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社會科學基金藝術學項目30年
——(1983-2012)發展的成就和經驗啟示

李若飛

國家社會科學基金藝術學項目30年
——(1983-2012)發展的成就和經驗啟示

李若飛

本文依據國家社會科學基金藝術學項目的立項數量、研究內容等基本情況，使用統計的方法，展示國家社會科學基金藝術學項目30年獲得的成就，剖析存在的問題，總結發展經驗，為全國藝術科學規劃和藝術科學研究提供參考。

藝術學 國家社會科學基金 成就 經驗啟示

國家社會科學基金藝術學項目是我國藝術科學領域最高級別的科學研究，對我國藝術科學的發展和繁榮具有重要的理論和實踐意義。我國于1983年設立國家社會科學基金，1984年，全國哲學社會科學規劃領導小組在制定國家“六五”科研規劃時決定把藝術學作為“單列學科”。 而在國家教育及學位體系，直到2012年，藝術學學科才從文學門類中獨立出來，成為一個門類學科。 本文截取1983年至2012年這段時間的國家社會科學基金藝術學項目作為研究對象，通過對立項數量的統計和項目內容研究的，發現其獲得的成就，總結國家社會科學基金藝術學項目30年發展的經驗， 為全國藝術科學規劃和藝術科學研究提供參考。

一、國家社會科學基金藝術學項目30年發展的成就

1.國家社會科學基金藝術學項目實現了數量的持續穩定增長

從 總 體 上 來 看 (圖1)，“六 五 ”、“七 五 ”期間， 國 家 社 會 科 學 基金藝術學項目立項數量較少。“八五”期間，國家社會科學基金藝術學項目立項數量有所提升，但是還沒有走向正常發展的軌道。到了“九五”期間，國家社會科學基金藝術學項目立項數量不穩定，但是總體立項數量上實現了突破。“十五”期間，國家社會科學基金藝術學項目兩年申報一次，“十一”至“十二五”初兩年，國家社會科學基金藝術學項目每年申報一次。從歷年國家社會科學基金藝術學項目歷年立項數量折線圖上可以看出，從“十五”開始，國家社會科學基金藝術學項目立項數量呈現出持續、穩定增長的良好態勢，國家社會科學基金藝術項目研究進入了健康的發展軌道。

2.國家社會科學基金藝術學項目立項項目類型完善，滿足不同的研究需求

在國家社會科學基金藝術學項目立項項目類型的數量上(圖2)，國家一般項目的研究是主力軍，立項總數高達610項。 青年項目占第二位，立項總數244項。 西部項目類型設立雖然較晚，但是總體立項數量水平占第三位， 有106個項目。 重大項目有2項，重點項目有101項，委托項目共5項，數據庫專項18項，自籌經費項目81項，其中自籌經費項目類型在2007年取消。

總體上來看，國家社會科學基金藝術學項目由最初的重大和重點兩個類型，到本世紀初的多個類型，實現了多樣化發展，滿足了不同層次、不同類型的研究需求，在一定程度上解決了國家發展的不同階段藝術科學發展所面臨的不同問題，對于推動藝術科學全面發展和繁榮起著重要的作用。

3.國家社會科學基金藝術學項目實現了負責人所在單位多樣化的發展

經過30年的發展， 國家社會科學基金藝術學項目研究，已經形成了藝術院校、藝術科研院所、綜合型大學占主要地位(見圖3)，政府單位、藝術類協會、劇院、藝術展館、社科綜合研究機構、電視臺、報社、出版社和企業多樣化發展的局面。

圖1:歷年立項數量折線圖①

圖2: 各項目類型立項數量總體情況統計

從研究情況來看，綜合性大學、藝術院校和藝術科研院所三類藝術科研單位，形成了我國藝術科研力量的“三駕馬車”。 政府在藝術科研中直接從事研究的角色地位逐漸下降，藝術科研管理的角色越來越凸顯出來。 協會、企業等越來越多的單位參與到國家社會科學基金藝術學項目的研究中來，這對于藝術科學全面健康的發展起著重要的推動作用。

