自希臘語euphemisms，前綴eu意為good，pleasant（好的，善意的），而詞根pheme意為speech（言語），委婉語就是good/pleasant speech（好聽的話）。當代英語中的委婉語雖然紛繁復雜，本文只能就最有代表性的幾個方面進行分類探討。

關鍵詞：委婉語；分類；

【分類號】H313

當代英語中的委婉語除了稱為euphemism外，有時還叫“soft words”（柔軟詞）、“comfortable words”（愜意詞）、“gilded words”（鍍金詞）、“weasel words”（遁詞），甚至有人稱其為“language of deceit”（騙人話）或“distorting lenses”（變形鏡頭）。顧名思義，可幫助我們進一步了解它的性質。現分述如下：

一、社會生活方面

生、老、病、死、殘、弱、葬、性、裸、拉、撒等禁忌事物，如果直接表達，給人的感覺是粗鄙、生硬、刺耳、無禮。但是由于相互交流的需要，有時又不得不表達出此種意思，于是人們逐漸學會了用委婉語來表達，這樣避諱禁忌便成了委婉語的第一功能。比如，be born（出生）說成see the light of day，（看見陽光），忌諱直接說“死”字，創造了很多表達“死”的意思的委婉語。像“去了”（to pass away），“離別了”（to depart），“離開了我們”（to leave us），“睡著了”（to go to sleep）等等。在西方國家年齡是個敏感的問題。old people一般不喜歡old這個詞，對aged或aging更是反感。這一方面表明西方人不服老，但另一方面西方社會隨著年老帶來一系列嚴重的問題，所以人們怕老，英語中稱old people為the elderly就委婉得多，但elderly究竟比old好多少也很模糊。于是又稱the elderly senior citizens， golden agers venerable people不說old age，而說成venerable age或golden sunset age。老年人退休后居住的公寓稱為“retirement community for senior citizens”或干脆稱為“Sun City”。對待殘疾人的態度是衡量一個人或社會的文明程度的標志。在英語中，各種殘疾人則都可被稱為handicapped，這個詞的意思是指由于某種生理缺陷而處于某種不利地位，乃致阻礙其發揮正常作用的“殘疾人”，比較富于同情心和尊嚴感。cripple指跛子，是傷人自尊心的詞，lame是“跛”的形容詞，也含有眨意。一般都應該用handicapped一詞代替。近年來有的社會事業家開始用the mobility-impaired（行動障礙者）一詞來專指肢體殘缺者。deaf（聾）也是一個人們不愿意聽到的詞，因此一般都用hard-of-hearing或hearing-impaired，既禮貌又符合實際情況。“dumb”不但表示“啞”，而且有stupid（愚蠢）之意，是一個決不能隨便使用的貶義詞。一般用mute或speech-impaired比較合乎情理。不要當著盲人的面用blind一詞，可用handicapped，也可用visually impaired或partially-sighted，甚至還有people with low visual acuity或people with low vision的說法。retarded指智力低下，它本來是用來代替slow或backward等詞的委婉語，但現在它本身又帶有很重的貶意。此詞一般用來描述弱智兒童。現在一般用special來代替retarded。各種疾病中，精神病可以說是最痛苦的疾病之一，隨著社會的進步，人們對精神病人表現出越來越大的同情。英語中mad，crazy已很少用來指真正的瘋狂，而只用它們的比喻義，即“狂怒、著迷”之意。psychotic是正式的醫學用詞，已逐漸代替了意義不十分確切的lunatic和insane。委婉的說法還有feeble-minded， unbalanced， touched， distracted， eccentric， odd， queer， biz， not quite right， out of ones mind/head等等。insanity一般稱為mental disease。madhouse只用于口語，已很少使用；insane asylum，mental hospital比較婉轉，但現在已有人開始使用clinic for the emotionally disadvantaged這一新的委婉語了。

二、教育界使用的一些委婉語

在美國的學校里也開始時興使用委婉語，使用委婉語被視為一條教學規則。美國教育心理學上有一個相當流行的術語，就是self-fulfilling prophecy，意思是學生的學習效果是隨著教師的語言、態度而變化的。這就要求教師在評價學生時要仔細推敲其措辭，用“積極用語”來代替“消極用語”。因此，教師對學生的評論一般都采用“抬高詞”（uplifting words），因為這樣做聽起來更溫和，典雅和體面；且不會傷害學生的自尊心。恰當地使用委婉語對協調師生之間、教師與家長之間的關系十分重要，老師常用能使學生和家長都能接受的方式來描述那些不求上進或學習落后的學生。比如，一位考試成績較差的學生在談到學生學習成績差時，教師避免用poor，bad等詞，而用：He is a below average student，也可說He is working at his own level.當想表達一個學生比較“遲鈍” 或“笨” 時，不用slow或stupid，而是說He can do better work with help.如果說一個生性較懶的學生時，不用lazy，而用underachiever（未能充分發揮潛力的學生），但有時也用于一些委婉的批評，The student is lazy.（這個學生很懶）表達為Im afraid he has to exert himself in his study.（恐怕他在學習上對自己得施加壓力.）如果一位學生在考試中作弊（to cheat in the exam）則稱作to depend on others to do his / her work。這樣聽起來就不刺耳。又如，把“低能兒”說成educable，trainable，a bit slow for his age等；special students通常指有殘疾的學生；visually retarded students則指盲人學生。“文盲”說成verbally deficient。諸如此類的委婉語還有：用to have a tendency to stretch the truth.（有夸大事實的傾向）來代替to lie sometimes。