圖4:五個一級學科立項總體情況統計

4.國家社會科學基金藝術學項目實現了省、自治區和直轄市的全覆蓋

在國家社會科學基金藝術學項目設立的初期，申報單位主要集中在北京地區。20世紀90年代，國家社會科學基金藝術學項目的立項已經實現了25個省、自治區和直轄市的覆蓋。 本世紀初的12年，國家社會科學基金藝術學項目實現了各省、自治區和直轄市的全覆蓋，尤其是在西部項目的推動下，民族地區藝術科學研究迅速發展，各地區在立項數量上均實現了新的突破。

總體來看，全國各地根據各自的藝術科研優勢和文化藝術資源申報項目，一方面推動了各地區的文化藝術事業的發展；另一方面，全國各地科研力量廣泛的參與進來，有力地推動了我國文化藝術事業的全面繁榮和發展。

5.國家社會科學基金藝術學項目研究的內容實現了多樣化

國家社會科學基金藝術學項目研究， 經過30年的探索發展，已經形成了基礎研究和應用對策研究共同發展的繁榮局面。我們研究知道，在國家社會科學基金藝術學項目設立的初期，注重對歷史的研究和對藝術資料的搜集、整理。20世紀90年代，國家社會科學基金藝術學項目研究出現了一批藝術基礎理論的研究和民族藝術研究項目，藝術教育也開始的到關注，新興研究如藝術管理、藝術市場和文化產業開始出現。 進入新世紀，委托課題、西部課題等課題類型的設立，使國家社會科學基金藝術學項目的研究在解決現實問題上表現出活躍的態勢，一大批應用研究、對策研究的項目立項，為國家文化決策和藝術科學發展遇到的現實問題的解決提供理論和方法上的支持，應用對策研究在國家社會科學基金藝術學項目的引導下迅速發展起來，并成為最具活力的組成部分。

具體來說，藝術科學史論研究仍然是研究的強項，傳統史論研究由主要的藝術種類逐漸擴展到書法、篆刻、雜技等傳統史論研究比較缺乏的領域，藝術史學研究和理論研究從廣度和深度上進一步拓展，產生了一大批具有重要學術意義的史論研究成果。新興文化業態研究成為藝術科學研究的一個新的方向。新媒體、數字藝術、動漫、網絡游戲等蜂擁而出，社會影響力日益擴大，形成了藝術新的發展形態，成為藝術科學研究一個嶄新的領域。 非物質文化遺產、文化產業研究、文化戰略研究、公共文化服務等領域的研究已成為藝術科學研究的新熱點，研究體系日益完備，研究成果豐碩，有力地推動了社會主義文化藝術事業的繁榮發展。

二、國家社會科學基金藝術學項目30年發展存在的問題

1.從國家社會科學基金藝術學項目立項的數量上來看

第一，從整體立項數量上來看，立項的數量低于同時期的文學學科立項數量。 文學學科當前有三個一級學科，藝術學有五個一級學科，雖然藝術學學科是新生門類學科，但是，在學科數量上還是有著一定優勢。文學學科主要集中在文學研究和語言研究兩個領域，而藝術學研究，則包含了多種藝術種類，甚至文學研究。 因此，藝術學學科的立項數量水平低于文學學科，顯然是和藝術科學的發展現實是不相稱的。

第二，在國家社會科學基金藝術學項目的各項目類型上，立項的數量差別較大。我們由統計研究知道，國家社會科學基金藝術學項目30年間的立項項目類型最多的是一般項目，一般項目的立項數量是青年項目的2.5倍，比西部項目和重點項目高出6倍左右，項目類型之間的數量差別懸殊較大。 面對這種情況，我們有必要對項目類型結構進行調研，根據實際情況和藝術科學發展的全局，建立合理的數量結構標準，適時、適當調配和優化，按照比例均衡發展。

第三，國家社會科學基金藝術學項目的藝術科研力量過分集中在藝術院校、藝術科研院所和綜合性大學，其它社會組織、機構和企業的參與度較低。藝術院校、藝術科研院所和綜合性大學有著較好的研究基礎和人才優勢，積累了較多的科研經驗。但是，活躍在藝術實踐一線的協會、劇院、博物館、展館、影視公司、文化類企業，也擁有接地氣、重實踐的優勢，能夠從事相關藝術科研活動，對藝術科研成果的社會轉化方面能夠做出特殊的貢獻，我們應該積極引導它們來加入藝術科研隊伍中來，發揮它們的力量，共同推動藝術科研健康的發展。

第四，國家社會科學基金藝術學項目實現了全國各省、自治區和直轄市的全覆蓋申報，但是在各地區的項目數量上發展不平衡。 北京市的項目總數，占總立項項目數量超過1/3，其中重點項目北京市立項項目總數占總數的71.3%，這也與北京市重點高校多、重要學術研究機構集中的客觀情況有關。而傳統藝術資源相對豐富的民族地區，項目數量水平遠遠落后于發達地區。

我們研究知道，香港和澳門在上世紀末回歸祖國，有著豐富的文化藝術資源和悠久的藝術傳統，尤其是在中西文化交融中形成的獨特的文化藝術現象，很值得我們思考和研究。在國家社會科學基金藝術學項目研究上，我們應該把香港和澳門納入到這一體系中來，利用它們的優勢，引導它們為中華文化藝術的全面繁榮貢獻力量。

第五，雖然在各藝術種類的立項數量水平均取得較大的發展和突破，但呈現出不平衡狀態。 雕塑、書法等研究比較弱，舞蹈學近些年來整體數量水平逐漸減少，這些可能會對相關藝術種類的發展造成不利的影響。

2.從國家社會科學基金藝術學項目研究內容上來看

從國家社會科學基金藝術學項目研究的內容來看，藝術各種類、各學科的基礎理論研究還比較薄弱。 在傳統藝術種類和學科中，戲劇戲曲發展較為完善，基礎理論研究經過幾代學者的共同努力，逐漸深化，取得了豐碩的成果。 但是，這對有著豐富戲劇戲曲資源的傳統，理論研究還是欠缺的，尤其是關系到戲劇戲曲門類的理論研究，還有待于深度發掘。 對音樂的探索，聲樂、器樂和創作、技法等都有項目開展，但是對于傳統音樂理論系統研究的項目還很少。美術學在創作上影響廣泛，但是理論研究一直是其弱項，在具體的門類理論上也有待于繼續深入。新興的設計學，基本理論的研究大多數還停留在對西方學說的研究上，對民族藝術特色的設計學理論研究還很少。

藝術批評研究比較薄弱。國家社會科學基金藝術學項目關于藝術批評的研究還很少，僅有寥寥數項，這不利于藝術批評的發展，更不利于藝術基礎理論的發展。面對蓬勃發展的藝術科學，我們有必要加強對藝術批評的研究，發掘傳統藝術批評理論，進而引導藝術實踐。

民族藝術研究還不夠深入。一是表現在民族地區的藝術研究上，對民族地區的藝術研究還不夠系統；另一個是關于少數民族藝術的研究，大部分項目主要集中在幾個人數較多的民族上，絕大部分少數民族的藝術研究還沒有發掘出來。我們對民族藝術的研究，不能僅僅停留在資料的搜集和保護上，更應該加強理論的研究，加強民族藝術教育，做好民族藝術的研究和傳承工作。

關于文化綜合研究還不夠成熟，還缺少一個完善的研究體系，主要理論研究缺少傳統理論的支撐。 目前的項目研究，主要使用西方文化理論作為研究基礎，尤其是文化產業、公共文化服務等，傳統理論的研究和應用比較少。 各類文化研究，各自為營，獨自發展，很少有系統性的成果出現。

藝術學學科研究還比較滯后，雖然全國藝術科學規劃中明確提出了藝術學學科體系建設的任務，但是在國家社會科學基金藝術學項目中關于學科的研究還較少，藝術門類學科的研究、藝術分支學科的研究和新興學科的研究力量還比較薄弱。尤其是當前門類學科體系下的藝術學學科體系，還不能夠得到學界的廣泛認同，學科內部的建設還在繼續，我們有必要加強對學科自身的科學研究，為學科設置和學科建設提供理論支持，以促進建構一個科學的藝術學門類學科體系。