三、社會事務方面的委婉語

近年來，美國人在社會生活和事務方面的委婉語越來越多。其中最明顯的對職業的美稱：許多職業或工作不再叫jobs，而稱為professions，secretary（秘書）一詞已被administrative assistant（行政助手）所代替；janitor（房屋管理員）由custodian或maintenance engineer取代；garbage collector（清潔工）被認為太刺耳了，因而被尊稱為sanitary engineer；hairdresser（理發師）被稱為beautician或cosmetologist；cook（廚師）被稱為chef（烹飪大師）；house wife被稱為domestic engineer；“夜間看門人”成了security officer；“電話總機接線員” 稱作communication monitor；“售貨員”叫做manufacturers representative；“挖溝的工人”叫做excavation technician；“捕鼠人”（rat catcher）成了pest control operator或terminating engineer，連“打雜女工” charwoman也改稱charlady。janitor（守門人）被冠以superintendent（監護者）；undertaker（殯儀員）變成了funeral director（喪葬儀式指揮）另外，author就比writer要動聽些；educator比teacher要顯得高貴些。英語中的poor 也被needy，disadvantaged，underpriviledged，deprived等替代。

四、政治、軍事和國際關系方面的委婉語

政治性委婉語往往是用來掩蓋或歪曲事實真相，以達到混淆視聽，以假亂真的目的。有的西方學者將這類委婉語重新定義為“欺騙性語言”（language of deceit）稱wiretapping or bugging（偷聽電話或竊聽）為“electronic surveillance”（電子監督）；稱這些wire tappers（竊聽者）為“ESE”（Electronic Surveillance Experts）（電子監督專家）。他們稱burglars（政治密探）為“plumbers”（堵漏防漏人員）；用revenue enhancement（擴充財源以增加收入），避免冒然談tax increases（增稅）。官方不喜歡politician一詞；許多高級官員以statesman善于管理國家的明智人士。也有一些高級官員自稱為legislator （立法機關成員）。在軍事方面使用委婉語如surprise attack（突然襲擊）被說成是“preemptive strike” （先發制人的攻擊）或“active defence”（積極防御），或“to take an initiative action”（采取主動行動）。war（戰爭）被說成是“conflicts”（沖突），“confrontations”（對抗），稱為“border incidents”（邊境事件）或“limited engagement”（有限交火）。saturation bombing raids（狂轟濫炸）被說成是“protective retaliation”（保護性報復）“protective reaction strike”（保護性還擊）。官方把invasion（入侵）稱作a rescue mission（營救使命）。對利比亞的空襲被稱為surgical strike（外科手術性攻擊），為赤裸裸的軍事行動披上人道主義的色彩。（先發制人的攻擊），似乎這種攻擊在道義上是無可責備的，而用surprise attack（突然襲擊）意味著鬼鬼祟祟的行動，是不道德的。

國際事務和國際關系方面，亞洲和非洲的許多國家過去受到漠視，它們曾被認為是backward（落后的）；后來是poor（貧窮的）和poorer（較貧窮的）；再后來是underdeveloped（不發達的）；現在又是developing（發展中的），但developing一詞正有被emerging（新興的）代替的傾向。而聯合國的正式文本則稱這些國家是less developed countries（欠發達國家）；最貧窮的國家稱為least developed countries（最不發達國家）。

五、商業、廣告等方面的委婉語：

商業、廣告等方面也使用委婉語如first-class（第一流的、頭等的）經常升級為world-class（世界級的），如：world-class runners/entertainers等。large（大的）升級為king-sized（特大的）；best（最好的），用optimum或optimal（最理想的）。pretty，beautiful還不夠美，而采用esthetic才是真正符合美學原理的美。large，important經常讓位給major一詞。social變成societal不僅僅是詞義上略有區別，而且后者聽起來更為高雅。至于star（明星），用得太濫，只有superstar（超級明星）才光彩照人。如說某物cheap（便宜）取而代之的是economical（經濟實惠的），budget（花費少的），low-cost（價格低廉的）等。expensive（昂貴的）一詞，可以用premium-priced（珍稀價高的）。

參考文獻

[1]劉純豹英語委婉語詞典[Ml‘南京：江蘇教育出版社，1993

[2]李自修，從菜庭等編譯：“英語婉語詳解詞典”，湖北教育出版社，1990年。

[3]范家材.英語修辭賞析[M].上海：上海交通人學出版禮，1996

作者簡介：張國發，男，1955年12月9日 教育碩士 天津商務職業學院英語講師。曾在《二十一世紀》、《中國商界》等刊物上發表論文多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