跨學科研究成果較少。當代學科發展呈現出融合、交叉不斷深入，不同學科相互借鑒理論和研究方法成為一個趨勢。藝術學作為一門和人們日常生活緊密相關的科學，應該積極發展跨學科研究，既可以是藝術學科學內部各學科之間的研究，也可以是藝術科學和其它科學之間的跨學科研究。“加強與其他自然科學、人文科學、社會科學門類之間的相互溝通、交流，力爭將藝術學建設與發展帶到一個新的高度。 ”②目前情況來看，藝術科學這種跨學科的研究還比較薄弱，我們有必要通過大量的研究打通藝術學各學科之間和其它科學之間的通道，促進藝術學學科開放性發展，提升藝術科學研究的魅力。

跨文化研究還有待加強。跨文化研究主要指兩個方面：一個是對國外藝術的研究上；另一個表現在中外跨文化的研究上。目前的項目研究中，主要集中在幾個少數的國家中。 整體上來看，中外比較研究的很少，研究的質量良莠不齊。文明的多樣性是人類社會的特征，每個國家都有自己優秀的文化傳統，有著豐富的文化藝術資源，我們應該積極的了解和學習世界各國優秀的文化藝術，加強對世界各國文化藝術的研究，有助于提升我國藝術科學研究整體水平。

3.國家社會科學基金藝術學項目有研究的功利化傾向

國家社會科學基金藝術學項目研究的功利化傾向，主要體現在兩個方面：一個是藝術科研工作的功利化，主要體現在科研人員的個人價值追求上；另一個是科學研究內容上的功利化，表現在對西方研究的模仿、追逐和對藝術熱門現象的跟風熱炒。

我們研究知道，國家社會科學基金藝術學項目設立的初期，很多藝術科學研究者做出了無私的奉獻，甚至有些科研工作人員為項目的完成犧牲在了工作崗位上，“像‘十大文藝集成志書’各個藝術種類的總主編，是各自學術圈子里面的權威，也是學問做的最扎實的學者，是無私的奉獻，并無報酬。 ”③

當前形勢下，很多單位對科研的評價過于重視獲獎和論文數量，把科研量和經費與職稱晉升、職務晉升和個人待遇直接掛鉤，導致了科研人員搞關系、拉人脈做項目，最大限度的爭取科研經費，導致了科研急功近利、粗制濫造的不良影響，科研工作人員無法全身心投入的無功利的社會價值追求上，做項目懷有很明確的個人利益的目的性，偏離了項目研究目標的最終價值追求，甚至還產生了造假行為，對藝術科學研究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傷害。

隨著全球化趨勢的深入，西方理論大肆進入中國，藝術理論研究領域也深受影響。 西方藝術理論，在很長一段時間內，為我國藝術科學研究提供了成熟的經驗，在一定程度上推動了我國藝術科研的迅速發展。 但是，隨著科學研究的需要，大量的具有民族的特色的藝術成果，不能簡單的套用西方藝術名詞，只有把傳統藝術置身于它所在的理論語境，才能客觀研究其發展的規律。 在當前研究中，西方詞匯、西方概念、西方觀念和話語模式，充斥在各類藝術研究中，模仿、翻譯和套用西方理論被部分學者爭相仿效，貶低或排斥民族藝術理論成果。 這些傾向，一方面會對民族藝術理論研究造成不利的影響；另一方面嚴重的損害了藝術科學的民族性和原創性。

研究內容的功利性，還體現在對熱門藝術現象的追逐上，造成了研究內容的重復、雷同和同一主題研究的扎堆出現。 在科學研究中，很多學者尤其是年輕學者熱衷于新現象，我們無可厚非。 但是，我們要統籌兼顧，避免過分的功利化，我們需要從藝術科學發展的大局和全局出發，對熱點問題的研究進行合理的規范、引導。

三、國家社會科學基金藝術學項目30年發展的經驗和啟示

國家社會科學基金藝術學項目經過30多年的發展，已建立了完整管理體系，形成了廣泛聯系藝術學家的科研優勢，組建了高水平的評審系統，取得了大批高水平的研究成果，發現、培養、吸引了大批高層次科技人才，推動了傳統學科、新興學科等研究領域和學科的發展，引領科學創新，填補了藝術科學發展的空白，營造了藝術科學研究良好學術氛圍，對保護和傳承我國優秀的文化藝術傳統做出了重要的貢獻，已經成為國民經濟發展、社會文化建設的一個重要力量。但是，在藝術科學發展的新階段和新起點上，還面臨著嚴峻的挑戰，我們需要研究存在的問題和不足，總結好的經驗，對國家社會科學基金藝術學項目進行科學的把握和理性思考，著眼我國文化藝術事業發展的全局，探索藝術科學發展的新路徑、新方法，進一步促進藝術科研的繁榮發展。

1.必須加強全國藝術科學規劃的戰略性、全局性和前瞻性。

全國藝術科學規劃承擔著藝術科學研究的頂層設計工作，全國藝術科學規劃領導小組辦公室負責相關組織工作。面對未來的新形勢、新變化，會有很多新的任務和要求，我們需要加強全國藝術科學規劃的戰略性、全局性和前瞻性，以適應我國文化藝術事業發展的客觀要求。

2.國家社會科學基金藝術學項目研究要堅持理論聯系實際。

國家社會科學基金藝術學項目研究，要堅持立足我國文化藝術發展的現實，著眼于實際問題的解決，弘揚求真務實的科學精神，把理論研究與應用對策研究結合起來，充分發揮藝術科研為國家文化決策服務、為藝術實踐服務的功能。當前形勢下，出現的新矛盾和問題，為藝術科研提供了一些新研究課題，藝術工作者需要走出“象牙塔”， 深入到藝術實踐的一線， 探尋新現象、新趨勢，不斷創新研究方法和研究理論，解決文化藝術發展過程中的實際問題，為我國文化藝術事業發展提供更多有價值的研究成果。“藝術科學理論研究需要對大量藝術實踐實例進行深入細致的考察和分析研究才能得出結論。……才能為藝術實踐在文化層面上的深層挖掘， 提供最直接的資料，找尋到理論下面堅實的實踐支撐，不斷把藝術科學理論研究推進到更高的水平。 ”④堅持理論聯系實際，是國家社會科學基金藝術學項目研究健康發展的根本途徑，是繁榮藝術科學的根本方法。

3.基礎研究和應用對策研究要齊頭并進發展。

當前形勢下，在國家學科體制上，藝術學還處于門類學科建設的初期，藝術學基礎理論的研究還很薄弱，關于藝術學學科理論的研究、分支學科的研究以及學科基本理論的研究還有待于加強。文學門類和藝術學門類的關系還很尷尬，藝術學門類體系內的各一級學科格局還不能完全體現藝術科學發展的實際，需要大量的基礎理論研究，來支持藝術學學科建設的進一步發展。部分藝術種類的基礎研究還不成熟，缺少對基本理論深度發掘和研究的重量級成果，不利于藝術種類的健康發展，從而會影響到藝術科學發展的全局。因此，國家社會科學基金藝術學項目有必要加強對基礎研究的支持力度。

“在重視基礎研究的同時，密切關注文化藝術改革發展現實，及時回答文化藝術事業改革發展中遇到的熱點和難點問題，主動服務于文化藝術建設，逐步成為近年來國家社科基金藝術學項目的特色和特點。 ”⑤很顯然，應用對策研究是服務社會文化生活的一項基本要求，藝術科學研究應積極的順應形勢的發展和實踐的要求，立足人們文化生活的實際現狀需求，緊跟國家文化發展戰略的緊迫要求，注重調查研究，推動藝術科研為社會生活服務，為黨和國家工作的全局服務，回答和解決我國社會主義文化藝術事業建設過程中面臨的各種問題，直接轉化為社會經濟發展內驅力的一個組成部分，為社會主義文化藝術事業建設提供具有指導意義的智力支持，為國家文化決策提供有參考價值的理論依據。

基礎研究和應用對策研究齊頭并進發展是當前我國藝術科學研究的內在要求，是藝術科學自身建設的現實和我國文化藝術事業發展現實的必然要求。

4.建立科學的成果推廣機制， 積極推動研究成果的社會轉化。

科研成果不只是一種知識的形式，而是指導科學實踐，為科學發展服務，為經濟社會文化服務。 隨著市場經濟的迅猛發展，社會生活領域發生著巨大的變化，文化藝術與人們的日常生活更加貼近，我們急需建立一套藝術科學研究成果轉化的市場機制，及時的把科學成果轉化為社會經濟發展的動力。“要進一步完善成果轉化機制，切實加強藝術科研成果的推廣、宣傳和獎勵工作，充分利用報刊、廣播、電視、互聯網等大眾媒體，加大成果宣傳力度，拓寬成果宣傳渠道，促進藝術科學規劃研究優秀成果更好地運用于黨和政府決策，運用于國家建設和社會發展，運用于學科建設和發展。 ”⑥除此之外，我們還應該直接應用于社會生活的領域，建立藝術科研成果直接轉化為社會經濟、政治、文化實際需求的有效途徑，這樣才能最大程度的體現藝術科學研究的價值。

5.要加強民族藝術研究，積極借鑒其它民族藝術經驗。

在全球化語境中，民族藝術正面臨著嚴峻的挑戰，其生存的空間，一方面遭受外來文化沖擊，另一方面受到新興藝術的空間擠壓，民族藝術如何生存與發展，已經成為一個日益突出的問題。 民族藝術，“它集中地體現了中華民族的審美觀念和審美理想，其中折射出中國哲學思想、文化精神、中華民族氣質、生活方式乃至風俗習慣；它體現了中國歷代藝術家相近的藝術理念和創作方式，詮釋了燦爛的中華藝術的民族品格和共同的藝術特征。”⑦國家社會科學基金藝術學項目作為國家最高級別的藝術科研項目，有責任、有義務加強對民族藝術研究，推動民族藝術以開放的、自信的姿態擁抱多彩的世界。

在加強民族藝術研究的同時，我們還應該積極的借鑒其它民族藝術經驗。 我們不主張“西方中心論”，也不主張“東方中心論”，要以國際學術的視野來審視西方藝術和中國傳統藝術。“大力弘揚中華民族傳統文化和借鑒吸收外來有益文化，是繁榮發展藝術科學的重要途徑。 ”⑧我們要敢于大膽的借鑒國外藝術發展經驗，緊盯國外藝術發展的前沿，立足民族藝術傳統，積極吸收其它民族藝術的優秀成果，開闊視野，勇于創新。 藝術科學研究，只有廣泛的借鑒國外藝術發展成果和經驗，立足本民族藝術的實踐，進行藝術觀念、藝術理論和方法上的大膽創新，才能使藝術科學研究真正做到“質”和“量”的雙提升，才能使民族藝術以自信的姿態屹立于世界藝術之林，才能夠實現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藝術事業的全面繁榮。

注釋:

①本文數據來源于文化部網站《課題匯編1979-2013》。1979-1983年還沒有設立國家社會科學基金藝術學項目，期間的項目后被追認或列入國家社會科學基金藝術學項目。 王朝聞先生主持的“中國美術史”項目，該匯編并未統計進去，根據全國藝術科學規劃領導小組辦公室編的《國家社會科學基金藝術學項目成果選介匯編(第一輯)》，“中國美術史”項目作為“六五”國家重點項目在1983年立項，2000年結項。 因此，本文把“中國美術史”項目補加到數據統計范圍。本文為體現整體立項數量整體趨勢，2006年立項的1項國家委托課題屬于特殊情況，為突出圖示的直觀性，未在圖1進行統計，但是其它統計圖標均計入。

②⑤郭曉．堅持正確導向 突出國家水準——從十六大以來國家社會科學基金藝術科學項目立項情況看藝術研究的新動向 [J]．藝術教育，2012（10）:14；14．

③李若飛， 國家社會科學基金藝術學項目輝煌發展30年——李希凡先生訪談錄[J]．藝術百家,2014，(1):35．

④⑥⑧全國藝術科學規劃領導小組辦公室．全國藝術科學“十一五”研究狀況及“十二五”發展趨勢調研報告（三） [J]．藝術百家，2011，1：253；254；253．

⑦王文章．中國藝術學的當代建構 -《中國藝術學大系》總序[J]．文藝研究,2011,6:9．

作者單位：深圳職業技術學院